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8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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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至入夜时分，偏殿的寝宫依旧一室的明亮。十多个被燃满的烛台，将芙蕾达小姐偌大的房间照亮，如白天日照下明亮宽敞。
这是国王为小姐特别建造的临时居所，富丽堂皇，不管是生活及日常打扮所需皆整齐完备，知道芙蕾达酷爱打扮，在北方起居室里有着很大的铜镜，国王更命人在凯萨督姆定制了白银所造的镜子供她梳妆之用。造工精致且清晰非常，镜子之大更占据了室内的一整面墙。整个中土就只有未来的皇后有此土豪的装备了。
所有精灵都传颂着瑟兰迪尔对芙蕾达的喜爱和专宠。安排在三天后的盛大婚礼让人期待——
是的，婚礼在三天后便要举行，芙蕾达将以瑟兰迪尔妻子、巨绿森林王后的身份载入史册。
此刻，侍女们正殷勤地为芙蕾达更换着一套又一套的礼服，在镜墙前比对着，为筹备着属于她最美丽的装扮。
身穿紫色礼服的她如蔷薇盛放，娇艳而妖冶。望着镜子前的脸，陌生的感觉使她的瞳孔缩了下。
“小姐真是巨绿森林最美丽的女精灵……”
“是吗……”她若有所思地应道，唇角勾起不自然的弧。
侍女比划着镜子的芳容，由衷地赞美道：“没人能抗拒这份如花般的美丽。”
“鲜花再艳丽也不过刹那芳华，这个比喻并不合适。”
傲慢的回答让两位侍女愣着。另一位连忙圆场：“她的意思是，芙蕾达小姐就像永不凋谢的鲜花，永远瑰丽永远盛放……”
“那么鲜花比起星星呢？我可记得整个森林都一直称颂着‘星星’公主是绿林最美丽的女精灵，并非是我。”
感受到她的怒气，侍女们面面相觑，停下手上的动作立刻行礼赔罪，都不敢再出言，生怕越描越黑。
她可不曾再看她们一眼，只是对着镜子维持着纯真的表情，仿佛若无其事地道：“喔，你俩都有着深棕发色，是最低下的西尔凡精灵。西尔凡精灵拥护着前朝公主，数度欲将辛达的王权取而代之……”
“芙蕾达小姐，我们没有！我们对林地王国和瑟兰迪尔国王都十二万分地服从……”
“行了，”无意听那急切的辩解，她冷冷地打断，“这种委屈的样子像极了某只令人厌恶的精灵，我没空欣赏故作可怜的戏份。”
“可是，小姐……”
“下去吧。”
侍从为难地看着对方，在她决绝的气势下最终行礼退下。
厚重的帷幔被揭开又垂下，再度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芙蕾达的冷硬的面容。
“即使是星星般美丽又如何？追究会陨落消亡……”她喃喃对着镜子说道，抚上自己精致的小脸。被眼浮现的血丝般的黑色纹路吓了一跳。
灿亮的烛光纷纷摇曳，逐一熄灭。镜面内的周围都已被黑笼罩。
镜中的不再是衣着光鲜的她，身后也不再是美轮美奂的更衣室，而是化为黑烟袅袅腐臭弥漫的黑色沼泽。
两具穿着战甲的尸体从黑色的泥沼中缓缓爬出，带着一身的泥水。当苍白的脸一致转身时，她几乎失声尖叫起来——
“Ada，布鲁克……”
两具行尸走肉游荡到她的面前，无神的焦距映着她心碎的倒影。她想触碰他们，却被镜子隔绝着无法越过去，连触碰都不得。
“芙蕾达。”温柔的女声让她怔怔地将头扭到另一面的黑暗处。在那里走出了跟她眉目相似的女精灵。女精灵跟她一样的银色头发，相似又不尽相同的美丽五官。只是，她的颈项有着深刻的刀痕，血漫过胸前的衣衫，还在不断滴落着。
“Nana！”芙蕾达失声地喊着，只能看着母亲走到两具木然的精灵行尸身边，以伤痛的神情定格着。
“至亲重聚的场面多么感人啊。”黑暗里，诡异而高大的男人端坐在镜子的正中，巫师斗篷下有着难以看清面目。
“莫西大人！”芙蕾达如同找到救生的浮木，急切地呼叫着突然出现的巫师。此刻她流露着前所未有的悲伤，泪如雨下，跟刚才傲慢又虚伪的姿态判若两精。“求求你，救救他们……”
“不要忘记了你跟我的约定，芙蕾达。”诡异的声音低低环绕，如锁紧脖子的麻绳，使人不寒而栗。“我可以让他们活过来，你却必须用至尊魔戒和林地王国来交换。”
“至尊魔戒……瑟兰迪尔已经承诺在婚礼的时候送到我手上……我会成为女王，只要我成了女王林地王国就在我的手上……”
“是吗？瑟兰迪尔可不是个你可以摆布的角色。”
她却不接受巫师的否定：“他已经被我迷住了！”
“你真的确定？那他的神魂为什么会去保护那个金发精灵？”咯咯的笑声从斗篷下传出，森冷诡秘。
在瞧见斗篷下没有五官的脸后，雍容华贵的准王后一阵哆嗦：“不，阁下。那一定是误会，她已经不在这里，她……是被国王驱离新都的，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芙蕾达的眼皮跳动了下——
