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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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诺尔走过圣史文森之家的庭院，回头望向拱状的大门。延续罗马时期修道院建筑风格的福利院，到处透露出古老陈旧的韵味，穹顶的彩塑壁画已经模糊不清。后期翻修过的砖墙，是和原本建筑主体不同的褐红色。
单手提着运动包的大男孩，推了一下门口的索罗诺尔，愉快道：“嘿，还记得我吗？”
大男孩满头乌黑的板寸，笑起来阳光朝气。要不是余光看见他的长相，他这一推，索罗诺尔差点一拳怼上去：“……格雷森啊。”
“我现在叫约翰.布雷克。”大男孩朝福利院努了努嘴：“回来却不进去？”
索罗诺尔离开福利院时，格雷森刚巧被送进来。一同办理手续的她，对咬牙切齿的男孩印象深刻。格雷森刚被送进来时，可没有眼前这么开朗，他阴沉且愤怒，办理手续的人还担心过他不可能被收养。
“我刚出来。”索罗诺尔与布雷克拉开距离：“你五官变化不大。”
布雷克摸了摸脸，十七八岁的男孩呲牙微笑：“怎么可能，其他人都说我越长越帅了。只能证明你的记性真不错哟！”
是阴沉到开朗的变化太大吧。
索罗诺尔侧身避让布雷克搭向她左肩的手掌，询问道：“他们对你不错？”
同样有过孤儿经历的布雷克，立刻意识到索罗诺尔指的是他如今的养父母。提起这对夫妇，布雷克的笑意更加扩散：“应该说非常不错，我打算加入GCPD，他们建议我先读完大学，再通过他们的朋友乔治推荐，参加纽约警局的内部培训。”
哥谭警局没有公信力好几年了，索罗诺尔诧异重复道：“加入GCPD？”
“为了改变。”布雷克回答的铿锵有力：“总该有人做些实际的事。GCPD不和帮派合作，夜晚的出行能让市民放心许多。”
哥谭市混乱的社会秩序，带来的不仅有屈从于犯罪的新一代，还有希望它变好的先驱者。索罗诺尔不打算评价布雷克的愿望，她向他道别：“我还有约，你也该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喜了。”
“嘿！等下。”布雷克拦住索罗诺尔，拿出手机：“留个通讯方式吧，我很感激你！要不是当初你们主动离开，我和其他几个人都会被送到别的地方。”
索罗诺尔和布雷克交换了联系方式，她转身离开。
走出半条街区，圣史文森之家这件哥谭市最大的福利院之一，传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浪。路边的行人纷纷驻足，不明所以的望向福利院所在。
同时，手机响起有新简讯的提示音。
索罗诺尔停下脚步，望向来时的方向，划开机盖。
“来自你的朋友布雷克：韦恩集团要为圣史文森之家注资，布鲁斯.韦恩亲口承诺。我偷听到他向修女打听你，你做了什么？”
身处哥谭市，韦恩集团的大少爷调查能力还真不弱。
意识到真实身份暴露的索罗诺尔，快步离开。没想到布鲁斯保留了记忆，她有些惊讶，随手回复布雷克：“我甩掉了他的追踪，别和他说见过我的事。”
电话那边的布雷克很是震惊：“哇喔！所以，你甩了他？”
索罗诺尔十分怀疑布雷克的语言水平，能不能达到纽约警局内部培训的预期要求。至少按照她的了解，纽约市的乔治警长，不是个喜欢走后门的人。
走进偏离闹市区的小路，索罗诺尔拿出火腿和三无铝瓶。她把火腿喂给正在刨垃圾箱的流浪狗，让它们闻铝瓶的味道。
源自布鲁斯的治疗喷雾瓶残存的气味很淡，三只流浪狗困惑的歪着脑袋，打量占据喷雾瓶气味比重最大的她。
索罗诺尔挠着黑白灰三色的流浪狗的下巴，自然自语道：“他居然记得？你说他是全部记得，还是只剩下了大概印象？”
三花狗紧绷的肌肉，在索罗诺尔的抚摸下渐渐放松。
“先预防吧。”压下好奇心和冒险精神，索罗诺尔向流浪狗们摇晃喷雾瓶，反复重申她的意愿：“有这个味道的人类靠近的话，就向我发出警告。”
比较聪明的大型三花野狗，最先明白索罗诺尔的意思。它冲她汪汪直叫，紧接着又对其他流浪狗大叫。有着三花野狗作为讲解，其他野狗相继清楚了她的意思。它们摇头摆尾的跟着她，试图索要更多的火腿肠。
被三只野狗跟随的索罗诺尔回到停车的地方，野狗们机敏的率先跳上蓝色的SUV。能够抓住一切生存机会的小家伙们，已经决定牢牢抱住她的大腿。流浪狗们凭借动物的直觉，找到生存下去的最佳选择。
索罗诺尔能够用到它们，愿意提供给它们食物作为报酬，跟着她肯定比留在这个街区翻垃圾箱更有前途。
