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39、第三十九章

　　“威尔，坐好。另外，把西服扣子扣上。”面对李雯的指导威尔不屑一顾，他并没有动弹。
　　“你的身体语言显示你对一切都不屑一顾，陪审团可能认为你是冷血杀手。”本以为给出理由威尔就会乖乖听话，可惜威尔摸了摸耳朵反问道“这就是我出钱的目的？听你在这里废话？”
　　“你最好听她的。你现在就是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富有，骄傲自大的白痴。收起你的架子。”克里斯的指责有些激烈。“你会害我们输掉这个案子，另外你会害萝卜和你分享同一间监狱！”
　　“啊哈？”威尔微微歪过头，语气轻浮。“所以，我们会输掉案子，不是因为你的无能，而是因为我的坐姿？我的西装扣子？”
　　“克里斯，别影响李雯的工作。”哈维示意克里斯出去。
　　“好吧。”克里斯将手上的文件重重丢在沙发上。“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种垃圾身上。”他的厌恶显而易见，他拉过哈维小声嘀咕着。“还记得刚才的证人？如果换成威尔，我们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了。我一直觉得他有罪，他不能上证人席，丢掉他，哈维，现在还来得及。”
　　哈维目光深沉地看着克里斯然后缓慢沉重地说道。
　　“出去。”
　　克里斯眉头紧皱了片刻，服从地离开了房间。
　　“威尔，陪审团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富有，而是你的态度。你目中无人，陪审团很容易补充出你对阿曼达的态度——轻视。你轻视所有人，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冷血杀手。”李雯走进威尔，尝试着说服对方。
　　“你种种表现都体现出你凌驾于法律之上，你之前的与警方合作会被人误解为玩弄警方，只为满足你个人的愿望。”威尔的所有动作表情被她解读，对方的骄傲自大似乎也惹怒了一向冷静的李雯。“因为正义感，陪审团会判你有罪。你觉得自己有特权，觉得可以玩弄一切，就像你的坐姿和你敞开的西服。”
　　“你说什么？你这该死的……”威尔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一般拍着椅子把手站起身来。
　　“好了！艾伦，带她出去。”哈维一声令下。“让我单独和威尔谈谈。”
　　“我受不了了!有钱就是罪过吗？就是因为我太成功，人人都嫉妒我，所以我就杀了我妻子？不，我爱阿曼达，我没有杀她！你们什么也不懂！”威尔的咆哮声即使在门外也清楚的可以听见，这个男人红了眼睛，在哈维面前发着脾气。
　　爆发之后，室内有了短暂的寂静。
　　“在晚餐的时候，阿曼达把酒泼到你脸上，你被伤害了，是吗？尤其是你的自尊。”哈维缓缓地走到威尔面前，两个男人对视着。
　　“她脾气不好，这怎么了？”
　　“这不是回答。答案是更糟糕的，你不仅被伤害了，你更深深恨上了阿曼达。你自以为假装成无所谓的样子，陪审团就会放过你，事实上，他们不会。”哈维顿了顿“他们会想你为什么说谎。”
　　“所以，我再问一遍你被阿曼达深深伤害了，是吗？”
　　“对！我当时觉得很尴尬！”威尔在哈维的逼问下回答了问题。
　　“尴尬？不，你觉得耻辱。向你这样的人非常在乎面子，被当中羞辱你一定愤怒……”
　　“所以呢？这一切太荒谬了，我不会因此杀了阿曼达！”威尔在哈维的逼近下，退到了沙发，随后顺势坐了下去。
　　“你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因为在一刻你突然意识到，你给的越多，她越是不爱你。”
　　“谎话。”威尔摇着头，可是语气却渐渐弱了夏旭。
　　“你给了她你能给的一切，可是她想要的却总是不够，是吗？”看着威尔被自己说中了心事，哈维自嘲地笑笑。“我经历过这一切，你付出所有，她却将一切丢到你脸上，她不需要。”
　　“你很愤怒。”
　　“是的。”威尔抿了抿唇。“但是，我没有杀她。”
　　“但你做了一些很愚蠢的事情，你没用无线电及时报警，你很开心她消失了。”
　　“不是。”威尔痛苦地摸着自己的眉头，身体蜷缩到沙发中。
　　“我不相信，阿曼达是你的妻子，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岛屿，天黑了，你为什么不报警？”哈维蹲下身，再度与威尔对视。“承认吧，因为你很愤怒，你说谎，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去维系，是不想抬不起头，这一切会让感到内疚。”
　　“你，你怎么知道？”眼前的男人红着眼睛，颤抖着。
　　“很多人认为你有罪，他们不了解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让陪审团知你的说谎不是因为杀了自己的妻子，而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愧疚。你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早点报警也许阿曼达就不会死去。”
　　哈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滚动的热泪，灼灼的眼泪落到不菲的西装上，这个男人双手抱头，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
　　重新开庭
　　威尔笔直地坐在证人席上，他的西服整理得干干净净。
　　“是的，我没有报警。”正面回答问题，在众人的吸气声中他继续说道。“我在为餐厅的事情生气，而因此我一生都将永无安宁，假如我报警了呢？也许她还会在我眼前。”
　　“你杀了她吗？”艾伦的问题很简单而这是他最后一个问题。
　　“不。”
　　在艾伦落座后，鲨鱼站起身。
　　“你是一个骗子。”开场第一句便是指责。
　　“骗子？”威尔缓缓吸气。“是的，我是。我对警察谎称无线电坏了，因为我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我指责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我害怕，我让他失望了，我也让我妻子失望了，但我没有杀她，我的朋友也是。”

　　等待判决

　　两世为人，一向沉稳的艾伦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他站起身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
　　直到欧文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切都很好，你表现得很好。”
　　眼前的男人表情严肃，眼里满是自信。“你会赢的。”艾伦深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是的，我很好。”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欧文。“你不必一直等，你也有工作的……”
　　“我喜欢这样。”欧文的手用劲握了一下。
　　“嘿，陪审团回来了。”克里斯打开门，挥手示意艾伦跟来。
　　“记住，你会赢的。”欧文紧紧握住艾伦的手。“我会见证你的第一次成功的。”
　　即使一直告诉自己自己会赢，艾伦站在法官面前，看着那一张能决定两个人命运的纸时，他的手和脚还是止不住颤抖，他回过头，欧文就站在旁听席第一排，他的身后。
　　欧文微笑地冲他点头，艾伦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转过头。
　　法官看了一眼结果，将纸递给书记员。
　　“关于单一指控被告威尔先生一级谋杀一案，陪审团认定被告，无罪。”
　　这一个单词让艾伦的腿猛然一松，他的手仅仅支撑在桌子上。
　　“关于单一指控被告萝卜先生一级谋杀一案，陪审团认定被告，无罪。”
　　辩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相互拥抱，握手。
　　“恭喜你，你赢了第一场上庭的案子。”欧文微笑着对艾伦说道。哈维忙着去开新闻发布会，而克里斯打算顺路去看看女友，整个法庭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是啊。”艾伦叹了一口气，在紧张过后，他竟然有些失落。
　　“你不开心吗？”
　　“欧文，我赢了第一场案子，但是，刚刚我们也一同见证了钱财使得有罪之人无罪脱逃。”艾伦抬起头，看着象征着正义公平的法庭。
　　“艾伦，你已经做好了你的工作。”
　　“恩。”艾伦点了点头，转头微笑道。“好了，不想了。我现在送你回公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