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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逼婚 ...

  •   沈二拿了玉镯喜孜孜的上岸进了一家鱼市。

      一家鱼铺的掌柜的见是他来,急急笑着迎了上来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沈二漫不在乎的说道:“闲着没事,来瞧瞧你。”

      掌柜的忙请了沈二到后院,摆了酒道:“二哥要没什么事,能少来这里,就少来这里吧,今这酒就也少喝一点吧,必竟现在官府那头还没摸清底。”

      沈二不以为意的笑道:“知道了,哪那么多的事。”

      两人对饮了几杯后,掌柜的发觉沈二心情甚好,便问道:“二哥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兄弟也高兴高兴!”

      沈二左右一看说道:“老七,告诉你行,可这件事,你现在不能告诉别人!”

      那个叫老七的掌柜的自是拍胸脯答应。

      沈二一笑摸了那只玉镯出来,向掌柜的说道:“老七,一个女子,要是送男人这么一件东西,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老七见了眼前一亮道:“大小姐给的?”

      沈二一撇嘴道:“不是。”

      老七眼中的光黯了几分,大小姐和沈二是整个君山水寨所有人都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一对,可惜这两个主,却是谁都看不惯谁。大小姐还会时不时的在背后捣鬼出沈二的坏,而沈二也会偶会把大小姐拎出来敲打一番。于是问道:“那是哪个江湖女侠送的啊?”

      沈二一笑道:“她不是江湖中人,也不会武功。”

      老七直惊得眼都瞪直了问道:“你不会是被哪个窖姐给哄了吧?!”

      沈二不悦道:“别胡说,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呢!”

      老七张着能吞下个鸡蛋的大嘴,喷着唾沫星子说道:“你给看清楚,这是蓝田玉,不是石头块,好人家的女儿戴得起这个?除非她是官宦富绅家的女儿。”

      沈二不语。

      老七见此可被吓的不轻,说道:“二哥,你不会真看上个官宦富绅家的女儿吧?”

      沈二不以为然道:“是又怎么了。”

      老七惊惧道:“我的好二哥,倒底怎么会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沈二于是将今日遇到江烟波的事给说了下。

      老七听了心下稍安,赶紧说道:“我的好二哥,这事要我说啊,你赶紧收收心吧,这岳阳城里不会水的能有几个?肯定是自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还不会武功,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你,不就是长的漂亮吗?这世上的漂亮姑娘多了去,只是平时你都不往那看罢了。其实大小姐长的也不差。”话未说完,就见沈二丢给他一记凌厉的眼刀,于是赶紧转而说道:“你要是喜欢那种文文气气娇娇巧巧的女孩子也好办,咱们水寨没有,那这江南武林还没有啊!凭你这江南第一剑的招牌打出去,不知多少名侠剑客想要把文气娇弱的女儿嫁给你呢!”

      沈二道:“这不好吧,人家江小姐都送我定情物了呢!”

      老七啼笑皆非的说道:“什么定情物,人家那是把你当敲竹杠的撑船渔哥拿钱打发呢!这么一镯子,怎么也值十几两了。”

      沈二一脸不相信的说道:“这不可能吧!我找她问清楚去。”

      老七连忙拽着他道:“三哥,三哥,你别急嘛!你要真不信就等着看人家会不会再来这岸边来找你,不就知道了。”

      沈二不语。

      老七见此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她一官宦小姐,跟咱们怎么说都不是一路人不是。”

      沈二默默无语。

      老七见此心中暗暗叫苦道:“大当家,这可使不得,你不光是咱们君山水寨的寨主,还是咱江南七十二路水寨的总瓢把子呢!以前咱们水寨是个什么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你来了之后,咱们水寨这才兴旺起来。”

      沈二好一会才说道:“我没来之前,大家还不是一样的过。”

      老七慌张的说道:“那可不成,以前我们兄弟整日里要受官府多少气,自大当家的你来了,我们才活的有了点人样,你要走了,这江南三十六路兄弟可没一个会答应!”

      沈二道:“你别这么惊惊蛰蛰的,我也不过就这么一说,以后的再说吧!”

      老七听了这才心中稍安,已在心中暗暗打算,以前总想着能让大家当的娶了大小姐,以致于君山之上都没什么能入得眼了女孩子,而今看来大当家的跟大小姐是没戏了,想要把大当家的留住,得赶紧弄几个娇俏文气的女孩子过来。

      沈二便回君山总寨交待要把君山水寨的一应日常事务都由二当家的料理,这样自己便可无所事事的待在洞庭湖畔,去等江烟波再来岸边了。可未等他开口,二当家的便先道:“大当家的,老当家的过逝已有近三年,当初老当家的过逝时,正是咱水寨水雨飘摇的危难关头,幸得大当家的那时及时赶至水寨,如砥柱中流这才救了咱君山水寨于水火之中。”

      沈二听了不由皱眉道:“行了,二哥,客套的话就算了,倒底什么事,你说就是。”

      二当家的干笑一声,而后说道:“可也因为这样,老当家当年的丧事也就因陋就简,寒碜的紧,大伙的意思,是想在这三年之祭上,让老当家的最后风光一把,必竟他生前也是风光过,带着众兄弟们开创了这君山水寨。”

      沈二道:“那不是九月份的事吗?现在才六月。”

      二当家干笑道:“回大当家,是这样了,这三年之祭,一般都是按照风俗要往前提的。我们几个的意思是提到六月份,不知大当家的意下如何?”