转眼间巫师的身影已将她的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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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精灵都在为翌日的婚礼忙碌非常。
最美丽的花冠华衣，最上乘的佳肴美酒，最动人的布置，最豪华的嫁妆，无不做了长达数月的准备。
新都的宫殿聚集了未来王后北方的亲卫，结束了连月来的运送职责过后他们便逗留在此，待婚礼后才回到北地。却没有人发现，这些身穿着厚重精灵斗篷的艾尔忒的近卫兵，并非普通。
自最后同盟战争归来后的半个世纪，大半失去亲人的精灵都沉浸在愁云惨雾之中，直至瑟兰迪尔继位至今，整个巨绿森林都没有历经喜事。精灵们都寄望国王的成家将为林地带来转变，尤其是从欧瑞费尔年代开始便跟随多年的辛达近卫军。
临近黎明的时分，狂欢后的篝火熄灭，余下袅袅白烟轻绕飞散。这是一天中生理钟最为疲惫的时候，精灵们大多睡去，就余下这些国王的近卫依旧守护在大殿周围。
黑色的影子潜伏在黑暗中，缓慢地朝分散巡逻的侍卫移动着。当他们察觉到异常时，聚集在周围的黑影便已包围了他们，利刃从颈项划过，温热的躯壳被冰冷吞噬，坠落在无垠的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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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令人期待的婚礼。
为避免至尊魔戒被觊觎，加上王后又是森林内的北方贵族，与外界并无牵系，所以本就遗世独立的林地王国选择低调，这场婚礼也只召集了林地所有领地的军官将士参加。除了传说中与国王最登对最有基情……哦不，除了与瑟兰迪尔关系最好的伊姆拉崔领主埃尔隆德以外，其他领地的各族元首均不在受邀之列。
身穿白色金丝礼服的瑟兰迪尔头顶花冠，静静看着芙蕾达挽着她叔父的手臂，在如潮的掌声中步步生花般向他前行，来到王座前。优雅地接过她的手印上一吻，台下欢呼更炽。
精灵的歌声伴随着他们拾阶而上——
“凯芙还是留在北方？“他不经意般地往她身边看了眼，随口问道。
当时的消息一直是艾尔忒的妻女来到新都，而实际上抵达的只有芙蕾达，艾尔忒的妻子凯芙却迟迟没有露面，直至今天——
芙蕾达没想到在行礼的时候会被问及此问题，她微微一怔，便又叹了口气道：“是的，Nana她还是沉浸在Ada逝去的悲伤中，不愿意远行。”
“即使唯一的女儿成为林地王后，而她又作为唯一的家长的时刻？据说凯芙是唯一一位武力上能跟四位西尔凡名将对抗的女精灵，没想到她竟这样脆弱。”西尔凡四位名将，指的是艾尔忒、达拉尔、普利斯菲和扎伊卡。
“没有任何精灵会在失去爱人后还能坚强。”她压着脾气和声音道。
“我能理解。”
“国王陛下，你确定我们要在这种时刻讨论这种事？”
“是我疏忽了，亲爱的。毕竟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林地王国的王后，作为丈夫我关心你的亲人多么理所当然。再而，这种幸福时刻难民让人心绪激动。”瑟兰迪尔说得情真意切，深情的眼神和笑容从未减少分毫，外人看来此刻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的不满，芙蕾达也再度展露了无暇的笑脸：“陛下若失去了我，会心碎吗？”
蓝眸收缩了下，“当然，你呢？”
“……当然。如果陛下真想，可以在婚后随我回北方看看她，还能顺道巡视边境。灰山现在已不若昔日的荒芜，登丹人在那里建立了繁荣的城市。”
“真令人期待。”瑟兰迪尔的笑容带着似有若无的嘲意。“带着至尊魔戒回到北方的芙蕾达，将是中土最强大的精灵。”
寒意袭上，她忍不住哆嗦了下。他已体贴地握住她的手，登上最高处的王座。
墨黑的盒子被打开的，璀璨的光芒流泻而出，映入芙蕾达如水的眸子中，令她移不开目。当瑟兰迪尔取出戒指，拉着她的手准备戴上时，她的心几近跳了出来——
“很紧张？”
深吸了口气，芙蕾达尽最大的平静回答道：“这是最重要的时刻，我的国王。”
“你说得对。”浅笑的唇勾勒着似是揶揄的语调。然后，他便以威严的声线朝着阶下朗声说道：“在此诚挚地献上许诺的戒指——也是我的心。”
欢呼和掌声如潮。
动人时刻，魔戒欲套上她的无名指之际，他顿住了动作：“传说戴上它之后，持戒者便会隐身。我可不想王后在婚礼上不见了。”
