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重明鸟》轩辕煦

28、【028】

　　布鲁斯带来的骚动，成了其他人的谈资。韦恩家族毕竟是哥谭市曾经的首富，哪怕布鲁斯失踪了七年，当他重新出现时，依旧是社交场的明星宠儿。

　　英俊多金的年轻少爷不光能够引起模特们的欢呼，还能得到帮派组织和政界人士的注意。

　　“布鲁斯.韦恩，果然只是个无用的纨绔。”

　　“那还是要恭喜阁下了。敬你，美丽的索菲亚女士。”

　　法尔科内帮派的代表索菲亚，一身性感的低胸晚礼服，眼波流转的挑逗旁边的健壮男士。任谁看到这朵哥谭交际花的第一眼，都不敢相信她是法尔科内犯罪家族的直系继承人之一，卡曼.法尔科内的亲生女儿。

　　与索菲亚交谈的中年男人，哪怕一身剪裁得体的昂贵西装，依旧像个悍匪。名为谢尔盖.扎瓦洛科的他，不属于哥谭本地的帮派组织。

　　关注法尔科内犯罪家族的索罗诺尔，取出晚礼服夹层的窃听器，端着色泽火红的鸡尾酒，自然的靠近两人。

　　索菲亚风情万种的撩起头发，余光注意到靠过来的美丽女孩。

　　“嗨。”还不等索罗诺尔做出应对，搂着女模特西尔维娅的布鲁斯，迎面走来。他突兀的拉住她的胳膊，英俊的脸蛋挂着肤浅的笑：“我找到你了。”

　　吓了一跳的索罗诺尔，在索菲亚的注视中，立刻伪装出优雅得体的笑容。她自然的为布鲁斯整理领带，灿然笑道：“韦恩先生？”

　　隔着好几米，索菲亚向美人在怀的布鲁斯举杯致敬，收回了注意力。为借助法尔科内家族势力而来的谢尔盖，根本没在意纨绔富翁和女模特。

　　西尔维娅自然地冲索罗诺尔眨眼睛：“索罗，这是布鲁斯。他说很喜欢我们今晚的装扮。”

　　悄然收起窃听器，索罗诺尔僵硬的干扯嘴角，向宴会厅两侧的休息隔间，做出邀请的手势：“可以去那边谈谈吗？”

　　按照哥谭的惯例，晚宴结束后，男伴可以邀约中意的女伴，进行一场美好又原始的友谊运动。

　　邀约其他人的女伴时，通常用到最多的搭讪方法，就是布鲁斯刚才那句。

　　前往休息隔间的短短数十米途中，西尔维娅不断提起各种话题，试图挑起布鲁斯的兴味。身材正点的她紧贴布鲁斯的手臂，称赞他西装下的强健二头肌。

　　布鲁斯搂着西尔维娅的腰，神色淡定自如的跟着索罗诺尔。

　　自带热度的布鲁斯，当然有许多人注意。在场的男人们见到布鲁斯身边两个好身材的女孩，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重回哥谭不久的韦恩少东家，这还是首次出席非韦恩集团举办的宴会。大部分上流社会喜欢他的张狂，一个经常与野模、小明星厮混的韦恩集团拥有者，要省心的多——他们需要布鲁斯继续纨绔下去，甚至会主动给他送女人。

　　面对争夺宠爱的西尔维娅，暂时找不到机会试探索罗诺尔的布鲁斯，全程挂着享受笑容，与女模特有来有往的调笑。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记忆，索罗诺尔很难相信眼前的布鲁斯，和夜晚沉默肃杀的黑暗骑士，是同一个人。

　　在哥谭市，千万不能小看蝙蝠侠的情报网。

　　不提扎根哥谭百年的韦恩家族的底蕴，辅助布鲁斯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就曾服务于英国的情报机构。

　　亲自到圣史文森之家确认过索罗诺尔同期的交际圈，布鲁斯早就把几个孤儿的资料记下来。作为其中之一的西尔维娅，自然而然成了他的跳板。

　　三人来到无人的休息隔间。

　　占据小半个隔间的沙发组，直径约四五米。柔软的米色地毯，能陷进去整个脚面。匹兹堡大楼是专供哥谭上流人士举办宴会的场所之一，各种设施非常齐全。半封闭的隔间，还有小型酒架、温酒器、以及独立音响等等。

　　放下门口厚重的天鹅绒帘幕，打开立体环绕音响播放舒缓的音乐，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如果客人需要更加隐私的空间，每个休息隔间还都是小型的套房。里面更小的房间只有一组三米宽窄的沙发床，灯光昏暗，通透的落地窗占据了一整面墙。

　　不想引人注意的索罗诺尔，径直走到落地窗前。

　　自匹兹堡大楼俯视，能欣赏到半个哥谭上城区的景色，灯火辉煌的钢铁丛林美得惊人。

　　“原谅我的唐突，你美得惊人，你值得更好的待遇。我可以帮助你的朋友成为超模。”布鲁斯解开西装外套，将带着余温的外套披向落地窗前的女孩。晦暗灯光下的他，双手动作轻柔的覆盖索罗诺尔的肩头，语调轻柔的暗示未来美好的前景：“你呢，想要什么？”

　　随布鲁斯的描述，西尔维娅很快丢掉些许的不愉快，面露憧憬。

　　索罗诺尔紧盯布鲁斯的双眼。

　　布鲁斯的眼睛睫毛浓密，颜色漂亮，里面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他的温柔举措都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没有用男士香水的他，带着一股锻炼后混合了沐浴液的荷尔蒙味。

　　无愧伪装大师之名的布鲁斯，面对索罗诺尔探究的眼神，毫无闪躲。

　　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想要与被财富和权利光环围绕的韦恩少爷，谈一场动人心魄的恋爱。前提是，她们不能知道他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另一个身份。

