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40、第四十章

　　“嗨，教授先生。你应该是来找哈维的吧。”现在是午休时间，艾伦却惊奇地发现教授先生坐在了等候的沙发上。
　　“我还真伤心啊，艾伦，叫我詹姆。我不是来找哈维的。”
　　“我？”看着教授指了指自己，艾伦耸了耸肩。
　　“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詹姆站起身。“你不介意边吃边谈吧？”
　　艾伦刚想拒绝的时候，哈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嘿，詹姆。你来做什么？”哈维看了一眼身后的艾伦。“你想要艾伦他是你的了，艾伦，你的午休时间延长了。”哈维拍了拍艾伦的肩膀，在微笑的离开的同时在艾伦耳旁耳语道“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该死！他和欧文约好了要一起吃午饭的！
　　“艾伦，你介意吗？”
　　“当然不，我们走吧。”即使心里骂了哈维一万次，艾伦还是点头答应了。在半个小时后，艾伦突然不再恨哈维了，因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詹姆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一份说明，上面罗列出的种种证据都是暗示—萝卜杀害了阿曼达。
　　“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赢了案子但你不开心，我以为你想要真相。”詹姆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的同时也在观察着艾伦的反应。
　　“谢谢。”艾伦用文件敲了敲桌子，犹豫了一会儿，将文件还给詹姆。
　　“你不打算用它来做些什么吗？”
　　“不，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艾伦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冷静地说道。“而且你的所有证据都是侧面推测，不是正面证据，即使上诉也很难控告成功。”
　　詹姆歪了一下头，表示没关系。“这只是一份礼物，来自我的一份礼物，至于怎么用是你的权利。”他的手指将文件推给艾伦。“即使你不打算用它来做些什么。”
　　“为什么你会送这样的礼物给我？”艾伦扯出微笑。“我的意思是，很多人应该不会这样送东西吧。”
　　“事先说明，我绝对不是让你心塞故意这样的。我还以为你想要的是真相而已。我以为这会让你开心的。”詹姆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艾伦。“如果这份礼物造成了你的困扰……”
　　“不不不，当然没有，我很感激你这份礼物，谢谢你，詹姆。”这些报告的截止日期都在案子结束之后，此时的任何调查都是不计入费用的，詹姆花费了自己的时间为他做了调查，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十分感激的。
　　“好了，你可以充分利用你的‘小假期’了，哈维不会过问的。”詹姆拿起自己的咖啡杯，微笑道。虽然这是一次名为午餐的交谈，可是，他只点了一杯咖啡。整个交谈过程也不过十几分钟罢了。“和你谈话很愉快，艾伦。”
　　在礼节性的握手之后，詹姆便匆匆离去了。
　　目送着詹姆离去，艾伦只觉得自己似乎又成功挑起了某个很难搞定的人的好奇心，这份文件不光是一份礼物，似乎也是一次试探，至于詹姆想要试探些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唉，算了，这种事情还是等日后明晰了再说吧。现在自己还是好好享受和欧文的午餐吧。
　　下午两点，艾伦回到律师事务所时，发现早有人恭候在此了。
　　“你一定是艾伦吧。”比自己矮了一头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给我一个合理理由解释你迟到了一个小时。”
　　“詹姆让我去帮忙整理证据了。”对方莫名的敌意让艾伦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来事务所不过三天，应该没有惹到什么人吧。
　　“所以你的社区大学文凭告诉你，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迟到了？”男人纹丝不动地挡在艾伦面前。
　　“呃，我很抱歉。”如果这份敌意不是冲着他来的话，那么这位一定是和哈维有过节。
　　“这是我需要的。”男人侧了侧身体。“跟着我。”
　　“我是汉姆—斯诺克，高级合伙人，你的直接上司。我负责管理所有实习生和助理。”走到一间满是人的办公室，汉姆拍了拍手。
　　“这位是艾伦——高基，律师助理。虽然他毕业于社区大学，但是他已经考取了律师证，第一次作为哈维的副手上庭便大获全胜，好了，大家欢迎他。”汉姆的一番话让忙于手头工作的助理律师和实习生们停了下来，虽然所有人都在鼓掌，可是汉姆的一番话显然给众人提供了很多浮想联翩的机会。
　　一些助理律师都没有通过司法考试，而艾伦通过了。
　　一些助理律师毕业于哈佛，通过了司法考试，从头做起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机会，而艾伦做了一次高级合伙人哈维的副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艾伦身上，艾伦打了声招呼，便拉开自己的座椅，他看了一眼四周，有些事情不太对，艾伦的手轻轻拍打着座椅椅背。
　　环视了一圈，他决定还是将自己的东西先搬来好了，顺便可以问一下克里斯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快点过来，艾伦。”还没走到会议室，便被人拉进了办公室里。随即一个巨大的箱子便被塞入了艾伦的手里。
　　“这是你的案子。”看着艾伦质疑的表情，哈维很轻松地回答着。“别担心，虽然你是新人，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
　　话还没说完，门外的秘书便接入了一个电话，哈维示意艾伦出去。
　　无奈之下，艾伦只好抱着箱子往回走。走进办公区，汉姆似乎在跟大家说些什么。看见艾伦，对方有意识地停了下来。艾伦默默地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来到人群最后方，好在汉姆没有再度为难他，只是目光往后面瞥了一眼罢了。
　　汉姆的一番演讲慷慨激扬，让许多青年助理们面露兴奋，他描绘的美好蓝图让大家心驰神往，艾伦在后排默默地听着，没有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相信汉姆，即使对方的演讲多么的情真意切。汉姆在讲述自己当助理时候每天18个小时的工作时长和最后自己取得的成果，他的意图无非是鼓动这群助理心甘情愿做着最苦最累的活，领取着最低工资。
