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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婚姻公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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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照进室内,许是因为环境陌生的原因,王雅矜早早醒了,起身一看,张城安起的竟比她还要早,连地上的被褥都已经收拾干净。
她起身换衣穿鞋,走出房间,站在门口好好伸了个懒腰。
繁星正好从小厢房里走出来,“小姐!你醒啦!”
“繁星?”王雅矜诧了诧,“你搬过来了?”
“是啊!早上本想叫你起床,却门口碰见姑爷,他说让我别打扰你,还让我收拾行李搬过来。”
“那他人呢?”
“估计是去了大帅那里!对了,小姐!”繁星忽然上前,“新媳妇早起是要敬茶的,你是不是也要赶快准备准备了。”
“对!你不说我倒真的忘了。”王雅矜急忙折回身去,换了一套更加正式的衣服,洗漱过后,正欲走出月亮门,便看到张城安一身清爽沿着石子路返回。
他抬起眸,目光正对上她清丽的眉眼,“你醒了!”
她朝前两步顺势拉起他的手肘,“走,陪我去敬茶。”
他被她朝后一扯,“敬什么茶?”
“成亲第一天要为长辈敬茶,你不知道?”
“可是爹已经出发去了城北军营。”
“啥!”她顿时怔住,那岂不是要怪我王府失了礼数。
他却已经反手拉起她的手肘,轻轻握起,“走吧!回去吃饭!”
“哎!”王雅矜轻叹口气,“怪我起晚了,晚上再向大帅赔罪吧!”
张城安轻笑着将她右臂一扯,走回东院。
两人前脚刚踏入东院,便听到炊事丫头冬圆在厨房内大叫一声,端着黑瓷砂锅火急火燎跑了出来,“谁偷吃了我给少夫人炖的参鸡汤。”
二人霎时怔住……
“少帅!”冬圆看到他气鼓鼓跑过来,“何妈说少夫人筹备婚事辛苦,特叫我炖锅鸡汤给她补补身体,我昨日刚退的鸡毛,临睡前才炖熟烂,收了火摆在灶台,怎么刚才一看,就剩半只了。”
“呃……”张城安皱了皱眉,正在想着如何圆场。王雅矜却已打算上前坦白,“那个……”话刚出口便被张城安紧紧拽住。
“没关系,冬圆,少夫人已经领你这份心了。”
冬圆是出了名的执拗性格,“那哪成,今日他敢偷我鸡汤,明日就敢各样膳食吃上一口,我非要告诉何妈,找到这个偷鸡贼不可!”
“冬圆!”王雅矜上前,开始转移话题,“我有些饿了,能不能先将此事放一放,给我与少帅准备些早饭。”
“哦!瞧我这记性!”冬圆急忙换了情绪,笑意醇厚,“那好,请少帅以及少帅夫人到餐厅稍候,我这就端过去。”
进入餐厅落座之后,王雅矜一直拄着下巴看他,“为什么不直接承认算了?我不喜欢说谎!”
张城安看她一眼,“不然你想告诉她,少帅与少帅夫人成亲当晚蹲在厨房吃鸡?”
“呃……”她满脸嫌弃这个说法,“确实有欠妥当。”
“不过有一事,我倒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事?”
此时,冬圆已经将早饭端上桌,精粥,粗粮,素菜,再搭配几道可口的酱菜,尽是一些王雅矜喜欢的食物,尽管她本来就不怎么挑食。
张城安拿起碗,一边盛粥,一边说道:“半月前,王校长找到我,说非礼一事已经查清,李姓国文老师确有非礼之嫌涉嫌猥亵,并提起你殴打教师一事,虽有不妥,却是正当防卫……”
“嗯!”王雅矜咬了一口大白馒头,“然后呢?”
张城安定定看着她,“他对你做什么了?”
“呃……”王雅矜细细回想,“好像也没做什么,就是言语讥讽,举止轻浮,我本不想朝他动手,后来他欺人太甚,还欲朝我动手动脚,我就跟繁星一起将他揍了。”
“他人现在关在警察公署里,你想如何作为?”
