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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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说到名单最后，布鲁斯面无表情的瞥了索罗诺尔一眼。
索罗诺尔已经被吓傻了。
互相惊吓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布鲁斯让开通往房间的路，笃定道：“你认识他们，他们和彼得类似。”
“……你还真是扔了个大炸.弹。”索罗诺尔撞开布鲁斯的肩膀，不客气的霸占整个床垫。她伸手揽过盘成团枕头上卧着的Sel.7，顺势撸毛：“我只是知道他们。比如我知道彼得会成为蜘蛛侠，但我不清楚他的模样，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为什么？”
“我没法解释。”没办法重新掌握主动权的索罗诺尔，表现的相当坦然。她摘掉美瞳，露出右眼的重瞳，简单解释看到空间褶皱的体会：“我和其他人也说过，但被当成在玩笑。要不是你有过相同的经历，恐怕也不会相信。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
布鲁斯发现，眼前的女人只有在获得未知情报后才愿意说真话。掌握住这点，他对索罗诺尔的厌烦感大为减少：“有人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事。”他岔开话题道：“你该去做个全身检查，也许还需要一个心理疏导。”
“谢谢，我的朋友乔纳森就是心理专家。”索罗诺尔笑了笑，“我想你如果知道他的治疗原理，就不会相信心理疏导了。”
没有带石墨面具的布鲁斯，英俊的脸庞赏心悦目。
明知是自欺欺人，索罗诺尔还是更愿意面对这样的布鲁斯。蝙蝠侠给正常人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在布鲁斯的询问下，索罗诺尔开始阐述她的圆形推论。
当布鲁斯陷入思考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花费时间完成对目击者的善后，安抚住满头雾水的保镖们，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进房间。他余光扫过露台碎裂的落地窗玻璃，带着亲和又绅士的笑容，问候道：“日安，美丽的斯贝尔茨。”
索罗诺尔转头看看凌晨昏暗的天空。
阿尔弗雷德如同没看见索罗诺尔的疑惑，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她面前的床头柜：“只加了两块糖，但愿你能喝的惯。”他又把一杯颜色近似于漆黑的纯咖啡放到布鲁斯面前，从容后退：“希望它能祛除你的困意，布鲁斯少爷。”
思考中的布鲁斯没留神，下意识拿过咖啡喝了口，顿时苦得五官皱成一团。
阿尔弗雷德微笑不变，礼仪完美道：“已经很晚了，需要安排车辆送客人离开吗？”
“不，还有事要谈。”放下咖啡，布鲁斯立刻体贴道：“阿福，你先去睡吧。”
索罗诺尔以敬仰的目光，恭送从容告辞的老管家。
“我认为你的理论有问题。”再次尝试一口苦咖啡，布鲁斯的表情更加鲜活。他皱着好看的眉毛，展现着贵族般的忧郁：“按照你遇到的频率看来，次元之间的活动轨迹或许类似布朗运动。次元之间可能相斥又相吸。”
布朗运动其中之一的特点就是随机行走。布鲁斯假设次元胞膜外有能够影响它的物质，产生毫无规律的撞击力，这令它以不规则的锯齿状路径游走。
“假设次元还具备扩散的特性，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你总能看到空间褶皱，而它毫无规律的时隐时现。”布鲁斯批判道：“你的命运论太唯心，也不符合混沌理论。”
混沌理论是由白头鹰国的数学和气象学家提出的观点。
是指环境中微小的变化都能造成截然不同的趋向，最著名的是气象现象中的“蝴蝶效应”，也就是说巴西的蝴蝶煽动翅膀有可能引起一场龙卷风。
索罗诺尔赞同布鲁斯的布朗运动，却不认同混沌理论。他的推论有不完善的地方，根本没办法解释空间褶皱现象只在她身边发生。
并未指出布鲁斯的失误，索罗诺尔只是争辩道：“事实上，有你参与的上一次，过程比任何一次持续时间都要短。很有可能因为两个人都是变量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对奥斯本集团做出的事。单纯的混沌理论可解释不了。”
“想要证明这点，还需要足够多的数据。”布鲁斯不想进行无谓的争论，他提议道：“下次再发生空间褶皱，你和我一起进去。如果我的假设合理，遇到占据绝对地位的次元，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最后还是会发生融合。”
想起过往遇到的危险，索罗诺尔闭起眼，只是道：“我考虑一下。”
“还有你从奥斯本得到的东西。”很少有小偷拥有丰富的知识储备量，布鲁斯有些怀疑：“我需要监控你的使用。”
“那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美队他们的。”
布鲁斯皱眉看向索罗诺尔。