　　手机在这个时候开始震动，来自哈维的电话他不得不躲到一旁去接电话。
　　“你现在应该在绿茵花园，第一个案子的委托人在那里等你。”
　　哈维言简意赅地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艾伦只得在一大堆文件中翻找。
　　“你在找什么？”汉姆很不满，他走到艾伦面前，手指敲着办公桌。“呃，文件而已，哈维着急要。”艾伦没有停下动作这似乎让汉姆越加不满。“我是你的上司，懂吗？我现在命令你，停下。”
　　汉姆拉过文件箱，随手拿出一个档案翻阅过后像垃圾一样丢回了箱子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案子，不过是法律援助的案子。”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子，他转过身。“不过这也比有些废物强，来事务所几年了似乎连法援的案子都没接过。”
　　“如果你废话没那么多，你可能会早两三年接一个因为乱扔纸屑被起诉的案子。”
　　突如其来的嘲讽，汉姆尴尬地笑笑。“哈维。”
　　“快点找到文件，跟我走。”哈维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哦，对了，家伙们。如果你们想早点当真正的律师，别废话，深挖证据。”
　　“我找到了。”艾伦抽出文件，在哈维眼神的示意下，艾伦轻咳了一声带着文件走出了万众瞩目的办公区域。
　　“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哈维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模样，随即他恍然大悟。“哦，如果你要感谢我的话，尽早完成这些垃圾。”
　　艾伦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如果你认为这些是垃圾，为什么还要接？”“不，我没有，这就是合伙人的代价。”哈维微笑着从艾伦身旁走过，再度强调“解决这些垃圾。”

　　“你要去见委托人？”不知何时，克里斯冒了出来。克里斯笑眯眯地望着艾伦。“你接手了我的工作。哈维总是这样，不肯做一件免费的案子，但是他还要求保持良好的知名度，所以……” “有任何建议吗？”想起整整一箱的法援档案，艾伦只觉得天要塌了下来。克里斯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取下了其中一根。
　　“这可是你的法宝，珍惜吧。”克里斯自信地保证艾伦看见这件法宝一定会对自己感激万分。当艾伦看见锁在安全栓上的自行车上，再看着拥挤的交通路况，着实对克里斯万分感激。
　　第一位委托人是一位单身辣妈，因为拒绝被上司潜规则而被辞退。艾伦看过文件，填写了传票，放到了邮寄处，做完一切刚刚好六点钟，心情不由得大好。当艾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汉姆用一根手指召唤了他。
　　“第一天就这么早下班？”对方笑着望着艾伦，似乎只是简单的问话。“你看看其他人有走的意思吗？”艾伦回过头，惊奇地发现整个办公间没有一个人有走的意思。“你第一个月都几点走，告诉他。”汉姆又用手指点了一个人。“十点。” “再告诉他，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年度最佳助理律师。” “哦，对了，温蒂让我问问你，她给你的起诉文件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 对方抓了抓衣摆“我妹妹昨天过来了，所以我还没弄完，我现在就开始弄。”
　　“不用麻烦了，你被辞退了。”汉姆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的脸。”
　　“你以为我是故意作秀给你看的吗？”汉姆抱着胳膊，摇着头。“我们是一个大公司，竞争很激烈，说实话我不介意是否加班，我只在乎你是否解决了案子，只要对案子有帮助一张小纸条也是被奖励的。”事实证明，汉姆的废话的确很多。在一番教育结束后，艾伦默默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向电梯。他依旧打算回家，鬼才免费当劳力呢，一番话就骗他免费加班？开什么国际玩笑！
　　当艾伦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欧文看起来似乎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很晚才回来。”艾伦脱去外套，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看来你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艾伦-高基了，他可不是一个工作狂。”欧文笑着接过外套。“正如同我所希望的。”
　　而实际上，在晚饭过后，两个人面对面地处理着各自的工作，欧文在处理自己的公司事务，而艾伦则在找先前的案例。
　　“你想喝点什么？咖啡？”最先放弃工作的是艾伦，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欧文从电脑上移开目光。“什么都可以。”他意识到艾伦遇到了障碍。“谢谢。案子遇见了麻烦？”
　　“是啊。”艾伦叹了口气。“看起来你今天得留在这里了。”欧文的回答让艾伦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啊，彻夜都待在客厅或者书房。”艾伦耸了耸肩。
　　“好吧，所以现在有什么问题？”欧文将自己的电脑放到一旁。“如果你是公司老总……” “我确实是。” “接到了一张传票，你会把员工档案都交出来了吗？”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所以，我现在再找能让他们乖乖把档案交出来的先例。” “你有什么？”欧文拿过仅有的一丁点文件，抖了抖。“看起来证据不足啊。”
　　“不能仅凭档案的厚度判断证据是否充足，不过，你说对了。”这的确是最容易被反驳的点，而明天便是听证会，他需要提前准备这种情况，来让法官通过起诉。
　　“你不需要翻翻资料？”
　　艾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已经翻过了，所有有关个人隐私法，公司法案，公司骚扰案。没有匹配的。”他叹了口气。
　　“所以，你要回去？”
　　艾伦注视了欧文几秒，直到欧文拿起咖啡杯遮掩着喝了一口咖啡，他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然……不，我很确定所有的文件都在这里，我只需要换一个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