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歌（楚留香ｘ欧阳少恭）》楚晏清

10、第 10 章

　　最后的这一场，竟是曲言以一副人物肖像画拔得头筹。胡四海咬牙，颇为不甘，连带着欧阳少恭这个画中之人也不免被他迁怒，已经被他剜了好几眼。
　　欧阳少恭暗自摇了摇头，妨碍他的时候没有被埋怨，这次他什么都没做反倒是被他恨上了，这可算是什么事儿啊。
　　今日过后，恐怕所有人会认识了欧阳少恭。欧阳少恭对比也只能苦笑，他本不愿太过令人瞩目，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场比赛胡四海输了，意味着明天他与欧阳少恭将会有一场比赛。胡四海在今日之前是不知道欧阳少恭长什么样子的，可今日过后，他想不记住都难。知道了明天即将和自己比赛的的是这个人以后，胡四海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先不说别的，自己以往与别人站在一起，人们总是会注意他，而这人生来便是打击他的吧！
　　胡四海面色有些不太好，不住的瞥着他身边的无妄，磨磨蹭蹭不是很愿意的走到欧阳少恭前面，行礼也多少有些敷衍：“欧阳先生，明天的比赛还请留情啊。”
　　他不知道欧阳少恭琴艺如何，这话只是现在拿来撑撑场面。
　　“不敢当。我倒是很期待明天与胡兄一战。”欧阳少恭温和的笑着。他猜明日无妄定不会来了，没有了无妄坐镇吓住胡四海，也不知道他会使出些什么伎俩，他对于胡四海手下普通法术新奇的用法还是挺感兴趣的。
　　“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胡四海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了一眼曲言，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胡四海离开的背影，无妄睁开双眼，眼中流露出一起警惕。
　　“胡四海？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楚天华思考了一番，他的身份，让他遇到任何事总是要多想一想。
　　比赛结束，众人也要散去了。曲言今天似乎是累极了，连欧阳少恭都没有说上几句话，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匆匆忙忙抱着画轴回了房。
　　行至一半，在走廊上，曲言突然看见了一个人。他就那么现在哪里一动不动，端是把曲言吓了一跳。仔细看过去，确实君子楼的楼主宋君衡。
　　曲言长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宋先生怎么在这里？”
　　宋君衡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问道：“你的画，可卖？”
　　曲言不解的看着他。
　　宋君衡解释到：“君子楼向来有收集画作的惯例，你的两幅画都是极好的，不知曲先生能否割爱？”
　　“这……”曲言有些迟疑。那副大明湖图还好一些，有人要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可是另一幅画像就有些……
　　“若是曲先生肯转让这两幅画，宋某愿出重金购买，且可以让先生随意进出碎星坊的画馆。”
　　曲言眼前一亮。这画馆里珍藏着许多名家书画，数量庞大，只是看着就可以收获良多，平常只一月开放一次，一次只能进二十人，有时候他根本都抢不到进去的名额。
　　这条件太过诱人，曲言想欧阳先生的画像，待自己好生对着画馆里的画修炼一番，定能画出更好的，那么这张给他倒也无妨。于是曲言点了点头答应了宋君衡。
　　至于以后，为何从来没有人在碎星坊里见过这副画像，曲言就不得而知了，宋君衡自己的屋子里却是挂起了一幅画。倒是另一幅大明湖风光图颇受文人才子推崇喜爱。
　　第二日一早，欧阳少恭就去了百草阁准备一些日常用的药，踏歌台的人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一点也不像一个即将要比赛的人，准备的事宜都交给了楼里的人去准备，对于他来说，他只需要回去弹个琴就好了。
　　一边盯着药炉，欧阳少恭有些许出神，想的却是楚留香。这几日楚留香虽然没有来过，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欧阳少恭眼中。怎么说这事情都已经牵扯到自己身上了，不还回去可不是他欧阳少恭的性格。
　　楚留香现在已经寻到了四人所持有的画像中的那个人。当初美艳不可芳物的武林第一美女秋灵素此时已经是嫁为人妇，成为了丐帮前任帮主任慈的妻子。想来过不了几日，有些事就会浮出水面。自己给他那东西，也不知道会用在谁的身上。自己也该多做些准备了。
　　在百草阁用过午膳欧阳少恭才回了踏歌台，他与胡四海约好的比赛时间也快到了。经过昨天的画像一事，欧阳少恭的人气暴增，这让今日的踏歌台人满为患，许多人慕名而来，都想听一听他的琴声。
　　欧阳少恭与胡四海是在踏歌台外面遇见的。。只见他背着一个匣子，不知里面是什么。胡四海见到欧阳少恭从外面来微微一愣，说到：“欧阳先生看来是胜券在握啊，还有心思出去闲逛？”
　　欧阳少恭一笑：“胡兄说笑了，只是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倒不如去做些别的事放松放松心情。”
　　胡四海撇过头：“看不出还会有什么事让欧阳先生不快。我看着楼里的人怎么也不会同意的吧。”
