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卷烟烟

19、第十九章

　　晴空万里，阳光普照，这是一个适合拿来开玩笑的日子。

　　“哎呀？我这样一个温柔性感的商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浦原先生！难道昨天不是你把我拖到地下室说要‘好好打扫’的吗！！”

　　“怎么会呢～打扫的活一向都是小雨负责的呢，对吧，小雨？”

　　“嗯……”

　　“那你把我的蛇尾丸藏到哪里去了！！”

　　“白吃白住的人没资格在这里嚷嚷。”

　　“…………”

　　啧啧，果然，今天浦原商店里众人的早晨，就是从蛇尾丸失踪案开始的。阿散井急得双脚跳，木屐店长却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笑，加上甚太那孩子不失时机的习惯性挖苦一番，一派热闹。

　　“所以我说啊……”店长大人刚要发话，却突然感到身侧传来的灵压，神色一沉，转头看去。

　　墨黑长发，白色囚服，腕上还系着一指节宽的透白纱带，周身灵压稳而深沉，却又有一种仿佛能与空气融在一起的和谐。

　　“五番队三席，浮鸢，初次见面，浦原先生。”

　　“哦呀？就是卯之花队长报告里那位从中央四十六室全身而退的小姐？”浦原喜助以扇掩口，语调上扬。

　　浮鸢欠身，行礼默认。

　　“呐～那就进来再说吧～正好今天还约了其它客人来哟～”

　　“打扰了。”

　　寒暄至此，一行人齐齐入屋。

　　“趁等人到齐，我们先好好聊聊吧。”浦原喜助在榻上坐定，一脸客气。

　　“浦原先生想聊什么？”

　　“这个嘛……比如，你穿着的囚服。”店长迷离一笑，他这一问倒把大伙儿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连阿散井都暂且放下蛇尾丸的事，侧过头认真听着。

　　“从中央四十六室里全身而退，不是罪过吗。”浮鸢淡然反问，“未曾交手就让蓝染一行离开，同样可以以通叛论罪。”

　　“未曾交手？我倒是对蓝染为何没对你下手很感兴趣呢。”

　　“关于这件事，很难一言概之，或许以后……”

　　“浮鸢？？！！”

　　浮鸢的回话被一声不可致信的上扬语调打断，转头看向拉开的屋门，红黄两簇长羽映入眼帘。

　　“你是……”细细打量许久，浮鸢略带猜测地探道，“弓亲？”

　　对方一脸亏你总算想起来了的表情，步入和屋。随之进来的，还有日番谷冬狮郎、松本乱菊、斑目一角和代理死神小组一干人等。

　　“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以前的样子不是很漂亮吗？”浮鸢想到就说，全然不顾绫濑川弓亲抽搐的嘴角和众人忍笑忍到腹痛的复杂表情。

　　“喂，你们俩认识？”还是一边的斑目同学见怪不怪，斜睨弓亲问道。

　　“一角在流魂街找人战斗的时候，我也会闲着无聊呀。”绫濑川笑道，“那次你战后的庆功甜瓜还是浮鸢送过来的呢。”

　　“你不说那是漂亮小姐给的吗……”斑目一角转而看向浮鸢，半晌点头说了句，“算你没说谎。”

　　“哦哦！！你不是上次在流魂街跟踪我的人吗！！”坐在一角旁边的橘子头少年瞬间恍然大悟。

　　“黑崎君现在才想起来？”浮鸢淡笑，然后又目光柔和地转到一护身边的黑发少女身上，向她轻轻颔首，随即开口道，“还是自我介绍，五番队三席，浮鸢，请多指教。”

　　“说起来，浮鸢小姐没有和别人结成小组么？”

　　对着店长的询问，浮鸢笑笑算是默认。

　　“我们才刚被派来现世不久，什么都没发生，瀞灵廷怎么又会单派一人前来……”拽拽的日番谷队长冷静分析。

　　“是我擅自向山本总队长提出请求的。”

