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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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讨论
“克里斯呢？”哈维环视四周却没有看见克里斯。
“他去安慰萝卜了。”琳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将文件丢给艾伦。
“我告诉他是要和萝卜谈话而不是安慰他，好吧，那么我们先进行吧。我们现在有什么？”
“法医的检查报告，阿玛达背后的那条淤青是被重击所致，她是被打的一方。”
“坏消息。”哈维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是她掉进海里前撞击到某样东西？”
“淤青的痕迹显示她是被重重的殴打。”艾伦翻开法医的报告，然后丢给哈维。“船上找不到打架的痕迹，案发现场报告，没有血迹没有挣扎的痕迹。”
“你有快速阅读的技能，很好。另外，这也意味着检察官没有证据。好的，下一项。”
“但是检察官有两样有利于条件。”琳娜开口说道。“情侣吵架，很多人看见。女方死亡，男方是个讨人厌的暴发户。陪审团讨厌有钱人，尤其是爆发户。”
“那是他们的故事，我们不需要相信，现在要我们来想想自己的故事，看评审团更喜欢哪一种？”
“抱歉，我来晚了。”克里斯推门而入，站到了艾伦身旁。
“现在什么进度？”
“我们在思考自己的故事。”哈维看了一眼克里斯。“欢迎加入。”
“鲨鱼！”艾伦在沉默中突然说出了一个单词？
“什么？”克里斯反问道。“你是指检察官？”
“不不不，就是鲨鱼！”哈维率先反应了过来。“做得好，艾伦。”
“英语，可以吗？”琳娜从墙角走了过来，拍了拍手掌。有时候她真受不了这些灵光一现，然后就是天才的派对，她会自动被排挤出局。
“就是鲨鱼，海洋里的一种生物。”哈维走到陈列板前，仔细看着阿曼达的死亡图片。
“你是说鲨鱼杀了阿曼达？但是事实上，没有。”
“但是鲨鱼吃掉了一半的她。我们现在只需要找个鲨鱼专家作证。”
“是我掉线了吗？我看不出任何联系？”
“我也看不出，但是这就是律师和调查员的区别。”哈维打了个响指。“我们设法让它们有关系。”
“我不明白这一切的意义。”克里斯显然也在掉线的队伍中。
“艾伦？”哈维示意艾伦来揭开谜底。
“因为大家都喜欢鲨鱼。我们就让评审团看到他们想看的，一个漂亮的鲨鱼演示。”
“即使没有直接关联？”
“那就是区分好律师还是坏律师的时候了。”哈维走向艾伦和克里斯。“这可不是我的错，艾伦，我从来没有把你引向灰色地带。”
“好吧，我去找一个鱼类专家。”克里斯叹了口气，知道哈维决心已定，他已经在思索该给谁打电话了。
“现在轮到我听不懂了。”哈维摁了摁眉心。
“熟知鱼类的专家，你该看看词典了！”
“不不不，我要我熟知的人，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比如说教授先生？就是他了。”
“他可不是鱼类专家。”
“但他是个顶级的犯罪专家，也就是他可以为任何跟罪案有关的事情作证。我就要他了，克里斯，去办！”
“好吧。”克里斯没有再抗拒。
“谁是教授先生？”
“维基-汉克，耶鲁的犯罪学教授，他和哈维合作很久了。”克里斯突然凑到了艾伦身旁。“另外，他是你的菜。”
艾伦望了一眼克里斯。
“你今天就可以见到他，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和他交谈一下呢？”
“你知道我已经有了欧文。”
“所以呢？”克里斯笑了笑。“我说的吸引可是双向的，如果你对他不感冒再好不过，但是他对你的好处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有时候这个男人过于固执了。”
“你是在说让我用美人计去调，教这位教授先生？”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是你的理解。”克里斯斜着眼睛笑着看了一眼艾伦，抱着自己的文件便走了。
“对了，顺便说一下，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会非常非常感谢你的。”
“你好，詹姆斯—莱利，我是艾伦--高基，很高兴认识你。”在茫茫的人群中，艾伦几乎是一眼认出了教授先生。
“你好。”教授先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艾伦。“你怎么知道我是詹姆斯？”
“直觉。”艾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是新员工？”
“对，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哈佛还是耶鲁？”
“都不是，我毕业于赖克丽。”
在反应了几秒后，教授哈哈大笑。“你绝对非比寻常，告诉我，我保证我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相反，我非常敬佩你，你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我参加面试，克里斯带我见了哈维，就这样。”艾伦自动忽略了前因后果。“这间会议室，先生。”
“叫我詹姆就好，或者，像其他人一样叫我教授先生也可以。”
“我给你拿杯咖啡吧。”
“为什么我需要咖啡？”教授先生双手合十，双眼盯着艾伦，似乎想要得到一些令他惊喜的答案。“告诉我，艾伦，我知道你看出了什么。”
“好吧，不过在此之前，给我一个理由，教授先生。”
“你有些特别的东西，艾伦。”教授开怀大笑起来。“这一定是无聊的一天，为什么不找点乐子呢？来吧，艾伦，你先说。”
“你穿了一件不合体的西装，而你看起来并不像会困在一件衣服里的人，所以，西装是你必须穿的。今天还没有开学，你的教授身份并不需要这身西装，上庭作证需要。”
“还有呢？”
“这个时候整个城市都在堵车，你提前到达，没有汗流浃背。排除私家车和自行车，只剩下地铁。你穿了一天不合身的西装又从法庭站到现在，一定很累，所以我问你需不需要咖啡。”
