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6、第六章

　　午饭时间
　　“呃，艾伦？你真的喜欢欧文吗？”
　　“闭嘴，克里斯。”正在吃中国菜外卖的艾伦差点没喷出来。“我们只见了几次面而已。”
　　“哦，那你对他有感觉吗？”
　　“克里斯。”艾伦露出微笑。“我希望你的信用卡额度很大。”
　　“怎么了？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克里斯立刻端坐。“好吧好吧，放过我的信用卡吧。我只是个力求还清上学贷款的卑微的保姆而已啊。”
　　“浮夸的演技。”艾伦瞥了一眼克里斯，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一边看文件一边吃饭，还有闲心调侃。
　　“对案子有兴趣吗？艾伦？”
　　“没有。”
　　“哦，艾伦，我保证你会对我手头上的狗血案感兴趣的。”克里斯挑挑眉毛。
　　“我保证没有兴趣，克里斯。”
　　“艾伦……”克里斯双手合十，做出可怜的模样。
　　“好吧。不过，停止你的八卦。”
　　“当然。这个案子具体的情况是……”
　　半个小时的漫长折磨，克里斯再一次证明了他讲故事的专业性。
　　“好了，我明白了，就是一个失去妻子的男人找了个女大学生扮演他的妻子，然后残忍的杀害了怀了自己孩子的未婚妻然后自首的故事。”
　　“忽略细节的话，你说的对。”克里斯呆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案子有什么疑问吗？男的自首，案子结束。”
　　“不不不，克里斯，看这里。经过法医鉴定，沙发上的红酒污渍里有镇定剂的成分，但是杯子中的红酒都没有，红酒瓶也一样。”
　　“所以呢？你的脑洞告诉你，男人不是凶手？”
　　“哈里不会杀人，尤其是怀了自己孩子的雪莉。听着，哈里是为退休的大夫，如果他要杀了雪梨有很多种聪明的方法。为什么选择这么拙劣的？”
　　“精神失常？雪莉怀了了哈里的孩子，造成哈里压力过大，于是，你可以辩短暂性神经失常。”艾伦叹了口气，这听起来就像是某著名的案件。
　　“太扯了，艾伦，没人会短暂性神经失常，听着就像是谎话。哈里不会压力大到杀掉怀孕的未婚妻，那一天哈里求婚了，雪莉带着婚戒，他们在庆祝。”
　　“你的故事？”
　　“有人将红酒掉包了，哈里喝了红酒昏了过去，所以红酒会洒到沙发上。然后这个凶手杀害看了雪莉，将凶器放到哈里手里。当哈里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切……”
　　“因为昏迷失去的记忆无法解释逻辑性，所以大脑自作主张得出了结论。”哦，灵光再现。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证实我的故事。”
　　“从法律的角度上看，你输定了。人证物证都在，嫌疑犯认罪了，还有比这更完美的案子吗？”
　　“很有挑战吧，让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先例。”克里斯指了指客厅。
　　艾伦顺着克里斯手指的方向看去。
　　！！！
　　“你什么时候？”
　　“我叫公司的快递送过来的？”克里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看着在客厅叠成两座小山的文件，艾伦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不停地翻阅文件，艾伦喝掉了今天的第五杯咖啡，不得不承认律师真不是人干的工作啊，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还好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年轻。
　　“我上楼休息一下，克里斯。你先自己找吧。”艾伦在自己快要昏过去之前，果断地决定上楼休息一下。
　　“好的。”
　　几乎在身体接触到床的一瞬间，艾伦就睡了过去。
　　而克里斯依旧孜孜不倦地在文件的海洋里折腾着。

　　下午六点，当克里斯大开房门，发现来者是欧文的时候，他瞬间震惊了。
　　“哦！你一定是欧文，艾伦的新……朋友。”克里斯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和艾伦住在一起？”比起克里斯，欧文的脸色更加难看。
　　“哦，是啊，先生。”克里斯点了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活的欧文。“你是来找他的吧？我们刚刚工作完，他现在在睡觉。”
　　欧文沉默了片刻。“告诉艾伦我来过了，明天见。”
　　“好的，先生，很荣幸见到您。”克里斯狗腿地送欧文出去，意犹未尽地望着对方的背影挥手。
　　“那双鞋，还有那支手表。天哪，我得工作一百年才能买的到啊……”克里斯叨咕着。“呸呸呸。只要成为合伙人，总有一天可以轻松买下所有的。”克里斯握紧拳头，走向客厅灌了一大口咖啡，继续翻阅文件。

　　“你还在查阅文件啊？”艾伦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克里斯已经被一周的文件包围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艾伦被克里斯的坚持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是啊。我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男人入狱，更何况，是这种被指责杀害了自己心爱的人的案子。”克里斯从层层的文件中爬了出来，狼狈地扶住即将倒下的文件。“你饿了吗？我准备去叫外卖了。”
　　……
　　外卖送到后，心满意足吃着晚饭的克里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仔细回想，西部和东部的案件他已经都看完了啊？应该没什么遗落的。想到这里，克里斯继续心满意足地享受晚饭。
　　“克里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思路不对？”艾伦突然发声。“我们重新说一遍案子。”
　　“呜，好。”克里斯喝了一口可乐将嘴里的食物全部咽下。“哈里在晚上九点四十分拨打911办案，警察在九点四十八分赶到，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哈里以及已经死亡的雪莉。哈里声称自己的血是抢救雪莉的时候染上的。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有哈里和雪莉指纹的酒杯，凶器是一把锤子。按照哈里的说法，这是一把用于雕刻石头的锤子，哈里平时有雕刻的爱好。”
　　“红酒瓶呢？有谁的指纹？”
　　“等等。”克里斯站起身跑向客厅。“找到了，酒瓶在沙发下面找到。上面有雪莉的指纹。”
　　“雪莉怀孕了不能喝酒，但是，她知道哈里很高兴，所以她给哈里倒了酒。等等……”
　　“如果雪莉不能喝酒的话，为什么有两个酒杯？”克里斯立刻认识到了问题所在。
　　“酒杯也许不属于那里，是凶手带过去的。”
　　“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另外，那里是十五层，排除从窗户进入的可能。”
　　“给我看看现场的图片。”艾伦接过图片。“哇，这居然是民居？”
　　“哈里热爱二十世纪，而且他怀念妻子。最开始哈里招募一名演员饰演他的妻子，在这所公寓里不能出现任何现代物品，没有手机笔记本，连书和报纸都是二十世纪的。”克里斯叹了口气。“没有网络，他们居然还能活下去。可敬。”
　　“你看这里，这是拍立得。”艾伦指着照片。“里面有照片吗？”
　　克里斯翻了半天。“我没找到任何有关的信息。”
　　艾伦想了片刻，弹了一下照片。
　　“也许，这就是你最应该搜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