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舞》古竹青

20、十九、金玉堂中学搭配

　　无忧五人离开了沁芳斋之后就来到了金玉堂中，带上了牙白色的发带。五个人先去见过了金玉堂负责任的晏管事，晏管事是在正院的大厅与无忧五人相见的，她的话不多，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金玉堂，告诉无忧五人在这里的学习内容不难但也不轻松，要无忧五人认真地跟在老师的后面学习。
　　金玉堂和巧绣坊并立，离碧波池很近。冬日的湖面空无一物，冷嗖嗖的。金玉堂由正院和东西各三间的厢房组成，晏管事和艺容老师住在正院之中，右边的耳房是茶水间。还有一个大院和东西两个跨院，院中有两颗大的合欢树，两个跨院中只有些粉梅树和石榴树。无忧五人住在后罩房的左边第一间，右边第一间是浴室，其余四间屋子是侍女和女工的住处。西边的三间厢房是库房，东边的三间厢房是制作室，就是制作首饰的地方。
　　这五日，无忧五人就是跟在艺容老师身边来学习的。
　　“我朝女子的首饰发饰多种多样, 发饰有笄、簪、钗、环、步摇、凤冠、华盛、发钿、头花、簪珥、梳篦等。首饰有禁步，宫绦、手镯、手链、指环、耳坠、璎珞、吊坠等。
　　笄是用来簪发和连冠的饰物。簪为单股，起固定发髻之用，可在前端加以纹饰，雕刻成花草，动物、吉祥器物等形状，并可用金、玉、象牙、玳瑁等贵重材料制作，工艺有錾花、镂花及盘花等，常见的动物发簪有龙凤、麒麟、燕雀及游鱼等，其中以凤簪最多，制作也最为精致。钗则为双股，用来绾住头发，也可用它把帽子别在头发上。发钗的插有多种方法，有的横插，有的竖插，有的斜插，也有自下而上倒插的。配合着发髻，所插数量也不尽一致，既可安插两支，左右各一支；也可插上数支，视发髻需要而定，最多的在两鬓各插六支，合为十二支。
　　步摇是在顶部挂珠玉垂饰的簪或钗，为插于鬓发之侧以作装饰之物，同时也有固定发髻的作用。材料主要有金、银、玉、玛瑙等，一般形式为凤凰、蝴蝶、带有翅膀类的，或垂有旒苏或坠子，走路的时候，会随走路的摆动而动，栩栩如生。钿是用金，银、玉、贝等做成的花朵状装饰品。可直接插入绾好的发髻起装饰的作用。华胜为一种花形的首饰。头花大多由珍珠、宝石为原料，有绒、绢、绫、绸等质地的头花，也有纯金，镀金、包金的头花，甚至还有纸花。
　　梳篦(篦：bì)，齿稀的称"梳"，齿密的称"篦"，梳理头发用梳，淸除发垢用篦。用骨、木、竹、角、象牙等制。梳篦是人手必备之物，女子几乎梳不离身，便形成插梳风气，就是把梳篦插在发髻上。梳篦多为木制或竹制以及名贵物料制作，如金、银、象牙、犀角、水晶、玳瑁、锡、嵌玉镶珠等材质。簪珥为发饰和耳饰的一种，可用玉、石、贝等制成，是将悬有瑱（瑱：tiàn）的丝绳系于发簪之首，插簪于髻，悬于耳际。
　　禁步为一种饰品，是将各种不同形状玉佩，以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最初用于压住裙摆。佩戴行步之时，发出的声音缓急有度，轻重得当。如果节奏杂乱，会被认为是失礼。宫绦一种系在腰间的悬挂饰物，中间用绳子，两端系有玉佩，金饰，骨雕，中国结等重物，尾端有流苏。
　　璎珞是用珠玉串成的装饰品，多用为颈饰，后被变成了项饰。它形制比较大，在项饰中最显华贵。有金、银、玉、琉璃、玛瑙、宝石、珍珠等材质。吊坠，是配戴在脖子上的饰品，多为金属制,特别是金子的和银的，也有矿石、水晶、玉石等制的。指环是以金属，玉石或宝石制成的小环，约于指上，作为饰物或信物。
　　手镯是一种套在手腕上的环形饰品，可分为金手镯、银手镯、玉手镯、镶宝石手镯等。水镯包括玉、翡翠、玛瑙、碧玺、冰糯，因这几种看起来晶莹剔透像水一般所以叫水镯。臂钏，一种套在上臂的环形首饰，适合于上臂滚圆修长的女子，臂环可以根据手臂的粗细调节环的大小。手链为首饰的一种，是配戴在手腕部位的链条，多为金属制，特别是银制，也有矿石，水晶等制的。还有用彩绳编织的手链。”
　　艺容老师接着又说道：“首饰的制作工艺也有很多。如点翠首饰是用点翠工艺制作出的首饰，点翠首饰光泽感好，色彩艳丽，而且永不褪色。但它的制作工艺极为繁杂，制作时先将金、银片按花形制作成一个底托，再用金丝沿着图案花形的边缘焊个槽，在中间部分涂上适量的胶水，将翠鸟的羽毛巧妙地粘贴在金银制成的金属底托上，形成吉祥精美的图案。一般还会镶嵌珍珠、翡翠等宝玉石，越发显得典雅而高贵。点翠的羽毛以翠蓝色和雪青色的翠鸟羽毛为上品。由于翠鸟的羽毛光泽感好，色彩艳丽，再配上金边，做成的首饰佩带起来可以产生更加富丽堂皇的装饰效果。
　　錾花是使用一整套具有各种基本图形的錾子，通过锤击錾子，使金属表面呈现凹凸花纹图案的一项工艺。錾花是一项古老的工艺。包金：把黄金锻打成金叶，用金叶层层包裹非黄金的饰物。金叶必须压平，压实，不留接缝，这种工艺称为包金工艺。贴金:把黄金打制成极薄的金箔，粘贴于饰物表面称贴金工艺。贴金工艺除用于首饰制作外。也常用于其他建筑，扁额，屏风和工艺品上。
