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龙家大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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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乐儿呢？”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感觉浑身无力，这对我可是头一次，之前献血都没有啊。
“那时候我刚和老黄那家伙打了一架，那个疯子是个武痴，切磋功夫竟然抱着同归于尽的架势，真的差点儿死掉。我辗转来到法国养伤，然后就遇到了她。”
小白脸上的微笑有些失落，“如果不是老黄那一记几乎要把我的心和头震碎，我应该可以听出的心跳异于常人的。因为一首诗而付出真心的孩子，可爱的孩子。在我生病的时候，全心全意照顾我，等我康复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乐儿的秘密，我知道美人鱼是不能离开大海太久的，那次出来太久，必须回去三百年休养生息。所以暗示了她很久，可是，她似乎再也不想回归深海，我劝说无效，假装离开，想不到她竟然开始找，几乎要找遍每一个地方。”
“那你也不肯再看她一眼么？”突然憎恨这种没有力气的感觉，竟然不能揍这个家伙。
“我真的已经要放弃努力，跟她一起共沉深海，谁知道，老黄那个家伙，竟派他家的两个血鬼劫持了我。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雕像，化为齑粉了。”
“血鬼？”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罢工了，“你们的同类？抱歉，真的很像你们的全称。”
“嗯，”小白点头，“的确，他们是老黄的作品，失败的作品。”
“作品？”真是活不下去了，越来越冷了，有些像是回到见老黄的时候，天寒地冻的。
“别烦躁，你会越来越冷的，自己听我讲就好，”小白又给我一杯热水，这次还拿来了毯子，“老黄也是一个血族，不过比较，怎么说，奇葩。他是个武痴，独孤求败。不过还有一个爱好，制造血族。尤其是可以和他对打的血族，不过，血族只能遇到，不能制造，任何一个血族的诞生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选择，所以他的作品要么死在转变的过程中，要么成功了却被他打成了渣渣，而那两个血鬼，他们没能成功转变，在之后的时间里永远地成了那副模样。嗜血成性，且对老黄惟命是从，成了彻彻底底的怪物。本来，他们应该可以杀死老黄的，不过奴性使然，永远都只能成为老黄的奴隶。”
“既然可以杀死老黄，为啥还要听命于他呢？”我还是搞不懂，他们的圈子真是够乱的。
“因为在转变之前，他们宣誓效忠，而且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已经习惯把我当成他们的主人了，当时的话，就算是让他们死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照办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黄已经折返，坐在小白旁边悠闲着品着咖啡。
“这么快回来了？”小白十分不情愿地挪了挪，离老黄远了许多。、
“当然，”老黄完全视而不见，故意往小白身边靠，“管家虽然老，不过还是很管用，这么多年，停三道的生意都是他负责，我看了一下，很不错，所以就回来了。好不容易逮到你，我绝对不能再放过。还有，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还有一个？”老黄笑得妖媚，我心里一个咯噔：他该不会是想跟我哥打一架吧？
“我告诉你，别打我哥的主意。”哎，状态不佳，本来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因为一直步骤的寒颤抖得厉害。
“呵呵，”老黄邪魅地一抹唇，“还是双生子，真的很有意思啊，”说着他凑近我仔细观察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越来越冷呢，好像都要冻住了一样。”
疑惑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只见他笑得像朵花，满意得直点头，“嗯，转化得很不错，看来，再过几天，就有一个新人出世了，这么多年，不死不灭，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新成员啊！”
“不死不灭？”我冷笑，“还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被打得吐血几升差点儿挂掉。”
难得听到小白憋笑的声音，这让老黄的老脸红了个遍“那是因为啊，阿羽把我的心都要捏碎了，如果再碎一点儿，我就只真的挂了。”
“怎么，吸血鬼也是会死的？”我也是拿那种看热闹的眼神回敬他，“不是愈合能力很强的么？”
“那，你没听说过，每一个血族都会有一个弱点，我因为是读心术，所以是心脏。而阿羽么，因为他也会读心，所以也是有一个弱点是心脏，不过，这人能力大了去了，所以，还有一个……”
“你是还想再心碎一次是么？”小白悄然出现在老黄身后，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室内空气的温度也随着这句颇有杀伤力的话下降了好几度。
“哦，怪不得水波儿那次……”
我准备给小白一个“你懂的”的微笑，不过，不知道什么，整个人都僵掉了，然后，就……可耻地睡着了，或者，晕掉了？
彻底黑暗之前，我还隐约听到那两个怪物嘀咕，“怎么又用这招？幸亏对我没用，否则每次跟你打架之前让你弄晕，那还打什么……”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明明是躺着，不过感觉跟打了好几场架一样。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还是在这个黑得让人发慌的无底洞里面。一会儿像火烤，一会儿又像冰冻，想喊喊不出，想叫也叫不出来，除了煎熬还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煎熬终于渐渐淡去，身体再次获得久违的平和安泰，这个舒服哦，舒服得我都不想动了。
“还不起来么？”那么冷冰冰的语气，是……小白？
慢慢睁开眼，然后果然是他，站在我床前低头俯视我。而站在他身边的是，我哥？
模样自然是那样，和我一样帅，不过，眉眼之间，突然有了显著区别。下巴么，削过了一样；眼睛，还有一些血红的颜色，应该是和我一样没睡好的缘故；眼镜，眼镜呢？怎么越看，他的脸像是我的改良版。
“看什么？”我开口，声音还是和原来一样，好听。
