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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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并没有回答。
疾风看见他肩部的火炮口慢慢旋转着打开，炮口正对着他的机体。
似乎在此时他才突然发现国王的眼睛其实是动态的、是一直以不同频率闪烁的绿光。在它们注视着疾风的时候，除了冷漠以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这让疾风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他竭力压制那一夜之间突然涌上的古怪情感，也慢慢打开了他自己手臂处的火炮。如果他向我攻击的话，他想着，我向东南部72度角以正常速度奔跑20秒可以躲过。
他并没有试图去想国王表现出攻击意图的原因（‘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这样的事情。
然而出乎疾风的意料，国王肩部的炮口又很快闭合了。
最终他的手臂垂了下来，看起来十分轻柔地搭在了疾风的肩上。
在疾风意识到之前，他发现自己再次处于那个古怪的四边体之中。
疾风在这个当口感到了强烈到无法抑制的愤怒。他认为自己被玩弄了--被凯瑟琳、国王甚至是查伊尤特—然而他什么也干不了。他不情愿地承认这一点。我真是个懦夫，他气愤又不甘地想。他有一种想把国王（或者凯瑟琳，查伊尤特之类的）狠狠揍一顿的欲望，但是显而易见，他现在并不具有这个实力。（“真该死。”）
‘你似乎很不满。’然后他听见国王说，‘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比你更不满。’
噢。是吗？疾风充满嘲讽地想，知道这个还真是让我高兴。
这个想法仅仅在他的思维里一闪而过。然而疾风还是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了一阵剧烈而真实的疼痛，就好像谁一把扯断了他的机体一样。
他很快意识到那是国王在生气。（‘他可能毁了我一部分的“流”。谁知道。’）
‘我们所建立的这种联系，’他听见国王依然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是十分被动的。而且对你我并没有任何好处。’
疾风竭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去想任何事情。放松，他对自己说，放松。
‘人类的智商是生物性的。’国王说，‘它被大脑容量以及寿命所限制。而我们并不：或者说相对而言，我们所受的限制更少。因此我们进化出的智能，从本质上来说，远远优于人类现有的--更何况人类十分情绪化，容易受到情感的影响，行为又为伦理道德所限—所以当我们出现的时候，他们认为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疾风并没有太明白他的意思。这使得他失去了之前对于自己思维的控制力。
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想，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似乎有什么东西扯了他一下。与之前的疼痛不同，被拉扯感十分轻微却明晰，如同一个警示。（‘明明我并不具有形态。’）
于是他只得再次强迫自己停止了思考。
国王这才慢吞吞地继续，‘我希望你已经发现了：基地里到处都是限制。而所谓的“联系”，是限制的一种方式。它让我们被动地产生情感，而情感是可怕的。’他重复道，‘情感是可怕的。人类试图降低我们的威胁，各种意义上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是觉得你乐在其中。疾风讽刺地想，如果你一直以来都这么想的话，你为什么主动提出？你为什么要接受联系？你为什么不反抗？
他等待了一会儿可能到来的疼痛感。
但让他吃惊的是，那并没有出现。
‘我并没有主动提出，凯瑟琳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联系更加牢固--看起来她也成功了。不过我的确想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国王说，‘我很好奇。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因为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做。’
准备？你让我做过什么准备？疾风想，而且你想过我是否愿意接受联系吗？你认为这基于你的好奇所建立的强制关系是公正的吗？
到了现在，他才突然意识到之前他对国王的那种古怪的感觉消失了，国王的存在在这里似乎失去了特殊性。
他们正像平常一样相处的事实让疾风不由松了口气。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然后他又想。
但国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准备的意思是让你给自己的数据库做一个隐藏备份--但明显你这个该死的矮子什么都听不懂。’国王说，奇妙的，疾风的确从其中感受到了他的气愤，‘你很快就不会感到不满或不公正了，或许我也不会。但这不好、一点都不好、差劲透顶。’
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在疾风的意识再次消失之前他这样想。
他没有得到答案。
心自有其所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