　　“哦呀？这把就是王臣之刃吧？”木屐大叔貌似岔开话题，将兴趣转移到浮鸢的斩魄刀上。

　　“什么什么？王臣之刃？那是什么东西？？”一听到店长谈论斩魄刀，几个热血男生立马来了兴致，女生如井上织姬、朽木露琪亚也眨巴着眼睛满脸好奇，沉稳如日番谷也从浦原这一声佯装的惊讶中听出了些许眉头，静默不语等着吊儿郎当的店长大人徐徐解释。

　　浦原喜助看向浮鸢，见她浅笑点头，示意自己也想听听，便正色开口道：

　　“催眠系中的最强斩魄刀，玄夜，又名王臣之刃。”

　　“催眠系？应该也属于鬼道的一种吧？”恋次插嘴问道。

　　店长看他一眼，点点头，答道：“可以这样说，但玄夜与一般的鬼道系斩魄刀又有所不同。”

　　他举杯浅饮一口茶，接着说下去：“至于怎么不同，等听完了故事我们可以请浮鸢小姐亲自展示一次。”

　　“故事？”

　　“不错，这个故事，与玄夜‘王臣之刃’的名字由来有关。”说到调动气氛，定当非浦原喜助莫属，他深呼吸一口，缓缓道来：“尸魂界每位死神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斩魄刀。也就是说，每把斩魄刀都只会属于一个主人。”

　　话说两句又戛然而止，细细扫过众人神情，一派无良奸商样。

　　“浦原先生！！”一护恋次同时催道。

　　“听故事要讲究氛围嘛～”店长摆摆手，继续说道，“但在尸魂界贵族制度建立初始，玄夜就早已出现过。”

　　“您的意思是，浮鸢不是玄夜的第一个主人？”这次轮到弓亲忍不住插嘴。

　　“是。当时的主人身为人臣，跟随自己的上属长官。其后上属叛乱，那人原本有机会杀他，却因为心中的爱慕之情，对叛乱的长官迟迟下不了手，最后因为觉得愧对众人，用玄夜自尽于樱花江边。也从此，玄夜多了一个‘王臣之刃’的名字，但和着故事，却显得多少有些讽刺。”浦原言简意赅，说得流利，丝毫没用方才调人胃口的手段，但他的一语道破，却反而使得屋内沉静压抑起来。

　　故事说得没有悬念，可由于语言平直，反倒让人觉得凄切异常。虽然和玄夜一同练习多日，可从未听玄夜说过此事的浮鸢，在最初听完后也不禁悄悄叹气。

　　“那么这把王臣之刃又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并选中浮鸢？”

　　这次提问的人，是日番谷。

　　“日番谷队长看下去就知道啦～”浦原恢复往日散漫，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绢帕，往空中一抛，“一护，尽量不用灵压，把它一斩为二。”

　　黑崎同学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旧听话抽刀斩去，斩月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绢帕随着刀锋气流缓缓翻身几次，轻盈落地。

　　众人聚过去查看，绢帕的下半部已被斩成一半，划开的地方露着细丝毛边。

　　“用斩月这么把大刀来劈这么轻飘飘的东西，斩不断是理所当然的吧。”露琪亚在旁嘀咕。

　　“浮鸢也来试试？”浦原笑问，随手将另一块绢帕抛到空中。

　　浮鸢起身，抽出玄夜，在空中划弧。绢帕竟在空中就霎时分成两块，柔柔飘下。

　　“去看看划开的地方。”浦原喜助在旁提醒。

　　“划开的地方……没有线头露出来！”众人一惊。

　　绢帕被玄夜划过的地方平整光滑，完全没有刀锋用力时由于压力而变形拉长的多余织线，就好像……好像绢帕刚一触及刀刃就自动断开一般……

　　好快的刀。

　　“这是第一点，玄夜本身拥有连斩系斩魄刀都罕以企及的锋利程度。”浦原适时总结。

　　“第一点？这么说还有第二点？”一护显得吃惊。

　　“第二点，”店长转向浮鸢，态度友好，“可以请浮鸢小姐到地下的训练室卍解看看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