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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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进入杰夫的公寓，艾伦都会有穿越的感觉。里面的装饰风格他永远理解不了，同时他又为杰夫创造出的高科技家具惊艳。这种感觉就像他明明穿越到了古代却看见苹果10s一样。
“叫醒杰夫。”艾伦站起身，真是有什么样狡猾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狡猾的机器人管家。每回他来，这位管家都会试图迷惑他。富氧，温度适宜的环境，轻柔的音乐，冒着香气的热茶。
“抱歉，先生，我不能这样做。”屋里想起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另外，先生。这回你对我的服务满意吗？”
“我们已经就能否闯入我的搜索引擎调查我的爱好这件事情进行了谈论，管家先生。”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品茶。“还是你想辩称只是分析了我的行为表情？叫醒杰夫，最高级别警告。”
“这可不行，先生。杰夫设定的最高级别标准是危及生命，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危及他生命的现象。”
“这一周，杰夫的睡眠严重不足，咖啡超额摄入，糖分超额摄入……”杰夫一纠结于某一东西就会暴饮暴食，这些都会让被设定要好好照顾杰夫的管家痛苦不已。“如果我说，我能结束他的恶性循环呢？”
“交易达成。”
杰夫的房门自动打开，窗帘缓缓拉开，换气系统也开始工作。
在这些温柔的手段都没用的时候，床直接将杰夫弹了起来。
杰夫咒骂了一句，睡眼朦胧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艾伦示意了一下管家，四周的墙壁上露出红色计算过程。杰夫只看了一眼，立刻精神大作扑向墙壁。
“我想吃点东西了。”艾伦走到客厅，屏幕缓缓降下，管家系统将根据艾伦的喜欢为他播放视频。一个小时后，已经洗过澡的杰夫穿着正装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雇佣你是我最天才的体现。”杰夫同艾伦击拳。“我猜你一定安排好了见面。”见艾伦没有回应，杰夫叫道“为什么？你没安排？你不知道这有多重要吗？”
“越快结束手头的工作，越快能得到奖励。”艾伦端起茶杯，略表敬意。“见面会，我需要精神饱满的客户。”他放下茶杯，起身决定离开。
“最后的提醒，我已经让管家将安全系统提高到最高级别了，你这几天自己小心些。”
“喂！站住！”杰夫大吼一声。“给我三个小时，不，二个小时就够！管家，锁门！”在命令下达后，艾伦依旧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门。交易已经达成，即使身为主人也是没法改变这一事实的。
事实证明即使是天才面对巨大的诱惑还是会激发出无限地潜能的。二个小时后，当自己的汽车导航播报的是杰夫的地址的时候，艾伦知道这位电脑天才完工了。
“欢迎光临，亲爱的艾伦。”杰夫像迎宾员一样站在门口迎接，主动跑到艾伦的车前开了车门。
“说正事。”艾伦打断了杰夫的拍马屁行为，大步走进公寓。好的，好的。杰夫忙不迭地赔笑，作业已经上交，对方很满意。我的奖励呢？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迫不及待伸出手的杰夫，艾伦有些无奈。
“在这间公寓里有你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满意的话可以给位教授打电话。”钥匙和名片放到了杰夫手里，他满意地最后笑了笑，收回了笑容。“慢走，不送。”这样的结果艾伦已经料到了。“哦，对了。一会对方要和你开个会，地址我已经发到你的导航中去了。帮我解决这一切哦。”杰夫将手中的钥匙高高抛弃，心满意足地上上了电梯。
午夜，艾伦头一次醉醺醺地跌跌撞撞回到了欧文的公寓。今天是忙碌的一天，处理所有事项，回到公司他才记起今天有不知名的庆祝活动。被灌了一肚子的酒，艾伦才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这回倒是要感谢杰夫，若不是他的自动驾驶系统，艾伦今晚恐怕要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度过了。
废了半天的劲，艾伦才将钥匙正确地插入锁芯。他跌跌撞撞地进了门，欧文站在楼梯处皱着眉头望着他。“抱歉，我，我今天公司有活动。”艾伦有些站不稳，他一侧身碰倒了放在楼梯旁边的行李箱，他忙弯腰扶起行李。欧文似乎说了什么，可是在晕晕乎乎的艾伦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最终，欧文还是将艾伦抱进了卧室，递给他一条热毛巾。他坐在床边，看着眨着双眼处于昏迷与清醒之间的艾伦。对方迷茫地望着自己，似乎废了半天的劲才分清自己是谁。
“我爱你。”艾伦突然说道，然后笑了起来。“也许我说过了，也许没有，我忘记了。算了，没关系。”他又认真地说了一遍刚刚的三个字。“你知道为什么吗？”艾伦紧紧握住欧文的手。“我不能离开你，你，你就像……”他抓起桌上的闹钟。“它！” “而我就像处于混沌中的人，没有你，我永远无法分辨现实与否。”他定定地看着欧文，挣扎着起身，抚摸着欧文的侧脸，在他额头上印上深深一吻。“我爱你，欧文，永远。”
然后就颓然地倒在床上，彻底昏睡过去。欧文默默地看着艾伦，无声地为他盖好被子，关上灯。
第二天
这是一个无比平凡的清晨，而在今天起来的艾伦却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上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他走向楼梯，欧文像平时一样坐着餐桌，喝着咖啡看着平板电脑。“早”在像往常一样相互问好后，艾伦压下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安，告诉自己这是又一个平凡的清晨。他拉开凳子，开始自己平凡的一天。
直到他翻开自己的行程，看见重合的两个红圈。他按了按眉心，这就是不安的原因吗？他搞砸了欧文的生日，他能想到欧文为昨天做得一切准备以及等待时的无聊冷落。