“很棒，现在轮到我了。你是一个天才，中午吃了三明治，你应该是某位合伙人的亲属，非常直系的亲属，你是辛迪的弟弟。”
“真让我印象深刻，你怎么知道我是辛迪的弟弟？”
“我现在知道了。”教授狡猾地笑笑。“但我会为你保密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认出我的？”
“让我留点秘密吧，教授先生。”艾伦笑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身推开门。“我去为你倒杯咖啡，档案在电脑里，你可以先看看。你想喝什么咖啡？”
“让我惊喜一下吧，艾伦。”教授先生微微侧过头，左侧的眼睛微微眯起。
“艾伦。”走出门就被克里斯拉住，对方的一脸坏笑重复显示了其内心的不怀好意。
“怎么了？”看着艾伦一本正经地反问，克里斯收起笑容。“加油，艾伦。”
对方强抿住笑容，艾伦连白眼都懒得回一个。
“我有欧文。”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克里斯连退了几步，双手举起，随后就跑开了。艾伦面无表情地看着克里斯的离去，事实上，这位教授明显的暗示他可不是没有接收到。
手机在这时候突然震动起来，看着显示的欧文来电，艾伦突然觉得中国的古话真是太博大精深了。
“假期过得怎么样？”电话另一头的欧文刚刚健身完毕，突然觉得自己的别墅有些过于空旷，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拨打了艾伦的电话。与他预期的不一样，艾伦的背景声有些过于嘈杂了。
艾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一边冲咖啡一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疲惫。在短暂的寒暄过后，他主动提到了某个严重的话题。
电话另一头的沉默令艾伦十分不安。
“晚饭我们一起吃怎么样？我保证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电话很快就在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艾伦带着咖啡回到会议室，显然，教授先生已经弄好了初步的演示。
道谢后，像往常一样灌了一大口的教授先生被特殊的风味噎住了，他勉强地吞咽了下去。
“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粗糙的口感并没有摧毁这个男人的风度，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将咖啡推到了一旁，开始讲解自己的初步推测，很快他就发现艾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艾伦给出的理由是他在思考阿曼达有没有可能在岛上遇害。两人很快就就这一个推测展开谈论。
实际上，艾伦刚才的确在溜号，他不禁想到最坏的结果，这次他有些贸然做出的决定可能会引发出一些他和欧文之间致命的问题。
致命的晚餐。
虽然两人之前的谈话进行的并不美好，可是欧文还是走心地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吃了一天饲料的艾伦赞不绝口，欧文微笑着接受着赞美，两个人随性地聊天同以前一样和谐。
当然，这样的回避不会解决问题。
饭后欧文像往常一样的系上围裙开始清洗盘子，艾伦从客厅将盘子拿来放到水池中，他顺便从背后抱住欧文。
“你想谈一下吗？”
欧文依旧洗着盘子，他的点头让艾伦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勇气，艾伦并没有思考好自己要如何作答，他猜想出很多欧文会在意的问题，试探着，尽量让自己不成为导火索。
一个人在缓慢一边思考着一边诉说着，一个人在悠闲地洗着盘子，看起来和谐的餐后生活其实却并不如表面上的随性。
欧文似乎洗完了盘子，他清洗了自己的双手，转过了身。
“艾伦……”欧文停顿了许久，似乎也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话。这样的沉默时间最为折磨人，艾伦就这样微微仰着头等待着。
“有时候我会觉得当初的决定太过于鲁莽了。”
这句话一出，艾伦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
“我不在乎年龄。”艾伦的抢白令欧文轻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抚摸着艾伦的脸颊。“我也不在乎。”
“那么你还在意什么呢？”艾伦不明白如果不是年龄那还有什么？
“你已经二十一岁了，你的生活似乎每天都有极大的改变，你可以是大学生，你可以是律师，你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欧文制止住了艾伦。“但我只能是欧文——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听我说完，我已经三十岁了，我的意思是，我的生活在短期内是一成不变的。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你能否适应，毕竟……”你是一个生活多变的人，而我只是平凡不变的那一个。
艾伦踮起脚尖，“别为我担心。”他蹭了蹭欧文的嘴唇。“你永远是欧文，我也永远只会是艾伦，永远。”
艾伦拉着欧文的手走向客厅，将对方摁进沙发里。
“你还想再看一遍泰坦尼克号，我们就再看一遍。”
艾伦窝在欧文的怀抱中，看着穿着惊艳舞裙的肉丝奔跑着穿过层层甲板来到杰克的身旁。他抬起头看着欧文，而对方似乎也在注视着自己，他坦然地拉过欧文，亲吻着他的爱人。
生活多变很刺激，每一天的生活都很新鲜，然而，有时候无常带给艾伦是恐惧和不安，他常常忘记自己是谁，只有看到欧文的那一刻，他才会找到自己的归属，莫名的心安。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