《(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8、第八章

　　“哎？有吗？有这回事吗？”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穿着高级西装做着浮夸的无辜表情的杰克，艾伦有些无语。
　　“是的，有这回事。醉狗酒吧的酒保可以证明。”
　　“？”继续无辜样加上迷茫的表情卖萌的杰克
　　这个老男人实在是爱演啊，艾伦在内心微微叹了口气。
　　“你想要更多细节？你确定？”
　　在对视了五秒钟后，知道装无辜不能解决问题的杰克“哦，我想起来了。啊，你就是那个人，我记起来了。”
　　“听着，杰克。我不是赖着你，我只是希望得到一个机会，一个演戏的机会而已。如果我演得差强人意，你可以随时把我踢掉，但不是现在。”
　　“不得的机会你就不会走是吧。”杰克叹了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你想要一个机会？恩？”
　　杰克随手将一部电影的剧本丢给艾伦。
　　“任何人物，任何情节，表演给我看。”杰克双手抱住肩膀，表情有些严肃。
　　艾伦默不作声地翻开剧本。
　　一分钟后，艾伦将剧本扔给杰克。
　　“任何人物，任何情节，你可以拿着剧本。”

　　这是一个烂剧本，用的是已经被用烂的梗，老男人的中年危机，并且用得毫无新意。
　　艾伦现在的容貌最适合演里面的大儿子，目睹着父亲失去力量，自己想要夺回掌握权却过分幼稚的中二青年。
　　“给你个机会，艾伦。你知道，毕竟我们曾一起吐露过真心。你演主角，戏份就第十二小节吧。”
　　这无疑是个陷阱。演比自己实际年龄小的戏份你需要一个优秀的化妆师，而反过来演绎的话则难度很大，一个中二青年怎么能理解中年人的无奈？你无法体验的一个角色，甚至无法理解，这样的演绎下场只有失败。
　　但是，对于艾伦来说，谁比他更能理解中年危机呢？
　　艾伦沉默了片刻。倒数三秒。
　　“嘿！小子，你不能这样做！”中年男人安东尼恼火地挥着拳头，冲楼上的儿子喊道。“下来！”
　　没有人与艾伦对戏，但是杰克观察道艾伦的鼻孔微微张开，气息比刚才更为混乱急促，显然剧中的儿子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让安东尼更加恼火。
　　面对着儿子的挑选，安东尼握紧了拳头，身体向前倾斜，显然他打算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下一秒，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肩膀也微微下沉，儿子说的话无疑像一把尖刀，戳到这个男人最柔软的部分。
　　愤怒，沉默，悲伤，随即是无奈。
　　艾伦的表情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不浮夸的表演令人体会到了这个中年男人的感情变化。
　　杰克交叉的双手放了下来，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他比了一个坐的手势。
　　“不得不承认，你有一些天赋。”杰克还是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已经比刚才严肃了许多。“你叫什么名字，男孩？”
　　“艾伦，艾伦-高基。”
　　“你到底多大？”
　　“十九岁。”说出这个单词的时候，艾伦有些汗颜，毕竟自己的真实年龄大了那么多。
　　“你想演戏？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能为演戏付出什么？别跟我说任何东西。”
　　艾伦沉默了片刻，事实上，他还真就为了演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乃至最终的生命。
　　“一句话总结，我要掌握你的全部。你的生活，包括私生活。懂吗？”杰克皱了皱眉头。“你和谁睡觉，和谁约会，和谁结婚都是我的决定。可以接受？”
　　看到对方默默的点头，杰克继续发问。
　　“付出这么多，你最终想要什么？”
　　“成为一个顶级的演员，A咖，奥斯卡奖。”艾伦思索着，他想要什么？金钱？名利？地位？不不不，他想要的是重新拥有自己巅峰时期的生活。
　　“很好。”杰克笑了笑，他是不会为了一个想挤进比例佛山庄床上的人奋斗的。
　　“你对我很满意。”艾伦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所以，现在我们该换一下位置了，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呢？莱斯先生？”他微笑地合十手掌，玩味地望着对方。

　　从杰克的办公室走出来的艾伦松了一口气，这么针尖对麦芒的谈判真是要了他的老命，没办法，这是好莱坞。谈判的对象又是一只有名的孔雀，就喜欢浮夸和装x。在你显露出资本，给予对方足够的利益的时候，越装x越能激起像杰克这种人的想得到你的野心。
　　虽然有了初期的合同，可是这并不代表艾伦马上就会步入演艺圈，现在的好莱坞属于歇息状态，开拍的电影少且大部分已经在进行中无法重新选角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艾伦可能都是个无名小卒。不过，对于艾伦来说，也正好让他把未解决的事情解决掉。