在电话中艾伦得到了欧文的谅解，他松了一口气，可是内心中那微妙的感觉还是卡在原地。接下来的一周，这种感觉如影随行。
他决定去找自己的姐姐请一次长假，当他连爱人的生日都忘的一干二净的时候，问题的严重性不容忽视。辛迪同意了艾伦的请假条，但同时也递给了他机票。“不要再失去了，艾伦，把握机会。”从辛迪的眼里，他看到悲伤与软弱，这些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眼里的情绪。“父亲在等着你。” 他突然明白了辛迪的意思，那个强硬的男人终于要向死神低头了，只是这一天来的竟这样的快。
艾伦在办公室思考了一天后，同欧文说了自己的父亲的事，并提出了请求。“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欧文。”等待有些漫长，艾伦惊讶自己的心跳竟如此快。欧文目光沉沉，最终他还是握住了艾伦的手。“我愿意。”
两个人都做事果决，当晚收拾行李，第二天便登上了飞机。吉布森先生看起来一切正常，作息仍和之前一模一样。艾伦甚至怀疑，这又是一次圈套。在沉默的午饭过后，吉布森先生有些严肃又显得有些莫名的激动，他颤抖着手附在欧文肩膀。“来和我下盘棋吧，年轻人。”
这一盘棋下了很久，在天色昏暗的时候，艾伦才看见欧文走进花园。他一直在花园等欧文，只是没想到竟等了这么久。看到欧文的神情，艾伦在内心苦笑。
“我父亲和你说了很多吧，我想我都能猜到。”他站起身，走到欧文身旁。“而你的回答，我也猜得到。”艾伦觉得嘴里有些苦涩，他装作宽和无谓地拍了拍欧文的肩膀。“我理解你的选择。” 他想就这样转身离去，然后……然后的事情以后再拿来苦恼吧，现在光是手里的诊断书和父亲的诉讼申请就足够让他头疼的了。
“艾伦！”欧文叫住了步伐匆匆的艾伦，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段时间……。” “我想，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合适。”艾伦抢先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对父亲一向没有多少感情，不必为我难过。而我们，还是分开冷静一下比较合适。”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逃避问题，隐藏感情，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松手选择放弃？”
艾伦握了握拳头，转过身直面欧文。“我看见行李箱了。”喝醉那晚他碰倒的是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想必是自己留着欧文家里的所有东西吧。他原本并没有多想，可当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打开衣柜，他想起了喝醉那一晚碰到的行李以及早在那一晚之前的征兆。
父亲与欧文的谈话也并不难猜，而欧文沉重的表情无疑是一切的答案。欧文在犹豫，不是吗？
“你为什么叫我和你一起来？艾伦，为什么？”欧文语气严肃。“我一个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我需要你的陪伴。”艾伦的手紧了紧。他痛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但现在，我一个人能处理好这一切，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为你的事再费心思了。”
欧文沉默了片刻，说了声好之后，便甩手离开了。当晚，艾伦便得知了欧文已经离开的消息。在沉闷的晚饭后，吉布森大人仍像往常一样以下棋为由向与艾伦谈话。“我再也不想和你下棋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艾伦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火气，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父亲大人似乎看出了艾伦的悔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向了棋牌室。
“我一直在想，向你说这些话的时机。”吉布森双手合十，坐在椅上表情不怒自威。“现在看来是时候了。”他递给艾伦一张纸，是他申请安乐死的提议上面已经有了法官签名。
艾伦看着签名，不知该说什么。“你如愿所偿了。”吉布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辛迪明天会回来，她是来阻止我的。”他接着说道“我想让你来当我的律师。”
艾伦微微皱眉，他可以想象得到这会是一场混战。“为什么选我？” 吉布森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问题，他轻哼一声，说出的话让艾伦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你是唯一的外人。”
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艾伦笑了起来。“这是我最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吉布森看着艾伦的笑脸，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你懂我话的意思，艾伦，不，你不是艾伦。” 艾伦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吉布森自然察觉到艾伦的变化。“过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 “艾伦。”过了这么久，他早就忘了原本的自己的名字，他在以艾伦的名义过着他自己的生活。“也叫艾伦吗？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吉布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你不必担心，知道你情况的人不超过五个。你最应该担心的是，为什么这五个人明知实情却不揭穿你。”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