　　花丝工艺和平填工艺，花丝是一种用金属丝经盘曲，掐花，填丝，堆累等手段制作造型的细金工艺。平填与花丝工艺相似，只不过平填是将丝盘曲填入一个框得平面内，造型精细清秀，象在纸上勾勒得花纹。花丝镶嵌工艺的花丝选用金、银、铜为原料，采用掐、填、攒、焊、编织、堆垒等传统技法。镶嵌以挫、锼、捶、闷、打、崩、挤 、镶等技法，将金属片做成托和爪子型凹槽，再镶以珍珠、宝石。
　　还有累丝……”
　　金玉堂中的前两日，艺容老师都是带着无忧五人在三间库房里来回的转悠学习的，学习用什么发髻搭配什么发饰首饰盒衣服。了解发饰首饰的种类。
　　金玉堂的库房里存放着许多的发饰首饰，发簪有金桃花顶簪、金梅花宝顶簪、金宝石顶簪、金厢猫睛顶簪、白玉响铃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纯黑水晶参银发簪、宝石花簪、水晶钻石簪、累丝蝶赶花簪、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玉梅花簪、灵芝竹节纹玉簪、嵌绿松石花形金簪、玲珑海棠簪、羊脂色茉莉小簪、吉祥如意簪、镂空银簪、镂空金簪、玉镶红宝石簪……
　　头花有红宝石串米珠头花、红梅金丝镂空珠花、碎钻珠花、溜银喜鹊珠花、蓝宝石蜻蜓头花、红珊瑚猫蝶头花、金嵌花嵌珍珠宝石头花、点翠嵌宝石花果头花、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银质镶宝石珠花……
　　发钿有黄色碎钻钿,点翠嵌珍珠钿、赤金宝钗花细……
　　步摇有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金累丝红宝石步瑶、四蝴蝶银步摇、金海棠珠花步摇、云鬓花颜金步摇、丽水紫磨金步摇……
　　钗子有碧玉瓒凤钗，金累丝嵌宝牡丹鬓钗、镂空兰花珠钗、石榴包金丝珠钗、垂珠却月钗、红珊瑚番莲花钗、金凤朝阳钗、碧玉衔珠凤钗……
　　耳坠耳环有金累丝灯笼耳坠，嵌红宝石花形金耳环、镶宝石菱花纹金耳坠、葫芦形金耳环、金累丝嵌宝石叶形耳坠、玉兔捣药耳坠、双龙戏珠耳环、兰花蕾形耳坠、金珠茄子耳环、金珠串灯笼耳环、三色玉耳坠、点翠东珠耳坠、白玉点翠耳环……
　　手镯有金镶玉嵌珠宝手镯，金镶珠宝摺丝手镯、金起花手镯、白玉八仙纹手镯、白玉雕绞丝纹手镯、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犀角雕福寿纹手镯、百子如意纹手镯、镂金红玉宝镯、红玛瑙手镯、羊脂白玉手镯……
　　但艺容老师也只是说了如何去搭配，并没有让无忧五人去制作或者观看首饰发饰是如何制作的。
　　后三日，东一间的制作室中，无忧五人在艺容老师的带领下用侍女姐姐去巧绣坊中取来的绒，绢、绫、绸这些布料，跟在艺容老师身边学习如何如来做头花。难一些的珠花无忧五人没有触及，但是各式简单易学的花样头花，五个人学的很起劲。无忧五人做了很多，有牡丹、蔷薇、荷花、合欢花、杜鹃花、绣球花、茶花、桂花、梅花、樱花、桃花、菊花、丁香、栀子、海棠、玉兰、木棉、梨花、兰花等等，只要是想的起来样子的花样，无忧五人都把它们做成了头花，手艺也是很好，可以以假乱真。冬日里的金玉堂百花盛开。
　　顾瑶在和金玉堂的侍女姐姐们闲聊时打听到了，金玉堂的首饰教坊中人也是有不同等级份例的，不是喜欢什么就可以来拿什么的，要有一定的等级才可以。只有一个情况是例外，那就是拿自己银子来买。还有一个消息，原来金玉堂和沁芳斋一样，也在东西市的街上各开了一家店面赚银子，生意也还不错，东市的铺子名叫金银楼，专卖些金银制的首饰；西市的铺子名曰珠玉坊，卖些除了金银之外的首饰，如玉石，珍珠，宝石玛瑙的等等。铺子里的首饰多是精致的，生意很好，这两个铺子是由晏管事来打理的。
　　时间也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五日的考核时间，可艺容老师却告知无忧五人，金玉堂里没有考核，只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所以无忧五人在商量后还是又做了一天的头花。在无忧五人临走时，艺容老师让五个人在自己做的头花中各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送给她们，当做是离别时的礼物。
　　无忧五人在谢过了艺容老师之后，每人都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头花。云溪姐姐选了粉牡丹的头花，乐言姐姐选了荷花的，无忧选的是蔷薇花的，顾瑶选了木棉花的，小玉珍选了绣球花的。
　　随后无忧五人就解下了牙白色的发带，收拾好了各自的包袱去到了下一个学习的地方，内院的大厨房。

作者有话说

　　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