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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是每个女鬼都穿白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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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初啊。”
“嗯?”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成亲了没有?”
“怎么这么问?”
当然这么问了,你要是成亲了,老娘还勾搭你个毛线。嗯,好吧,九方吩咐的,就算你是个太监我也得勾搭。“呃,好奇,好奇而已。”
“暂未。”那就好,那就好。
“赵月初。”
“嗯?”
“我们是要去你家么?你家在哪?”
“是,洛阳。”
“洛阳?洛阳的牡丹开了吧?”我扯住他的袖子。洛阳牡丹可是洛阳一绝,若有幸得见,也不枉我辛苦一遭。
他低头淡淡地看了看那只爪子,并未说什么。“三月,四月是每年的牡丹节。”
现在都六月了,看不到了。
“你很喜欢牡丹?”诶?
“不是说很喜欢,只是……”不对,我现在是什么都不记得,他是在套我话。果然,他还没有完全信任我,真是腹黑,“只是记忆里,仿佛对花有些印象。说不定看看能想起些以前的事。可惜,今年是看不到了。”所以今年我走不了了。扯,我继续扯。
“谁说看不到的?我们洛阳不还有位‘洛阳牡丹’么?”大叔你吓死我了。
“什么?”我回身看公子,见他面色有异,便不再问。
众人一路策马奔腾,虽然我一路拖了后腿,但总体速度也确实快。傍晚时分,我们投宿在一家客栈,没错!就是那家有名的悦来客栈!
等众人分完房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自动请缨坐在公子身边,台上有说书人在扯。
“话说三十年前这世上最有钱的当属江东首富吴歌吴老板和江南乔家,这吴老板是位大善人,每年捐给寺庙的香火钱都是笔极大的数目啊,只可惜吴老板膝下子嗣单薄,仅有一女,这一生的家业都给了女婿,也就是江盛先生,三年前江先生也仙逝了,而这江家的独子江司南自然是继承了这诺大的家业。”江司南?僵尸男?我去,这可真能扯,比我还能扯,回头跟九方推荐推荐他去我们水榭扯,不,讲故事。
底下有人问,“这江南乔家可是十年前被灭门的乔家?”
说书人一急,“这乔家的事盟主已下令不许再提,当心祸从口出。”
我暗自沉思,不许再提,为什么?难道……
“而这江公子也是个天生的商人,现在江家的产业已遍布全国,成了天下首富。”
“不过啊”这老头还停了停,压低了嗓门,当然没什么用,在门口怕是都能听见。“据说这江公子竟是个断袖!连个妾室都没纳!看来江家是注定的子嗣单薄啊。”听到这儿我更坚定了要带他回水榭的念头,他和四月应当很聊得来。
当然这种东西听听就好了,我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做!比如现在……低头给公子剥小龙虾。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小乔,可以了,你吃吧。”不一会儿,饭桌上的人就都在看我们了。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看着他们促狭的眼神,我只好扯开话题。
“公子啊,那个江司南真的很有钱啊?”
“嗯,时间若是够的话,会去拜访他。”原来也是有根据的,有几分可信度。我正想问他断袖的事可是真的,却听见那说书先生继续扯:“不知大家可否听说一件事,近日河边竟有白衣女鬼,趁年轻男子路过后轻薄!”台下登时一片唏嘘声。这等香艳的话题果真勾人。
我霎时觉得身上聚集了许多目光,河边,白衣,你们不会是想到我了吧?呃,我收回刚才说他有可信度的话。
其实众人知道她不是女鬼,可会不会轻薄男子就不知道了。
—————————————————我是白衣女鬼的分割线——————————————————
今天落水时身上就不舒服,现在总算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一行人里并没有别的女子,我只好去借了公子的一套衣衫,也是蓝白二色的男装。洗完澡踏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栽在地上,不是我脚滑,而是……
“尊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去,这外面这么多高手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刚刚。”他坐在客栈简易的凳子上,却硬生生坐出了庄周水榭那把铺着银狐毯的玉榻的调调。“在你穿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还好,还好,没走光。
“你来做什么?”警惕地看着他。
“自然是想我家弦月了,特地来看看你啊。”暧昧的话,漫不经心的语气,事不关己的脸,看得我牙根痒痒,我还没忘记你今天给我喂的药啊!
“说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然后顺便来看看我有没有听话的。”我爬上床,盘腿看他。
“呵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这事倒也不大,明日你便知道了。”
“九方。”
“嗯?”
“其实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怎会?我可是最疼弦月了。”
妈的,真是四两拨千斤,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更重,牛顿定理苹果落地……
“九方,你要多来看我。”
“自然,我很想你。”
妈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也会想你哒。”想你早点死。
他略带深意的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起身离开。
他走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身出去走走,果然公子身形虽瘦削,但个子很高,他的衣裳穿在我身上总归是不合身,披上外袍,把裤腿袖子卷起来,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下楼时听到后院有声响,于是鬼鬼祟祟,不,轻手轻脚的摸去,前脚刚踏进后院,一把刀就架在脖子上,没错,上弦刀,还是公子的那把刀。借着月色我能更仔细的看看这把刀,果真如上弦之月,弧度轻巧自然,流光溢彩。
那把刀也只架在我脖子上一瞬,旋即又收回,好像是我的错觉 ,但那冰凉的感觉似乎还在。
“小乔姑娘?怎的深夜还出来?”公子皱眉。
“呃,我睡不着,打算出来运动运动,听到后院有声响,就寻来了。”如实交代。
“夜半风大,小乔姑娘怎的穿得如此单薄。”可你比我还单薄,月下的公子只着中衣,雪白的衣衫更衬得他丰神玉朗。
“没事的,嗯,公子叫我小乔就好。”花痴中。
月光下的乔沐,倒看不出白日的粗鲁,更显得柔美,赵月初也不禁一愣。
“小乔。”公子勾唇一笑,三分邪气。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就传来敲门声,“小乔?起了么?”
其实我也是略有起床气的,虽然没有九方那么严重,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雄赳赳气哏哏的打开门,然后软绵绵的扑进公子怀里。
“呜,怎么了?好困。”好困,好困……
“嗯,今早有人来报……”。我怒了,老娘一大早投怀送抱你居然还不领情!你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变成受在我身下狠狠蹂躏……
嘿嘿。
“小乔?”
我猛一激灵,发现确是在唤我,“怎么?”
看到面前的公子眉头轻皱,也明白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江家收到了庄周水榭的‘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