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年少初心应不悔 ...
-
明一师父详细说过:今时今日的天下形式正如我们亲眼所见到的,原先完整的一个天下在几百年前由于四王争夺,逼天子退位,最终平分成四个独立且各自为政的新国家,四国一致达成盟约四方鼎立这种形式存在。
若要追究其间过往,恐怕皆要从几百年前,一场师出有名的恢弘战役说起。
我们诸位能征善战,苍生为怀的四位上祖怀着各自过人的本事,在听闻和领略天子的变相实施暴政,黎明百姓多数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之后,终于在流民骨骸堆积成山,哀鸿遍野的凄惨景况下,忍无可忍,不再敬君城里那个高高在上而无能的人为自己及子孙后代生生世世要守护和效忠的天子。
四国的有能之士在短短一个月里迅速聚集成一条统一的战线,协商定好讨伐昏君天子的计谋。
乱世之中,其余各路英雄好汉亦听从号召纷纷崛起,集结起一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兵马。
说是说各路英雄好汉,其实更算一群草莽江湖出生侠肝义胆的绿林好汉。
他们比谁都更能够豁出性命,比谁都能吃任何苦头。
或许,正是因有他们不畏牺牲精神的勇猛之志士才更快得使战役获取成功,天下得以安定。
而后,这些各个绿林好汉除去死伤归隐的部分人外。留下的都是些战功显赫,四国各国的开国元勋,更有能者还将成为新的国君。总不能仍旧以草莽出身的身份昭告世人吧!
因此他们与出生名门世族子弟讲述自己的祖先在以前和在座的名门世族子弟一样有着尊贵的身份,也是出自哪个名气鼎盛的将门名门之后,无奈家道中落,他们无以为家,只有闯荡江湖这一条生路。于是,他们生来便是江湖人的身份了,以此来渲染自己凭自己的本事不丢祖宗的颜面,反而将家道中兴,光耀门楣。
听得津津有味的其余大部分名门世族子弟们,统统暗中庆幸自己的祖上并不败家,给了自己现在一个体面尊荣的身份。
也有少数原本将门出生,却被家族长辈管牢的血气方刚的青年将士,不能时时刻刻准备冲上疆场,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为国效一份自己的力,暗自苦恼自己还没有他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真心羡慕起这些江湖人。
然后,彼此之间相互投缘的,真心实意地称兄唤弟起来,好不亲切,如同一家人般。
明一师父还在话中提到一个人......
正当四国军队和英雄好汉们万事俱备,举旗开始向王都君城进发只有百里路程时,在半途中遇到一位神秘的玄衣青年,神秘的玄衣少年凝眉屏气地坐在路中间,思量眼前的这盘棋局如何解开,他坐的地方恰好挡住了四国大军的去路。有将士自动请缨上前劝离,主将准许,但没有成功。四路主将感到好奇,共同驾马驱上前看到这盘棋,观看过后,竟无一不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样,一位下棋最厉害的英雄在半路加入了讨伐昏君的军队,从棋士摇身变成谋划布阵的军师。
而这位玄衣青年便是安城白氏家族新一任年轻气盛的继承人,白勤。
白氏家族的白勤,他最擅长的就是下棋,他下的棋皆为一盘高深莫测的棋局,世上虽不敢说绝对无人能破他设下的棋局,但要寻到能堪破棋局的人,怕是即使纵合天下顶尖的棋手共同解局,也是白白花费心思,他们唯有暗暗惊叹此人的棋艺高深莫测,把他的棋局视为无解的天棋。
我目瞪口呆听完明一师父结合四国的历史将天下必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说得这般通彻,只不过明一师父为何在讲天下分为四国的时候故意把白勤说进去。
明一师父笑望了我一眼,双手相握在背后,问:“裳儿,如今棋国的国君也姓白,他们个国号是一个棋字?”
我问:“万一是巧合呢?”我顿了一下,想起明一师父刚刚的话里有句话说得奇怪,更有能者成为了今后的国君。可是这句话史料中并没有叙述只字片语,完全是由明一师父特意加进去告诉我的,原来明一师父并不是简单地猜测,如今他已经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明一师父接着说:“一件事,可以说是凑巧。可若有两件,三件呢?”