“既然他已被抓,此事就告一段落,我何必揪着一个猥琐之人不放。”
“那奉安大学呢?校长向我询问,希望请你回去。”
“不回去了!”她嘴里叼着一根青菜,“其实我从未对校长说过我是正当防卫,那个人渣更不会说,那校长如何知晓,还不是因顾及我是少帅夫人而凭空捏造的幌子。”
“也罢!”他一碗粥已经见底,“此事不急,若你想做什么,都可细细想想再做决定。”
吃过饭后,张城安带王雅矜熟悉帅府,繁星,张树随行。四人从新房所在的院落出发,将整个王府大院绕了一番,张城安向王雅矜介绍了帅府总管事何妈以及负责东院起居的四位丫头,除了炊事丫头冬圆,还有打扫丫头立春,立夏,和立秋,最后两人回到东院,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喝茶聊天。
天气见热,绕了这么大一圈,王雅矜额头渐生汗意,乘着荫凉,边给自己扇风边皱着眉头说道:“这大帅府哪都好,就是没有一个适合孩子玩的地方。”
张城安一口水差点呛到,万万没想到她会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此言何意?”他问道。
王雅矜仿佛还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奇怪,继续说道:“你看这个院子,虽然不小,可全是砖路,没什么花花草草,整个府内花草最多的地方就是后院小洋房那了,可又是假山,又是喷泉,孩子玩起来也不安全,我小时候,我爹娘就特别给我建了块后花园,地上种的草坪,就算跑摔了也不会受伤。”
“然后呢?张城安直视她,“你欲与我生子?”
王雅矜蓦地脸红,磕磕巴巴解释道:“谁说……谁说要与你生子了,我只是很浅薄的……很浅薄的给你建议。”
见他还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王雅矜有些急了,怎么还解释不清楚了,急忙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若与谁情投意合,那生儿育女便再正常不过,虽然你说不愿三心二意,但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也清楚,总不会守我到老吧!”
“人生漫长,一转一念便是沧海桑田,我若真心守你到老呢?”
王雅矜凝眉注目,紧盯着他良久才开口,“莫非……”
“少帅!”张树从月亮门处进来,“婚姻登记员到了!”
张城安回头,“请进会客厅,我稍后便到!”
“是!”张树退下。
“婚姻登记员?”王雅矜愕道:“我们不是大操大办过婚礼了吗?再公证岂不多此一举。”
这事王雅矜事先并不知情,张城安也曾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公证,虽说他此前并未想过成亲,但既然王雅矜顶着少帅夫人的头衔出现了,那么不管何因,是她便是她了,此生契阔,海誓山盟,他从未奢望,但既然有此缘分,那么守此一人,护她终老便成了毕生使命。
张城安起身,慢条斯理的扑了扑风衣衣摆上的灰尘,“一个程序而已。”
她也起身,“反正也没有意义,那我们就不要公证了吧!”
张城安眼神微眯的质问她:“王雅矜,你到底在怕什么?”
王雅矜嗤笑,“我怕什么?我是为你好!”
“什么意思?”
王雅矜顿了顿,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正室毋庸置疑,也无法改变,但若你以后有了心上人,你忍心连个正经名分都不给她吗?如果我们不登记,那么至少在法律上她可以是你唯一的妻子。”
“不会有那个人了!”他淡淡地说。
“嗯?”她微仰着头看他。
“情爱非我所好,有你便够了!”
她在心中隐隐猜想,“莫非你……”
“得了!”张城安不耐烦摆摆手,“我总要给你爹娘交代,这是我张家诚意。”
也是!她们都已成亲,有何理由不登记。
“那好吧!”
会客室内,婚姻登记员将一份誓词交到张城安手上,“只要少帅与少帅夫人签字并盖上公章就算完成。”
“看看吧!”张城安将誓词朝她的方向挪了挪,两人共看一张纸,不知不觉间王雅矜便顺着读出来,“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鳞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同心同德,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张城安没有顺着她朗读的顺序去看誓词,而是将目光落在她认真专注的神情上,不禁微微一笑,“签字吧!”他轻声说。
“哦!”王雅矜自然拿过誓词,俯下身,又拿过桌面上的钢笔,笔伐轻松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好了。”然后又自然的把钢笔递给张城安。
张城安看看她手中的钢笔,又看看她,沉思片刻,随后微笑着接过钢笔,向前一步,俯下身,在她名字旁边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