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安之若苏

6、第五话

　　杜绾番外（一）初识
　　在杜绾的视角和认知里，乔木是个很孤单的人。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坐在食堂人少的地方吃午饭，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写作业，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窗户前看着下雨。
　　杜绾好奇的时候曾经算过，乔木和同桌的交流也无非是“请让一让，我要出去一下”，“抱歉”，“对不起”之类的，那时候杜绾觉得，如今的乔同学不是内向就是高冷吧。一直到某天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杜绾好奇误入学校的一条小道的时候，听见了哭声，乔木同学，细微的哭声。
　　“真是压抑却伤心的哭声啊。”杜绾那时候想，因为那声音似乎一有动静就会马上消失。
　　“连哭泣这种事都这么……她其实过得很辛苦吧。”杜绾那时那么想。
　　之后，杜绾就开始努力和乔木拉近关系，每天说不同的笑话，问不同的题目，把正在窗口排队的乔木拉到“大食头”，说“大家都说今天食堂饭菜放多了盐，你怎么还在这儿吃啊”，亦或是体育课的时候拉她跑跑步什么的。然而似乎，杜绾那时候想，乔同学其实也只是稍微觉得我这个人熟悉一点吧。
　　真正知道了自己到底对于乔木是个怎样存在的时候，是听墙角听到的。
　　那时候乔木又意外地“抢”了赵茜的年级第一，心高气傲的赵茜咽不下这口气，就在体育课教室里只剩下写作业的乔木的时候，对她进行了攻击。
　　“喂，你这次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搞了小动作？！”赵茜跟班之一，丛恬推了一下乔木。
　　“没有。”杜绾回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乔木清凌凌的声音。
　　“还有，警告你，不要想着给我难堪或是其他的什么。”这是因为上周的一次自习课，赵茜和几个女生聊得特别high，却在老班面前说其他人太闹，乔木听到之后，一反常态地站起来说了句：“自己吵得像只鸭子就别说别人叫得难听了。”，之后又坐下去，开始教杜绾那道想了很久的化学题。可想而知，自那之后赵茜的声誉一落千丈。
　　“还有，你那个跟班杜绾也让人看不爽，天天和4班的叶初阳混一起也真好意思，也不拿自个儿镜子照照。”赵茜说完，想着这些应该够了，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乔木说话。
　　杜绾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她自己开始认识乔木。
　　乔木说：“你这话有错误。第一，杜绾不是我的跟班，跟班的样子是你现在身边那俩个狗腿样儿的，杜绾她不是，她是我罩的人，所以以后嘴巴放干净点。第二，你和隔壁的那个什么什么班草才叫混，杜绾和叶初阳是老班安排文艺会演的事，身为文艺委员这些事不管我不怪你，天天去记哪家店打折，哪家店好吃，还得兼顾学业也挺很幸苦的，但请你不要把其他人想得和你一个样儿。”
　　乔木一边说一边收好了桌上的东西，慢慢走到赵茜面前，微微歪着头，说了句：“另外，我第一是因为我就这么强，之前我没那样的决心，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我想我不会再爽让你排在我前面了，因为太丢人了。”说完，乔木头也不回地走出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