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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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过颇具历史意义的柏林墙遗址博物馆，索罗诺尔来到简讯指示的范围附近，她停好车辆，徒步走过人流密集的老街。
这座城市曾是九头蛇组织的重要据点。
阳光照耀着这座充满历史感的现代都市，街边两旁的露天咖啡厅，坐满了身着短袖及热裤的年轻男女，他们搅动咖啡高谈阔论，笑容轻快全无阴霾。
少有空位的咖啡厅显然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索罗诺尔依照神盾局接头特工提供的地址，走进老街的巷口，七转八拐来到一家清静的私家公寓。
私家公寓门口，牵着微笑天使萨摩耶的中年女性，与迎面走来的索罗诺尔擦肩而过。她保持友好的微笑，轻轻点头示意。步伐悠闲的大型雪团儿甩了甩尾巴，它冲有亲切感的黑发女孩吐出舌头，叫声清脆：“汪汪！”
索罗诺尔同样浅笑，礼貌目送遛狗的女士经过，敲响了私家公寓的大门。
开门的男人个头不高，一头稀疏的深金短发紧贴头皮，他作为特工也同样面临着中年人的危机之一。一身度假休闲装的他，瞧上去比上次见面，更能给人亲和感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识我了。”菲尔.科尔森特工让开进入私家公寓的通道，欣然道：“那真的太好了。我正发愁怎么自我介绍，才不令你产生厌恶，请进。”
见面的私家公寓位于哈弗尔湖畔，客厅的落地窗外能眺望波光荡漾的清澈湖水。延伸出的木质露台摆放着两个躺椅，连遮阳伞都特意选用了木纹的图案。
菲尔特工打开半人高的冰箱，客气招待道：“你要咖啡、果汁还是矿泉水？咖啡看起来只有速溶咖啡，这不是我安排的。”
“来谈正事吧。”索罗诺尔拉过客厅的沙发椅，单刀直入道：“两个月前我向你们提供了几个嫌疑犯的线索，其中一个人叫做卡尔波夫。作为同意现实见面的条件之一，我要求你的组织提供他的所有资料。”
“S.H.I.E.L.D.，神盾局。”菲尔保持亲和微笑，将一个印有鹰标的牛皮纸袋推向她，他体贴的闲聊道：“它的新简称，我想你可能不想记它原来那个复杂绕口的名字，虽然改名的手续还在办理中。”
牛皮纸袋的资料记载着卡尔波夫的生平。
他全名瓦西里.卡尔波夫，前苏联上校。档案的内容包括却不限于他成长履历，使用交通工具的记录，公共场合录像等等。
“卡尔波夫自1991年后陷入半失踪状态，我们查证他过去的三个伪装身份，也没能完全掌握他近些年的行动轨迹。”菲尔早就看过这份档案，它里面不少内容还是他配合娜塔莎查出来的，“因你要求绝对保密，见过这份档案的特工不超过六个人。”
粗略翻过资料的索罗诺尔收起了它，她要带回去给冬兵，“卡尔波夫目前在哪？”
“东欧。”觉得神盾局展现的诚意足够了，菲尔笑了笑，圆滑的拉开话题：“具体的地点还在查证，他得跟踪反制成绩挺棒的。实际上，尼克局长本来想亲自见你，但关注他的眼睛太多了。考虑到你的安全，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
索罗诺尔没打算让眼前的谈判好手掌握主动权。她往沙发椅背一仰，轻松道：“但你看来能代表他的意志。”
“我只是个小职员。”菲尔腼腆谦逊的笑，“外勤特工里我的成绩不出色，体能更是垫底。唯一拿出手的优点大概只有诚实。”
“你们可以关注一下索科威亚周边。”
当菲尔含蓄的把话题自然牵扯到索科威亚城，索罗诺尔反而闭嘴不谈了，菲尔也不介意。两人纷纷选择情真意切的鬼扯起来，气氛变得友好又亲和。
互相探过底，菲尔又拿出一份资料，话题一转郑重道：“和你聊天很愉快，索罗诺尔。我真的很为你感到惋惜。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你涉嫌几起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纠纷，具体到偷盗、抢劫机车、办理假证、涉嫌谋杀。我很难相信你这般优秀的女性经历过这些。”
“你少说了一项，菲尔。”索罗诺尔镇定反驳：“我还曾被一些特权机构非法囚禁。在囚禁的过程中，我可能产生了些精神方面的问题，压抑的心态导致接下来我制造了一系列影响恶劣的社会行为。我很抱歉，也愿意赔偿。”
菲尔对真诚胡扯的索罗诺尔，露出一个满是同情和理解的笑容：“听起来很不幸，唯一值得欣慰的是，FBI的弗兰克.卡斯特探员愿意出庭作证，证明桑特集团控告你的谋杀罪是出于自卫。”
