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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 现在说爱你,晚吗 ...

  •   小美的假期要结束了,来跟白桦告别,看见凌初阳也在,心里又起波澜。

      她说想跟他合影,回去跟她同学炫耀,让她们老外也都见识一下中国一等一的帅哥,凌初阳说荒唐,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小美就去求白桦,小美是白桦的软肋,她便去求凌初阳,说你就当是实现妹妹的一个愿望,白桦又是凌初阳的软肋,他没办法拒绝。

      小美掏出自己的手机左一张右一张,还趁其不备亲了凌初阳的脸,凌初阳想发火,却又怕惹白桦不高兴,偷看一眼在厨房洗水果的白桦,冷眉怒目地对小美压低了声音说,“你再这么不像话,我可不客气了!”

      小美一吐舌头,说,“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最好把我吃了!”

      凌初阳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小妮子吃得死死的,气得用手指指点着她的鼻尖,道,“我会让你在国外永远回不来!”

      小美张嘴就咬他的手指,凌初阳哎呀一声,白桦转头问怎么啦,凌初阳忙说没事,小美得意地晃着头,气他。

      凌初阳斗不过就跑,到厨房去帮白桦。

      打发走难缠的小美后,凌初阳对白桦说,作为自己答应她无理要求的条件,让她乖乖配合学习游泳,其实白桦是怕水的,但她没办法耍赖,谁让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呢。

      白桦披着浴巾坐在用泳池边上,呆呆看着水面,凌初阳故意在她近前跳下,溅她一身水花,然后向后捋了一把头发,向她招手,“下来。”

      白桦摇头,说,“我再等一下。”

      “不用怕,先下来,我接着你”他朝她伸开双臂。

      白桦还是不肯,往回缩了缩脚。

      凌初阳出其不意抓住她的脚踝拽下水。

      白桦惊叫一声,死命挣扎,凌初阳搂着她纤细的腰将她向上托起,说道,“别害怕,你看,没事的!”

      白桦这才睁开眼,紧紧抓住凌初阳的肩,紧张地看着他。

      凌初阳耐心地说道,“我不会松手,你试着憋一口气,往下沉,你抓着我的手,你觉得不行的时候,就用力握一下,我就会把你托上去,我们试试,好不好?”

      白桦忐忑地点了点头,凌初阳数道,“一,二,三,沉!”

      白桦的手刚一加重力道,凌初阳立即托她离开水面,几次过后,白桦不那么恐惧了,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凌初阳笑说,“孺子可教!”

      凌初阳送她到门口,告诉她明天上午有个远程会议要开,下午会来接她去游泳会所,让她好好照顾熊仔,熊仔是他们给香猪取的名字,因为它的两眼处各有两块黑斑,像极了熊猫。

      白桦一早醒来,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昏沉,身上也轻快了不少,她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熊仔,它窝在几只玩具堆里,懒洋洋的哼哼唧唧,可爱的要命,她给它喂了点吃的,然后带它下楼到小区散步。

      一辆叫不上名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一前一后下来两人,两人都西装革履器宇不凡,年轻一点的对年纪稍长的耳语了几句,然后年纪稍长的朝白桦靠近两步,问,“请问,你就是白桦小姐?”

      白桦点点头,问“您认识我?”

      “谈不上认识,听过你的名字,我是凌初阳的父亲,凌海正,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

      白桦忽然紧张起来,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的状态,把他们让上去。

      凌海正架势十足地往沙发上一靠,上下打量白桦,见她不停地搓着手指,就说,“白小姐,不用紧张,我不是你们看的那种韩剧里不讲道理随便甩钱的家长,我就是想见见你而已。”
      白桦提了提精神,挤出一丝笑容,把水杯往他面前推推,说,“我没有紧张,您喝水。”

      凌海正不避讳地当面说道,“嗯,不错,是个气质脱俗的漂亮姑娘,这小子有些眼光!怪不得让他疯魔!”

      白桦有些惊讶,忙说,“凌先生,你误会了,我和凌初阳是同学关系。”

      “同学关系?白小姐,这个说辞有些牵强把,如果是同学关系,三年前他能愿意为你而向我妥协,三年后又为你不惜和我宣战?”

