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everells》芳菲盡

5、chapter 4 Venus的痛苦

　　Peverell庄园。
　　在Raphael用完晚餐之后，他的伯父William回到了庄园。Raphael站起来对他问好。他只是略一点头，对他说道：“到我书房来。”
　　四周都是高达棚顶的书柜的书房里。William端正地坐在书桌后，幽深蓝色眼睛直视着他，说：“想必你已经听说了黑魔王的事情。”
　　“是的，”Raphael望着英俊儒雅的伯父，“大难不死的男孩再一次打败了他，在霍格沃茨。”
　　“你对黑魔王怎么看？”
　　Raphael愣住，“我不了解您的意思。”
　　William准备开门见山，“我们是食死徒，Raphael，我一直在寻找黑魔王，而如今他终于又出现了。”
　　Raphael皱起修长好看的眉毛，“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直瞒着我，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向我说出真相。”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并不忌讳谈起黑魔王，无论如何，当年的大部分食死徒的确来自斯莱特林学院。所以对于伯父是食死徒的身份没有任何惊讶。
　　“因为在我没有完全把握找到黑魔王的时候，我不能冒险告诉你任何事情。但如今不一样了，我在霍格沃茨附近的眼线告诉了我黑魔王的去向。”
　　Raphael谨慎道：“您向我坦白，是想让我加入食死徒吗？”
　　“是的，Raphael，但黑魔王接不接受你，还要看他的意思。”William笑着说。
　　Raphael感到William是认定他会希望加入食死徒。“伯父，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黑魔王倒台的时候，我们没有受到任何损害。”
　　“哦——”William双手撑在书桌上，“你能提出这个问题非常聪明。因为我们不受英国魔法部的管制。知道我们身份的人一个因愧疚而保持沉默，一个忠诚于黑魔王永远不会开口。”
　　Raphael知道如果加入食死徒，意味着他将来会加入不可预料的战争，但他敬佩黑魔王的手段和意志。他在纯血家庭长大，耳濡目染，对麻瓜自然是痛恨和蔑视的，而他也对当今魔法部的不作为深恶痛绝，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政客而已。他的职业目标是做一名法官，成为威森加摩的一员。
　　“伯父，我该怎么做？”如果William没有事情让他去做的话，不会对他说这些话。
　　“很好，Raphael，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去做，但你要对所有人保密，包括Malfoy家的小姑娘。在我看来Malfoy家对黑魔王不够忠诚，随时会害死我们。”
　　“是，伯父。”
　　William眼神突然闪出兴奋或者是疯狂，令Raphael十分陌生。

　　开学前，Venus·Malfoy约Raphael到对角巷去买新书。他们赶在了人最多的一天，Venus将两个人一起买的书全交给了家养小精灵后去了弗洛林冷饮店。
　　Raphael只点了一杯没有任何坚果的巧克力味冰淇淋，却只是吃了一口。每次他来冷饮店都会下意识地点一份巧克力味的甜品，但总是吃一口，还有他讨厌甜食却对曲奇情有独钟尤其是烤焦的。
　　Venus点了店里最大的一份，蓝莓味的冰淇淋上淋满了各式坚果。
　　“你小心吃坏肚子。”Raphael担忧地说。
　　Venus摇头，只顾着吃东西。她很奇怪，平时绝不会吃这么多零食。
　　当Raphael看到一大一小两个金色头发的身影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可能是Malfoy先生准备带Venus和Draco一起来对角巷的，但是Draco大发脾气绝对不和Venus一起上街，Venus对他向来忍让，所以现在只能躲在冷饮店里闷闷不乐。向来冷静自持的Venus唯独在对待Draco时才会如此失态。
　　Raphael无奈地摇摇头，Venus再这样忍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会得内伤，而他能做的只是陪在她身边。

