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7、第七章

　　“我们今天去看健身房吗？”晨跑完的艾伦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健身房应该开门了吧。”
　　“事实上，六点钟那里就开门了。”欧文淡定地回答。“请允许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艾伦打量了一下欧文，发现对方的衣服根本没有湿，反倒是自己……
　　“那我们一会在这里集合？二十分钟后？”艾伦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但是想欧文这种成功的企业家周六是不是也应该上班呢？“你今天上班吗？如果上班的话，晚上也可以，我不是特别着急。”
　　欧文似乎沉默了半晌。原来艾伦这么不想在白天见到自己吗？
　　“我们晚上见，我去你家。”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呃，什么啊，连时间都没说……艾伦在风中忍不住吐槽。
　　“猜猜今天谁又拯救了世界？”
　　看着克里斯肆意扭动的身体，艾伦忍不住，再次在风中吐槽了。
　　“哈里被无罪释放了？”
　　“还没，不过很快了。”克里斯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在警局找到了拍立得。”克里斯将证物袋显摆出来，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脸。
　　“在警局偷东西是违法的。”艾伦吃了一惊。“哦，而且这种拍立得还需要加工一下才能出相片。”
　　“第一个问题，不是偷，是合理性的借，好吧，虽然我用了甜甜圈贿赂。第二个问题，这就是你存在的价值。”
　　艾伦默默地选择打开房门，将克里斯锁在门外。

　　“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克里斯看着对方优雅地动作，明明比自己小那么多，懂得东西竟然是自己的好几倍？
　　“因为这是必须的。”艾伦装作深沉的模样。“你必须懂得更多，才配得上对方的注视。”演戏的冲动上来了怎么办？艾伦开启演技模式。
　　克里斯只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在他的印象里还没见过艾伦这么忧郁的一面。“你在说，额，吉布森先生吗？”
　　“照片出来了。”艾伦忧郁地看了一眼克里斯，没有回答，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他将照片递给克里斯。
　　这个哈里还真是痴迷于过去啊，照个相片也要穿古装。
　　“等等，我见过这张相片。”克里斯抓了抓头发。“在哪里？该死，我竟然想不起来？！”一向以自己超神的记忆力为傲的克里斯有些暴躁。
　　艾伦打了个哈切，将暴躁状态的克里斯留在原地，一个人走向厨房。当艾伦冲好咖啡后，客厅穿了克里斯的声音。“我知道了！我就知道，哈哈哈。”说着便是一阵狂奔的声音。
　　听见关门声，艾伦撇撇嘴，喝了一口咖啡，继续享受自己的早餐。克里斯可以一直这么有火力真是一件好事啊，自己也该为自己的演戏生涯开个头了。
　　艾伦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雪白的胳膊，不由得有些嫌弃，去希区柯克那里演受害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希望这辈子第一次面试不要太糟糕。