我在榻上翻来覆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雨珠轻轻推门领着一群宫女进来,叫醒了正处于可怕睡梦里的我,我揉揉朦朦胧胧的睡眼,茫茫然盯着头顶的素兰华帐。心想还好刚刚做的只是个梦。不过梦里的明一师父却实在令人有些陌生。因为现实中相处五年的明一师父可不会随意去猜忌人,何况那人是堂堂棋国的国君。
雨珠拧干了白帛,走到榻边,见我已经爬起身,便将拧干的白帛递给我,温柔问道:“公主出了一头冷汗,怕是做恶梦了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雨珠不明白的眼神,我缓缓启辰说:“我梦到明一师父了,估计是我这个徒弟太久没去看望他,想念我,故托了个梦,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吧。另外,明一师父的寿辰好像快要到了,不过明一师父似乎从不过寿辰。雨珠姐姐,你待会儿和我王宫的库房找找有什么好的物事,挑出来包好,过几日,我亲自去书国紫麟山一趟。将贺礼孝敬于明一师父,算作我的一番孝顺心意。”
雨珠笑说:“公主,奴婢知道了,您尽管放心地交给奴婢去办。”
雨珠服侍我洗脸,穿衣之后。再扶着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执起象牙梳,一双巧妙的手在顷刻间已然帮我精心细致梳妆打扮完毕,她又走到桌旁从刚刚传唤进来的御膳房宫女的托盘中的罐子里舀出一碗清香扑鼻的玉偶莲子甜粥见我一点不落的尽数喝完。雨珠才又领着一群人向我告退,出了我的屋门,轻轻掩住屋门。
每日她除了伺候我之外,还要回到母妃的身边侍奉,而母妃自那晚后被父君一语道破隐藏的秘密和伤痛后到如今仍旧一直闭门在自己的寝宫,专心默默念经。
雨珠回到母妃的寝殿,她一如既往地在念经。雨珠见母妃如此,不便打扰,自己实在无事可做,就吩咐小宫女们清扫的清扫,浇花的浇花,擦东西的擦东西。待她细致地吩咐完后,便独自走开了,专门来到御花园里赏起新开的夕颜花。按理说夕颜花是薄命的花,这种薄命的花王宫里是不允许栽种的,但是母妃却喜欢这种花朵,她跟父君说这是她家乡到一定时节必然开放的花朵,只有年年能够见到它,她才觉得一切过往还没变得物是人非。
来年的春天,母妃在父君盛意的邀请下,终于见到夕颜开放,情绪无法克制,感动地流下晶莹的泪珠。
父君笑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只要母妃高兴,父君愿意为母妃做任何她喜欢的事。
夕颜虽美,但始终容易薄命。
父君不希望母妃生活在宫苑里也变成红颜易逝的薄命女子,他捧着母妃精致无比的脸,郑重其事地给了母妃一个所有宫中女子皆期待却不敢向国君讨要的承诺。
君王之爱是什么,大多是什么泽被苍生,雨露均洒之类的后话。
父君却实属不同于其他国君的一个国君,他只要给出的承诺,无论如何一定会履行到底。因着对母妃的这份情真意切,父君也极其宠爱她的女儿,也就是我。
我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回忆一些过去的往事,忆着忆着,就记起了十岁那年,拜师的那一些有趣、遗憾的回忆。
想起三年前长大归来的我,已经从八年前的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姑娘出落成一个清丽脱尘的大姑娘,眉眼之处与母妃五分相似。
五年画艺学成,回琴国的那一日,宫里的众人看着我从马上翻身跃下,取下戴在头上斗篷的帽子,露出清丽脱俗的容颜,愉悦地跑向碧华宫见母妃。
连安都未请,就坐在桌旁与母妃说了很长的话,父君也在下了朝堂之后,第一时间赶至碧华宫,探望他心爱的女儿五年里长成什么模样?
