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同人]朱迪思·格莱姆斯：传说中的小拽女》程氏族长

6、Chapter 6 直到卡萝尔 (I)

　　我以为这地方会塞满了行尸，或者是被其他新来的人占领，但是并没有，大概是因为它已经被炸成一片狼籍。
　　我们一个紧跟着另一个过了这座桥，然后向围栏前进。围栏上有一个大洞，很明显是被停在杂草丛生的绿地上的两辆车给撕裂出来的。
　　我没有怎么注意同伴们的神色。因为这是自从婴儿时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这座监狱，于是我急切地想要知道它的布局，想要知道我们最轻便的退路——一切的一切。而除了塔拉和亚伯拉罕之外，其他人都对此了如指掌。
　　空地上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被行尸完全占领，只有至多十来个，在我和卡尔守卫后方的时候就很快被爸爸、达里尔和亚伯拉罕解决了。我们继续在坡上前行，然而向着下一道围栏推进的同时，卡尔和我自发地变换到了队伍的前方。大约是因为卡尔同时有着保护爸爸和在杀行尸数上压他一头的本能，还有我总是想要保护贝丝和达里尔的本能。
　　这里只剩下两座完好的警卫塔，其他的很显然被炸毁了。这让我想到了华盛顿，至少是后来的华盛顿。当我看到那个在庭院正中间的生锈旧坦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警卫塔是被什么轰炸以及大门是被什么碾过的。哈……很显然，不是吗？接着我转身看了看达里尔，我注意到他脸上微不可见的笑一闪而过。我在心里记了一笔，务必问达里尔他和坦克发生了什么。
　　贝丝不小心踢到了一根散落在地的撬棍，撞上裂开的水泥地后发出“啪嗒”一声。
　　行尸接连从坦克后面和那座很明显是手工建的破败窝棚后方出现，我把手中的弓举到视线水平，瞄准了离我最近的行尸。
　　“噢，糟了，”亚伯拉罕嗓音洪亮，打破了一片寂静。我发射完第一根箭后粗略扫了一眼从另一个方向的一栋写着褪色C字的建筑后冒出来的三十来个行尸，接着我转头专注于眼前坦克后方的将近二十个行尸，再次搭箭举弓。爸爸和卡尔开始对付数量更多的那群行尸，米琼恩、塔拉和亚伯拉罕也加入了他们，差不多只留下我和达里尔负责剩余的那些。
　　达里尔护在贝丝身前快步走向它们，一口气射了六个行尸后直接用他的十字弓把下一个击飞。而我举着弓，保持着稳定的速度一个接一个解决了有八个行尸——我的弓不需要慢腾腾地重装，倒是占了大便宜。此时我的箭矢却用完了，于是我干脆一把丢开了手中的弓，抽出系在大腿上的飞刀。
　　贝丝这边也成功解决了一个，尽管情况非常危急，这使得达里尔不得不把她护得更周全一些。他拔出了自己的猎刀开始近身作战，目标是行尸们的脑袋。同时我的第一把飞刀刺穿了一个肥胖男行尸的脸颊，紧接着第二把捅穿了眼睛，它也随之倒地。
　　此时达里尔发出一声咆哮，他被一个行尸逼得后退，然后被压倒在地。我赶紧去帮忙，但贝丝已经一撬棍杀了它。
　　然后就只剩下了三个。
　　我疲惫地叫喊着，接连掷出三把飞刀，刀刀命中脑袋——几乎完美。但爸爸总是会说，其中几个还有进步的空间，达里尔大概也会附和。
　　我转身就看见贝丝试图把那只巨大的行尸从达里尔身上拉下来，但没能做到，而达里尔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被压在行尸下动弹不得。于是我去猛地扯下它，那个行尸被我扯得荡过我身后，但它的臂膀却留在了我手里。
　　恶心透了。
　　我脸部扭曲着缓了一会儿才丢开，然后完全没必要地向达里尔递出一只手。他咕哝着一边站起身，一边拨开遮住眼睛的几缕深棕色长发和额头上的汗。他注视着我，我也笑着看了过去，他对我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回了个点头，尽管没什么赞同的意思。
　　我们三人就这么站着喘着粗气，完全忽视了这场战斗还没结束的事实，爸爸还有其他人还在努力奋战。
