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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夜情不可取 ...

  •   柏铭涛一下飞机就跟应向晚打电话,关机。期待被扑灭的感觉腾腾升起来,瞬间气压低了帕。
      恰好陈子怡发来信息:铭涛,下午我彩排,你说好的要来不许失信哦。
      柏铭涛想了想,回复她:好。
      陈子怡是著名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这次来霖城却不是跟乐团来,而是独奏会,这是她人生中难得的机会。柏铭涛早早说好一定来陪她彩排,看她演出。
      终于,拉到《梁祝》的时候,坐在中间后排的柏铭涛,让她嘴角微扬,拉弓的手好像倾注了灵魂,但凡弓触弦之处,皆是动人凄美的乐律,悠扬而感人肺腑。
      一曲终了,她匆匆下台,把小提琴递给助手,直直朝柏铭涛走来,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好奇地沿着她走的方向看去。陈子怡堪称美女小提琴手,向来自持清高,从未有人见过她这样温婉动人的样子。黑色的晚礼服似乎也愉快地在她脚边旋转出一朵朵高贵冷艳的花。
      “拉得很好。”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誉。”陈子怡很高兴,能让柏铭涛张口夸人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你去排练,我在这边看你。”
      “不。我就想跟你坐一会儿。”
      柏铭涛温和地笑问:“一点都不担心晚上的演出?”
      “不担心。”她辗转世界各地,早有了大将风范和自信。
      “好。我陪你休息。”
      陈子怡伸手挽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到他肩上,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晚上的演出毫无悬念地赢得满堂喝彩,陈子怡却笑不起来。她坐在后台的梳妆台前,端看镜子里的自己,姣好的容颜,绝美的气质,却怎么也没办法亲近柏铭涛的心。
      外面的观众渐渐散去,陈子怡从后台重新回到舞台,那一束聚光灯还在,她走过去,让自己笼在灯光里。是了,就是在音乐高潮的时候,聚光灯骤然亮起,她远远看到柏铭涛温柔地看着他,她不自觉闭上眼睛。
      而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那个座位却已经空了……等着她的,不是她最期待的他的肯定和夸赞,而是一条冷冰冰的短信:“子怡。抱歉。公司临时有事情。我先走,夏威夷我请当地的朋友带你尽兴。”
      柏铭涛离开音乐会,匆匆赶到应向晚说的地方。
      应向晚已经到了,一手撑着脑袋正漫不经心地看着菜单。
      柏铭涛在她对面的沙发椅坐下,说:“不好意思,找不到路,便晚了一点。”
      “甭客气。再晚也没我约得晚。”应向晚把旁边的菜单推到他面前,食指点点封页,“想吃什么尽管点。我才是真不好意思。发短信给你那会才醒过来。”
      柏铭涛现在才看到应向晚的正脸,看了半晌,问: “玩通宵了?”
      应向晚点头,解释道:“太累了,不然不会没听到你电话。”
      “过了二十岁还是要注意保养,女孩子一不当心就老了。”
      应向晚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道:“我永远十八岁。快乐的人永远不会老。”
      柏铭涛没答话,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清清润润的眼眸,像两潭水一样,应向晚看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心里直道:太邪乎!太邪乎!那眼睛太勾人了!
      “这次来了什么时候走?”应向晚挪开眼神随便开话题。
      “早上十点的飞机飞巴黎。”
      “突然觉得能请你吃饭很荣幸……真是大忙人啊。柏总。”应向晚调侃他。
      柏铭涛不介意她调侃,问她:“要什么礼物吗?”
      应向晚挑眉,“哪有问女孩子要不要礼物的。不是应该你买好了后,问我喜欢不喜欢不是吗?”
