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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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回归，如同轻轻眨了下眼。
这次的回归，格外的悠长。
索罗诺尔做了个她不愿意醒来的梦。在梦中没有哥谭，她作为普通人渡过了平和的一天。早晨她和慈爱的父母道别，中午与授课的校警交换了微信，晚上约闺蜜首刷新上映的电影。她和闺蜜兴趣相投，认为诺兰的黑暗骑士是永恒的经典。
电影院里，蝙蝠战机吊起核弹的一幕发生后，四周隐约传出吸气和抽泣。
闺蜜紧掐索罗诺尔的手掌，悄声询问：“蝙蝠侠不会死的对吧？毕竟我那么爱他。”
“照这样下去他有几条命都不够。”索罗诺尔为她的脱口而出愣了愣，掩饰性玩笑道：“你是爱戴英雄式的爱他，还是女人对男人那种？是后者的话，你敢发誓你喜欢这种每天都在作死的男朋友？”
“说得好像你真认识这么个人似的。”
沉浸浪漫想法的闺蜜，没好气的白了索罗诺尔一眼。
索罗诺尔的违和感更加强烈，但她不想醒来。电影散场后，她想和爸爸妈妈吃个饭，抱着他们的膝盖撒个娇，或者一直陪他们生活到这个梦的结束。
大概是索罗诺尔太贪心了。
她祥和普通的梦境变得支离破碎。她梦到了她成为一个片警，在一次行动中意外发现外星人的踪迹，偶然的外星人个例猛然复制出无数份，整个地球全是外星人。
索罗诺尔猛然惊醒——
她背负沉重的空间记录仪，站在两栋住宅楼之间的陋巷。
不愿醒来的梦境令索罗诺尔心态疲惫，她暂时不想做任何事。她卸掉记录仪，靠向陋巷的墙壁。夹巷两头的街道不断有人类路过，她安静的感知路人们的生命强度，尽可能的放空大脑，直到她察觉到再熟悉不过的特殊联系。
是鸡鹰。隔着大约半个到两个大州距离的鸡鹰。
难道说这种特殊联系，哪怕时间和空间改变都斩不断？身处任何平行宇宙，只要同时存在她和鸡鹰，一定能产生特殊的联系？
索罗诺尔不太相信类似的特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发生在她身上。
所谓科学精神，不光需要天马横空的想象力，还要谨慎的运用现有的基本概念去论证。想要解释自身的神秘现象，彻底研究明白它，需要足够的底蕴。奥斯本和九头蛇的技术只是加速了自身底蕴的积累。
研究者的路没有捷径。
鸡鹰的意外令索罗诺尔再次强打精神。她遮掩住科技感十足的空间记录仪，走上街道随便拉住一个行人询问地铁站的位置。地铁站门口的十字路口通常有地形图。
不出意外，索罗诺尔还在纽约。
但前往地铁站时，她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若说她不熟悉纽约，找不到进入空间褶皱前的街道，这很正常。可她清楚记得离开前，街边梧桐木光秃秃的枝干萌生出细嫩的绿芽。而现在，她途径的梧桐木缀满金色的枯叶。
时间不对！
更接近她没回来前的季节！
临走前，索罗诺尔特地在身上装了些现金。她找了个电话亭，投入美分拨打韦恩老宅的座机。近些年手机和互联网的高度发展，让大城市街边的电话亭们沦落为了怀旧的装饰。环卫工很少去打扫它们，偶尔有流浪汉喜欢到里面避风或吃个午饭。
阿尔弗雷德接的电话。老管家依旧一口带着独特卷舌音的英伦控。
“日安，很高兴得知你安然无恙。”
“我也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这证明我没再意外到乱七八糟的地方。”松了口气的索罗诺尔语气带上笑意：“我找布鲁斯。”
“哦，布鲁斯少爷。按照他的意愿，我将用两个标准的外交辞令搪塞你。”
索罗诺尔倾听电话那头的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
她几乎能幻想出，打扮素来得体的老管家带上花镜，摊平记事的牛皮本。他一本正经的执行着布鲁斯布置的要求，同时精准揣测出布鲁斯的态度，在无伤大雅的方面予以幽默的调侃。
“与托尼.斯塔克攀比花边新闻的数量失败，和跳伞失误住院不忘与私人女医师暧昧，两个版本你准备先听哪个？”
索罗诺尔闷笑着靠上电话亭的一角。
“顺带一提，布鲁斯这个名字很好听。我认为他会喜欢你继续用这个称呼的。”
倾听阅历丰富的老管家调侃自家少爷，是种很有趣的事。但索罗诺尔清楚，阿尔弗雷德的友善完全建立在布鲁斯的倾向之上。
若布鲁斯没授意过老管家接听索罗诺尔的电话，他又该是另外一种态度和说辞了。
“或许我该换个时间再打？他不方便？”即使与老管家交流的很愉快，但索罗诺尔依旧意识到有问题。按照布鲁斯的效率，他早该出现了。
“几个月前，布鲁斯少爷认为你将主动联系他。”阿尔弗雷德沉思的停顿，似是斟酌该不该让索罗诺尔知道：“令人惋惜的是，我暂时叫不醒熟睡的他。所有检查项目都证明他健壮地像头牛，或许他最近太累了。”
布鲁斯昏睡的太巧合了。
不光索罗诺尔怀疑，恐怕它同样是老管家愿意告诉她实话的考量因素。