月光和人造暖光灯笼罩的黑发女孩，目光锋利，浑身散发出异常坚持的气息。她以一种隐藏着期待和惶恐的目光，注视布鲁斯。
布鲁斯本来可以不说，沉默片刻他却开口道：“你也见过哈利.奥斯本，他对蝙蝠侠有种异常的好奇。”
索罗诺尔抿紧嘴唇，因为紧张她的心脏加速跳动。
“你离开之后，我去见了他。他告诉我，有个男人为他讲过不少故事。其中之一有关哥谭市的蝙蝠侠。”布鲁斯瞄了一眼快被索罗诺尔抓烂的被单，不由放缓语气：“那个人或许和你一样，也能看到那种通道。”
索罗诺尔声音嘶哑，追问道：“他人呢？”
“……突然消失了。”布鲁斯沉默许久，说道：“他消失后，哈利追问过他身边的人。其他人对他的印象很模糊，被哈利的提醒，才意识到他存在过。”
仰头躺进羽绒被里，索罗诺尔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虚脱。不再顾忌淑女形象的她，仰头面向布鲁斯卧室的天花板发呆。
“稍后我会代表韦恩集团前往纽约，对几所大学和高中进行投资。”布鲁斯不习惯沉默的索罗诺尔，他找了个话题：“或许能接触到奥斯本集团。”
索罗诺尔歪头，盯向背对露台坐着躺椅的布鲁斯。月光中，她的眼睛晶晶亮。
布鲁斯叹息道：“你可以一起来。”
一下子盘腿坐起身，索罗诺尔把被褥搞得一团乱，当成抱枕塞进怀里。她扯出蹬鼻子上脸的殷切笑容，热情道：“蝙蝠老爷，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布鲁斯不想回答这个女人。
索罗诺尔不理布鲁斯的无声拒绝，简单陈述法尔科内家族对信鸽的企图。说话间，她走到布鲁斯面前。她按住躺椅的扶手，俯下身，轻声道：“我希望你对犯罪的打击范围扩大一些，蝙蝠老爷。我会提供给你哥谭其他帮派的资料，包括马罗尼和科波特。”
缺乏武装力量的信鸽，以前能够维持中立。首先因为有法尔科内家族的默许，其次因为哥谭其他帮派觉得信鸽很好用。
既不贩毒也不倒.卖.军.火的信鸽，单凭情报很难扩大。
当法尔科内决定把它吞并，信鸽就如同无助的少年面对巨汉般瑟瑟发抖。
索罗诺尔摇动手指示意布鲁斯暂时别说话，继续道：“我会向蝙蝠侠提供情报，同时也会把相对过时的蝙蝠侠的情报，提供给需要它的帮派。我能帮助你加快肃清哥谭的速度……你，敢不敢赌一把呢，亲爱的蝙蝠老爷？”
当信鸽掌握住关键的情报，哥谭市其他帮派就不可能再眼睁睁目睹法尔科内掌握它。要是法尔科内家族掌握住独一份的情报，那就意味着他在蝙蝠侠的攻势中，要比其他犯罪家族损失轻微。
它意味着，法尔科内家族将以绝对的优势，问鼎哥谭市地下的无冕之王！
黑发女孩虽然有着精致年轻的五官，笑容灿烂宛如七月阳光，但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帮派头子。她敢于冒险，不怕拼命，理智又疯狂，总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布鲁斯对索罗诺尔的危险度有了更深的认知。
推开身姿婀娜的女孩，布鲁斯站起来：“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是下一个法尔科内？你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他对于帮派有着清晰的认知：“据我所知，如果成为法尔科内家族的执行官，你能够享受军火和毒品带来的暴利。你将比现在富有的多。”
“我对那种利益没兴趣。”迎着布鲁斯明显的怀疑目光，索罗诺尔粲然一笑，站起身：“如果你非需要这个理由，那么它好比……希尔维。”
索罗诺尔如猫般无声行走，让Sel.7重新跳上她的肩膀。
黑猫幽绿的猫眼直勾勾的盯着布鲁斯，猝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它不由抖了抖耳朵。最喜欢塞琳娜的Sel.7，当然熟悉塞琳娜最早的朋友。
“希尔维是第一个脱离信鸽的人，但她不是唯一。信鸽最初的成员差不多都退出了，成为了正常的普通人。”索罗诺尔舌尖抵住上颚，带着狡黠得意的笑：“可那只是明面上，他们其实还是会向信鸽提供情报，这部分人的名单只有两个人知道。顺带一提，希尔维有点怀疑你，蝙蝠老爷，你的伪装还不够完美。”
布鲁斯危险的眯眼，质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希尔维是个好女孩，他们都是自发的。”索罗诺尔耸肩，一脸戏耍完别人的慵懒满足。她走到落地窗前，俯视奢华典雅的韦恩庄园，感叹道：“不是每个人都生来衣食无忧，流浪儿未来的道路很窄。如果不想成为贱命的帮派底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掌握一门知识或技术。”
莫名被拖出来嘲讽的布鲁斯，紧了紧单薄的睡衣：“……”
“信鸽最初成立的初衷，就是流浪儿互助结社，直到他们有人收留或者掌握养活自己的方法。”双手负在身后的索罗诺尔，原地转身道：“我绝对不允许法尔科内把信鸽变成培养耳目的温床。我可以配合你查证。”
黑发女孩握住布鲁斯的双手。
她轻声祈求道：“请你帮帮我们，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0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