      沈二道:“二哥,这些事我原也不懂,你们看着办就是。”

      二当家的喜道:“是!还有一件事要回大当家的,大小姐年岁也不小了,这以前是守着孝,这老当家的三年一过,这孝就要摘了,咱们君山这些粗人也没谁能入得了大小姐的眼,要不要借老当家的三年之祭,多请几个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过来。”

      对于老当家的留下的那个冷傲骄纵的女儿,沈二早已看不惯多时,她能嫁了,沈二是做梦都要笑了,于是立时说道:“请!一定要多请。”

      沈二做梦也没想,就在他说过这句话的第二天,就有岳阳本地的武林前辈携徒带女提前来拜祭老当家的了。一个个后进英杰们神色肃穆之余更兼意气风发,各路女侠们更是稳重大方,若静花娴移。热热闹闹的君山,整个就是相亲大会场了。那些个老前辈纷纷携着自己娇怯怯的闺女往沈二面前凑,各自口中打着哈哈道:“我这闺女从小习武不精,沈总瓢把子若能指点一二,那就终身受用不尽了。”

      弄得沈二一个头有两个大,不得不私下对老七骂道:“你他娘的打探外面的消息不快,传起自己家的消息倒是不慢!”

      老七委屈的说道:“大当家的,你跟我说的事,我可半个字都没说,只是跟二哥说老当家的三年将至,也该借着这个机会,赶紧给大小姐寻个合适的夫婿了。”

      沈二讥道:“然后再把这句话传到外边去,招来一君山的闲人。有男也有女!”

      老七嘿嘿笑道:“这么多娇美娘,有落落大方的,有娇巧玲珑的,有江湖成名的,有文武双全的,有幼居深闺的,一个个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你,就没一个能入你眼的?”

      沈二淡淡说道:“她们眼中看到的不过是追风剑谱罢了!”

      老七一滞,说不出话来。

      江进德这日接到本地乡绅杨从林的请贴,他来岳阳一月有余,从各处调查,已然深知这个杨从林实是岳阳城中不容小视的人物,三年前,前前任岳阳知县王动名上任之后,发现洞庭湖水匪猖獗,便开始大肆剿匪,当时就是这个杨从林带着一帮子乡绅请愿,说什么偶有水匪不过芥癣之患,为此扰了民生,得不偿失。王动名深知洞庭湖的水匪纵横洞庭湖上,肆虐打劫来往商船,关实不容小觑,便不理杨从林,上书朝庭,调遣厢军大力剿匪。结果剿匪半年,匪是越来越势危大功将成之际,不想贼匪狗急跳墙,竟是夜入县衙,把王动名的头颅都割了去。而替补的上一任,任知祥到任后就被这个杨从林给拉了过去,两人还结成了儿女亲家,任知祥倒是平安了两年,只是没过得了吏部考核这一关。任期未满,便被革职还乡去了。

      这么两件事串起来,江进德如何还敢对这个杨从林大意,当下立时答应。第二日傍晚,江进德如约乘轿前往杨家赴宴。只见灯笼高挂,红毡铺地至到大门外,五旬开外精明强干的杨从林带着他三个儿子仰在门前,江进德见此,连忙快步上前,宾主见礼之后好一番寒暄,而后才向院内走去,只见杨府之中景色优美,远胜县衙之中。到了大厅却见圆桌前四名佳丽手持乐器佐酒。桌子之上各色鱼虾龟蟹鸡鸭菜蔬极为丰盛。

      两人分宾主坐下,杨从林的三个儿子侍立一侧。

      一名女子手持放着茶具的托盘进来,那女子向江进德盈盈一拜见了礼之后,用茶匙取了少量茶叶,递于江进德,盈盈笑道:“听闻江大人出身世家,偏远荒野无甚好茶,还请大人区就宽宏则个。”江进德见那茶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而且包裹坚实,芽外形活似一根根银针。笑道:“这是君山银针吧!此等好茶,江某慕名已久,可惜江某今虽居岳阳令,今日却是初见此茶。托了杨员外的口福了。”

      杨从林听了忙道:“哪里,哪里!小老只是一介商人,买进卖出,只是多认识了几个人,手面宽了几分而已。”