我在山野呆了五年,儿时学的宫廷礼仪忘得剩下不多,或者说我从未用心记得,所以短短一个五年,将宫廷礼仪忘得几乎一干二净。
母妃见我站起直对望着父君傻傻发愣,提示般轻哼了两声。我收到母妃的提醒,手忙脚乱照着刚刚向我请安的宫人,依样画葫芦,屈膝行礼:“裳儿参见父君。”
父君拉起我,上下打量一番:“裳儿,你在父君不见的五年里已长成大姑娘了。”
我亲昵挽着父君的手臂坐在一处,说说笑笑,还向他撒会儿娇。
母妃静静坐在一旁绣一幅和合二仙。
父君在碧华宫里稍坐了片刻,絮絮叨叨地和我说了会儿话,有舍人前来请父君前去御书房和大臣议事,便又匆匆离去处理今日的政务,答应我明日再来看我。
我一边看着母妃刺绣,一边兴致勃勃向母妃说起拜师的那段经历。
五年前,明一师父从不肯轻易收徒弟,父君迫不得已只能修书一封派亲卫快马加鞭送去书国的王都皓城,让送信的亲卫务必当面交给书国国君李无言,书国国君李无言接到父君的书信,口诉亲卫转达父君,他会保证会尽力说服明一师父,让明一师父收我为徒,亲卫再三谢过李无言,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回琴国复命。
我、四哥、岸离都难得聚在碧华宫里。我忽然起了兴致,问四哥和岸离该怎样去见明一师父会让他更加喜爱我这个小徒弟,毕竟他一开始是不愿意收下自己做徒弟的。
明一师父勉强应下来有很大原因是迫于两位国君的威逼利诱,当然利诱对他着实是不了任何作用的,他本来就淡泊名利。威逼嘛,还是稍微起些作用的,试问有哪个活过半辈子的人在选择英年早逝和长命百岁之间,保持一副慷慨赴死,坚定选择英年早逝。我们自然要把像明一师父似的有坚定信仰的英雄人物们排除在外。
四哥托着腮帮子,极其认真想了半晌,“六妹,四哥觉得,明一师父名声在外,见过的人也一定比我们多。人一旦看多了某些东西,就会厌倦,所以一定要让明一师父看到些特别,新鲜的东西。”
“什么特别,新鲜的东西。”我摸着自己的小脑袋瓜,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四哥天真无邪,圆乎乎的脸蛋上,伸出肥肥的小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忽然脱口说:“六妹,我有一个好主意,明一师父见过很多人,前些年在书国王都当大学士时,肯定见过像你一样的公主,所以六妹你一定要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琴国公主形象去到紫麟山,出现在明一师父的面前。”
我好奇地问道:“四哥,四国的公主都差不多吗?我就觉得自己只和君后娘娘生的敏公主有点不像,她随时可以想进宫就进宫,不想进宫就住到宫外去,我却只能够住在宫里,父君不允许我出宫住。”
四哥说:“敏公主暂且算个特例吧,因为她嫁人了,嫁给了父王的小侄子贤郡王,你看看,现在每次敏公主回来探望君后,宫里哪个人还称她敏公主的,不都称贤王妃的吗?敏公主早在嫁人的一天就脱离了四国公主的行列。当然不再像你一样的公主了。”
我继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四哥,我还太小,不能嫁人吧?听父王说,我嫁人还要很多年呢?”
四哥笑道:“六妹,你这小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哥比你年纪大,自然比你先娶嫂子,你才能再嫁人做我的妹夫嘛。”
一直沉默坐在石凳赏景赏花的岸离听了我们许久的闲话,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着假装一本正经已经想到解决问题的四哥,忙问:“四王子,你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也好知道可不可行,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四哥只胸有成竹说了一句:“山人自有妙计。”转头对我说:“六妹,你就放心好了。四哥一定帮你办得妥妥的。”我十分感激地看看他,他悠闲踱步出了碧华宫。停顿在原地的岸离也对我说说:“六公主请放心,四王子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我去瞧瞧他想出什么办法,再来禀告公主。”
我更加感激地努力点头:“谢谢你,岸离。”岸离对我微微一笑,示意不必客气。然后,追随四哥的脚步远去。
深夜时分,碧华宫出入一道黑影,以掩耳盗铃的飞快速度窜入碧华宫我所居住的静月阁。我这夜睡得十分不安稳。一个不长的晚上,醒醒睡睡好几回。
待到东方吐白时分,我疲倦起身,仿佛一晚未睡,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觉得喉咙干燥,有些口渴。便支持起一副吃力的身子骨,穿好鞋袜。一步一步挪到桌边,倒水端到嘴边的时候,一眼瞥到桌子上的一个小包袱。我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再不慌不忙打开桌子上的小包袱。里面置着一件破破烂烂,缝满补丁的衣服,瞧起来像是乞丐才会穿的。我抖开这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里面掉出来一块白绢。挠挠头,弯身捡起白绢,上面竟然密密麻麻,歪歪扭扭写满着字。