“哥，”我坐起来晃了晃脑袋，“你，你好了？”
我哥点头，然后询问似的看向小白。
“没事儿，他还是和原来一样。”小白点头道，“你们聊，我去看看老黄那个家伙。”
“那就好，”心底石头落地的瞬间，哥哥坐下来看着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努力思考，许久，然后看着哥哥郑重道，“饿！”
饶是我哥定力极强，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这牙，也真是忒长了些，分明是獠牙啊。
“别害怕，过两天就好了。”哥哥愧疚地低下头，给我一个微笑。
我哥就这样，即便是在爹妈面前都不动声色的样子，对我却像是舐犊的老牛。虽然平常一直是嫌弃的样子，不过真到了紧要关头，他还是会不计一切代价保护我。就像是现在，估计他是觉得自己吓到我了。
“没事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感觉像是拍到了石头上，“你就算成了妖怪，都是我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不用戴眼镜么？”
“现在，刚完成转换，有些不太适应。不过眼睛已经好了，不用戴眼镜，很不错。”哥哥再次笑开，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挺不错的，哥，能再看到你笑，真好。”我笑，不知道为啥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哥无言，轻轻把我脸上的眼泪擦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爸妈知道了么？”
“爸的话，应该早就知道，就怕妈她心里不好受。”哥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从来没有这么紧的皱着。
“没事儿的，妈那么疼你，绝对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我是怕她心疼。”哥哥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口，“转换的痛苦她可能不知道，但是儿子变成一个……一个非人类，她不知道会不会难过。这虽然不是死了，却又和死有什么分别。”
听哥哥的话语气不对，我赶紧推他一把，“都说些什么有的没的，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想点儿开心的事情么，你想想看，就你当时在医院奄奄一息，跟死就差一口气的了，你知道妈都哭晕了。而现在，你不仅可以活下去，还更加优化，更加完美。虽然身体不是人类的了，不照样有一颗人心么。你永远都是龙氏的大公子，永远都是我哥。”
“可是，如果我是永生的身体的话，你们会一个一个离我而去，而我……”
“哥，你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啊，你的抱负呢？理想呢？”我跳起来就是一阵暴走，“这么婆婆妈妈的，还是你么？”
“啊，”叹口气，我哥竟然开始彷徨了起来，“一个人，孤零零地，一直到永远么？我先去透透气，走了。”
“不过，哥……”我抬头，然后发现，“人呢？”
好吧，吸血鬼的速度。
“哎呀，佳瑢，你醒了。”听声音就知道是老萨了，“龙大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你怎么跟大病了一场似的，不说是睡一会儿么，怎么成这样了？”难不成是我的脸色差得可怕么，怎么小勇子一进门就这么说我？
喝了小勇子递过来的一杯水，我瞅着老萨，“还是小勇子贴心，下次出去玩儿还找他。”
“佳瑢，话可不能这么说，”老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当时不是因为龙大少爷出事儿了么，现在关心一下，不过分啊。”
“好吧，”喝了水感觉舒坦了很多，所以决定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哥好了，不用死了，”事实上他再也不用担心死的问题了，“而我，应该是离他太近了，受到了一些心灵感应，晕了一小会儿，现在没事了。”
“好吧，少爷，现在还是先吃一点甜的东西比较好，睡太久需要补充能量了。”
“嗯，”我点头深表赞同，“几点了都，好饿。”
“才早上十一点，要不等会儿吧，中午一起吃吧。”老萨还是那么有见解。
等等，我……当时听小白和老黄小两口腻歪的时候，应该是下午了吧，难不成，我睡了一整天了？
“那个，现在几号了？”我搔搔头，“我……我是27号回来的吧？”
“嗯，上个月27回来的。”小勇子无比精确地汇报着时间表。
“上月？”我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了，“怎么，已经好几天了么？！”
“有一个星期了呀，”老萨推推眼镜回想道，“现在已经是5号了，怎么，大少爷的病已经严重到让你忙到不知道时间了么？”
“那，董事长还好吗？他现在在哪里？”一提到我哥小勇子的神经中枢就兴奋了，“真的好了么，不说都判死刑了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的拳头开始躁动了，下一秒，它们便成功地敲上了小勇子的脑袋，“你是真心在期盼我哥死是么？经历了这么多，那次是按照自然规律来的？！”
“啊，少爷，疼！”小勇子开始哭号了。
“行了，佳瑢，大少爷到底怎么了，我们真的很关心大少爷。”
我顿住了，“他是得救了，不过，他好像不是很开心。”
“到底怎么了？”小勇子和老萨一脸关切，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这个劲爆的消息。
“那个……”
“小秦，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当我准备开口说哥已经不是人类的是消息的时候，哥哥的声音传了进来，说实在的，现在哥哥的声音清冽得像泉水，有些不太像他，小勇子也是一愣，说实话，要不是语气一致，我打赌小勇子还得等会儿才能发现这声音出自哥哥。
“董事长？”不愧是小勇子，只停顿了几秒钟便立正准备汇报，“我和佳瑢少爷一起从公司出发，途径……”
“不用讲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我现在想和佳瑢聊一下，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好吗？”哥的声音很疲惫，但是我感应得到，他有一些躁动，我点头让他们离开，然后本能地转身，果然，哥哥就躺在我身后的床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龙家大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