“我会尽快回到哥谭，希望到时候，您可以允许我进入韦恩老宅。”索罗诺尔顿了顿，“除此以外，最近他没有额外受伤吧？”
老管家礼貌的感谢了索罗诺尔的关心，一语双关道：“如果你是指布鲁斯少爷出差纽约的时间段，我已经建议他下次随时携带韦恩家族的私人医师。相信那要比科学家更专业。”
哪怕阿尔弗雷德措辞含蓄，索罗诺尔依旧一下联想到布鲁斯留在纽约的科研团队。上个次元他受伤，是这群科学家读着说明书给他做的检查。看来这次他依旧没吸收教训。
结束通话前，老管家突然一拍额头。
他记起了布鲁斯的另一个小叮嘱。
“如果你在纽约需要一定帮助，可以联系纽约的里德.理查兹先生，他的住处是布鲁斯少爷的资产。请记下他的联系方式。”
每次穿越都会变成穷光蛋的索罗诺尔：“……非常感谢你。”但她哥谭的银.行.卡应该能用了。
挂断电话，接受了老管家好意的索罗诺尔，并未马上联系里德。
她找了家有共享网络的书店，要了一杯咖啡，拿出从那个次元带回来的笔记本。它的注册信息和手机号码一样失效了，可在联网状态下它还能用。
索罗诺尔依次查询近期发生的大事。
哪怕有很多真相被有关部门掩盖，但通过了解公众知道的情况，她依然能确定一些问题。
从托尼被绑架，没过多久出现了钢铁侠，托尼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钢铁侠的真实身份……直到两个礼拜前，布朗克斯区的混战。
这次她回归的时间点不仅没回到原点，反而比离开另外次元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好几天。
网友分享布朗克斯混战视频的热度已经降下来了。
它的伤亡没有第一次那么大。
索罗诺尔在一个短视频里，发现了夜色中并不明显的黑色蝙蝠战机。尽管它的镜头仅存在了几秒钟，她还是认出了它。
眼见蝙蝠阴影笼罩的范围蔓延，她心情复杂的呢喃叹息：“看来你有太多的东西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布鲁斯。”
……
韦恩集团在纽约的布朗克斯买下了两栋楼。
一栋楼是研发出空间记录仪的地方，它旁边稍小的三层砖楼是精装的员工宿舍。
韦恩集团的福利待遇绝对能令人满意。
正因为宿舍中住着科学家，它的安保设施仅次于实验室，索罗诺尔想正常进去，需要有人替她刷卡和担保。
布朗克斯的绿化程度很高。
联系过里德的索罗诺尔，在员工宿舍不远的花园里等待时，出于习惯观察了这栋三层小楼。
低矮的三层欧式住宅楼顶呈弧形，比起中规中矩的员工宿舍，它更像个放大版的度假别墅，在岗亭便能观察到它的大半个房顶。四周监控头的安装位置很专业，很少产生视觉死角。
穿着浅灰色兜帽的里德，双手插进腹部的大口袋。他与安保交流了几句走出岗亭，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强壮的光头白人。
他的视线掠过索罗诺尔，四处张望寻找。
“嗨，理查兹。”索罗诺尔迎面向里德走去，在他茫然的注视中再次自我介绍：“很抱歉麻烦你，我是索罗诺尔。”
“嗨，我们见过，我们在火车上见过一次。”里德尴尬又恍然的笑了笑，抬起双手热情道：“你和现在有所不同。嗯，这是本，本.格林姆，我最好的朋友。”
在东欧，里德见到的索罗诺尔经过了伪装。
但研发空间记录仪时，他和她曾共事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她可从未伪装过。
索罗诺尔可没忘记，几次抽血后睿智的博士，一脸凝重收起血浆的神态。而对面的里德，却明确表明出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他表现出来的陌生和错认的尴尬，都真实的恰到好处。
没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很难对她隐瞒自身的情绪。
里德不仅对她很陌生，他还很好奇她背着的记录仪。但出于礼貌，他没有询问。
索罗诺尔却一点都不惊讶，仅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早就习惯这种事了。
索罗诺尔与格林姆握手后，跟着“第二次”见面的里德走进员工宿舍。不光她，格林姆同样需要登记，他不是布鲁斯雇佣的员工。
“本是我从前项目的搭档，我准备向韦恩集团推荐他。他很专业。”指向大门墙壁旁的三行挂钩，里德解释道：“有钥匙挂着的房间没有人住，我和本住在302。”
剩余的钥匙有很多，员工宿舍的入住率并不高。
韦恩集团的福利很好，大部分科学家们更乐意把家人接来，贷款购买一个温暖的家。而不是把工资全部拿来采购新设备，一天三餐叫外卖，出门靠公共交通设施，连朋友来了都只能安排到财团的员工宿舍。
索罗诺尔向里德道谢，摘下了尽头305房间的钥匙。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08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