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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一分 ...

  •   这边沈二看着一君山的莺莺燕燕头大如斗,那边的大小姐却在这一众的武林英杰,少年新进堆里混的如鱼得水。

      六月二十六老当家浊世龙三年祭的正日子很快就到了,一身素衫更衬得婷婷玉立英姿飒爽的大小姐陆秋寒当仁不让的跪于厅中于众人回礼。沈二见此淡淡一笑,索性在灵前上了一柱香,对着灵位打了三个躬,而后对着陆秋寒一抱拳,就离了开去。

      老七见此,一下拦住了他道:“大当家今是老当家的三年祭,你不在这主持大局,却是要去哪?”

      沈二淡然道:“人家闺女在哪呢!我去凑什么热闹!”

      老七急道:“可你是我们君山水寨的大当家的啊!再说今来的人,谁不是冲你江南第一剑,七十二路水寨总瓢把子浪里蛟的面子来的,这场面上的事,你得去啊!”

      沈二失笑道:“既是都知道,我又何必去争。”

      老七扯着他道:“那你也不能走,你得进屋去。”

      沈二道:“老七,那丫头可是在那跪着回礼呢!你叫我回什么礼?!”

      老七一怔说不出话来。

      沈二拍拍他的肩道:“你先进去应着,等开席时,我再回来露个面就是。”而后便离了开去。

      老七情知陆秋寒这般伏小做低的行大礼,就是深知沈二长着一双天生打不了弯的膝盖,好逼走了他,自己就可以在这里站在主人席上了。可是没办法,这是专为沈二布下的死局,就算沈二明知是此,也绝对跪不下来,哪怕是在老当家的灵前,更不要说像她那样跪着于众吊唁祭客们一一回礼了。

      一众噪杂的寒暄过后,便在水寨开席,直到这时沈二才被老七给拖了过来。

      众人纷纷座定以后。

      这时陆秋寒先端了杯酒又手捧于沈二,开口说道:“这一杯我先敬大当家的,三年前官军围剿君山危难之际,家父力战而亡,得大家当的横空而出,力挽狂澜,救君山于危难之中,三年来更是为了君山水寨的发展尽心竭力,秋寒自当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二当家的见此赶紧说道:“秋寒,你小孩子懂得什么,别胡说。”

      玉面平静的陆秋寒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叔叔们大张旗鼓为秋寒的婚事费心,那就是觉得秋寒已经长大了,想我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念你们这些老兄弟对侄女的厚爱含笑闭目,可是您也知道,爹他生前也从不希望我只做一个相夫教子洗手做羹汤的寻常妇人,秋寒即已长大,虽说不才也愿为君山水寨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望叔叔们成全秋寒的这份孝心。”

      沈二淡然一笑,开口说道:“水寨是所有为朝庭逼迫不为能生的百姓的水寨,而不是哪一家,更不是哪一个人的水寨。江南七十二路水寨皆是如此,当然,也包括君山水寨,每一任的大当家的那都是由大家伙推举有能力有名望的兄弟担当的,而不是像朝庭皇帝那样,不管贤明还是昏庸都要父子相承的!”

      沈二这番话是以七十二路总瓢把子的身份的说的,直接就跃过去了君山大当家的这层。而且说的有理有据,几句话说得众人无不点头称是,陆秋寒则是面若寒蝉,她不过略提了一下,不想沈二直接把话敲的这么露骨。于是赶紧分辩道:“大当家的说的这是哪里话,只是秋寒身居君山之上,吃穿用度都是兄弟们刀头舔血挣来的,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实是汗颜,秋寒也是自幼习武之人,只希望能够追随大当家的,自食其力罢了。”

      沈二见陆秋寒转风如此之快,这叫自己是如何也做不到的,看了陆秋寒一眼,接着说道:“大当家的位子不是专为哪个人而留,君山的大门也不专为哪个人而闭,你既然也想为君山也尽一份绵薄之力。那就拎你的柳叶刀下场与众家兄弟比过,我今个就当着所有绿林道上朋友的面给你排位子。”

      绿林水寨的位子一向是凭着武功高低,水性好坏,为寨中立功大小,这三项来排的。陆秋寒年纪尚幼,自然未曾为水寨立过什么功劳,而她一个女孩子自也不便当众下水去比水性。

      陆秋寒却说道:“多谢大当家的,只是秋寒未为水寨立过寸功,怎好单以武功而定。”

      沈二剑眉一挑的道:“那依你说怎么办?”