　　“又一个失败者？啊哈？”酒保是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想喝什么？”
　　“龙舌兰，两杯。哦，也许把数字2搁在2杯比较好。”艾伦做了一个双引号的动作。
　　见酒保一副懵懂的样子。
　　“额，四杯的意思。2的平方，你知道的。”
　　一切又要从头开始，问题是这个头在哪里？艾伦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长得很帅，再加上这里是好莱坞，所以……让我猜猜，你面试失败了。”
　　“五年前，我来这里面试。”酒保站在一旁。“前三个月连面试都没排上，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那个面试官，一个死胖子。猜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下一个？”
　　“哦。”酒保笑了笑。“比这个更粗鲁些。”
　　“每次失败我都来这里喝酒，一年之后我成了这里的酒保。这就是生活，小子。”酒保拍了拍艾伦的肩膀。“这里从来不缺明星，真人秀，游戏甚至于答题竞赛每天都在生产明星。”
　　“说得对，酒保。给我一杯，随便什么酒，要最有劲的能让我远离这狗屎的人世的。”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爬上酒吧吧椅。
　　“这一轮我请。”艾伦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默不作声地移了过去。
　　“为了什么？”杰克扭过头，脏兮兮的头发几乎甩到了艾伦的脸上。
　　“为了这操蛋的现实。”艾伦微笑着举起酒杯，淡定地说着他重生以来第一句脏话。
　　“哦，我喜欢你这句话。”杰克仰头大笑，干了第一杯酒。
　　当艾伦还是陆潜的时候便认识了杰克，他造就两位巨星，可惜最终都将胜利果实拱手送给他人。第一次按照对方的说法是农夫与蛇的故事，而第二次则是因为杰克自己放弃，至于放弃的原因，他只字不提。
　　杰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男人有人脉，有资源。而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何让对方看上自己。
　　在几轮酒之后，艾伦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的优势，自己的大脑简直神了，在醉酒的状态下也能充当百科全书使用。
　　“我不相信。”杰克对于艾伦的全能表示怀疑。
　　“为什么我们不打个赌呢？”艾伦扶住吧台，露出诱惑的笑容。“如果我全部答对……”
　　“你先全部答对再说。”杰克痴迷于豪车，上流社会为了争夺一款绝无仅有的豪车的时候，玩法是看谁更了解这位‘美女’谁就能拥有她。
　　“根据这本破杂，排名第七的是……”
　　“LeBlanc Mirabeau，纯种瑞士赛车，机械增压……”这次的灵光异常强大。“哇，我竟然连轮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杰克是豪车界的有名的多情王子，可惜，他遇上了移动的百科全书艾伦。
　　“该死的！”当艾伦回答得滴水不漏，甚至于有些答案要自己谷歌之后才确定正确后，杰克放弃了。“再来一轮酒，然后让我们一起制造一位巨星吧。”

　　有些喜剧性地得到一位经纪人，至少是得到一次能获得经纪人的机会，艾伦知足地趴在吧台上昏睡不醒。
　　“酒量这么差啊，百科小子，哈哈哈。”杰克嚣张地大笑。“再来一轮酒。”
　　“好的，先生。”酒保耸耸肩，转身准备。当他回头的时候，看见了烂醉如泥的两人，他无奈地摊开手“不是吧。同时两个醉鬼？”
　　PS.为了晚餐装扮了一下午的欧文站在艾伦的别墅前默默喂养着蚊子……

　　当艾伦苏醒的时候，强烈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他勉强地爬起，跌落到地毯上，挣扎着爬向门口。
　　“嘿嘿，你怎么爬起来了！”克里斯从楼下冲了上来，抱起艾伦。“你还没醒酒吗？上帝啊。我抱你回床上去。”
　　“哦，克里斯。”艾伦满目沧桑地望着克里斯，忧郁而又悲伤，他伸出手抚摸着克里斯的脸颊。“你知道吗？你愿意为某人的一笑付出一切，一切……”泪水在艾伦眼中凝结，久久不落，最终不甘地化为浅浅的泪痕。
　　“额，艾伦……”克里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正在他抓耳挠腮的时候“等等……”
　　“这是我们周末一起看的电视剧。”克里斯羞愤地将艾伦扔回地上。显然对方已经恶劣地笑抽了。
　　很不幸，报应的宿醉头疼让艾伦的笑停止了。
　　“你在干吗？艾伦。”克里斯不满地抱着胳膊。
　　“只是演戏而已。”艾伦笑笑，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克里斯伸出胳膊拉了他一把。
　　“哦，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比泡沫剧里面的演得好多了。”克里斯指了指眼角。“你懂得，泪水不那么夸张。”
　　“谢谢，克里斯。”克里斯捂着脑袋“嗷，这该死的头疼要杀了我了。”
　　“喝了一小山的酒的后果就是这样。”克里斯表示丝毫不同情。
　　“一小山？”艾伦想了想。他们之前拼酒的时候好像是用酒杯叠成小山了，哦，真是幼稚的做法。
　　“我扶你下去吧。”克里斯拖着艾伦下了楼梯。“哦，对了，记得别告诉你姐姐，我答应她要看着你的。”
　　“ 哦？那本来应该看着我的人在哪呢？”
　　“呃，工作啊，加班。你知道的就是和档案文本什么的……”
　　“得来吧。你的眉毛已经骄傲地昂上天了。说吧。”
　　“一个不叫约会的约会。但是，感觉很棒。”克里斯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哇，看来某人在某个火辣的案件中遇见了一个火辣的美女。谁呢？”
　　“检察官。别评价我。”
　　“好的，好的。你去做早餐，然后我要听更多细节。”艾伦拍了拍对方。“别想逃避啊。”
　　在克里斯眉飞色舞地说着昨晚的约会的时候，艾伦突然想起来昨晚和欧文之约。自己似乎一不留神晾了对方一个晚上，对方的脸色会差到什么地步呢？不会是和平常一样吧！噗！像欧文这样的面瘫实在没什么可区分的表情可言。
　　“嘿嘿，艾伦，你在听吗？”
　　“当然，需要我重复一下刚才你说的一连串的恶心的形容词吗？”
　　“才不恶心！这些词就是为这样的可爱的而又性感的美人造的。”克里斯抗议后继续用大量的形容词去描述昨晚的约会。
　　艾伦有些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欧文的电话，而且最糟糕的是……他今天错过了早上的晨跑。
　　PS.又被放了鸽子的欧文苦命地在公园门口喂养着更多蚊子。