      白桦一惊,问,“什么妥协?凌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凌海正沉闷地出了口长气,道,“看来他什么都没告诉你,臭小子,还是个情种,既然他不愿意跟你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我也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就去问他。”

      白桦忙说,“凌先生,您既然提起,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吧,话说一半有损风度。”

      凌海正哈哈大笑,“丫头,嘴皮子挺厉害,哦,对了,你是律师是吧?”

      “看来您了解的不少,不仅仅是知道我的名字而已,既然您知道的信息告诉我对您无害,不妨成全我,我会感谢您的!”白桦经过几天的恢复,一点点找回了从前敏捷的思维。

      凌海正拍拍手,说“有范儿!好,我告诉你,初阳当初一心留在平城,是我动用非常手段逼他离开的,他就范的条件就是摆平你在学校闯下的大祸,以及把你安排进梁辉律所,而且,是我阻断他和从前一切人和事的联系,可以说他是忍辱负重吧,在三年里快速成长强大,摆脱我的控制,他的心思和算盘,我都清楚,也不介意,因为这就是我的目的,灵石集团的继承人必须有这样的韧性和坚决,不过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想他也不会有这样的动力,更加不会成长得这么快。”

      白桦本不充足的精神已经不能集中在与他的交谈上,凌初阳离开前的几次争吵画面在脑里快速闪回,以及自己所说的伤人的话语犹在耳畔,她那种可以在凌初阳面前冷硬到底的理所应当的底气荡然无存,以至于每次一呼吸都是痛的,是悔的,是无地自容的。

      她都不知道凌海正后来又说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在愧疚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却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许多从前耿耿于怀纠结不放的事,许多畏畏缩缩不敢面对的事。

      凌初阳言简意赅地结束会议,重要的核心问题亲自把关,其他能授权的通通授权给吕安,能暂缓的项目也都向后延期,然后匆匆离开办事处,却在距离白桦家三个路口的地方遇上车祸现场,被死死堵住,他一遍一遍看着表,怕错过与白桦约定的时间,最后,他终于等不及,一口气跑了回去。

      白桦看到他的时候,吃了一惊,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初阳喘着粗气笑问,“我没迟到吧?”

      白桦心一揪,赶紧拿毛巾给他擦汗,为他解领带,凌初阳忽然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了?”

      他这一问让白桦很心酸,自己从前对他是多么的冷漠和无视,以至于现在对他一点点的关心都会让他心惊。

      白桦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支吾道,“我......没怎么,那个,你饿吗,我做了糖醋排骨,我记得你是爱吃的。”

      凌初阳更加觉得反常,问,“白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你这样我心里没底。”

      “没有,我就是......就是闲着无聊,找些事做,你去洗把脸吧,我给你盛饭去。”

      凌初阳不解地看着她,心里在琢磨,也许是治疗见效了,让她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兴趣?他边想着边走进卫生间。

      他抬头擦脸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白桦不知什时候站在他身后,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但不敢再问白桦怎么了,因为他害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却没想到白桦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从背后缓缓地抱住了他。

      凌初阳像触电一般,木木地站在那里,白桦的侧脸以及胸部柔软的起伏轻轻贴在他的背上,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对不起,你一直在爱我,我一直在伤你,我曾经恨天恨地恨你中途脱逃,事实上,我却是最坏的那一个!”

      白桦湿热的泪渗透他的衬衫浸湿他背上的肌肤,他心底翻涌一股热流,眼里也流出泪来,他慢慢转身,轻轻擦掉她腮边的泪,哽咽着说,“不,是我做的不好,是我从前不懂爱情,却标榜自己最爱你,是阴差阳错和我的懦弱妥协,将你一同拉进痛苦的僵局,白桦,我们忘掉以前,重新开始,好吗?”