　　不想揭穿布鲁斯的伪装，索罗诺尔移开目光看向幼年好友西尔维娅。

　　心虚的西尔维娅避开了索罗诺尔的视线。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布鲁斯摁在索罗诺尔左肩拇指，挑逗性的轻轻游弋，最终覆盖住被可洗的人体彩绘覆盖的缝合线。

　　“你误会了，尊敬的韦恩少爷。”索罗诺尔挣脱布鲁斯，拉开距离：“我顺从的跟着你离开，是因为我不敢在人前拒绝。”

　　布鲁斯挑眉：“现在呢？”

　　“我相信您的风度。”维持谦卑的语气，索罗诺尔把西装外套，往西尔维娅怀里一塞，狡黠道：“希尔维一直非常崇拜你，恕我失礼告辞。”

　　性感女模特，神色复杂的目送索罗诺尔离开。

　　不得不维持富家少爷设定的布鲁斯，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罪犯步伐轻快的离开。充满情调的昏暗灯光中，他审视索罗诺尔幼年的好友——女模特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撩动发梢，掩饰住一瞬间的狼狈和迟疑。

　　第一个离开信鸽的西尔维娅，一直以来都清楚她最想要的东西。无论借用乔纳森资源，还是摆脱索罗诺尔牵线搭桥，她一直都在为此努力。

　　西尔维娅想嫁给有钱人。

　　她不想再经历幼年时那种令她绝望的贫穷和危险，也不愿意她未来的宝贝再遇到。

　　如同明面讨厌西尔维娅的乔纳森，还是提供各种资源那样。需要有人拖住布鲁斯的索罗诺尔，也不介意推她一把。

　　离开休息隔间，没有布鲁斯的干扰，索罗诺尔再次接近索菲亚。

　　索菲亚.法尔科内的性格自大又自恋。她没有到休息隔间密谈，留在宴会正厅的她仿佛女王般巡视所有人，寻找能为她带来刺激感的猎物。越难以征服的人，越能为她提供玩弄时的愉悦感和掌控后的满足感。

　　得益于索菲亚的癖好，索罗诺尔自然更换交谈的对象，巧合般的靠近她。

　　将比黄豆稍大的窃听器，黏进索菲亚华丽繁复的晚礼服裙摆，索罗诺尔端着酒杯来到哥特式拱门组成的露天阳台。她从腿包取出和窃听器配套的耳机，塞进盘发能掩盖的右耳。

　　虽然这个季节，没几个姑娘能承受住身穿晚礼服吹冷风，索罗诺尔依旧很小心。她惬意的调整耳机音量，它里面传出索菲亚的声音：“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索罗诺尔刻意路过时，记忆过索菲亚和谢尔盖的声音。

　　“是的。”谢尔盖回答道：“西西里岛的黑手党说，他可能在这里。”

　　“相当模糊的照片，你能付出的价格呢？”

　　“军火。”

　　谢尔盖似乎伸手比划了个数字，令索菲亚满意的笑出声:“法尔科内家族乐于发展友好的长期合作，我敬爱的先生。”

　　听了十几分钟互相吹捧，再探听不到有用信息的索罗诺尔，回收微.型.窃.听.器。这是一场不成功的窃听，被布鲁斯干扰的她，没得到最值钱的关键信息——外地大佬谢尔盖想找的人是谁，军火交易的细节等。

　　晚宴渐渐进入尾声。

　　索罗诺尔随着人流离开奢华的匹兹堡大厦。

　　哥谭的夜晚尚带有寒意，踢掉高跟鞋的索罗诺尔，赤脚走在上城区平整的人行道。夜幕的降临使人们打开了人造光源，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勾勒出繁华的街道。暖色灯光中朦胧的建筑物，拥有时光流逝形成的独特美感。

　　各式各样的豪车开出停车场。

　　坐在劳斯莱斯幻影副驾驶的西尔维娅，挽住被吹乱的长发，刻意扭头避开徒步行走的纤细身影。

　　顺着寂静的街道，索罗诺尔一直走到下城区。打发掉几个不长眼的男人，一脚踩进黏腻水洼里的她，重新穿起高跟鞋，拦住过路的计程车回到宠物诊所。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索罗诺尔过得十分舒适。

　　把超级主机等资料交给乔纳森运作，换回一大笔注资的她，有选择的更新着地下实验室的硬件，高速吸收奥斯本集团的底蕴。

　　如果天气不错，她就出门找47对练。

　　难得的安逸，一直持续到了乔纳森发来邮件。为防止索罗诺尔装看不到，他还特地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三件事的情况。

　　索罗诺尔点开邮件，第一张照片赫然是夜空中展开翅膀的蝙蝠黑影——蝙蝠侠突袭法尔科内家族的军火和毒品交易，把它们交给了GCPD。GCPD证鉴科的成员集体加班，警监更是再次申请资金，他们需要扩建拘押室。

　　乔纳森的第二件事，让索罗诺尔有些头大——法尔科内家族要求信鸽立刻找出蝙蝠侠的真身，或者让信鸽成为它的家人。

　　老奸巨猾的卡曼.法尔科内深知情报的重要性，他想要把蝙蝠侠当成理由，彻底收服流浪儿构成的情报组织了。几年前，他和马罗尼刻意封锁信鸽的发展势头，没有渠道购买军火置办产业的小帮派，随时能变成它们嘴里的肥肉。

　　大帮派一贯的做法，给小帮派一定量的发展环境，最后再摘掉成功的果实。哥谭市的□□教父——卡曼.法尔科内称之为：给予融入家族享受温暖的机会。

　　前两件事还算有预兆。

　　浏览第三件事的索罗诺尔，真正惊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