      陆秋寒道:“还是等秋寒为水寨立功之后,大当家的再为定夺如何。”

      沈二一笑道:“好!那就依你。”

      一句话,喜坏了陆秋寒和平素里便与她走的亲近的那些小头目,二当家的眉头紧皱,三当家的不在,四当家的面无表情,五当家的目光闪烁,六当家的嘴角直扯,七当家的急不可当,如果不是旁边的八当家和九当家一边一个死命拽着他,他早跳出来反对了。而其他水寨的人一时也闹不清沈二这葫芦里卖的倒底是什么药。因为谁都明白以陆秋寒的身份,在这君山水寨,本就可大可小,说她大,她是人人都要尊一声大小姐的老寨主之女,说她小,她是连个正式成员都算不上的家眷妇孺。

      酒席开后,所有的人都活跃了起来,陆秋寒更是捧着酒杯在酒席间来敬酒,四下结交。

      酒席未结束,沈二悄悄离席,不料他刚一离开大厅。老七便来至沈二面前,急切的问道:“大当家的你倒底是什么意思?”

      沈二淡淡的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如她所愿而已。”

      老七急道:“三哥你真的铁了心要撇了众兄弟不成?!就为了个女人,你连兄弟情义都不顾了,你这算什么英雄。”

      沈二平静的说道:“兄弟们好聚好散,也是,”

      老七不等他说完,一口截住道:“江小姐订亲了。”

      沈二脸上的颜色变了:“什么?!”

      老七小心的说道:“三哥,你就收收心吧,人家跟本就没那心思,也不知道你是谁,当然了,要是知道,那估计就吓晕了。”

      沈二不理他的唠叨,阴着脸道:“什么时候的事?”

      老七道:“前些日子。”

      沈二脸上已有怒容:“哪天?”

      老七打了寒颤说道:“七天前。”

      沈二眼中迸出寒光:“订的哪家?”

      老七心中打了个突,说道:“杨家老二。”

      沈二目中一冷道:“你给他挖的坑?”

      老七赶紧分辩道:“不是,是杨从林自己的主意,听说为这事,江小姐还又哭又闹的寻死觅活了好一场呢!”

      他话未说半完,沈二早已不见了踪影。

      沈二一路狂奔出了君山,自驾了小船洞庭湖,直奔县城,此时天色尚未黑透。站在院墙外的沈二向院里张望,可高高的院墙隔去了一切,让他什么也看不到。如此一座院墙自不沈二的话下,可他知道自己这般贸然翻墙而入一定会吓着江烟波的。于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沈二练武多年的警觉让他觉出异样,立时向楼上凝目瞧去,却见绣楼里一个女子正在隔窗向外望着,却不是江烟波又是谁,一瞬间,沈二却确江烟波也看到了自己。可紧接着,那扇窗却又关上了,沈二的一颗心,重重的沉了下去。整个人的力气像是被人全部抽去了一般。

      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天色黑透,弯月如钩,星光满天。

      两名满脸凶恶的家丁骂道:“哪来的野小子,站在这里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吗?快滚!”

      沈二面色木然的说道:“是江大小姐叫你们来的?”

      两名家丁骂道:“大小姐的清誉也是任你糟蹋的吗?快滚!”说罢便上来推他。

      可是沈二不动如钟,却哪是他们两个所能推的动的。

      两人对望一眼,吓得转身就跑。

      沈二淡淡的说道:“告诉江大小姐,我就在这里等她。”

      两名家丁急急回了府中,塞给他们十文钱,叫他们来的嬷嬷如实说了。而后又要把那十文钱再塞回给嬷嬷。

      嬷嬷只得把话如实又回了江烟波,口中抱怨道:“我的大小姐,你哪里惹了这个一个魔星来?”

      江烟波急道:“我不过坐了他半日船,谁晓得他竟能找到这里来。”心下一横,把手上另一只玉镯也给摘了,递给那嬷嬷道:“你把这个去给他,告诉他,再不走,我可就让爹派衙役去捉他进大牢了。”

      嬷嬷只得出门对沈二把这话如实说了。

      沈二听了这话,终知一切都被老七料中,当下不接那嬷嬷给的玉镯,苦笑一声说道:“你去告诉她,我来不是找她要东西的,而是来还她东西的,不过一半日船钱,还害她落水,我如何能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说罢把江烟波先前给自己的那一只玉镯递给了那嬷嬷道:“叫她放心,我不会再来了。”说罢便转身而去。

      嬷嬷大喜过望,接了玉镯包好揣在怀里进去寻了江烟波,喜孜孜的说道:“回小姐,玉镯我给了他,他说叫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来了。”

      江烟波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但愿他不要再贪得无厌就好,到时惊动了爹爹,都没好果子吃。亏我当初看他长得一表人材,眼神明净,竟以为他是个清爽大方的人物呢!不想竟是这么一个东西。”

      嬷嬷说道:“外面那些人的心坏着呢!小姐你没出过门,不知道人心险恶,以后可不能再一个人出门了。”话刚说完,却觉喉头一紧,却是已然离开的沈二不知怎么得又去而复回,一脸的铁青:“胆子不小啊,我手里出来的东西你都敢黑?!”