“六妹,四哥帮你想到了妙计,就放在小包袱里。父王送你去到紫麟山的过程里,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带来这件破衣服,只有到了紫麟山即将见到明一师父的时候,换上。明一师父见到你,一定觉得你实在不同于其他娇生惯养的公主,觉得你真的是与众不同,四哥为了不引人注目,叫岸离在晚上偷偷溜进碧华宫的,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和雨珠说起,我怕她告状给紫吟夫人听,千万千万记牢了,另外四哥提前预祝你,拜明一师父为师一切顺利。”信末还点画着一张很胖很胖,无比灿烂的大笑脸。
我一大早被四哥临危艰巨送来的妙计逗得呵呵欢笑。
我在去往书国的路途考虑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使父君忧心忡忡,父君他舍不得女儿可能在中途发生的任何意外情况。父君很清楚,人在外边,总会有其它许许多多无法避免的不测风云。父君他重视女儿的生命安全,为了彻底避免女儿有可能发生任何意外情况,不顾群臣反对,将独独守护自己生命安全的一众亲卫通通拨了去保护公主顺利抵达书国的紫麟山。
父君不愧是阅历丰富的半个老人家,果然有先见之明,当我的马车离开琴国边境,各路抢人劫财的绿林好汉不知一下子从哪里冒出来。父君身边的一众亲卫后知警觉地将我所坐的马车牢牢围成一个保护圈。
我听着马车外传进来的喊打喊杀声,有些恐惧地撩开帘子的一小角。
但父君常常教导我们,王室中人在最危急的时刻,通常有常人无法做到的镇定。我的确也是真镇定。与其在这里胆战心惊地猜测谁会赢,倒不如先自我保护。我偷偷从马车的后面跑出去,但还没跑出几步路,就先被敌人发现了。正当我傻傻地不知所措地一步步后退。亲卫们一边举刀奋力抵抗敌人猛烈的攻击,杀出重围;一边大声喊着:“你们这些小小贼寇,若真敢伤害我们琴国公主一根汗毛,我们兄弟几个今日就算拼死与你们一战,也要杀尽你们。”
此时,躲在树叶当中的白衣少年,嘴里玩世不恭地叼着一根细树枝。听到琴国公主四字,心中一惊,轻轻拨开重重叠叠的树叶,低首睁大眼睛望着围在一个圈里,脸色被眼前白晃晃的刀剑吓得惨白。他轻声笑对自己说:“琴国公主,原来就是个和我妹妹看起来差不多的小姑娘。”只不过不知道她辰梵国君身边的哪一位夫人所生,看她的样貌,她的母妃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吧。
白衣少年思索一番,深深觉得见死不救不是一个侠士该有的行为准则,想着自己只需救了那小姑娘,其余的事就让他们自行解决,自己绝不插手,如此便好。
我眼睁睁看着一把在阳光下发散着让人睁不开眼的白光,于蔚蓝的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度向自己这边直击而来。在亲卫们集体呐喊,“公主,公主小心”的惊叫声里。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茫茫然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抱在怀里,侧身一个飞跃,躲过了那把刀迅速的攻击。我原先的镇定使完之后,立刻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将自己的小脑袋紧紧靠在白衣少年的胸前,身子软软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
白衣少年轻而易举将身为琴国公主的我救走,亲卫们这下子才没有后顾之忧,合力击退了各路抢人劫财的绿林好汉。绿林好汉毕竟打家劫舍炼出来的草莽工夫,主要人多,赢在磅礴的气势上,哪里永远碰得上好运气,打得过琴国训练有素的亲卫们,故而死伤无数。
亲卫们解决掉绿林好汉之后,自动围站一圈,商量计划一部分人负责寻找我的下落,一部分人按照原来的路程前往书国的紫麟山。按照六公主的性格极有可能在脱离危险的情况下,和救她的白衣少年一同赶往书国的紫麟山。若公主没有到紫麟山,还可以在关键时候求助书国国君,到时借助整个书国的力量,就不怕找不到公主。最后一部分人快马加鞭回琴国禀告国君陛下这里的消息。
“大人,万一公主没有到书国,我们就算请求书国国君倾尽一个国家的力量寻找公主,公主也是不可能找到的。”
“不可能,前方没有多少的路程就要到书国的边境了,公主身上并没有多少盘缠你觉得公主除了去书国之外,还能有余力去哪里?再者,公主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书国。”
“可是,如今公主被神秘的白衣少年所救。方才看那神秘的白衣少年功夫了得,公主呆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对公主不利呀!”