　　哈，我猜我和我达里尔就是比别人厉害。在这事上我可不撒谎，我还挺自豪的。达里尔扯出了离他最近的两支箭和他的十字弓，快速拍拍我的肩说“走吧”。
　　我甚至懒得收回我的弓箭，毕竟我背后还系着日本忍者剑，还有我的大砍刀和猎刀。贝丝跟随着我们两人，但是在靠得足够近后选择呆在了塔拉和卡尔身后，而我和达里尔直接跑到了战线前段，面对着多出来的二十多个行尸。
　　“看来又来了好多，”达里尔对我低吼，看来我们俩都以为其他人要应付的行尸会少一些。
　　我身侧，爸爸四处挥舞着他的两把大砍刀，同时发出响亮的吼声。卡尔也响亮地吼叫着，他的角斗士剑一次性能放倒两个行尸，冰蓝色的眼里怒火盛放。米琼恩眼里的盛怒也丝毫不弱。
　　我想，如果你身处的世界是这副样子，你完全有理由讨厌它。
　　“朱迪思！”我听见贝丝的惊呼从我身后传来，我猜是我注意力没集中。我仍旧睡眠不足，虽然说这不能是我分心的理由。
　　一个行尸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用它支离破碎的手触碰到了我，我傻站了一秒，几乎惊呆住了，然后我狠狠地一靴子踹向它，结果我们两方都各自往后倒去。然而我抢先爬起来了，我把我最后一把飞刀甩向它的头部——死了。
　　死透了。
　　我又注意起周围人的情况：五个行尸缠住了爸爸，三个和卡尔对上，将近有七个瞄准了米琼恩，于是我跑向了爸爸。我甚至看不见达里尔的身影；而米琼恩和她的武士刀是一对致命的组合，我知道她一定没事，也许甚至觉得无聊。但是爸爸和两把大砍刀对上五个行尸？
　　我从背后抽出忍者剑，开始收割行尸的头颅。这挺有意思的，忍者剑用起来有点像迷你版的武士刀，米琼恩早就教过我怎么使用她的。我狞笑着一剑同时削去了两个头颅。那个场景很酷，因为它们先是双膝跪地，接着它们的头颅慢慢滑向地面，最后才是身体倒下。
　　恶心透了，也棒极了。
　　米琼恩和卡尔已经解决完各自的最后一个，此时在挨个检查队伍里的每个人，以防有人被咬或是被抓伤。爸爸和我都在跪着粗声喘气。然后他站起来，伸直了他老化的背，给了我一个那种宽慰人的轻微的颔首，不是那种带着感激的，而是带着赞同的意味。我只是回了一个得意的笑，据说我血管里流淌的傲慢并不少。然后我又从爸爸的眼睛里看见了那种疲惫，也许是我误解了，也有可能是失望的意思。
　　爸爸转向整个队伍，所有人都挤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大家都还好吗？”
　　大多数人累得说不出话，于是我们都只是点点头。我双臂交叉靠着那栋写着褪色C字的建筑，觉得脚痛，浑身骨头和肌肉也痛。我和我的眼皮也做着斗争，强迫他们睁着。人们对肾上腺素实在是高估了。
　　“好了，”爸爸点一点头说道，同时把他的两把砍刀别在腰带上，脏污的刀身随着他的动作往他白色的衬衫上蹭了一道道的行尸血，完美地和一道道的脑浆、泥巴还有其它可疑地东西混合在一起，甚至我觉得再说他的衬衫是白色都算是虚假广告。他越过肩膀看了看我又看向大家，他指着我们进来的大门发出了指令：“卡尔，朱迪思，你们在那里和那里放哨。”他边说边指着大门和那座破败的窝棚。我精疲力竭地叹口气，但点头同意，因为不论他平时的个性如何，我还是很相信他的判断的。
　　爸爸眯眼扫视了小队，“塔拉你在那边放哨，”他命令着，“你们剩下的人就聚在中间休息。”
　　我们都机械式地点头，各自前往指令的地点。当我经过爸爸去捡我的刀和箭的时候，他拦住了我。他迟疑地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小心翼翼地好像是准备接近一只不知道会不会咬人的野狗：“朱迪思，你放哨没问题吗？”
　　我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是的长官，警佐长官。”接着我继续去捡我的武器。
　　在我从行尸身上的不同部位和脑壳里扯出我的箭矢和飞刀的时候我没有抬头，但从我的眼角里能看见爸爸把他的脸埋在手里叹气，然后双手穿过他那头卷曲茂密浸满血水的头发。
　　后来达里尔开始和他说话，我就去放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