      柏铭涛笑,说不过她,“好吧。”
      应向晚突然说:“马卡龙吧。”
      “好。”柏铭涛很干脆,他用公勺舀了一勺薄荷虾仁放在应向晚的碗里,自然得好像两人已经非常熟稔。
      一顿饭两人吃得异常开心,应向晚的嘴角几乎都是弯着的,她笑的时候很爽朗一点都不淑女,但她的笑会让人觉得真的好开心。柏铭涛从未感觉这么放松愉快过。
      晚饭过后,柏铭涛提议沿着江边走走。应向晚欣然答应。
      不远处的公园,音乐喷泉吸引了好多人驻足观看。
      应向晚也站在水池边儿上,仰着头看冲天柱。水柱落下来,细细的水珠溅开,应向晚下意识紧紧闭眼,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水珠在脸上凉得她一个激灵。她睁开眼要用手背抹脸。
      柏铭涛已经握住她的手腕,那纸巾细致地为她吸干脸上的水珠。应向晚抬眼不自觉撞进他的专注的目光,很快又垂下眼眸,耳根腾得就热了。
      柏铭涛笑着捏捏她的耳垂,要摸她脸的手最终只是帮她把围巾围好。
      就在这么温馨的时刻,应向晚的手机煞风景地响了。
      “应向晚。我们在陈扬家烧烤!快点来!”格桑桑的桑式咆哮把手机听筒吼震了。
      “你们先烤着,我一会儿过去。”
      “马上!他弄了一头乳猪!你再不来就只剩下猪鼻子了!”
      “好好好。马上马上。”
      挂了电话,应向晚把手机收进口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柏铭涛傻笑。
      柏铭涛:“我送你吧。”
      “好啊。”
      应向晚坐在副驾上,柏铭涛打开车载音响,声音放得刚刚好,既有氛围,又不会影响两个人说话。
      “快过年了外面很乱。晚上回家让朋友送你。”
      “好。”
      “别乱吃东西乱跑乱玩。”
      “哪有?”
      所以,柏铭涛说重点了,“别在酒吧喝酒到半夜吹着冷风回去。”
      应向晚被说得有点儿不高兴,她很认真又有点受伤地说:“你竟然对我是这种印象……我确实很贪玩的,但我其实不是总泡在酒吧里,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怎么样?”柏铭涛回头看着应向晚,难得有些认真。因为他觉得应向晚可能有点误会。
      “我怎么知道。”应向晚口气不是太耐烦,她不喜欢自己给人家留下那样的印象,她不是每天泡夜店玩得没有底线的女生。
      十字路口红灯,柏铭涛缓缓刹车,回头看着应向晚,声音温和而肯定:“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就这一点,都够了。”
      这句话就像一掬及时的凉水,把应向晚心里焦躁的火灭得一干二净,连个火星都不剩下。她没有想到柏铭涛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修赫得耳朵都红了。
      到陈扬家门口,她闷头说了句拜拜和谢谢就落荒而逃。
      陈扬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他就是个闷葫芦,看到应向晚来了就径自转身进门。
      应向晚熟门熟路自己绕到后花园,丢包脱大衣摔围巾,一屁股坐在格桑桑边上,说:“哇塞。这乳猪……陈扬,你以后开馆子得了,一天只订一桌的那种贵死人的馆子。我每天过来吃剩饭剩菜。”
      陈扬瞟她一眼,瘫着脸给乳猪刷酱料。
      在旁边斗地主的四个人终于是有空回过头,顾言丢下手里的牌,慢悠悠地吸气的同时直起身子,用又懒又媚的姿态问:“应向晚,晚上跟谁吃饭呢?”
      应向晚:“……”
      四个人见她犹豫,瞬间都清了清嗓子,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对待这个话题。该听听,该说说,一个都不能落下。
      在四双绿幽幽的眸子的扫射下,应向晚打了个颤,舔了舔牙尖,认了:“那天晚上酒吧玩游戏那个……”
      顾言摊手,惋惜地叹了口气:“完了。都怪我们不给她介绍男朋友。我跟她从小玩到大,第一次知道她有跟游戏搭档继续发展的癖好。”
      格桑桑接话:“寂寞伤身,思春也是正常。”
      冷得跟冰山一样的陈曼倒是没说什么,不过那眉毛挑得那么高是想干嘛?
      噢对,她不需要说话,她有个万能传话筒——吴熙。
      “应向晚啊……一夜情什么的不可取啊!咱们是洁身自好的人!”
      应向晚尖叫着过去捶他,往死里捶!管他是不是冰山陈曼的男朋友!打死他丫的。
      吴熙嗷嗷嗷嗷地狂嚎,陈曼终于发话了:“别嚎。吵死了。”然后,看着应向晚,眼刀先杀过来,才问:“人怎么样啊?”
      应向晚坐在烤炉边儿上,整个热气把她扑得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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