      白桦捧住他捧着自己脸庞的手,双眼微闭,泪水漫漫。

      她说,“我一直想用最好的自己去面对你,去爱你,可我一直没办法变好,甚至越来越糟,你就像太阳,照在我的门窗外,可我却不敢推开窗子,因为我怕你见到我破乱不堪的房间,我怕我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已经忘了该怎样面对阳光。”

      凌初阳含泪笑道,“我懂,我都懂,我们一起面对,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白桦努力地点头。

      凌初阳目光如水,轻轻拂捋她耳鬓的发丝,指尖划过脸庞,拇指停在下巴上轻抬,一手环绕在她腰间将她带进怀里,缓缓埋头吻下去。

      唇舌间缠绵的温度在两人之间传递,蔓延,白桦觉得周身的凉意在退散,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就像冬眠的蛇在慢慢苏醒复活。

      凌海正离开前见了凌初阳,告诉他自己来平城的目的,说愿意给他时间处理白桦的事,但不要影响集团利益,凌初阳说,“我有分寸,你要庆幸你没有对白桦做出过分的事,不然我们现在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灵石将不复存在!”

      凌海正骂道,“臭小子,虽然你说话比你爹我还难听,但看在你有我一样的骨气和霸气,我也不和你计较!”

      善意的隐瞒和隔阂消除,仿佛苦难终于走到尽头,一切都在变好。

      除了韩云开。

      那天,韩云开和徐海慧吵过之后,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气急之下出门,他什么都忘记拿,没有证件没有钱,住不了酒店。

      其实,这三年来,徐海慧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让他渐渐依赖,他的脑里经常是空空如也,把自己锁在门外,忘记车子停在哪里,都是常有发生。徐海慧更像是他的贴身管家,为他打前锋,给她殿后,他和她走到一起,出于感恩,也出于习惯,在见到白桦之前,他一直很努力地去接受她,但白桦在机场喊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埋藏已久的感情被瞬间唤醒,甚至比从前更汹涌,看到她的脸,他还是会心动,与她对视,他还是会紧张到不自然。

      徐海慧的感觉是对的,她的愤怒也是在情理的,韩云开对她愧疚但却无法停止做出对她愧疚的事。

      涂雅赶到的时候,他正孤零零地坐在街边,衣衫单薄,目光散漫,任夜风肆意撩拨他的头发。

      “不是叫你先找个咖啡馆坐着吗?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涂雅嘴上埋怨心里心疼,忙上前给他披上自己的披肩。

      韩云开似从梦里醒来,眼里稍有了些精神,道,“对不起,涂雅,我只能想到你了。”

      “说什么呢,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听这三个字吗?”涂雅上前拉他起身,说,“走!别在这傻坐着了”

      她带他吃过饭后,给他在酒店开了房间,从头到尾也没问他发生了什么,她了解韩云开,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问了也没用。

      事实上,她也猜得出一二,只是不愿捅破惹他难过,她想,一个人安静几天也好。

      三天后,徐海慧找到了他,她还是妥协了,在爱情面前,尊严一文不值。

      她给他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她好做准备。

      韩云开说想再休息几天,其实他是没有做好再和徐海慧朝夕相对的准备。

      徐海慧看得明白,详装不知,说,“那好,等你觉得可以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韩云开靠在琴前,翻着琴谱,眼神始终没在她的身上停落过。

      徐海慧忍着不满和委屈,凑到近前,想和他找些轻松的话题,却无意看到琴架上放着一本叶赛宁的诗集,循着书签打开,《白桦》两字赫然入眼,里面夹着的手写琴谱,以同名命名。

      徐海慧如雷轰顶,心内悬着的一线希望应声断裂,她举起诗集重重砸在琴键上,轰鸣的音声振聋发聩。

      韩云开转身看她,知道又一场无结果的争吵在所难免。

      他默不作声,静静等待,等待她排山倒海般的发难。

      “你决定要一直这样对我了是吗?”徐海慧颤抖着问道。

      韩云开不应声,徐海慧眼神由愤怒渐渐转为凶狠,她说,“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韩云开淡漠地看她,说,“你知道这威胁不了我,对于我反倒是解脱。”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说的事,是关于白桦。”徐海慧气势陡升,语气阴冷。

      韩云开猛然走到她近前,道,“你不要胡来!白桦是无辜的,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有怨有恨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她现在状态很糟,你会害了她的!”