      一时间嬷嬷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江烟波吓得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直到见那嬷嬷都喘不上气了,江烟波才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前拽沈二的手臂道:“你干什么?先放开嬷嬷,你快把她掐死了。”

      沈二只觉得她小手无意拂过的地方,虽是隔着衣服却也如遭电击,立时放开了手臂。

      那嬷嬷站在那里顺着胸口呼呼的直喘气。

      沈二冷冷的说道:“如果你再装,我可以让你后半辈子都喘不了气。”

      嬷嬷扑通一下跪在江烟波的面前哭道:“小姐饶命!”

      江烟波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嬷嬷颤着手,掏出了那副玉镯说道:“这镯子他,公子他没要,还给了我一只,我想,小姐肯定也不会再要了,就,就。”

      江烟波木着脸,取了那对镯子说道:“嬷嬷,你跟了我六年,不过是为了一对蓝田玉罢了,就值得你这样骗我?”

      嬷嬷苦着脸道:“反正你说不想让这位公子再来,这位公子也说他不会再来了,我,我,小姐饶命。”

      江烟波咯咯娇笑了起来:“嬷嬷好机灵的脑子,我连说不想让他再来,他说他不会再来,这可不是再无对证了吗?这便宜不捡白不捡啊!”

      嬷嬷连声称是。

      沈二冷哼一声。

      那嬷嬷这才又反应过来,又连声说道:“不是,不是,老婆子我是猪油蒙了心,小姐你看在我自幼看着你长大的份上,饶了我这遭吧!”

      江烟波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给你留些颜面,嬷嬷,明个你自己个向夫人辞工回老家罢!”

      嬷嬷颤声道:“是,谢小姐。”抬眼看了沈二一眼,却见沈二一双电目正向自己看来,吓得赶紧低头退开。

      江烟波转头对沈二一笑道:“对不起,我刚才那样说你,不过幸好你又回来了,要不然我真会以为,你就是个贪婪的小人呢!”

      沈二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她的笑,觉得满天的星星都失了光采,于是笑道:“本来是走了,可是还没走远,就听到她在当着你的面这样污蔑我。岂是我能所容忍的。”

      江烟波噗哧一笑道:“人太贪婪了,就会沉的背不动啦!”

      沈二看着她笑而不语。

      江烟波突然回味过来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沈二指了指院墙道:“翻墙。”

      江烟波看着院墙说不出话来。

      沈二小心的问道:“吓着你了?”

      江烟波低头不语,沈二却觉得遇到了平生最难熬的等待一样,四下静得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终于江烟波抬头,问出的一句却是:“你可以教我吗?”

      沈二只觉得整个天都亮了一样,当下笑道:“当然可以。”

      江烟波喜不自禁的说道:“那太好了,你快教我!”

      沈二看着她笑:“现在?可你一开始学,可不会像我这样无声无息的,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江烟波闻言满脸的笑意却跨了下来。

      沈二见她脸色变幻如此之快忍不住失笑道:“我可以带你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学。”

      江烟波见他故意调戏自己,薄怒道:“那还不快去。”

      沈二说一声:“得罪了!”而后伸手一抄,打横抱起了江烟波,脚下一点已是腾空而出。江烟波只觉得风从耳边刮过,正个人都像腾云驾雾一样,忍不住紧紧抓住沈二的衣襟。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沈二停下,忍不住的问道:“还有多远?”

      沈二停了下来。

      江烟波一看却是到了一处荒凉的城墙边上,忍不住的说道:“很惊天动地吗?用得着跑这么远?”

      沈二脸上一红道:“我抱着你,舍不得停下。”

      江烟波脸上也是一红,转过头去盯着那城墙问道:“要怎么上去?”

      沈二道:“我教你四句口决你记着,意起丹田间,念出升气海,气经归太虚,化实入八脉。然后按着这四句口决,提气往上跑,慢慢就会可以了。”

      江烟波惊奇的瞪大了双眼,按照他所说做了一遍,却连一步都没有跑上去,转过头去,见沈二一脸的笑意向她说道:“再来。”

      江烟波试了几十次以后,却没有一次成功,还一个不小心,踢得脚都痛了,终是蹲下来揉着脚,苦着脸问道:“这要多久啊?”

