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重明鸟》轩辕煦

26、【026】

　　几天后，哥谭市下城区的宠物诊所，地下实验室。

　　帕米拉拿着厚厚一沓检验报告，塞进索罗诺尔怀里：“肺部、心率、心界、心律、肝脾肾功能、脊椎、淋巴结……几乎所有项目都包含了，你壮得像头牛。检查仪器是大学实验室的尖端设备，结果绝对比普通医院更靠谱。”

　　索罗诺尔接过检查报告，率先翻到了血液检查结果：“视网膜检查也没有异常？”

　　“内外眼组成结构和辨色力都正常，你的水准可以应征飞行员。”帕米拉敷衍回答，转身就拉过显微镜，拿出注射蜥蜴药剂的实验白鼠的切片观察着：“除了粘连畸变，我想不出你有任何缺陷。它也不影响你的视力不是吗？”

　　索罗诺尔摘下遮掩的美瞳，扒开眼睑观察她的瞳孔。她的重瞳相当漂亮，虹膜的颜色晶莹，仿佛有粼粼的波光在其中流转。

　　难以想象，这只眼睛能够看到诡异的中文提示和空间褶皱。

　　仿佛高温下雾气蒸腾、空间扭曲的褶皱，有能够带着活人穿越其他次元时空的能力。更诡异的是，有些穿越的次元融合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观察记录完实验白鼠的数据，帕米拉向还在照镜子的索罗诺尔说道：“这已经是你第多少次全身检查了？要不是认识你，我会以为你像个老富翁那样怕死。”

　　索罗诺尔重新带上美瞳：“我总觉得我身体有问题，怀疑我其实是披着人皮的机器人。正常人类没几个人能随便穿梭时空，记住别人忘记的事吧。”

　　帕米拉恨声道：“十岁时你也是这么跟我解释的，我还信了！”

　　说真话的索罗诺尔耸耸肩，转移了话题：“你要霸占我安全屋的地下室到什么时候？你的那份资料我早就用硬盘拷给你了。”

　　“我需要搭配的X射线图像仪、人类线谱鉴定器……”帕米拉指着奥斯本集团发明的清单，依次列举她需要的技术成果：“这些仪器作用很大，我研发的速度起码能够快三到五倍。还有遵循量子力学规律运算的超级主机。”

　　帕米拉指了指超级主机卡里.奥斯本的设计图：“可以暂时不加载其他模块，比如声控、VR以及进阶AR、可弯曲屏幕投影等辅助模块。高效的运算，能够省掉许多实验前期的运算和筹备时间。我很喜欢它们。”

　　索罗诺尔抢过平板放到桌面，推着帕米拉的背，将她往外赶：“我也很喜欢它们，但稀有金属要钱，其他材料也要钱。你是打算让我抢劫中央银行，来满足你的要求吗？”

　　被推到门口的帕米拉，指尖轻触围观的哈士奇的湿鼻头。

　　索罗诺尔收养的流浪动物们，除了她之外和帕米拉最亲近。不光是因为身为好奇心强烈的研究者，帕米拉常常来地下实验室。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身为植物学家的女孩，是个环保主义者和动物保护主义者。

　　推了推眼镜，帕米拉口气认真道：“我可以为你的行动提供新型药剂，神经麻醉和昏睡药剂。最近我的导师伍德博士正好研究植物毒素，我能轻易拿到不少原材料。”

　　索罗诺尔直接把帕米拉推出门外，以实际行动拒绝了她的痴心妄想。

　　被关在外面的帕米拉撸掉头绳，摘掉眼镜，赤色的发丝顺着她的脊背滑落。年轻的科研狂热者青春且靓丽，如果不陷入实验室里，她是个非常漂亮无害的白人姑娘。

　　帕米拉站在诊所大门外，以眼光无声控诉索罗诺尔。

　　恰好手机铃声响起，索罗诺尔对帕米拉做出个请便的手势，接通了电话：“索罗诺尔。”

　　对面是个柔和妩媚的女声：“索罗，我是西尔维娅。”

　　“希尔维？”

　　听到幼年的爱称，西尔维娅明显松了口气：“索罗，你还记得之前我找你的事吗？慈善晚会，听说哥谭市的大人物都会到访。你确定……能进去吗？”

　　西尔维娅是塞琳娜幼年的伙伴，也是因为一些原因，最先决定离开的流浪儿。乔纳森因此对她的意见相当大，她也很少主动联系其他人。

　　西尔维娅目前的职业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能够上二流杂志彩页那种。

　　索罗诺尔肯定回答道：“我向乔纳森要过请帖了。”

　　与西尔维娅简单寒暄几句，索罗诺尔打开门，重新放帕米拉进来。帕米拉在门口隐约听到她和西尔维娅的交谈，问道：“她要做什么？”

　　索罗诺尔避而不答：“有个慈善晚会，说不定你能拉倒科研赞助，一起去吧？”