      “怎么,害怕了?心疼了?果然你心里永远只有她!我偏要胡来你又能怎样!许你无情就许我无义!”徐海慧见他紧张,很有快感,言语更加激烈。

      韩云开情急之下也撂下狠话,道,“你若是敢伤害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徐海慧一阵苦笑,道,“不会放过我?韩云开,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好,我们走着瞧!”

      望着徐海慧摔门离去,韩云开心里焦躁难安,给凌初阳打了电话,但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含蓄地叮嘱她好好照顾白桦,多留心。

      凌初阳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白桦依偎在他怀里,阳光倾洒进来,晃得书页泛着光。

      “这里喜欢吗?”凌初阳指着托斯卡纳的图片问道。

      白桦摇头,说,“这里是很漂亮,但没有亲切感,也太远了。”

      凌初阳又指了指下面的马尔代夫的海,问,“这里呢?”

      白桦还是摇头,“最近在水里泡的太久了。”

      凌初阳哈哈笑着,用脸在她发间蹭蹭,说,“那是游泳,怎么成泡着了,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白桦心有灵犀地和他一同说出,“隐慧寺。”

      凌初阳狠狠亲她一口,道,“就这了!我抓紧处理手头的事,结束我们就动身!”

      白桦忽然咯咯咯笑不停,凌初阳也跟着笑,问,“这么高兴1”

      说完才看见白桦脚在乱踢腾,熊仔在舔她的脚。

      凌初阳不帮忙反倒按住她的腿,不让她抬起来。

      白桦打他叫他放手。

      他看白桦哭笑不得的样子十分有趣,越玩越起劲,白桦急得去咬他的手,凌初阳一反手把她按到了身下,宠溺地看她。

      白桦的脸瞬间涨红,眼神不自主地晃到一边,撑着藤椅要起身,凌初阳用了些力气,她抵不过,再次被带回。

      凌初阳火热的眼神看得白桦浑身发热,又躲不掉。

      忽然白桦又咯咯笑起来,气氛瞬间转变,凌初阳叹了口气,起身看着熊仔,煞有其事地问,“小子,谁让你碰我女朋友的。”

      熊仔哼唧两声,似乎在反抗。

      凌初阳来劲了,说,“呦,小样儿,要跟我决斗吗?”

      白桦无奈地抿嘴一笑,慢慢靠近凌初阳,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凌初阳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关叮咛打赢了灵石的官司,季所长兑现承诺,给她转了正,她高兴得上蹿下跳,来看白桦。

      白桦给她削了苹果,她大口大口吃着,边给白桦讲所里的事,白桦这才知道乔红被吊销律师执业证书,但并不知道她和余航勾结的事,因为凌初阳并没有揭露这件事,不是他心软,而是不想再产生任何有关白桦的议论。

      关叮咛将果胡投进垃圾桶,得意地说,“活该,我早知道她不是好东西,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吧。”

      白桦递给她纸巾擦手,说道,“别这么说,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就你大度,以前那么整你,你还替她说话!”方叮咛噘嘴抱怨。

      “我这哪是为她说话,这是为你好,我们谨言慎行,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方叮咛说着往沙发上一靠,歪着脑袋说道,“可是我还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举报的她呢?证据那么充足,确凿,简直是一招致命,白桦,你猜会是谁?”

      “我不知道,触犯法律迟早会受到惩罚,毋庸置疑,谁举报的不重要。”

      关叮咛看着白桦,眼里放光地说到,“白桦,我发现你状比以前还好了呢,看来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诶,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白桦说,“你把花在八卦新闻上的一般精力放在案子上,也不至于大半年才转正。”
      关叮咛一番白眼,说,“又埋汰我,不过,你总算开窍了,这一点我倒是很欣慰,哎,你哥什么时候能开窍呢!”

      白桦问,“还没放弃啊?”

      “切!我方叮咛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你看我怎么把他搞定的!”