“弗兰克怎么样了？”
“坦帕城的桑特集团同样以谋杀罪起诉了他，卡斯特探员提交了一些证据，证明死亡的人生前企图谋杀他的家人。”菲尔拉开座椅，歉然道：“抱歉，我需要失陪一下。”
索罗诺尔摆出请便的手势。她拉开玻璃门来到木质露台，扶住栏杆遥望哈弗尔湖。
无线电耳麦传出冬兵的声音：“看起来，我要想办法自己解决晚餐。”
“我们赢了，菲尔背后的人先没耐心听下去了。”佯装眺望风景的索罗诺尔，自豪的轻声道：“这样的扯皮我能持续一整天。”
“后半句的措辞不错。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他像个手握芭芭拉魔杖的老狐狸，随时随地准备对我施展一个‘变鸡术’。”索罗诺尔的微笑一下子垮下来，满含怨念的叹息：“下次，我希望遇到这种事的不是我。”
“只能是你。记得捎外卖。”
无线电另一端的冬兵重新沉默。
几分钟后，菲尔从卫生间出来。他将熟练运用虚拟投影技术的平板放到桌上，拉开露台的玻璃门，歉然邀请道：“希望我没打扰到你。相当凑巧，尼克局长打来电话，或许你们可以聊聊？”
双手背在身后，俏皮转身的索罗诺尔挂上甜美的笑：“那真是太巧了，我很荣幸。”
搭载虚拟投影功能的平板，在半空构建出一个带着黑色独眼罩的光头黑人的半身投影。视野高度与索罗诺尔平行的黑人，浑身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股军阀味。
“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把那些无用的废话从脑袋里扔掉，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
“目的？简单。”前一刻的甜美女孩索罗诺尔，咧出个悍匪般邪气的笑：“自由、平等、尊重。没有这些也能折现成有价值的一切，或者让我研究你几次。”
“信仰绝对自由？天真。”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尼克嗤笑，“摆出你所有的筹码，不然就去选个理想的监牢。”
尼克和菲尔是两个风格，他们却同样擅长掌握谈话的主控权。
尽管尼克的气场格外强大，却吓不住索罗诺尔。她针锋相对的强硬回应：“九头蛇的特等牢房怎么样？”
听到真正有价值的九头蛇这个词，尼克收敛绝大部分咄咄逼人的气场，果断的勾出个形貌狰狞的浅笑：“还不错。现在来谈谈你的筹码。”
索罗诺尔有选择性的说了些来自冬兵的九头蛇情报，简单提及了一句神盾局内部的问题，她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尼克的虚拟投影：“我需要卡尔波夫的下落。”
尼克似乎对神盾局内部存在问题毫不意外，他干脆向安静旁听的菲尔示意：“给她。”
菲尔变魔术般的又掏出一份牛皮纸档案袋：“七天前，卡尔波夫在波兰入境。这次是完整版的准确消息。”
“神盾局必须监管你不会危害到秩序，我们从不尝试尊重一个随时有可能炸五角大楼的危险份子。”除了眼白和牙齿几乎一个色调的尼克，真正的微笑很不容易发现：“如果你能发挥才能安心去照顾收容所里的猫猫狗狗，我将派一支特工小队保护你。”
暗点出神盾局已掌握索罗诺尔有的能力，尼克手指敲击桌面：“其他人都是这么处理的。如果你拒绝，就听听菲尔接下来讲的东西。我只提供这两种选择。”
不等索罗诺尔回应，尼克直接挂断了。
“我们是后来才发现的，顺便一提，鸡鹰很神俊。”早有准备的菲尔耸了耸肩，拿出一份封皮纯白的档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份了。”
接过这沓打印纸，索罗诺尔最先看到封皮的名字。
超人联盟初步计划。
“呃，它只是个未完成版，临时赶制出来想给另一个人的版本，还没来得及设定大众的标准。”菲尔和蔼的笑了笑，向索罗诺尔伸出手：“或许在某个时间段，我们能够成为彼此配合的战友，一起喝个下午茶。”
索罗诺尔就知道向神盾局提出九头蛇的存在后，她会封死她所有的退路，强行被拉上神盾局的战车。
不过。
“我一直很感谢鹰眼，替我向他道谢。”索罗诺尔扬起计划书，把一页未看的这沓纸塞回给菲尔，转身走出私家公寓，“或许你们认定我是个危险份子，但关于九头蛇，我和你们的目的基本一致。”
菲尔没阻止索罗诺尔开车离开。
驶过返回施特雷利茨最后一段路，冬兵提示索罗诺尔：“你被跟踪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05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