　　帕米拉摇头拒绝。

　　作为流浪儿出身的她，向来讨厌哥谭市那些面甜心苦的上流人士。自从真正的慈善家韦恩夫妇被杀以来，哥谭市的善良企业家们不是破产，就是陆续搬离了这个城市。

　　“你离开前记得锁门。”索罗诺尔拿起外套，在帕米拉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我去做枪械训练，顺路给圣史文森之家的修女送钱。”

　　……

　　韦恩庄园，蝙蝠洞。

　　初代庄园主人的帕特里克.韦恩，曾经解救无数被贩卖的黑人儿童。他把黑人儿童藏在韦恩庄园主宅的地下，利用升降机为他们提供食品和衣物。

　　这就是蝙蝠洞的前身。

　　布鲁斯离开影武者联盟后，运用韦恩集团的资源，暗中改造了蝙蝠洞。福克斯部门最先进的大型电脑以及单兵装备，纷纷被运送到原本废弃的地下洞窟。

　　水幕顺着蝙蝠洞的出口之一倾泻而下。无孔不入的空气阴冷潮湿，直往骨头缝里钻。

　　穿着褐色羊绒毛衣，布鲁斯坐着冰冷的铁椅，看投影技术形成的电脑屏幕。阿尔弗雷德站在他的身边，继续解释道：“在检索哥谭市警局档案时，我发现了和少爷你想找的人模样类似的人。”

　　布鲁斯看着索罗诺尔的照片，确认道：“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碰巧的是，她曾经是圣史文森之家资助的孤儿之一，曾名为索罗诺尔.史文森。离开后改名为索罗诺尔.斯贝尔茨。”

　　投影屏幕依次显示出索罗诺尔幼年的黑白照片，进入以及离开时的注册信息，同批次被收养的孤儿信息等等。最后画面定格一个身穿修女服的中年女人的照片。

　　布鲁斯仔细观察修女：“她就是当初照顾他们的人？”

　　“我联系过修女。”阿尔弗雷德的调查相当深入，在成为管家之前，他是个优秀无比的英国特工：“她说这个女孩每个月都会回馈福利院。顺带一提，少爷你失踪以后，韦恩集团已经不再资助圣史文森之家。”

　　布鲁斯浏览资料，分心道：“又是高层建议执行的决策？是时候让他们知道韦恩集团是谁说的算了。”

　　“韦恩集团六成的高层，与法尔科内帮派有业务合作。”这些年把韦恩集团调查的非常清楚，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提醒布鲁斯：“九成的理事团队和帮派组织有关联。”

　　布鲁斯点头：“在我解决掉他们亲爱的生意伙伴之后，再把他们的资料给我。”他指尖敲击索罗诺尔的照片：“关于她呢，还有更详细的信息吗？”

　　“我很高兴你变得成熟了，少爷。”依次调出索罗诺尔去圣史文森之家的频率，推测落脚地点的范围图，阿尔弗雷德最后补充道：“斯贝尔茨是个少见的姓氏，省了不少事。最后查探她落脚地时，受到了一些阻力。从目前的迹象看来，这个女孩应该是某个帮派的高层，或者是情报组织的一员。”

　　布鲁斯正好浏览到哥谭市的帮派组织名录，它由上到下排列着哥谭市活跃的□□组织。第一位正是法尔科内的犯罪家族。

　　“可能是‘信鸽’，一个专门贩卖情报的小型帮派组织。”

　　阿尔弗雷德同样提供了信鸽的资料，布鲁斯耐心的翻页。

　　信鸽的前身实际只是流浪儿抱团取暖的小型团体，为了生存发展成贩卖消息获得食物的流浪儿结社。它的成员相当模糊，创立流浪儿结社的人员也不明确。有些流浪儿通过学习和社会的援助，有了正式工作后，纷纷否定曾属于名为信鸽的帮派。

　　信鸽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最初，购买情报的帮派人员，讥嘲戏谑的称呼这群命硬的流浪儿为“报信鸟”，逐渐演化以后，才有了类似信鸽的固定称谓。

　　布鲁斯翻动索罗诺尔孤儿时期的资料，笑道：“的确，她很符合这个帮派成员的条件。甚至有可能她就是高层之一。”

　　阿尔弗雷德转身，矜持注视蝙蝠战衣：“我标注过大概的势力分布范围，布鲁斯少爷。”

　　“不，不需要蝙蝠侠。”

　　布鲁斯摇摇头，身为蝙蝠侠他的重点依旧是法尔科内帮派，取得它的贩毒证据。他还不需要接触信鸽的成员，让他们说出索罗诺尔的下落。

　　通过升降梯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的主卧室。换了身衣服，他接过老管家递来的车钥匙，笑道：“看来我需要用一下你的车了，阿福。”

　　老管家同样微笑：“自动导航的目的地，已经设定为圣史文森之家。”

　　打扮得体的布鲁斯少爷，挑眉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