      “你们如果真的能走到一起,我也高兴,看他形只影单这么多年,我心里不好受,特别是最近因为我的事,瘦了不少。”

      方叮咛握了握拳,说,“放心,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会征服他的!”

      送走方叮咛后,白桦收到凌初阳的消息,说他会议延后,可能要晚两个小时回来,白桦让他先忙正事,不要着急。自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没多久被开门声吵醒,凌初阳神色紧张地进门,白桦揉着眼睛问,“不说晚些回来——”

      话未说完,凌初阳上前抱住了她。

      白桦蒙头蒙脑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初阳将下巴埋在白桦的肩窝,许久,才道,“没事,就是想你了!”

      白桦温柔地拍拍他的背,说,“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呢。”

      凌初阳缓缓从她的肩上抬起头,忽然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眼角,脸庞,再到唇间,他的吻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炙热,将白桦包裹得就要呼吸不上来,但她仍任由他索取,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白桦毫不吝啬地给予他温柔的迎合,直到他的喘息渐渐平缓下来,白桦才轻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凌初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真的没事,忽然就很想你,想见到你。”

      白桦摸摸他的头,说道,“我在呢。”

      凌初阳又抱着她厮磨了许久才肯放手,深深地吻了她一下,说,“我去处理剩下的工作,等我!”

      白桦给他整理着翻起的衬衫衣领,说,“去吧,我等你。”

      凌初阳回到车上,又翻出手机里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上的白桦提着蔬菜牵着熊仔,是今早拍摄的。

      他握着手机,越来越紧,手指都开始泛白。

      他派人去查小区的监控以及号码来源,果然又是乔红!

      凌初阳遗传他爸爸的隐性的凶狠被逼出来了,他也是学法律出身,当然知道几张照片定不了谁的罪,所以他第一次动用了非常手段,他派人在乔红之前负责的几件大案子上分别做了手脚,轻而易举地将她送上了法庭。

      晚饭过后,凌初阳拉着白桦的手在公园里散步,晚风徐徐,有些凉意,吹在脸上却十分舒服,这样普通又惬意的时刻带来的幸福感,胜过一切奢华的体验。

      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白桦面前停下,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不时呵呵笑着,白桦一脸爱怜地托着他的小手轻摇,嘴角上扬,一阵轻缓的风拂过,将她发丝吹过一侧,露出脖颈温柔的曲线。

      凌初阳看得入神,忽然心头痒痒的,差点就忘了两人是在外面,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孩子的妈妈走到近前,将孩子抱起,宠溺地在他脸上蹭蹭,说,“喜欢阿姨啊,阿姨漂亮是不是?”

      白桦目光不舍地送出去好远,回头时,见凌初阳在看她,便问,“是不是很可爱?”

      凌初阳点点头,说,“你更可爱。”

      白桦拍打她一下,望向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

      凌初阳问,“原来你喜欢小孩子啊!”

      “以前不觉得,现在看见孩子会有种特别的感觉,很亲近,很想对他们好。”

      “白桦!”

      “嗯?”

      “我们生一个吧!不,两个,两个不孤单!”

      白桦觉得玩笑开得过头,生气地拿手肘搥了他胸膛一下,凌初阳抓住她的手,说,“我说真的!”

      白桦这才看他的表情,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白桦忽然脸就红了,抽出手,说,“有点冷,我想上去了!”

      凌初阳送她到门口,白桦对他说再见。

      他却把着门,不松手,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喝吧。”

      喝了水后,他又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白桦问道,“还不回吗?”

      “想跟你多待会儿”,说着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白桦听话地坐下,电视里在放周星驰的大圣娶亲。

      凌初阳心不在焉,眼神总是转到白桦身上,白桦看得认真,毫未察觉。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白桦看了看时间,说,“晚了,回去吧。”

      凌初阳再没理由赖着,不舍地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回身抱住白桦,在她肩头呢喃,“真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白桦疑心,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凌初阳笑道,“没怎么,就是看见你,还是想你!”

      白桦骂他,“傻!”

      凌初阳刮一下她的鼻子,说,“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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