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领域》多情谁似

24、更是光之子

　　在某一个转弯开始，闻人细细数下树木的数量，聖律当然注意到她蓄意的行为，只是不动声色的旁观。‘终于找到了’闻人凝望着仅几步距离的那棵树，如长久以来的梦想那样执着的飞奔过去。如最重要般的珍惜，连手指触摸上的动作虔诚万分。
　　小心的围绕一圈，转到面对着聖律的方向，在树下尝试着同样的期待。手依然轻抚着树干，缓缓道来：“在由贵的小说里，在这座城市公园里，在瀑布第三个转弯后的一百一十棵树下，有一段令人铭心的等待，故事的开始。”
　　聖律向着她的方向走来，这同样令人目眩的身影，而这一刻自己站在同一棵树下。
　　“百年陈词的情节。”聖律不以为然
　　那的确是一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等待，在树下等待的人微笑如天使，而向他走来的人更是光之子。但，这却是个背叛的故事。
　　闻人意识到这是巧合的时候，后悔愧疚，惶恐隐痛。
　　微妙躲开了聖律的目光，一低头的黯然。聖律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没有他人的间隙，“怎么了…”
　　闻人倾向他怀里，埋藏下自己的不安，“我能相信聖律是光之子，而，我…绝不会是…天使…”
　　“虽说，我是不介意在什么样的场合下，而…，你投怀送抱也实在是太频繁了，嗯？”在句末上扬的语调，聖律故作傲慢的嘲笑着怀里从来都是仰望的人。
　　双手按在他的胸口，缓慢间隔出两人的距离，仍是轻垂下头：“你…什么都不知道。”收回那阻隔的双手，朝着那未走到尽头的方向，独自离去。
　　“我没义务陪着你乱逛。不想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跟我走。”聖律侧转过身，就算是给过她做出选择的机会。“是回你家吧，东京怎么会有我家呢。”闻人停留下，却不肯转身再看他一眼。
　　“你这是在等我道歉吗…”嘴角轻轻上扬，就是一个邪邪的微笑，声线无尽平和说出的却是讽刺：“我可是从来都不记得有向谁道歉过。”
　　“你不需要。”闻人转过身来，遥远的望向他，“你不是不会道歉，更…不是没有可道歉的地方，聖律，你…毫无理由的自我到从不为自己的言行承担任何责任，可…那不是…真的你。”
　　“收起你的说教。不过才吻了一下，可别会错了意。”聖律翻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无所在乎玩弄的姿态提醒着闻人。
　　闻人屏住呼吸，长长的叹息后还是选择了走向他，在这传说中的林阴茂盛的小道上清晰无遗的传达给他：“温暖才会让人想要靠近…”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撞傻了…”轻软下的来的语调，诉说着微酸的言语，修长的手指开始情不自禁的想触碰她细密微卷的羽睫，“连意识都和所有人相反，伤的还真不轻…”
　　温热的指腹才刚刚抚溺上她的羽睫，她眨眼的瞬息微微一闪的灵动，深刻诱惑。随后，温热柔软的指腹至眼角滑过，修长的指没入她柔顺丝滑的发，聖律无可逃避的俯下身，“怎么…会这样…”，这一次有着完全占有只属于她那粉嫩双唇的决心。
　　“呀!”尖锐的兴奋助词，少女的惊呼
　　“骗人!是…是…上杉…朔夜…呀!”又一个不能置信的言语，手已经按上心房的呼喊。
　　聖律轻轻瞥过一眼，差一点就吻上了。
　　突然惊现至此的这群少女，仍无遗漏的注视着他，当然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此时的行为，在大胆直接冲上前还是最后的矜持之间就要有一方即将胜出。
　　“骗人…，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双瞳…是…是…上杉…聖…律…”为这进一步的确认，无论如何无法自已的惊呼狂叫都不足以发泄这无比激动的心情。“啊!”
　　闻人因眼前这些没来由超分贝的惊呼，而心颤不息。聖律寻上她的手冷冷说着，“我们走。”
　　其中一个少女不甘心的追出几步，聖律停下脚步微微侧转身体，凛冽冰冷的眼神完整的传达了一切。牵着闻人的手，却始终温暖。
　　“认识的吗…，刚刚好像有听到她们叫出你的名字，聖律。”
　　“没见过…”
　　基本上像是仓惶逃回车内，迅速的结束了新宿中央公园之旅。“那个，聖律…不会真是什么…钢琴王子吧…”闻人直接揣测着，望向身旁聖律的目光有浅浅的笑意一扫之前两人的间契。
　　“无聊。”
　　“聖律有修长的手指，只要你愿意，成为钢琴王子一点也不奇怪。”也并不是刻意的移开目光，只是漫无目的望向窗外，依然心情愉悦，“我是这样感受的，聖律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
　　“不过是，知道我的姓氏与名字，还有我们相差的九年的光阴。仅仅只是凭这些，你的断定能支撑多久。”
　　“即使我问了这些，聖律会坦诚回答吗…”
　　“你那么想知道，知道我的过去…”
　　“不应该吗，…面对自己在意的人，谁都会想了解的更多，哪怕只一丁点都希望能了解啊…”
　　“没有。”
　　“我，…可以不介意聖律没有过去，如果你是那么，…是那么想回避。至少，现在有所改变吧…，聖律，你的人生，你的记忆，从认识我的那天开始，重新起步吧…”透过前车窗，他们看到的是同一处的风景，连到达的目的地都一样吧，闻人也不是玩笑。“这可不是说教。我的过去都可以告诉你，从前的岁月…都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愿意知道。”
　　“没兴趣。”只比从前的果断决定稍稍逊色了那么一丁点，但一样都是拒绝。
　　“我会认识聖律你，也不是一天，一年，…你总能明白。”
　　和那时候一样，闻人她说过相同的话，‘等再过一年、…或许更久，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全部的信任都是真的。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原来错怪了我这么多年…”
　　看似再冷静不过的驾驶着，聖律至内心早开始丝丝绪乱，‘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但，那时看过…洁白耀眼的羽…这是真的存在。’
　　“你能不能安静点，这可是我今天刚换的新车。”
　　“…好像是的。NE，聖律，…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去看看爸爸妈妈吧。”
　　“不去，我也不会让你去。”
　　“为什么…”无法置信的语气
　　“因为我是这样决定的。”回答的干脆，不容更改。
　　“如果…，我是说如果…聖律你再欺负我，该怎么办呢，…我哪都不能去。”
　　“向我道歉，我会考虑原谅你。”
　　“叔叔，你这样可不怎么公平…”
　　聖律冷冷瞥了她一眼，闻人立刻有被诅咒般的心生寒意，这温和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