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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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力的甲壳虫驶入距离安全屋不到几公里的分岔路口。
乳白的车头灯照亮起伏的旷野老公路。
一道蝙蝠形的黑影轻盈落到车灯还照不到的公路前方，缓缓直起身。
高速行驶的甲壳虫随着公路上下起伏的车灯晃过黑影，汽车的刹车片突然被一踩到底，发出刺耳难听的急刹声。在车胎与公路的摩擦较力中，重量较轻的甲壳虫车屁股，甚至都抬起了些许。
最终，甲壳虫停在距离蝙蝠黑影不过两三米的地方。
在无线电里冬兵的询问中，索罗诺尔扶住车门迈出甲壳虫，瞪着黑影简练回应冬兵：“出了点意外，我没事。完毕。”
冬兵没有再回应，无线电基站传来细碎响声。
布鲁斯身穿当初在纽约制成的蝙蝠战衣，拿奥巴代亚提供原材料制作的简易蝙蝠战衣有所魔改，最明显的蝙蝠斗篷又被重新换成柔软的记忆布料。
从私家公寓离开后，跟踪索罗诺尔的人是谁很明显了。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布鲁斯是否和神盾局达成了协议。比如，菲尔拿出过的超人联盟计划。
索罗诺尔暗中摸向怀里的USP。虽然与神盾局的交易称得上顺利，但她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头戴石墨蝙蝠面具的布鲁斯，摊开双手示意他暂时不准备攻击。他依旧习惯伪装期间改变嗓音，他唇角向上扬了扬：“嗨。”
“我以为我们的合作在进入神盾局后就中止了。”索罗诺尔摘掉无线电耳麦，借撩头发的假动作，猛然掏出USP直指布鲁斯：“令人怀念的一幕，你想做什么？”
布鲁斯不闪不避的走来，用他前胸的护甲堵住索罗诺尔的枪口。他用难以分辨情绪的嘶哑假声说道：“我来看你。”
“哇喔，非常动听。”感知到布鲁斯确实没有敌意，索罗诺尔偏头瞧了眼轮胎仍在冒烟的甲壳虫，收回顶在他心脏的USP，“你出现的方法再温柔些，可信度会更高，我差点试着把油门当刹车踩。”
“但你没有那么做。”
“我可以再来一次。”
“如果那能令你消气。”布鲁斯走向索罗诺尔，态度诚恳：“我听说了诱饵计划，需要确认你是否安全。”
布鲁斯与索罗诺尔的距离不到一米。通常有人在这个范围内，他的肌肉还能保持放松状态的话，就意味着他信任那个人不会伤害到他。
“很可惜我不再是天真无邪不可欺的傻女孩，变成不懂得信任的坏女孩了。”翻了个白眼的索罗诺尔拉开USP枪栓，手臂直伸，枪口指着布鲁斯的太阳穴：“我亲爱的前任同伙，让我们谈谈你拿什么条件让神盾局放了你？别说谎，我清楚你不是为了爱情满世界追着女孩跑的男人。”
“没有条件。”直视索罗诺尔的双眼，布鲁斯握住她的手腕，开始讲述神盾局为他准备替身进行转移，以及被军部罗斯将军关禁闭以后发生的事：“四年前沙漠基地关押过另一个‘布鲁斯’，布鲁斯.班纳。当罗斯又发现了班纳的踪迹，他还不准备让神盾局发现，我和陪我聊天的特工就被他转移到偏远的角落。”
布鲁斯摁住索罗诺尔的手腕下拉枪口，侧头描述道：“防御很差，没人巡逻，房间有股臭味。我决定出去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最后一问。”索罗诺尔扬了扬枪口：“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对贾斯汀.汉默刷了我的卡，我查了消费记录。”
刚露出一个笑弧的布鲁斯，突然浑身细胞都叫嚣起：危机！大危机！
他一把拉下USP的枪口，不顾向索罗诺尔掩护他自身的要害，他强行拉过她向可以当做掩体的甲壳虫猛冲。
伴随炸雷般的枪响、子弹的呼啸、公路土地被翻出坑洞的闷响，一颗标准的狙.击.枪子弹擦着蝙蝠披风陷进地面。
子弹来源的方向是甲壳虫的正对面，瞄准的是布鲁斯的后背。
瞬间爆发潜力的布鲁斯手脚发酸，他被条件反射的索罗诺尔，一手肘怼出甲壳虫车的掩体范围。攻击完了她才意识到发生过什么，将她扯进甲壳虫掩体的布鲁斯，重新暴露在狙.击.枪瞄准镜下。她立刻抓过无线电耳麦大喊：“巴基，等等！他不是敌人！”
千米外的巴基刚退出弹壳再次上膛。