      沈二道:“要是上这座城墙的话,那要炼三四年的时间,不过如果只是你家的院墙。有半年多就该差不多了。”

      江烟波似懂非懂的道:“我明白了,炼个五六年,就可以像聂隐娘,红线那样一夜之间穿州越府。”

      沈二说道:“我不知道她们练的是什么样的内功,一夜之间穿州越府我也做不到。”

      江烟波道:“那若是像红线那样,趁着别人睡觉,晚上把一样东西从对方枕旁悄无声息的取走或是放下呢!”

      沈二笑道:“那样看睡觉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住的又是什么样的房子了!”

      江烟波道:“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且是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睡着,住的是门户严密,有人寻更的宅子。”

      沈二道:“若是你说的那样的那样,就算睡觉那个人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也得有十年苦功,若对方是个高手,那就更难了。”

      江烟波失望的说道:“十年,好漫长啊!”

      沈二却道:“不长啊!”在心中暗想,若我能教她学十年武功,那可真是神仙也不如的日子。

      江烟波问道:“那你做的到吗?”

      沈二一点头道:“我虽不擅长轻功,但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在话下。”

      江烟波笑道:“我知道了,你就像那个虬髯客一样。”

      沈二心中一颤,口中忙道:“别这么说。不过如果你能下功夫跟我学上一年,那么寻常七八个人就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江烟波嘟着嘴道:“打打杀杀的又有什么意思。”

      沈二道:“那只学轻功,半年也能略窥门径。”

      江烟波失落的说道:“我哪还有半年的时间。”

      沈二失落的低头心中暗想,原来我连教她半年都是奢望。口中问道:“那你这么急着学武功可是为了杨家的亲事?”

      江烟波声音发虚的说道:“我知道爹爹得罪不起杨家,只能劝爹爹先答应他们。”

      沈二冷着脸道:“他们怎么威胁你爹了?”

      江烟波苦笑了一下,说道:“他们送了一包君山银针放在了我爹的床头。”

      沈二蹲下一把抓了她还按在脚上的手问道:“那我帮你退掉杨家的婚事可好?”

      江烟波急道:“别,杨家人的跟洞庭湖君山的水匪都有来往,你冒然前去,会吃亏的。”

      沈二心情大好,笑道:“你担心我?”

      江烟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把头低得更狠了,轻声恼道:“你这人就会取笑人家,我要回家了。”

      沈二笑道:“那你不学轻功了吗?”

      江烟波失望的说道:“要半年,我学爬墙用不了一个月也就学会了。再说,学了也没用。”

      沈二问道:“那你干嘛想学翻墙啊!”

      江烟波低头搓着手指道:“本来我想,如果杨家的人想杀我,我可以逃跑啊!”

      沈二失笑道:“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一分。”

      江烟波抬起头,双眼闪亮的问道:“真的?!”

      沈二含笑点头道:“真的。”

      江烟波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含羞垂下头去,热流已是烧到了耳根。

      月光下,沈二双目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人儿,美目流盼,双颊飞红晕染,说不出的娇俏可人,一时间心摇意驰。

      就这般,时间自身边缓缓流逝,两人皆不说话,唯恐打破了眼前的美好。

      好半晌江烟波才说道:“如果能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多好。”

      沈二心中猛跳,蹲下身道:“跟我走,我们永远都这样,再也不分开,好吗?”

      江烟波低声道:“再等等好吗?现在,我还不能走,爹爹替我订了杨家的亲事。”

      沈二道:“好。”

      江烟波道:“你送我回去吧!”

      沈二又横抱着她向县衙后府走去。他一向是个性急的人,但此刻暖玉在怀,沈二走的很慢很慢。他破天慌的希望这路再长再远一些,最好永远都没有尽头,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就这般抱着江烟波了。

      江烟波在她怀里轻轻问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沈二缓缓说道:“我爹死在我小时候的一次兵灾里,再后来我娘也饿死了,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只是都失散了,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江烟波把自己的头,往他的肩膀上又多贴了几分。

      县衙就在岳阳城内,能有多远,沈二把江烟波送至绣楼门前放下了她。

      江烟波想了想,还是取了那对玉镯中的一只递给了沈二浅笑道:“这个给你好不好?”

      沈二不接,只是阴着脸盯着玉镯说道:“又是拿它当今晚的跑路费来打发我?”

      江烟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低声道:“这虽不过是一对蓝田玉,不过跟我们俩还挺有缘的,这是一对,我们一人一个好不好。”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夜风轻拂,花香暗浮,眼前人儿吐气如兰,沈二心中如何能不心痒难耐,当下接了一只玉镯笑道:“只要你不是又拿它当钱打发给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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