　　“世事总不会尽如人意。”欧阳少恭微微叹息，不知想起了什么：“人活着，总是会有烦恼的。”
　　一边说着，欧阳少恭一边走进了踏歌台：“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些时间，胡兄便随意逛逛吧。”一句话，主客分的清楚。现在的踏歌台，谁是主谁是客，胡四海总是要分清楚的。
　　“在下刚从药炉出来，满身的药味实在是不方便，还要回去换件衣服才行。失陪了。”
　　回了房，欧阳少恭就看见宋君衡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收起温和的神情，欧阳少恭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东西。
　　“今日是你主持吗？”欧阳少恭问道。但是语气与神情却告诉宋君衡他的肯定。欧阳少恭当然是了解宋君衡的，当真以为他不知道曲言的那副画去哪里了吗？以宋君衡的性子，欧阳少恭的比赛定是要亲自来主持的。
　　果不其然，宋君衡干脆的点点头。关于欧阳少恭的一切他都恨不得亲力亲为，这比赛的主持又怎可假他人之手。
　　“先生。”宋君衡说到：“楚天华最近一直在鸣金台就连，那里的人不少他都接触过了，要阻止吗？”
　　“不用。”欧阳少恭不在意的一笑：“能不能招揽到人，是他的能力。鸣金台的人啊，个个心如明镜，该怎么选择他们清楚的很。也让我看看，楚天华此人，能有多少人愿意为他所用。”
　　是否要与楚天华结交，欧阳少恭还在观望之中。他要看看楚天华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又有多少用处。此人若是交好了，以后对于他的益处自是少不了。但如果民间传闻皆数夸大，那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极大的麻烦，不如不认识。他与楚留香……终究不同。
　　“是。”宋君衡点了点头。又问道：“先生一会用什么琴？可需要将九霄环佩或是风来拿下去？”
　　欧阳少恭摇了摇头：“一个胡四海，还用不上。普通的琴就好，总不能让客人太丢面子。”欧阳少恭勾起唇角笑着。
　　“是。”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欧阳少恭转头对宋君衡说：“对了，我大概再呆上几天就要走了。楼里的事君衡你多费些心思了。”他想，以楚留香的能力大概过不了几日便能查清真相了。
　　宋君衡惊讶的看着他，似乎很是不舍：“先生不再多留几日了吗？”
　　“不了。本来前些日子就该走了。因为一些事才耽误了下来。”看着他的表情，欧阳少恭轻笑：“又不是不回来了，君衡不必如此。”对于这个算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手下，欧阳少恭还是有些耐心和宽容的。
　　“是。”宋君衡有些不愿意的回答着，心中却做出了另一番打算。
　　“好了。快到时间了，你先下去准备吧。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就下去。”
　　似乎为了应和曲言昨日的画一般，欧阳少恭下楼时穿的正事昨日画中那件锦灰色外衫的白衣，也就是那一日与楚留香出去是穿的那一身。下台阶时，众人抬头看去，竟果真如同看到了画中走出来的仙人，美的超脱凡尘。
　　因为欧阳少恭不想太麻烦，所以今日的比赛被他订成了只有一场。今日无妄却是没有来。胡四海找了一圈没看见他人才放下了心，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仿佛今日获胜的人已经定了就是他一般。
　　欧阳少恭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未免高兴的太早了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过锋芒毕露总会有大风摧之。今日他欧阳少恭便要做一做那一场大风。
　　宋君衡站在踏歌台大厅中央的高台之上，开始讲起比赛的规则：“今日的擂台赛，一场定输赢。两位各自演奏一曲，曲子不限，乐器不限，只要你拿手什么都可以。在场的众位手中都有一条绸带，两位演奏结束以后，请各位将绸带投给你心中更好的那一人。最后得到绸带多的人便是今日的胜者。两位可以自行携带乐器，也可以用楼中提供的乐器。那么，比赛开始。请二位决定谁先开始。”
　　宋君衡宣布比赛开始后便后退了几步将场地留给欧阳少恭与胡四海两人。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道：“来者是客，还请胡兄先来吧。”
　　胡四海一挑眉，说道：“欧阳先生可别后悔。”今日那老道不在，他还就不信以他的能力就赢不了眼前这个人！他就不信他真的比不上欧阳少恭！凭什么那个人就……
　　胡四海瞥了眼欧阳少恭，拿下了背上背着的木匣打开。木匣打开的瞬间，欧阳少恭和宋君衡便感觉一阵灵气扑面而来，那匣子里赫然躺着一把通体流光溢彩翠绿欲滴的翡翠琵琶。
　　宋君衡面色一沉，心中对胡四海多了些不满。此等灵物助阵，若换作他人胡四海想不赢都难，他就不应该让他自行携带乐器。
　　与宋君衡相对比的，是欧阳少恭的冷笑，笑意中带着讥讽。他本不欲动用自己的琴，给他留点颜面。可他有意放水不带变对方就领这个情！既然如此，也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他欧阳少恭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