　　连续放了对方两次鸽子，以至于当艾伦打开门放欧文进来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尽的愧疚心理。
　　“呃，昨天我去面试了。”艾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连面试官没见到就挂了，去酒吧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喝多了，抱歉啊。” 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原因，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其实没有多大变化吧……应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吗？于是艾伦依旧愧疚地低下头。
　　“什么面试？”
　　“就是一部戏里众多配角之一。”
　　“在酒吧喝醉了谁送你回来的？”
　　“克里斯。”
　　“为什么是他？”
　　“呃，保姆的职责之一吧。”
　　为什么有一种小学生做错事面对老师的感觉，艾伦再次不安地抓了抓头发，比自己高一头的欧文一脸严肃的模样还真是挺可怕的，这就是所谓的上层人士的王霸之气吗？
　　“所以，我们现在去健身房吗？”
　　“不。”欧文犀利的目光令艾伦有种想要向后退的冲动，事实上，他的确后退了。
　　“呃，那……”欧文上前一步，艾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
　　“给我你的电话号，然后我们去吃晚饭。”
　　“哦。”艾伦乖乖地听话照做。

　　在餐厅坐下的时候，艾伦还在为一会‘万一气氛冷了怎么办？’的问题担忧了一下。可是，当真正与欧文接触的时候，艾伦发现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嘛……
　　似乎欧文总能同自己的思路在同一条线上，而同欧文的聊天，艾伦的大脑似乎没有闪过一次灵光，只是做自己，原来的影帝陆潜。
　　没想到和这座冰山吃饭的感觉还不错嘛。
　　艾伦低头漫不经心地叉着盘子上用作装饰的花椰菜，脑里闪过今晚的第一道灵光。
　　“你知道吗？花椰菜是一种花哦，当花椰菜成熟的时候，满山遍野都会开着蓝色的花……”脑海浮现出那一副灿烂耀眼的美景，艾伦不由得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吗？那一定很美。”欧文微笑着望着艾伦回答道。
　　“对啊，像这种平淡无奇的蔬菜也能开出这么美丽的花，真是大自然的奇迹。”
　　呃，等等，对方刚才是笑了吗？
　　“你会笑的啊？其实你笑起来比较帅，比较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吗？”欧文微微歪过头，嘴角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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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低头将叉子上的明明是自己不爱吃的花椰菜吃了下去。
　　等等，自己脸红个什么劲啊！！！
　　艾伦扶额，外貌决定心理吗？自己外貌变年轻了，所以心理也便幼稚了，从心理年龄上说，自己要比欧文大个十岁左右吧……
　　晚饭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正业视察健身房都变成了饭后的小运动，两个人说说笑笑散着步，漫不经心地把健身卡办理完毕，在继续散步回家。
　　“晚安，艾伦。”
　　“晚安，欧文，明天见。”
　　当关上门后，艾伦坐在门口换鞋子的凳子上，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一整晚都在笑，现在放松下来似乎有些僵硬了。
　　一个有些古怪的想法浮出水面：
　　这是自己重生以来最轻松快乐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