      女子默默将茶叶倾入热水烫过的茶盏之中,而后注了热水以杯盖盖严,分端于两人面前,便侍立一侧了。

      江进德面上笑容不改的说道:“江某上任之初,本想买上几两君山银针送于岳父和堂兄,不想到了此地,才知此茶贵愈黄金,一茶难求。”

      杨从林慌忙道:“哪里哪里,小老一介草民,全仗朝庭父母官庇佑,只是岳阳民风刁钻欺生,江大人初来乍到人地两生,难免稍有不适,若是瞧得起在下,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吱会一声,小老必定全力以赴。”

      江进德虽明知他说的不过是满口谎言,却也只得连连道谢。

      杨从林又向边上一指道:“这是我的三个小儿,江大人瞧着可还过眼。”

      江进德向三人瞧了过去,见三人俱是身高八尺有余,眉眼也颇有几份相似。老大约摸二十二三岁一幅老成持重的模样,老二约莫十八九岁朝气利落一展无余,老三则有十五六岁还带着几分天真的稚气。于是笑道:“父是英雄儿好汉,俱是少年英才。”

      杨从林哈哈大笑道:“英才不敢当,只是不至于丢人现眼罢了,我这三个儿子都是自幼学文习武,老二是淳义这两年也算所学有成,今年就已经让他出门招呼着生意上的事,大人以后若有什么跑腿的事,只管唤他前去就是。这岳阳城里城外的人,还是要卖我杨家几分面子的。”

      江进德听到这里,心中已隐隐感到不妙,口中连声说着不敢。

      不想杨从林仍是接着说道:“只是他这没名没份的,也不好堵人的嘴,听闻江大人膝下一女,年方十四,出落的是落落大方,不知犬子可还配得上。”

      江进德听了不由脸上变色,江烟波七岁之前,江进德不过是一个用功苦读的举子而已,闲暇之余天真年幼的江烟波真是他的开心果,加之江烟波那时又是独女,因此江进德对这个女儿比对下面三个幼女上心许多。但只一瞬间,江进德又立时换上笑脸道:“小女自幼娇惯坏了,不识规矩,不精女红,不通庖厨,更不识刀剑,资色也平平,怎配得上令郎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少年英杰。”

      杨从林哈哈大笑道:“要说娇惯只怕倒是真的,任谁有那么一个千伶百俐的贴心小棉袄都不舍得委屈了。江大人莫不是担心女儿到我杨家要受了委屈?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只怕我杨家的诸物,要比大人您的府里还要齐备一些呢!”

      江进德脑中轰轰乱响,喝了口茶之后,转而去称道那茶。

      杨从林哈哈大笑:“大人喝着顺口,回头我送你二斤便是。”

      江进德听了更觉头痛无比,此时兴有茶礼,女子受聘也称受茶。有着这么一桩闹心事在眼前,江时德略饮了两杯酒便告辞而出。

      杨从林知他心事也不留他,客气的送他出门,江进德上轿后,杨淳义托了一个大大的礼包捧至江进德面前道:“一点土产,不成敬意,江大人拿着送人吧!”

      江进德已闻见那清郁的茶香,知道里面必是君山银针,哪里肯收,几番礼让之后,江进德仍是艰持不收,杨淳义最后说了句:“那我回头再给大人送到府上去。”

      江进德口中说着不必,坐轿而去。

      他满心郁闷的回到家中,吩咐了门上不许受任何人送上门的任何东西,这才回房休息去了,由于他满腹心事,便未回正房,也没去两房妾室那里,而是决定到书房清静一个晚上,结果在床上辗转大半夜也是未曾睡着。直到快明,这才眯糊了一觉,早上起来不免有些头痛,可是当他一转头看到放在床头案上的东西,立时就连头痛也顾不得了。他清楚的记得那是昨晚他坚持未受的君山银针。走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大包君山银针。江进德心中又惧又怒还不敢做声。吩咐下人去把刘夫人叫来。

      不多时刘夫人回来,江进德禀退了下人,四下察看后关好门窗,对江夫人低声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就对家下人说收了信,京里有事要你回去,赶快带着烟儿离开这里,送她到岳父或是伯母那里去。”

      刘夫人知是出事了,连忙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进德只好将事情如实说了,末了说道:“这杨从林分明是通匪的人,我如何能把烟儿推到他那火坑里。”

      刘夫人担忧地说道:“那我带烟儿走了,你这边怎么办?”

      江进德道:“再说吧!我好歹也是朝庭命官,只是不是逼迫太过,想来他们也不敢轻易造次,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费周张了。”

      刘夫人想了想又道:“那我回来时用不用再带个人回来?”

      江进德不解的问道:“什么人?”

