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35、第三十五章

　　办公室。
　　“你跟警察说了什么？”
　　“事实。”坐在办公桌上的威尔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爱我太太，我不知道她怎么掉进海里的。当天我们三个喝了酒。”
　　“三个？”
　　“萝卜。”
　　“萝卜也在？”
　　“是，他将船开回来的。”
　　哈维看了一眼克里斯。
　　“我会让琳娜跟进的。”
　　“别担心萝卜，萝卜会附和我说的。我叫他进来吧。”
　　哈维摁灭了威尔拿起的电话。
　　“听着，威尔，这可不是什么董事会议，你没有主导权！”哈维靠近威尔。“你以为你告诉警察一个编好的故事，警察就会放过你吗？”
　　“现在，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们三个在高中认识，阿曼达是拉拉队员，而我什么也不是。”威尔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另一边。
　　“呃，威尔是我高中时期的好友，他很照顾我。阿曼达是我在九年级的时候认识的。”
　　“你为威尔工作？”
　　“是，我是执行副总，负责社区推广。”
　　“所以，朋友加老板？你所有的言行都听他的？”
　　“当然不！听着，威尔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克里斯和琳娜相视一眼。
　　办公室。
　　“那晚发生了什么？”哈维依旧在询问威尔，很显然，这位客户并不懂得什么叫做合作。
　　“我们三个人在卡他岛屿用过晚餐，喝了酒，阿曼达先离开去散步，我回到游艇去睡觉。”
　　……
　　“接下来呢？想清楚！”
　　“什么？……不知何时我醒来了，我意识到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萝卜在驾驶室，但是阿曼达却不在。”
　　“所以，你不知道她怎样掉进的大海？”
　　“不知道。等我们发现阿曼达不见的时候，我们试图用无线电求援，但是，该死的，无线电刚好坏了。手机在大海上也没有信号。”
　　“你的婚姻怎么样？”哈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吵架？”
　　“每对夫妻都吵架。”
　　“你们当晚吵架了吗？”
　　“是的，但是那不过是小事情。”
　　“是吗？警方可不这么认为。”哈维摊开手。
　　“我从来没说我杀了她！你个天杀的混蛋！”威尔一下子推开椅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怒瞪着哈维。
　　“嘿，冷静一下。”艾伦走上前。“问题不在我们这里，警方会想办法扭曲你的言语……”
　　“你不能和警方对话，你会被自己说的话定罪。”
　　“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情！”
　　“这就是你的问题！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听好，如果你去找警察谈话，我们就退出！”哈维同样推开椅子站起身。“我不会为你辩护！”
　　“呵呵。”威尔摸了摸下巴。“听着，你看起来非常专业，我也想把你留在我的队伍，但是，我必须和警察谈话！至少让我试着澄清这该死的一切！”
　　见哈维没有说话，威尔继续说道。
　　“我会给你两百万让你接这个案子。”说完他便志得意满地想要离开房间。
　　“让你去和警方谈话，，只会像是我的无能，不管有多少钱，我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好吧。”威尔穿上西服。“那么，你们被辞了。”
　　看着自己的客户衣冠楚楚地走下滚梯，在媒体的照顾下去自首，这是每一个辩护律师的噩梦。
　　“我为你骄傲，哈维，你为了原则放弃金钱。”艾伦走过去拍了拍哈维的肩膀。
　　“别惹他了，艾伦。至少我们少了一个麻烦。”克里斯说道。“你能想象这样的人上法庭作证吗？＂
　　“我没放弃任何事情，这样名利双收的案子怎么可以放过？”哈维微笑着转过身。“我们还是威尔的律师。”
　　“哦哦，现在轮到我听不懂了，我们刚刚被解雇了。”
　　“那只是他以为。”哈维微笑着回头。
　　“你……？”克里斯翻了个白眼。“好吧，恭喜你，萝卜先生，你现在有辩护律师了。”
　　“什么？为什么我需要律师？”
　　“很简单，游艇上有三个人，一个死了，其中两个都会被追究。”艾伦很快跟上了哈维的逻辑。
　　“看吧，我就说你会很快跟上我们的。”哈维满意地笑了笑。
　　“但是，他们根本没逮捕威尔，只是谈话啊！”
　　“他们会逮捕他的，尤其是他们和他谈话之后。”琳娜歪着脑袋。“宝贝，这点你可得相信我。”
　　“怎么会？”萝卜显然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
　　“我也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检方的控词，很简单，你或者威尔杀了阿曼达。”
　　“什么？”
　　“我们的策略也很简单，谁都不说话，大家都无罪。（ｎｏｂｏｄｙ　ｔａｌｋｓ，ｅｖｅｒｙｂｏｄｙ　ｗａｌｋｓ）．”哈维耸耸肩。
　　“检察院的计划是让你们相互指责对方，那就是你们现在被分开的原因。今天是威尔，明天就会是你。”琳娜继续刺激着眼前的瘦小男人。
