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被调戏了？》放纵3分钟

6、借刀杀人

　　且说苏阡这一世的父亲苏慕白，虽是五品的侍讲，但也只是负责一些文史的修撰工作，并无实权，前几日突然出了个外差，今天回来本应先去老太太院子里请安，却不料甫一进书房，就见桑姨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翘首以待，一身翠色的低胸襦裙，衬得那一截白肉越发地娇嫩，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初见时的光景，眼里染了情丝，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桑柔见苏慕白进来，眼圈兀自红了起来，声音越发地娇嗲如黄茑出谷，娉娉婷婷几个小碎步，就偎向苏慕白：“老爷，这一个来月，可是越发地清瘦了。”

　　苏慕白就势将人揽到怀里，埋首进那劲项，深深地吸了一口：“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般难，真是一点没错。”

　　桑柔一边假意躲闪一边娇嗔着：“这外头还有奴才，象什么样子。”话虽如此，一双无骨的软手已经顺着那袖子探了进去。

　　苏慕白见了，越发地情不自禁，桑柔半推半就着，一双含情媚眼里搅着春色：“老爷还是先行洗漱清理，柔儿炖了燕窝，老爷先垫垫饥，待跟老太太报个平安后……”

　　桑姨娘的话越说越轻越软越低柔，到了后面几不可闻，一双眼睛一刻不离地勾着苏慕白。苏慕白虽未听清桑姨娘后面的话，心下仍是了然，一颗心似被一只手揉着捏着掾着，忍不住低首在桑柔脸侧啄了一记：“就听夫人的！”

　　听到苏慕白称呼自己为夫人，桑柔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铺了层凄楚之色：“老爷快别说笑，哪有称呼姨娘为夫人的？叫人听了再说柔儿不懂规矩。”

　　苏慕白见到桑柔眼角眉梢俱是隐忍，想到她这几年无论伺候自己还是一双儿女，皆是尽心尽力，府里府外众口交赞，胸中一暖：“这么多年，也确实委屈了你，等过了这阵子，我找个由头，跟老太太禀报一声，将你扶了正。”

　　桑柔眼底精光乍现，面上却未表现分毫，将头贴到苏慕白胸前，细声细气着道：“柔儿只要能时时伺候老爷左右就心满意足了。”话落，一双细长的眼睛里似汪了一池春水，恨不得将苏慕白溺毙其中：“只求慕白将来不要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柔儿就心满意足了。”

　　苏慕白心下一阵柔软，轻捏了捏桑柔光滑如玉的瓜子脸：“这么多年，除了你，可还有新人进来？”话落，人已贴了上去。

　　二人腻味良久，桑柔方才整理了衣衫，喊着梅子进来伺候。

　　苏慕白净了脸，又重新换了外袍，随口问着：“陌儿这一阵子可好？”

　　话音刚落，却见桑柔身形忽地顿住、面上一僵，半晌未回话，不禁疑虑不已：“他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事？他也不小了，你可不能再象以前一样宠惯着他，不管闯了多大的祸事，都要替他藏着掖着。”说到此处，声音里已然添了三分厉色。

　　桑柔一脸怯意地看着苏慕白，嘴角微撇，似藏了无尽的委屈。

　　苏慕白见状，本已提上来的几分怨气瞬间湮灭：“我知道你疼惜他们是你嫡姐所出，又可怜他们自小没了亲娘，可自古慈母多败儿。”苏慕白蹙眉盯了一会桑柔，叹息着道。

　　梅子见状，忙跪到地上，支吾着：“都是奴才的错，老爷不要怪奶奶。刚五儿说，半个时辰前，六子来过，只说少爷在翠红楼里因为争一个舞娘跟一位少爷大打出手，奴才见姨娘正睡着，前儿个又染了风寒，所以就没敢打扰。姨娘醒后，就忙着迎接老爷回府，奴才，奴才就将这事给耽搁了。”

　　桑柔听罢，脸上已起了急色，指着梅子急声道：“你也算我身边的老人儿了，怎么做起事来还这么不着调？老爷，还是派几个奴才去寻了陌儿，可别吃了人家的暗亏。”

　　苏慕白憋着火，一张脸似挂了冰霜，哪还有先前的温柔慈色：“他就是往日里吃的亏太少！”

　　桑柔见状，心头微喜，脸上却一副焦急不已，施施然走到苏慕白身侧，扯了扯苏慕白的袖子：“老爷，您不要生陌儿的气，都是柔儿管教不当。”

　　苏慕白看着桑柔，虽有些埋怨却是怜惜不减：“打小你就宠惯着他！”

　　桑柔听罢，脸色变了变，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颇有些凄婉：“姐姐去的早，陌儿和阡儿打小就没了娘，我若再不心疼他们两个，谁还能心疼他们？再说，这姨娘，本就难做，说重说轻，总有人闲话。”

　　苏慕白叹息一声，将人搂到怀里，连声安慰着：“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因桑柔提到了苏阡，方又问道：“阡儿、锦儿如何了？”

