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
疾风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国王正坐在他的保护仓外面—他并没有看向他，因而也没有发现疾风的苏醒—除了国王以外，疾风保护仓外的世界就好像被一堆A类机甲践踏过一样。
基地被攻击了。这是疾风的数据库计算出的最大可能。而国王保护（或是帮助看护）了我。如果他能观察得再仔细一点，他或许就能从地上和墙上的痕迹发现这绝对不会是大型机甲或者任何武器的手笔；如果他足够细致，他或许甚至能发现其中的一两个里残留着国王的轴承碎片，而国王手腕处的碎屑属于原本的墙壁。
但他并没有。
国王很有可能因为他而受到了攻击的想法，占据了疾风。这致使他一把拉开了保护仓的仓门，并从里面坐了起来。
‘你还好吗？’他问，并为自己声音听起来不够关切而有些懊恼。
疾风被改造过的数据库和身体里化学物品似乎在这一瞬间让他的情感（‘假设这是对那种感觉的正确称呼。’）完全战胜了他所应有的理性—这绝不会发生在之前的疾风身上。
不可思议。
国王转过头。他眼睛里的绿光闪了几下。
他的视线和疾风对上了。
‘你听起来很不同。’然后他说，避开了疾风的问题。
他的声音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变化：依然冷淡，平板，毫无感情。但是疾风却逐渐感受到了一点奇异的改变，这并不是国王的，而是他自己的、源于他的思维深处的。他发现在听到国王说话时他感到一阵欣喜；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发现他开始爱慕他机体的线条设计和头部的轮廓，甚至于--很多时候--国王那并不让人舒服的闪烁的视线以及显得过于刻板的声调。
疾风逐渐感到有些古怪。
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对国王的好感来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这绝不是仅仅因为我知道他和我建立了什么鬼联系而造成的。’）而凯瑟琳在他失去意识前的图像被他从数据库里找出来。（‘你感觉到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同了吗？’）
所以这就是不同。疾风想。但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建立联系的后果吗？
他注视着国王闪闪发亮的机体，对于自己思维中突如其来出现的爱慕感到奇怪又抗拒。同时他发现国王依然坐在原地注视着他，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再次陷入了沉默，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打算得到疾风的回应。他显得非同寻常的安静，甚至还有点温和。
而疾风发现他无法将视线从国王身上移开。
他试图这样做，然而没有得到哪怕是一秒的成功。
不。他想着。不。
他内核颤抖着加速，像融化的玻璃一样滚烫、发光，在他的机体深处聚成一团。
不。他想。这不能。
‘你看起来也非常不同。’然后他听见自己这么对国王说。
国王对他伸出手。
他的手指是颤抖的，在伸出来的同时放下了好几次，但最后还是伸了出来。
国王注视着那只手，仿佛自己也感到难以置信。他的手臂抽搐了几下，但还是停在了疾风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他听见国王说。
疾风看见自己的手臂抱上了国王的腰。
他以自己的机体和所有的“流”发誓，他根本就没有意识或是发觉到这一点。他甚至没有想过这样做。
‘—我觉得很奇怪。’最终他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