　　开学那天的霍格沃茨特快上，Venus和Marcus坐在一个隔间，他们热情地邀请Raphael，Raphael只好留下来。他们聊着教授间的一些趣事，这时Malfoy家的少爷驾到。
　　“有什么事吗，Malfoy？”Marcus对这个没有礼貌的少爷很没有好感，尤其他对自己女友还十分恶劣的时候。
　　“如果你知道我爸爸将慷慨地送给你们十一把飞轮2001，你就会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了。”
　　Marcus看了一眼Venus，Venus摇头说：“我不知道爸爸要这么做。”
　　Draco扬起下巴：“她当然不知道，她只是个私生女。Marcus，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参加魁地奇队的选拔，我知道你连任队长了。”
　　“Draco，注意你的言辞！”Raphael厉声说道，在这里他竟然敢高呼Venus是私生女。
　　Draco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Raphael见Venus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和Marcus对视一眼，Marcus说：“Venus，你不用事事都忍让他。”
　　“可我的确是私生女，我连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都不知道！”Venus说完转头去看窗外，不再说一句话。

　　Raphael过了十分糟糕的第一个星期，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是一个蠢货，Draco不仅挑衅Harry，为了找球手的位置也日日找他的麻烦！Raphael碍于Venus的情面不能对Draco怎么样。
　　“Raphael！”
　　埋首于论文的Raphael冷眼看着打扰他写作业的女孩，“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那女孩神态焦急，“Raphael，你最好去看看，Venus把自己锁在盥洗室里，还将大门锁住，我用了各种魔咒都打不开！”
　　“什么？”Raphael猛地站了起来，“带我去看她。”
　　女孩引着路，他们走出地下的休息室，路过礼堂外的大厅向四楼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向目的地走着，Raphael询问。
　　女孩神色透着止不住的慌张和担心，“当时我们从图书馆出来要回宿舍，但是走到四楼的时候她突然冲进了盥洗室，我追了上去，却被大门拦住了。她——她在里面尖叫哭泣！我没有办法，也不敢告诉Snape教授，只好去找你。”
　　“你做的很好。”听到女孩的描述，Raphael的脸色更加严肃起来，不禁想到是不是Draco又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到了四楼盥洗室的门口，果然Raphael试了很多魔咒都打不开大门，他想了想只好用了一个黑魔法。
　　大门缓缓开启。
　　“不！不要进来！”一个隔间里传出Venus惊恐的尖叫。
　　Raphael回头看了一眼女孩，“你先离开，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女孩担心地看了眼隔间，转身离开了。
　　Raphael又将大门锁好，走到那间隔间门前，“Venus，是我，你怎么了，先出来好吗，让我看看你。”
　　“不，你离开，我求你。”向来坚强的Venus竟然哭了。
　　Raphael心里一痛，“是不是Draco？”
　　“不是，不是他，Raphael，你走吧，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我不离开，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Venus，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忘记了吗？我们分手的那天曾经互相许诺，如果我们两人都没有找到爱的人就会结婚成为一家人。难道即使我们没有结婚就不是一家人了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我身边只有你一个朋友，而你也只有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里面一阵沉默，“Raphael，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请不要讨厌我。”
　　“我不会。那我现在打开门了？”Raphael轻声许诺。
　　里面没有传出声音，Raphael轻轻推开门，身体一僵。
　　“啊——我就知道你会讨厌我——”Venus尖叫着要将门关上。
　　Raphael迅速抵住隔间门，他蹲了下来，将Venus抱进怀里抚慰着，他手里的触感毛绒而温暖，“你小的时候被狼人咬过？”不对，如果被狼人咬过的话，她每个月都会变身，而他不可能不知道，而此时她也不会有理智与他说那么多，还懂得用复杂的魔咒将自己锁起来。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Venus的情绪平稳了一点点，声音仍是哽咽着。
　　Raphael想到一种可能性，“也许你的父母之一是一个狼人。”所以她直到十六岁才会有狼人的特点。
　　“我果然是私生女。”Venus伤心之极，之前她只是猜测，如今是证实了。Malfoy夫妇没有一个人是狼人。
　　Raphael不知道什么样的语言能够安慰好友，只能抚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Venus的脸红了，不是因为喜欢Raphael，而是在她的认知里不能够这么软弱，于是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下去。”