　　“两个孩子一向乖巧懂事，估摸着听到你回来，也该过来请安了。”桑柔嘴角挂了笑意，一副温柔慈色。

　　苏慕白听罢，方觉有些欣慰，却不料梅子偷眼看了看苏慕白，眼里含了惊惧，嗫嚅半晌：“二小姐……二小姐这会儿怕是已不在府里。”

　　梅子话落，桑柔脸色微变，厉声喝斥着：“梅子，二小姐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她不在府里，难不成还出了府？！这样的胡话，若是再说，即便你是我娘家带过来的，也要打发你出去。”

　　梅子听到桑柔的数落，只觉得一阵委屈，正这时，外面丫鬟通报三小姐到了。

　　丫鬟话落，一阵环佩叮当，娉娉婷婷的少女身段里，掩不住的是七分的妖娆，三分的妩媚，尤那一抹美人尖，一双含情目，煞是勾魂摄魄。

　　“锦儿过来给爹爹请安，梅子这是怎么惹爹爹不快了？”来的正是三小姐苏锦儿。

　　苏慕白看到苏锦儿，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整个苏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小姐苏伊是已故的大老爷苏慕青所出，二小姐苏阡和唯一的少爷苏陌是苏慕白和桑婉所出，而唯这苏锦是苏慕白和桑柔所出，几个孩子当中，苏伊由大嫂温眉若抚养，知书达理，温柔可人；苏阡虽是嫡出却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平时连跟他说一句话都是战战兢兢；只有这苏锦最对他的脾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对他这个父亲也极是贴心。

　　梅子抬眼看了看苏锦，忙又壮着胆子：“老爷、奶奶有所不知，奴才在进来前，听角门的下人说二小姐约摸在半个时辰前穿了少爷的衣服，从后门上了马车，出了巷子。奴婢想着，会不会是那六子去撺掇的二小姐，去……去的是胭脂街，寻的是少爷。”

　　梅子说到最后，声音都跟着抖了起来，而此时的苏慕白早已变了脸色：“混账！胭脂街！那种烟花之地岂是她一个闺阁小姐能去的地方！”

　　桑姨娘吓得一个哆嗦，一双眼睛蓄了泪，看着苏慕白：“慕白，阡儿向来听话乖巧，从未做过出格的事。今儿个怕是存了内情，你先别急，柔儿这就打发奴才去寻，等人回来了，再细细地盘问也不迟。”

　　“老爷，奶奶，二小姐估摸着是怕少爷跟魏家的少爷打起来吃亏，所以才未禀报奶奶，就悄悄地出了府。”

　　“魏家？”

　　苏慕白眉头蹙的更盛，心里一阵不安：“哪个魏家？”

　　梅子微抬首，小心翼翼地答道：“只听六子称呼那魏家的少爷为十少爷。”

　　“十少爷？魏十墨？魏贵妃的胞弟？”苏慕白想起魏十墨三个字，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那魏家向来男丁兴旺，却不知为什么，到了魏十墨这一代，却人丁凋零起来。魏家嫡出的有两男三女，大少爷为保护皇上赴难，所以魏家对当今的皇帝，有救命之恩、从龙之功。也因为这份恩情，皇帝才纳了魏家的二小姐为贵妃，魏家的大小姐，则是嫁给已殁的镇国将军，三小姐尚待字闺中。至于唯一的男丁魏十墨，是魏老夫人已过不惑之年才生下来的，因为是老来得子，又只有这一个男丁，魏家极是宠爱，养得这位十少爷性子十分的顽劣刁钻，阴晴不定。但那魏十墨的长相却极为俊俏，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连最难伺候的老太后都被他弄得服服帖帖，极是宠爱。苏陌竟会惹上他？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

　　苏慕白越想越气，恨不得将人立时提到跟前儿，狠狠地抽一顿鞭子方才解气。冲着院子厉声喝道：“顺子！”

　　话落，一个长脸小厮已立在廊下回话：“老爷！”

　　“带着几个人，去胭脂街将少爷给我绑回来！”

　　顺子听到苏慕白的话一愣，半晌才嗫嚅着：“回老爷，少爷同二小姐刚刚来过，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又出去了，听说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桑柔听到顺子的话，脸色陡变，心下一阵懊恼。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苏陌回来的能如此之快，也不知道刚刚的话，那兄妹两个究竟听去了多少。

　　苏慕白听到顺子的话，狐疑地看了看梅子，苏锦忙过来圆场：“梅子最近是越发地糊涂了，下人们嘴里的话，你不求证个一二，就胡乱说出来，今儿个只是在这个屋子里说说，要是外面的知道了，可不坏了二姐姐的名节？二姐姐再不懂事，也不会连父亲的官声都不顾。这次母亲要怎么罚你，我可不帮你。”

　　梅子听罢，额头起了一层细汗，只听桑柔冷着声音：“去李管家那儿领罚。”梅子起身退了出去，心里一阵狐疑，苏阡的消息原本就是李管家透露给自己的，李管家的消息是从阿旺那里得到的，所以苏阡出门，这肯定错不了，究竟是哪出了差头，她确实要去求证清楚，最重要的是得找到阿旺。

　　这时候的苏慕白，同着桑柔、苏锦出了屋子，直奔老太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