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82】 ...
-
当时并不知道真相的布鲁斯，僵在原地。犹豫要不要挣开的他，对上索罗诺尔笑弯的眼睛，叹气道：“结果出来前，你暂时不要再碰它。”
“我能不能把你最开始的‘好久不见’当成你想过我的证明？”
得到意外的关心，索罗诺尔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隙。
人的一生中总有无数次心动的片刻。
或者单单只是那天正午阳光正好，他合身的白衬衣，呆愣中带着错愕的眼睛，理亏时抿唇的小动作……
无数不经意心动的小片段，构建成理所当然的怦然欢喜。
昏暗的光线中，屏住鼻息，索罗诺尔附身轻啄布鲁斯的眼睑。
微微的痒。
布鲁斯眨了眼，他的睫毛长且坚硬。如同一排毛刷擦过索罗诺尔的嘴唇。顺着他睫毛下刷的弧，她温柔低头触碰他的唇边和胡茬，烙下一个个浅淡的唇印。
乌黑长发盖住眼前仅剩的一点光，形成密闭的空间。两人的呼吸抚过湿润的发尾，它害羞的颤抖。
她喜欢他的眼睛。
索罗诺尔故意蹭起布鲁斯的胡茬，让他发现她扬高的嘴角。
她既不沉溺于欲.望，也不会拒绝它。恰到好处的心动时，她不乏主动出击抓住它的果决。即使理智深知两人分属两路，她却不畏惧一时的贪欢。
索罗诺尔知道，她和布鲁斯能分清界线，理智的管束他们的心。仅是短暂的接触，并不代表他们的未来将密不可分。
布鲁斯尝试性回应了几乎无邪的吻。他绷直肌肉，凭腰力撑起压着整个索罗诺尔的上半身。他的右手插进她乌黑的发丝，左手压向她的后腰摸索着，凭借男人的本能加深了双唇的交流。
更深一步。
索罗诺尔闭合双眼，放松力道。
布鲁斯翻身连带她滚向组合沙发间的绒毯。他单膝顶住她小腿间的空隙，整个人的阴影笼罩住难得真正乖巧的女人，压抑的低音喷吐到她的耳畔：“有个问题。”
索罗诺尔的瞳孔倒影出了布鲁斯，目光清澈又朦胧。
布鲁斯咬紧牙根，急促喘息两次平稳呼吸：“有关乔纳森.克莱恩。”他不该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放任的接受外表甜蜜的糖果。
对两个人来说，它的内里或许是子弹。
索罗诺尔安静又乖巧的向布鲁斯眨眼睛。
“克莱恩接手了法尔科内垮台的空白，我认为其中或许还包括他的贩毒渠道。”努力平复呼吸的布鲁斯轻吻她的额角，带着些许不清不明的歉然，笃定又坚持的沉声：“他很难查，我需要时间搜集证据。”
瞬间，索罗诺尔变得无比平静。
她翻身从布鲁斯的臂弯与阴影滚出，抱腿倚靠沙发坐正，清醒反问：“哥谭发生了什么？你在要求我合理避让？”
“忍者大师是杜卡，他带来影武者与法尔科内合作。”
布鲁斯轻描淡写的带过那段足以毁灭哥谭的危机，他向来不习惯彰显他的功劳。即使他师父的亨利.杜卡的生命曾由他亲手救下，而这个人又率领新的影武者们策划毁灭哥谭，他也不曾对旁人露出半分软弱和颓废。
索罗诺尔不知他心中是否饱受折磨，没有人会去关心他内心是否有过挣扎。
被拯救的人们单纯的认为：哥谭的标志性人物蝙蝠侠，又一次拯救了哥谭。
他们爱戴蝙蝠侠，却不喜欢他。
真正喜爱布鲁斯的老爷子，只能一边纵容他频繁遭遇危险，一边全力提供后勤和技术支持，偶尔抓时机劝他放弃这一行。
布鲁斯双臂撑向地面，以结束俯卧撑的动作翻身站起，他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克莱恩煽动哥谭大部分地下□□阻止马罗尼成为另一个法尔科内的同时，联合了企鹅人科波特。”
正午的阳光投进室内。
窗户边的布鲁斯化为一团看不清面容的阴影。
索罗诺尔见到这样的布鲁斯瞬间，首先联想到的却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恐惧阴影不仅笼罩了哥谭，还彻底束缚了名为布鲁斯.韦恩的正常人类。
接下来的第二感觉，就是陌生。
对她只是一瞬间的回归，他却苦苦煎熬了八个月。连紧密联系两人合作关系的哥谭，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改变，它变得让人陌生。
第一□□法尔科内被.干掉，第二□□马罗尼的上升势头被联手抑制。
信鸽首领乔纳森联合近几年成长势头最快的企鹅人科波特。而科波特的发家史，是踩着法尔科内和马罗尼的底线，做双面间谍积累出的最初资本。
布鲁斯回身，望向透进窗户的阳光尽头，退进阴影的索罗诺尔。他坦诚了他的想法，道：“我希望你暂时留在纽约，配合科研团队破译记录仪。”
“你在试着保护我吗？”索罗诺尔走到布鲁斯身旁，抬手盖住他的眼睛：“让从我最好的朋友与合作伙伴的冲突中离开，耐心等待你们其中一方失败？”