只有短暂服役生产期、因为枪身沉重被誉为不成功狙.击.枪的巴.雷.特M82A2，在巴基的手里发挥出难以估量的威力。作为九头蛇最锋利的刀刃，冬日战士的支援方式，可不只是友好举起合金手臂的公平斗殴。
听到索罗诺尔的喊话，巴基只是将手指从扳机上移开些许，枪管依旧对准被怼出掩体外的黑蝙蝠。
他冷冽的回复：“收到。”
“你的新同伴？”布鲁斯揉着肋骨坐起身，他左侧的披风滑翔翼彻底报废。他收起近乎玩笑的放松态度，一个翻身回到掩体里，“强大的火力支援，能和我说说发生过什么吗？”
索罗诺尔站起身，闭眼叹道：“跟我来。”
在返回安全屋的半路，折叠起狙.击.枪的巴基跟上大部队。布鲁斯多看了一眼有着合金手臂的男人，他沉默寡言。
……
施特雷利茨，安全屋地下室。
在布鲁斯表现出入伙的意向后，索罗诺尔从头概述起半年来的经历。巴基不清楚前半段，布鲁斯不清楚后半段。解释哥谭市概念时，她特地向巴基指明两个次元迟早将融为一体，哥谭市并不能成为避风的港湾。
布鲁斯补充了两人陷入神盾局后，他那边的经历，包括目前还在被军部罗斯将军追捕的前科学家布鲁斯.班纳的情报。
索罗诺尔递出与神盾局交易来的两份卡尔波夫档案，三个人互相传阅完，她继续道：“根据巴基最初的记忆，卡尔波夫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他掌握着冬日战士计划的全过程。想要敲疼九头蛇，又解决巴基的问题，这个人很关键。”
哈利.奥斯本讲述的超级英雄里可没有冬兵，巴基也不打算自我介绍。
即使索罗诺尔信任布鲁斯，对于巴基来说戴面具的黑蝙蝠，也只是个暂时没危害的陌生人。外人在场时，他通常不会多话。
已经决定参与的布鲁斯，果然询问起冬日战士的含义。
索罗诺尔征求巴基的意见：“我可以说？”
基于两个月相处建立起的信任，巴基没有阻止索罗诺尔讲述他的过去。
得到许可后，回避不开冬兵这个定义的索罗诺尔，神经紧绷的概述起来。在她含糊点出巴基是杀人兵器时，布鲁斯果然有所反应，但他却没有立刻出声。
索罗诺尔松了口气，赶紧把话题转向神盾局提出的超人联盟计划：“菲尔特工给我看了这个，我猜他本来是为最近新闻的大热门——钢铁侠准备的。当然，我拒绝了菲尔。”很快，她觉得它同样不是个好话题，她对布鲁斯解释：“在九头蛇上或许我能与神盾局达成一致，但对于它，我和巴基都不是适合在它手下打工的员工类型。”
布鲁斯给了索罗诺尔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我不清楚为其他人工作是什么感觉，我从不为任何人打工。”
坐在两人中间的索罗诺尔，向资本家布鲁斯回以一个苦笑。
果然，哥谭的蝙蝠侠不会听不出冬日战士的定义。
越过索罗诺尔，直视巴基双眼的布鲁斯收敛微笑，平静到近乎冷肃的确认道：“你做那些事时，除了失去记忆，还存在自我思维能力？”
“有。”巴基并未予以谎言，他认真回答了布鲁斯：“任务往往只是单纯的目标。得到任务后，我会完善行动细节，制定计划，亲自执行。”
“你把它当成了你士兵的荣誉！”布鲁斯猝然站起来，索罗诺尔立刻拦在他面前。被黑发女孩阻止，他凝视巴基沉声道：“你该为那些人的死亡负责。”
“我知道。”巴基依旧坐着，血肉与合金组成的手掌互相交握。他仰头望向布鲁斯，道：“你说得没错。”
心情跌宕起伏好似坐过山车的索罗诺尔，牢牢搂住布鲁斯的手臂。陈旧的老房子可经受不起他和巴基的切磋交流。
他没强行挣脱她，这是个好兆头。
“很晚了先生们，作战计划可以明天再说。巴基，我很抱歉，给你带的晚餐我不小心打翻了。”颇有机智的索罗诺尔，这次也有些牵强附会。她将布鲁斯向后推，以期盼祈求的可怜眼神仰视他：“还有个问题，二楼没有空余的房间了。你有三个选择：和巴基抱在一起、和我睡在一块、或者自己睡沙发，你想选哪个？”
布鲁斯闭上眼，许久之后，他重新睁开眼说道：“我选买下周边的空房屋。”
索罗诺尔翻了个白眼，却放松了不少。
“可能有些远。”布鲁斯握住索罗诺尔的手腕，“我需要有人捎一段路。”
巴不得隔开两个人的索罗诺尔，想都没想，抬腿迈步将布鲁斯带离了安全屋。
地下室的沙盘旁，巴基拾起滚到脚边的苹果，向上抛了抛。
他合金手臂上的五角星，和苹果的颜色同样鲜红。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05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