　　“额，艾伦，明天是周六。”
　　……

　　“所以呢？”艾伦实在无法无视眼前克里斯摆出的哀求眼神，按照中国的说法就是卖萌可耻。
　　“我们来办一个男生之夜吧，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喝啤酒，点中国菜，巴拉巴拉。你懂得。”
　　“哦？”艾伦微微侧过脸
　　“哦！”克里斯幅度夸张地挑了挑眉毛。
　　“我没问题。”艾伦继续在电脑上打着字。
　　“你不觉得人有点少吗？”克里斯决定循循善诱。
　　早已清楚对方的小算盘的艾伦不动声色地望着克里斯，拼演技你还嫩着呢。
　　无辜眼神与迷茫眼神PK中……
　　“你早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我看到你笑了，艾伦！”
　　“好了，好了。我会邀请欧文的。”艾伦举手表示自己妥协。
　　“我不相信你。”
　　“我会打电话的，克里斯。”
　　“现在就打。”克里斯将手机递给艾伦。
　　“好吧，好吧。”如果不答应他，估计这一个晚上他都不会消停吧。
　　“嗨，欧文，希望没打扰到你。”
　　“晚上好，艾伦。”欧文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冰冷不近人情。“当然没有，我还没有休息。”
　　“事情呢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在周六聚会一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来加入我们怎么样？”
　　克里斯趴在桌子上，耳朵几乎要贴到艾伦的手机上了。
　　“我会去的。谢谢你的邀请。”
　　“哦，对了，欧文。”艾伦总觉得电话对面的是个机器人。“不要带礼物过来，不要红酒，如果一定要带的话……”
　　“啤酒，啤酒。”克里斯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
　　“啤酒就好。”艾伦推开几乎是挂在自己身上的克里斯。“我很期待这次聚会啊。”
　　多灾多难的聚会。
　　“哦，艾伦，我太抱歉了，这里堵车了。”克里斯有些沮丧地按了按喇叭，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道路异常的拥挤。“我可能晚一点到。”
　　“好的。”艾伦合上书，他也该开始小小的收拾一下了。
　　“不如我们来谈论一下晚上吃什么吧。”

　　当艾伦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嗨。”欧文的黑色外套上沾了一点雪。“啤酒。”欧文将一提的啤酒微微抬起。
　　“嗨，欧文，快进来。”艾伦接过欧文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雪，挂到衣挂上。
　　“今天的雪真大，你从哪里过来的啊？没堵车吗？”
　　“没有，可能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欧文不动声色地说着慌，同时打量着这栋房子。
　　“克里斯已经被堵在路上，所以我们可能晚一点才会开始。”艾伦翻找着外卖电话，希望今天的大雪不会影响到晚饭吧。
　　“恩。”欧文慢条斯理地扫视着客厅。
　　“有一个坏消息，欧文，今天的餐厅都不送外卖。”艾伦摊开手。“看来要自己做了。”
　　“你会做饭？”欧文似乎并不怎么在乎晚饭吃什么。
　　“一点点吧。”从来只会冲泡面的艾伦有些心虚。“让我们先看看有什么吧。”
　　从客厅走到厨房，在打开冰箱的一刻，艾伦觉得好尴尬。
　　“我平时都叫外卖，所以，不怎么买东西。”艾伦将冰箱关好。“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冒着大雪买食材吗？”
　　“我家里还有一些食材，可以拿过来。”
　　“真的吗？你真是救了我一命啊。我跟你一起去取。”艾伦跑到衣帽间取下自己的外套，同欧文一起出了门。
　　事实上，欧文的家离得很近，十分钟后，两人便到达了目的地。
　　“我还真有些期待你的家的模样呢。”站在门口，艾伦忍不住说道。
　　“是吗？”专心致志开锁的欧文回过头。“你觉得会是什么样？”
　　艾伦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只有一张办公桌的画面。
　　“简洁？”
　　听到回答，欧文露出微笑，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哇。”站在门口所瞥到的已经让艾伦惊艳了一下。
　　与简洁相反，欧文的家装修得很有格调，再加上亮度刚刚好的吊灯，整个房子都有家的温馨感。
　　“你品位很棒啊。”换好鞋子的艾伦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客厅里的有一个复古的壁炉，而在壁炉旁竟有一个木制的摇椅。
　　“这个是？”艾伦抚摸着摇椅的把手，有些惊喜地问道。
　　“我自己做的。”欧文有些骄傲地答道
　　“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啊，欧文。你还有什么惊喜呢？”艾伦摊开手掌，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哇。”比起自己家简陋的餐厅，欧文的餐厅估计能令任何一位名厨满意。设施一应俱全，有些机器艾伦甚至都没有见过。
　　“所以你会自己做饭？”而且看起来非常专业！
　　欧文微笑地点了点头。
　　艾伦转过头做了一个非常好莱坞的夸张的哇的表情，虽然有些浮夸但这的确地取悦了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