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荫石前传二 沉重》叶*然

9、第 9 章

　　夏天了。
　　夏天是生命的繁歌，大地的狂欢，造物女神的盛宴，然而有人却一直品着自己的苦酒。
　　夜晚的时候，溪边流萤飞舞，清风拂面，隐约花香，不再需任何物事，已经使人如醉。
　　一个绯色的身影坐在溪边，双足浸在水中，不言不动，更没有发觉身后默默伫立已久的人。
　　突然间，她探手入水，举起一块大石头，恶狠狠砸向对岸。
　　一块，两块，三块……
　　“你恨的人不是已经都死了，你还恨什么。”
　　“死了？死了？”她低声轻笑，似在回忆，“呵呵，不错，都已经死了。死了。”
　　“在我看来，是他们得解脱，而你被困在恨里，永生永世。”
　　“哈哈，所以我更恨啊。”
　　“戾气太重，伤人伤己。”
　　她回头：“闭嘴。有酒么？”
　　“你的现在的身体……”那青色的人影微一沉吟，“也罢，我去拿。”
　　片刻后那人带回两小坛酒，顺手又是一条薄毯：“你现在身体太虚，着凉就不好了。”
　　她漠漠然任他把薄毯围上肩。
　　“可有人说过你很婆妈？”
　　“冷峻常常这样说。无奈医者父母心，婆妈恐怕真是免不了。”

　　绯衣女子不语，只是举酒就唇，其实已经有很多日，她的唇舌不能辨味，苦辣酸甜，尽皆无感。那有热度的液体顺喉而下，却使她温暖，那灼热的触感，更像那热腾腾的鲜血溅印上皮肤的感觉。她想忘却，却发现自己似乎迷恋这种感觉……原来，自己除了杀戮之外，已经一无所有。
　　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苦涩，她含笑开口：“你很爱开导人啊？”
　　那人亦静静地饮着酒：“何谓开导？”
　　竟然抵死不承认自己是在道貌岸然、自以为是、居高临下地……教导人。
　　她冷笑：“你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对这个人世无比热爱、毫无疑义的人吧？”
　　“对这个人世的疑义么？有的时候也还是有的。”
　　“听起来……似乎怀疑的时候不多。哈哈，或许可以请你回答我一些问题。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作者有话说

　　万分抱歉地来更新。话说08年的一月我掉进一个万年大坑，然后就迷失本性2个月，日子过的浑浑噩噩，文也没构思。不过没人鞭策也是原因之一啊（天音：啊！就你这烂文有谁要看）呜呜
话说这一章，真的写完时会多么华丽啊，一个尖刻、锋锐、经历惨痛的女子，与一位历尽沧桑、温润深邃的隐者的舌辩。肯定辩得舌灿莲花啊。
不过也许都是些思想性的东东，要看实质情节的——没有（把我拍飞）
怎么样说卓红玉也是智慧型的女子，不能折服她，但靠救命之恩，是不配让她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