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周云

8、苏母的生日

　　又是一个周末，苏母的生日到了。苏政却远在A国赶不回来。夜颜陪着苏母吃过午饭后告辞出来。转过街角的时候，看一辆车停了下来。一袭白裙映入眼帘。仿佛在那里见过那样熟悉。
　　【你好！麻烦问下，89号是从这里过去吗？】美丽的眼睛礼貌的注视着夜颜。
　　夜颜想起了电视里立在苏政身边的那位设计师。奇怪的是，见到真人后，她不讨厌她。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顾梨很出色。夜颜一向尊重喜欢有能力出色的人。
　　【对。是从这里过去。】夜颜回答到。
　　【谢谢！】顾梨道谢后离开。
　　电话边传来苏政的声音，【谢谢你替我陪妈妈过生日。】
　　【应该的。你多注意身体。】夜颜说。
　　【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吗？】苏政有些恼夜颜的冷静。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懊恼。理智的时候会想夜颜这样是因为怕自己担心。然而，恋爱中的男人也需要时时感到女人的痴缠。
　　夜颜努力控制着思念的情绪还有一丝丝生气，【你那么忙。】
　　【我下个星期回去。】苏政高兴的说。他听出夜颜的抱怨，于是那天的太阳亮了许多。

　　苏政在医院陪着苏父。当他知道苏父的病的时候，血脉相连的疼传到他身上。老柯悄悄拿给他苏父亲手做的相册时，他泪流满面。原来每年母亲都会给他拍张照片，都在这里。
　　【老爷每年都会回国一趟，远远地看看少爷。都是您生日那天。】老柯说到。
　　苏政无可抑制地问【柯老，父亲的病？】
　　老柯老泪纵横，【您放心。也许是少爷回了苏家，福气也回来了。配对的器官已经等到了。手术后，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
　　苏政起身进了病房，给苏父号脉。看着睡中的父亲，他轻轻唤了声父亲。老柯在门口呜咽，喃喃自语到【老爷！你听到了吗！】
　　苏政掏出随身的一个小本子，写下一个方子。【柯老，我医术虽浅，这个方子还是有用的。】
　　回到苏宅，他去看望了祖父母。事到如今，他对祖父母的怨恨终于放下。握上两位老人的手时。满头白发的老人失声痛哭。白发人送走了长孙，儿子又在医院，他们会在夜半醒来，忏悔自己当年的错，求神佛惩罚自己。
　　【放心。父亲会好起来的。苏家有我，你们好好养身体。】苏政说。
　　两位老人点点头，苏政的话让他们放了心。仿佛神佛回应他们接受他们的赎罪。
　　李家的庭院中。顾梨正和苏母聊着天。外祖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之前，苏政和顾梨在看首批设计时，苏政无意间说起其中一件披肩很适合送给母亲。顾梨自然问了得知苏母的生日，很自然地说可以给苏母送去。苏政犹豫下，看到神态自若的顾梨不禁觉得如果拒绝反而不合适。其实，顾梨原只是想让助理送过去。
　　顾太太得知后对顾梨说，【苏政的母亲总归一辈子没有名分。如果只是让助理去，怕苏政会介意。还是亲自送过去好。】
　　这其实是很有道理的，顾太太那时其实也没想到去讨好苏母。她自信自己的女儿会吸引苏政的。出于礼节和设身处地为苏政着想而已。
　　【谢谢你。还麻烦你亲自送来。】苏母自然没有不高兴的。【我一直很喜欢你的设计。以后工作上，请多关照小政。】
　　顾梨浅浅一笑，【伯母太客气了。跟苏政合作，我很荣幸。】
　　眼前的女子名门闺秀，谈吐得体。苏母想起电视上看到她和苏政站在一起时的情景。[苏家大概一直以来要求的媳妇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伯母。那我不打扰了。您休息吧。】顾梨起身告辞。
　　【好。你慢走。】苏母礼貌地回答到。
　　顾梨开着车，眼前开始浮现出苏政的样子。他的眼睛其实很像他母亲。他工作时的专注，镜头前的淡然。骄傲如顾梨，也甜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