刚刚说话的人回答说:“你也说了,那神秘白衣少年既然救了公主,断然不会伤害她的。若是想要害公主,何必多此一举,救公主一命。就在那把刀疾速向公主飞来的时候,尽可躲在一旁,袖手旁观。”
亲卫们终于在纠结我到底是否安全的问题上,得出结论,我现在确实很安全。三路人马分别分开执行自己分配到的任务。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少年把我挂在树的粗壮枝干上,眯着眼笑嘻嘻地问受惊未定、颤颤发抖的我。
我慢慢抬起一张可爱的脸蛋,白衣少年见我小小年纪,眉清目秀,可见他日长成怎样绝色无双的美人。许是受惊过度,我面容苍白,不显一丝血色。
我眼前的白衣少年有些玩世不恭地靠在我身边微笑,仔细看着,他长得非常漂亮,感觉莫名的熟悉,有着一种注定的缘分。
漂亮的少年,他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装载得下盈盈的月光,也偶尔会有闪烁的星星跳进他的眼睛。他的一双眼睛像月亮,像星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耀人的光芒。眼前的白衣少年长得极是精致,一张清瘦清瘦,却似刀削的脸,使他脸的轮廓看起来更显得英气十足,除了那双像夜空闪光的明星般的眼睛以外,他浓密的眉格外有棱有角。
我愣愣直视白衣少年的眼睛,炙热的光线使辰裳极其不自然地低下头。弱弱地说:“我叫辰裳,是琴国人。”
白衣少年,爽快地说:“哦,你就是琴国国君最爱的那个小公主,辰裳,在紫宫排行第六的...裳公主。”
我微微颔首,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和白衣少年相谈甚欢,甚至后来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白衣少年作为我的朋友,也出于保护小姑娘强烈的责任心,决定将我一路保驾护航,一直将我送到书国。
结果就在谧城外偶遇到了我父君身边寻找的亲卫之一。亲卫见到我终于顺利抵达书国,松下一口气连忙领着身后书国的侍卫走上前向我拜见和请罪。
“公主,属下自公主失踪,一直加派人手,渴望早日找到公主。公主平安回来,是琴国之福”
我摆着公主的架子和威仪,道:“免礼,起身吧。失踪这几日让你们担心了”
亲卫们谢我不怪罪之恩,起了身。
我想失踪这短短几日连父君身边的亲卫都这般担心,父君岂不更加担心。我问:“父君知道我失踪的事.....”
亲卫站得笔直,点点头。
表示琴国国君已经知晓我失踪的全部前因后果。亲卫也表示自从探查到我的行踪以来,他就已经飞鸽传书给琴国国君。我这才稍微轻了口气,我记起身后的白衣少年,怎么差点把他遗忘掉了,忙转头想把救我的白衣少年,介绍给大家认识。但是当我转过头白衣少年早已不知所踪,我复转身问亲卫:“你看见和我一起来的白衣少年了吗?”
亲卫回话说:“刚刚在公主询问属下君上可否知道公主失踪的事时,他就转身离开了。公主想见他的话,属下去请他回来。”
我轻轻咬上泛白的嘴唇,摇摇头:“不必了,他决定要走,你请也请不回来的,”
我上紫麟山的那日,并没有穿四哥为我准备的破衣裳,因为破衣裳在逃亡的路上丢了。
我拜师拜得很顺利,独自一个人外随一名亲卫,两个人行装轻便,结伴而行上了紫麟山,简单地在明一师父的座下磕了三记响头,奉了一杯拜师茶,自此正式拜入明一师父的门下。
母妃难得玩笑道:“幸好幸好,那件破衣裳丢了,否则穿着去紫麟山拜见你明一师父,定然要倒丢了你父君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