　　“不不不，我们是朋友，他绝不会指责我杀了阿曼达。”
　　琳娜从兜里掏出了五美元。“想打赌吗？我干这行太久了，警察永远有办法让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
　　“别这样做！琳娜！”克里斯夺过了五美元。
　　“别担心，萝卜。我们很贵，但是，我们免费为你辩护。”哈维转过身。“另外，我会认威尔一起付你们的律师费的。”
　　“我真希望是这样。”萝卜抓了抓头发。“你们不了解威尔，他一旦解雇了你，他就不会再雇用你了。”
　　“哦哦，让我们看看吧。”哈维嘴角微微上扬，说完话后便率先离去。
　　“他，他真的不会，我认识威尔好久了。”萝卜先生转身向身后的克里斯诉说着。“我没有钱，你们拿不到辩护费的。”
　　“别担心，萝卜，你也不了解哈维。走吧。”克里斯笑着看了一眼琳娜，
　　“走吧，萝卜先生，我们要回律师事务所了，要彻夜准备案子都是为了你那愚蠢自大的朋友。”
　　事务所。
　　“坏消息，我们得到一条鲨鱼。”琳娜走进办公室。“猜猜这次的检察官是谁？”
　　“哦，不。”克里斯摇着头。
　　“是的。”琳娜则点了点头。“安德鲁。”
　　“该死的！安德鲁非常厉害，非常厉害！”
　　“这解释了我们除了这张报纸什么也没有得到，是吧。”艾伦晃了晃手中的报纸。
　　“安德鲁从来不泄密。”克里斯趴在桌子上。
　　“另外，他之所以叫鲨鱼，因为他最喜欢一口一口咬碎有钱人了，例如我们的客户——网络新贵威尔。”哈维从门外走了进来。“我的调查员无法从警局或者是检查院找到任何人告诉他任何有关威尔曾经试图跟警方解释什么。”
　　“所以，我们只剩下……”看着另一间办公室里不断踱步的萝卜，琳娜叹了口气。“祝各位好运。”
　　“到底怎么回事？威尔已经在警局了一天了！”萝卜先生看见了律师们，急迫地问道。
　　“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吧。”琳娜坐上桌子，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怎样让一个无辜的人认罪？”
　　“首先，他们轮流盘问他，在第一份巩固的口供中寻找破绽，再以此为罪名控告他。其次，为了让他看来像是说谎，他们会拿重要的证据和他对峙。”
　　“什么证据？”
　　“解剖报告，游艇设计图，时间表。他们的目的就是混淆他的记忆。”
　　“如果他们从威尔那里得不到想要的，他们会和他谈条件。总之，他不会完整的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萝卜显然对琳娜的洗脑没有完全接受。
　　“认罪，或者指证你。”
　　“别开玩笑了，他绝不会这样做的。”萝卜似乎对自己的伙伴充满信心。而这样的情况，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回应。
　　“你们不相信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说威尔是在利用我，但是他不是，他是我的哥哥，不是血统上的。但他比任何家人给我的都多。”
　　琳娜喝了一口咖啡。
　　“好吧。我们查出警察在三个月之前曾被叫到威尔和阿曼达的房子，家庭暴力。”
　　“那根本不是什么，只是佣人的大惊小怪。阿曼达往墙上摔了一个瓶子，仅此而已。没有伤害，没有起诉。”萝卜看着房间里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显示出对自己的信任。“听着，他们的婚姻没有问题，只是吵架而已。你不和女朋友吵架吗？”
　　萝卜的目光看向三人。
　　“我没有女朋友，别看我。”琳娜首先撇清了自己。“同样，没有男朋友。”
　　“我们从来不争吵，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这是艾伦的回答。
　　萝卜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克里斯的身上。
　　“是的，我们争吵。”
　　“看吧！所有的情侣夫妻都争吵。威尔和阿曼达的婚姻没有问题，只是他们之间有些小小的矛盾。阿曼达不喜欢工作狂的威尔，威尔不喜欢阿曼达轻易花大量的钱，但这不影响他们的婚姻。”
　　“案发当晚，威尔和阿曼达吵架了吗？”
　　萝卜叹了口气。
　　“是的，还是同样的事情……只是，阿曼达将一杯酒泼到了威尔的脸上然后拉开椅子走了。”
　　“一点也不严重，是吧？”琳娜看了一眼艾伦。“为什么你们之间从不吵架？”
　　“我们没有那么多问题。”艾伦回答道。“好了，还是回到正题上吧。”
　　“我知道这一切听起来会毁了一切，但是，我之前也看到他们这样吵过。他们从来没离婚啊！他们都是性情中人，表达的方式很激烈，但是这正说明他们深爱彼此啊。”
　　“我不得不说，萝卜，你的演讲很棒，我的问题很简单。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威尔说服你这么认为的？”拖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萝卜。而艾伦认得这样的表情——同情。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一旦克里斯的个人道德和情感占了上风，他就会一意孤行。
　　“是吗？”克里斯的表情出奇地严重。
　　哦哦，看样子克里斯已经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