宠物诊所里养着的动物，绝大部分都是类似来源。
先给47打电话另外约个时间，索罗诺尔带着三只流浪狗回到宠物诊所。把SUV停进阳光里，喷了些杀虫剂闷着，她带着三只满身跳蚤的流浪狗进入诊所。驱赶其他想要上前闻闻的动物们，她要求三花野狗带着它的两个小弟进入卫生间。
流浪狗向来警惕，有些会对热水产生紧张和惧怕。总有些无聊的厨师或者帮工，会用滚烫的热水或废油驱赶流浪动物。
三花野狗就是被驱赶的其中之一。
它渗人的呜呜惨叫，如临大敌的弓起身，紧盯喷射出热水的花洒。它们三个被索罗诺尔关进了卫生间，其他两只野狗更是不堪的死命挠着卫生间的大门。
给抗拒的动物洗澡，是相当累人的工作。哪怕能取信动物，索罗诺尔也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为三只野狗摘洗干净满身的跳蚤。从仓库里取出崭新的食盆和狗窝，她熟稔的安置诊所里第十三到十五只狗。
排行Solo.13的三花野狗龇牙咧嘴，和周围其他同伴相处的非常不愉快。同样有过流浪经历的其他几只老前辈，眼皮都不抬的无视了Solo.13的挑衅。
作为老大哥的流浪狗是只烟灰色的壮年哈士奇，排行Solo.2的它，一屁股坐在索罗诺尔身后，歪头观察新来的三个同伴。除了体型属于大型犬的三花野狗，Solo.14和15都是中小型犬，常年流浪的经历使它们的骨瘦如柴。
见到好几只大型犬围住它们，Solo.14和15早就没有骨气的低下头，尾巴夹在后腿间，趴向地面呜呜的表示臣服。
索罗诺尔取出残存着布鲁斯味道的喷雾瓶，给诊所嗅觉灵敏的动物们闻了个遍：“要是发现这个人靠近，第一时间警告我。尽量别攻击，这个人类很危险。”
和纽约市那只年轻的哈士奇不同，背部皮毛是烟灰色的Solo.2，性子非常沉稳和狡猾。闻完喷雾瓶，直到索罗诺尔离开，它才施施然的走向三花野狗。
在Solo.13懵懂的注视中，哈士奇一爪子拍过去，开始确立它诊所中狗类老大的威信。
不得不说，狗随主人。
或许Solo.2能算个谋而后动的犯罪天才？
……
翌日，傍晚八点整。悠扬的报时钟声响彻天际。
钟楼不远的匹兹堡大楼灯火通明，三两成群的人们通过意式复古风的拱门进入大楼，精心打扮的男士协同他们的女伴儿走过红地毯，挂着绅士又虚假的礼貌微笑。
有条不紊的进场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就和所有别有目的的慈善舞会一样，人们互相审视打量、客套寒暄，稍微年轻点的男士和女士们目光追随着最美的女伴儿和最有钱的人。
借助乔纳森的请帖，索罗诺尔用他助手的名义，带着西尔维娅顺利入场。
就像在场大多数男士不是为慈善而来，在场大部分女伴也都将这场慈善舞会，当成一场高端的工作社交。身穿罗马长裙式样礼服的西尔维娅，漾起迷人的浅笑，自侍从的托盘里取过一杯红酒，穿梭在人群之中。
自助餐桌旁的索罗诺尔，举着餐盘环顾整个会场。
法尔科内帮派代表、马罗尼帮派代表、著名的法官、市议会成员……林林总总的大人物们身穿得体的西装，相聚一堂。帮派代表和市议会的实权成员举杯谈笑。贩毒走私，迫害无数普通家庭的禽兽们披上斯文的绅士外皮，和同样儒雅的检察官们互相吹捧。
现场的情景看得人眼晕。
索罗诺尔揉捏着鼻梁，独自待在角落品尝美食，思考关于布鲁斯的事。花蝴蝶般穿梭的西尔维娅迈开她白嫩的大长腿，妩媚多情的眼睛巡视在场的猎物们。
一声惊呼干扰了晚会融洽的氛围。
门口的装饰喷泉里，一身酒气的金发儿小伙狼狈的侧坐在里面。那小伙有着美利坚宠爱的金发碧眼，而愤怒使他英俊的面容扭曲。他用力的搓掉西装前襟粘着的柠檬片，低声抑制着愤怒，低声威胁道：“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金发小伙是个帮派成员，他压抑住凶残的本性，努力做出符合他穿戴的西装般儒雅的威胁。他盯着对面穿戴休闲西装的青年人，漂亮的碧色眼眸里隐藏着凶光。
搂住旁边经过的西尔维娅，青年人取出支票本，拿她光滑的美背当成书桌，唰唰唰写下一串花体英文数字。他向明显认出他的棕发模特赞许微笑，把写好的支票丢到金发小伙脸上。
“我想，这应该足够赔偿你的损失。”
满身酒气的金发小伙大力捏住侮辱性质浓厚的支票，余光扫过支票的签名，他顿时惊呼出声：“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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