　　Raphael见她终于振作起来，“放心，我有办法。”他抽出魔杖变出一个斗篷，盖在了Venus身上，“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一个宿舍了。”Raphael住的是单独宿舍，这是他在斯莱特林的特权。
　　斯莱特林的级长宿舍里，Raphael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另一张四角床上已经入睡的Venus，此时的她是一头狼。他记得第一年入学时的场景。美丽的铂金色长发，褐色的双眸，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加高挑匀称的身姿，高贵而优雅，是霍格沃茨内公认的唯一配得上他的女孩。她如高岭之花，面对很多优秀男孩的追求面不改色。她曾经喜欢过优秀的Repheal，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他是最优秀的，所以她应该喜欢他。而Raphael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最优秀的两个人开始交往。但结果太过不美好，他们的内里都太过强势，在经过三个月的交往后，两个人说出了各自的看法，于是他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而这样一个趋于完美的女孩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她是Malfoy家的私生女，还是一个狼人。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拥有Malfoy家族的血统，但她还是一个狼人，那么她的父母便一个是狼人一个是Malfoy。但其中谁是狼人谁是贵族巫师，便无从考究了。
　　Raphael皱紧眉头，Venus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他不能看着她被毁掉。如今还看不出她身为狼人时的危害，这是因为她的血统还没有完全觉醒，若是到了那一天，她每月月圆变身的那一天便会失去理智。如果保不住这个秘密，那么，最轻的责罚是Venus被退学，重则被驱赶出Malfoy家族。然而，老Malfoy先生可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第二天清晨，Raphael趁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还在睡觉时将Venus悄悄送回了女生寝室。而他则回到寝室写了一封信。
　　周末，一个晴朗的午后，Malfoy先生作为访客拜访了霍格沃茨。斯莱特林级长室，Raphael为这位尊贵的客人打开了大门。
　　“您好，Malfoy先生，很荣幸见到您。”Raphael淡淡笑着打量着Lucius·Malfoy，大号的Draco，不过有着Draco无法比拟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Malfoy淡灰色的眼睛也在打量着这个如今斯莱特林炙手可热的学生，被誉为贵族巫师崛起的代表，“你好，小Peverell先生。”他没忘记当初是自己将他从Foster的手中救出来送回了Peverell山庄。而William不希望他记得痛苦的过去，所以Malfoy一直装作不认识他，这也是保护Malfoy家族的措施。
　　两个人握手寒暄几句后，坐到了沙发上。
　　Malfoy闭口不言，而Peverell本该掌握主动亦等着对方开口，但是作为晚辈且是为了Venus，他没有必要坚持这些，于是开门见山道：“我想Malfoy先生明白我找您来的目的，为了Venus。信上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为了保密我没有多说，而事实上她的情况并不好。”
　　Malfoy显然没有料到Raphael会直奔主题，这对于贵族之间的交谈来讲不符合常理，不过他能理解他的心情，“Venus是我的爱女，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放弃她，这点你可以放心。”
　　Raphael点点头，简单地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
　　Malfoy握紧了手里的蛇头权杖，“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她小的时候我为她测试过灵魂，狼人的血脉占据很小的一部分，看来是我大意了，她还是觉醒了狼人的血统。”
　　“恕我直言，Malfoy先生，难道您不该未雨绸缪吗，若是那日她被人撞见，不止她会被开除，我想Malfoy家族的名誉也保不住。”
　　Malfoy冷声道：“慎言，年轻人。”
　　Raphael直视着Malfoy淡灰色的眼眸，舒了一口气道：“抱歉，Malfoy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Venus将要面对的是何种艰难的局面。Venus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
　　“感谢你的善意，Raphael，以后每个月我会寄给你一份狼毒药剂，比起Draco，我更信任你的谨慎。”
　　提起Draco，Raphael说道：“Malfoy先生，我本不该插手您的家务事，但小Malfoy先生似乎并不待见您的女儿。”
　　Malfoy多多少少感受到儿子对Venus的恶意，但他不能明说，他站起身，道：“抱歉打扰你这么久，该告辞了，日安。”
　　言尽于此，Malfoy并未在Draco的事情上表态就表示他不希望Raphael插手，而Raphael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冒犯Malfoy，他站起身将他送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