      刘夫人道:“就是买个姑娘来,到实实在不行,让她顶了烟儿的名头。”

      江进德摇头道:“幼吾幼及人之幼!你买个姑娘送到贼窝岂不是害了人家。”

      江进德说罢见刘夫人不服气的样子,于是又道:“你想的太天真了,烟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官宦出身,岂是一般目光识丁的丫头能充得了的。况且烟儿来到这里虽说露面不多,但也难保没有被杨家的人见过,而且你敢保证我们来了之后招的这些下人里面没有杨家派来的?你快带烟儿走,这里的事,我应付得了。”

      刘夫人无奈,只好去通知江烟波,说京里出了点事,要她跟自己一起回去。

      江烟波先中吓了一跳,忙问母亲,是大奶奶家里出事了,还是姥姥家里出事了。

      刘夫人不善编谎,只是说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江烟波心下不解地问道:“那是谁送来的信?”

      刘夫人道:“驿站的人捎来的信。”

      江烟波心下更是起疑,于是问母亲倒底怎么回事,母亲却不肯说。江烟波索性托言自己也要回去收拾行装离了开去,竟去书房寻父亲,却见父亲果然正在愁眉不展,见她过来,这才笑着叮咛道:“烟儿来了,回去要好好听娘的话,听外祖母,听大奶奶的话,记住了吗?”

      江烟波心中暗暗纳闷,父亲一生最讨厌寄人篱下,而今又怎么让自己去别人家里住,看来一定是发生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大事,于是说道:“爹我知道,娘都跟我说了。”

      江进德听了一惊,不由埋怨道:“你娘也真是的,怎么能把这样的事告诉你呢!不过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愧疚,万事由爹呢!”

      江烟波暗暗心惊,原来这事情竟是跟自己有关,难道竟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给爹爹闯了祸?自己到了岳阳只悄悄出去过一次,难道招惹的那个船家渔哥竟不是一般人?无怪乎他也远异于一般的渔家,只是看起来那人眼色清明,气宇轩昂,神色坦荡,便算说话行事极端了一些,性子暴躁了一些,却也还不像一个无耻的小人吧。口中却是说道:“烟儿已经长大了!也该替爹娘分忧了。”

      江进德立时炸毛了怒道:“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那杨家通匪,你若是真嫁了过去,那这一辈子就全毁了。”

      江烟波一下子怔在了当地,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说道:“爹,杨家真的通匪,那我跟娘坐船回去不正是掉到了贼窝里吗?!”

      江进德立时说道:“对,不能坐船,走陆路回去。”

      江烟波想了想道:“爹,你觉得我跟娘两个人走在路上,会有这县衙里安全吗?”

      江进德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再转眼看着今早出现的那包茶叶,一时只觉这江南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江烟波见父亲看着那包茶叶于是走过去说道:“这个东西怎么了?”

      江进德苦笑一声道:“这就是人家趁我睡着的时候送进来的茶叶,可是昨晚我跟本就没怎么睡着,就这都不知道人是怎么进来的。”

      话已至到,江烟波又套问了几句,便已经清楚了事情所有的前后。江烟波又问了杨淳义的身高相貌年龄,知道不是沈二,心中有些放心之余,又是一阵莫名的失落。

      江进德却是皱眉道:“烟儿,你想干什么?”

      江烟波勉强地说道:“走是不行的,路上比这县衙更危险。实在不行,爹爹你就先答应他好了,也好让他们不那么防备我们,反正就是订了亲,也离成亲有些日子呢!至少这样,我们还能安全点。也好有时间再想些别的法子。”

      父女挣执半晌,最后江烟波再也忍不住地哭道:“爹爹昔日尝言,孔融四岁让梨,刘晏七岁正字,黄香九岁温席,甘罗十二为相,缇萦上书救父,木兰代父从军,烟儿已然十八,只能连累爹娘,还活着做甚?!不若一死让爹爹省些心。”

      江进德怒道:“你个忤逆的丫头,你这是嫌我官小职微,懦弱无能连自家女儿都护不了了不是!”

      父女两人一个哭一个吼,直乱成一锅粥,下人听到了赶紧去回了刘夫人,刘夫人赶来,也是指着江烟波骂个不休,江烟波直哭了个泣不可抑。

      最后反是江进德平下气来,叫过了江烟波道:“别哭了,叫下人们看了没得笑话!小孩子家以后可不许动不动就死呀活的,成什么体统,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养你这么大,一直都当心尖肉痛着,护着,容易吗?这当反让你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来气我来了。”

      江烟波抹着泪道:“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只求爹爹也不要赶了女儿去,一家人聚在一起,慢慢想法子方是道理,再说女儿这般匆匆离家,叫贼人知道了,没得更看轻咱们,路上也就更不安全。再传了出去,岂不更惹笑话。

      江进德听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何况这般一闹,更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便也只得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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