索罗诺尔了解乔纳森，他向来是个有野心的人。
她让出信鸽的管理权，让乔纳森完全掌管它的那天，就清楚他绝不会满足于一个小型帮派。那样庇护不住和他们一样的孩子们。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也不简单。
作为背叛了法尔科内，几次经历危机生命的起伏，还能在哥谭拥有一席之地的年青一代。科波特的手段和心计皆属上流。他擅长伪装成无害的样子，如同毒蛇般在背后袭击。
透过手指的缝隙，布鲁斯看着她，一声不吭。
他在等待她最终的决定。
索罗诺尔踮起脚尖，令她的视线与他平行：“布鲁斯，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布鲁斯单手环住她的腰，作为她踮脚的平衡支撑点。他思索了片刻，老实诚恳的点了点头，却没多谈他喜欢过的那个女人。
“我建议你该经常放松些。今天的你很让人心动。”索罗诺尔向布鲁斯的唇角落下一个吻，移开捂住他眼睛的手掌，抽身向后退去。
布鲁斯揽住她腰肢的手掌顿了顿，才缓缓放下。
索罗诺尔感谢布鲁斯坦诚的尊重，而不是利用她迟到的几个月进行隐瞒，让不知情的她留在纽约等一切结束。
她亲吻得很坦然，离开得也干脆：“或许有女人会习惯躲在男人的背后，但那不是我的风格。布鲁斯，我必须回哥谭。”
布鲁斯看着她，说：“好。”
索罗诺尔带着笑意，伸了个懒腰：“你知道吗，我很庆幸这次离开前，因为要和你去纽约出差，将家里的猫狗托付给了其他人。不然按照我家地下室的安全措施，或许我回去只能看到它们饿死的干尸。”
布鲁斯想配合她缓和气氛，但他没想到该怎么回答。韦恩庄园的狗舍有园丁照看，他偶尔想起来才会亲手喂食和遛狗。
垂下双眸的索罗诺尔，继续念叨生活琐事：“这次回去，我要雇个人了。”
记下索罗诺尔的诊所将不适合他再频繁出现这件事，布鲁斯想了想，回答：“好。”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格，照亮了一大片田字形。索罗诺尔和布鲁斯，各自站到窗户一侧的背光阴影。
……
索罗诺尔把空间记录仪交给了纽约的韦恩研究所。
布鲁斯承诺留在哥谭的卢修斯.福克斯将加入纽约研究所的工作，并安排里德破译记录仪的基础功能。妥善安排完一切，他搭乘私人飞机回到了哥谭。
索罗诺尔没与布鲁斯一起。
现在开始，作为一名清楚他蝙蝠侠身份的□□份子，为了布鲁斯的安全索罗诺尔将主动与他拉开距离。乔纳森不是傻瓜，他记得西尔维娅对布鲁斯.韦恩的怀疑。
傍晚，搭乘终点站是哥谭的飞机，奢侈一把坐进商务舱的索罗诺尔，凌晨回到了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哥谭的夜色灯火通明，椭圆形的钢铁航站楼点亮了一小片旷野。闪烁的霓虹灯广告牌如同夜幕中盛放的鲜花，携带与纽约截然不同的都市信息。
理所当然，没人接机。
一道黑影伫立在距离航站楼两三公里的高楼顶端，翻飞的斗篷偶尔遮住了防撞的红色指示灯。
索罗诺尔今天不想与任何人多废话。她仰头望向市中心点亮的蝙蝠灯，映射进云层的探照灯大部分都是令人舒心的暖黄色。
她的回归悄然无声，除了布鲁斯，没通知任何人。越发靠近哥谭，她和鸡鹰的联系就越发清晰。她恍然记起她忘了问布鲁斯有关鸡鹰的下落，走出航站楼，她拿出手机又迟疑的收回去。
原来不知不觉，她习惯了布鲁斯。
哪怕他的话真得不多。
一辆计程车停到索罗诺尔的面前，司机频频自后视镜打量深夜孤身行动的女人。他是个中年的白种男人，并不强壮，面容看上去相对老实，带着些许不自觉的纠结和挣扎。
司机尝试与后座的乘客搭话，他问索罗诺尔：“这么晚去下城区会很不安全吧。”
索罗诺尔看了司机一眼，似笑非笑：“我家在那。”
得到鼓励的司机，些许的纠结逐渐消退：“你家里有几个人？嗯，我是说你的工作需要去别的城市，应该挣得不少吧？为什么不搬离下城区？”
“0.45口径的M1911A1，缺点后坐力较大，优点是稳定可靠，不但耐用还容易更换配件。”
索罗诺尔自大腿的枪套掏出两把涂装为银色的手.枪，装有消.音.器的它们瞧上去修长又优雅。枪背磕了磕驾驶座的靠背，十字交叠着竖起两把漂亮的手.枪，她对准后视镜展示它们，微笑道：“我呢，缺点是喜欢防范于未然，优点是臂力不错。”
司机立即收起小心思，专注开车。
即使他的妻子还需要一大笔住院费，他也不敢打这种人的主意。所以，还是专心挣应得的车费吧。
很快，索罗诺尔回到了她的宠物小诊所。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08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