在芙蕾达微微惊讶中，瑟兰迪尔露出魅惑的笑。最后他并没有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而是翻过她的手，将它放在她的手心。
指间低调雍华的金属令芙蕾达的神情逐渐狂热，她紧紧攥在手里，笑意爬上原本苍白的脸——
“林地精灵国王，这可是你诚心献奉的戒指，与人无尤。”微笑表情变得诡异起来，清澈的女音后有着另一重阴森的声音，如二重奏交响。
端庄美丽的王后越过了国王，径自走向王座的正宗。举起了手中的戒指，对着空旷的林地喃喃地念了一长串咒语。黑色的纹路爬上她的眼周，漂亮的脸蛋如被泼墨似的布满黑纹。
气氛变得奇怪，精灵们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不合常理的一幕（婚礼仪式还未结束，国王与王后应是互相戴上戒指后便挽手登高，接收臣民的祝福和献礼），可他们还来不及诧异，地下传来了闷雷般的隆隆声，由弱变强。
地面开始晃动，惊呼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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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虫横冲直撞将地面破开，半兽人从地下蜂拥涌出。精灵卫士几乎是立刻列队护在的最前方，可当他们准备迎战的时候，身后的士兵却纷纷用武器指向他们。瑟兰迪尔还未有命令的时候，新都守卫纷纷倒戈，近卫军被控制。
急转的情势让本来参加盛会毫无战斗准备的宾客皆目瞪口呆。
“你们连一刻都等不及了。”已被乔装成亲卫队的北方精灵重重包围的瑟兰迪尔神情没有多大的波动。
“我已经等得太久了，国王。”讥笑从芙蕾达口中变成了魔魅之声。此时此刻的新王后哪有之前的端庄贤淑，她已如完全魔化的妖精，阴森鬼厉。“现在，任凭传说中的林地精灵国王再运筹帷幄，也万万没想到盛大的婚礼竟变成他自己的葬礼……”
“是什么让你甘愿堕落成为索伦的爪牙？”
“国王该不会认为我真的要成为你的王后吧？我已经厌恶了每天假扮成不谙世事的白莲花讨好着你。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你要的是西尔凡的归顺和血统纯正的王后，而我要的——是至尊魔戒，还有你的命。”
“可真让人失望啊。”得到的回答却不痛不痒。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精灵王。我可不是前朝公主，不会受你的蛊惑。对了，她今天可没有参加‘我们’的婚礼。”她露出正中下怀的笑，意图激发他的怒气，“你以为将她送走，她便会安全么？你怎么还会以为巨绿森林还是安全的？呵……”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魔多的军队也出发了，你在南方的领地将如新都一样的命运。你不该感到惊讶，就像之前南面布下的结界，也是主人的声东击西的计谋，现在只是故技重施。”
“南方的结界已被破，建立结界和下咒的巫师会受到魔法的反噬，他不会再有能力重新建立结界。”
听着他不徐不疾的话，芙蕾达顿时怒不可遏：“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芙蕾达——”瑟兰迪尔冷冷地打断她，“依附在你身体控制你的，就是那个建立结界的巫师吧？是他控制了你，还是你甘愿被他控制？艾尔忒一生磊落光明战功赫赫，若有知他唯一的女儿堕落如斯，该是何等痛心……”
“你不配提及我的父亲！若不是你们父子带领他们加入战争，他们又怎会殁于死亡沼泽，永世被困在那里！你知道失去至亲失去挚爱的滋味吗？瑟兰迪尔，绿林现在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抗刚达巴山数以万计的半兽人大军，林地王国只会在杀戮和焚烧中被毁灭，你将再次体味何谓国破家亡！就像我和我的母亲一样，那是你必须承受之苦！”
看着她带着怒气地挥军，所有精灵面面相觑。没有人能想象到，王后竟是为复仇而来的堕落精灵，一心倾覆林地。
期待已久的盛典最会竟会变成政变，甚至成为巨绿森林生死存亡的转折。
“南面有魔多的军队和北面刚达巴山的奥克斯部落将在新都会师，你的王国将成为中土最黑暗最邪恶之地。迷雾山脉以东都将囊括在我的主人手中……”
“你的主人真是宏图大略啊。只可惜，它现在连个可以寄居维生躯壳都没有。”
她竟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可没有说过我的主人是索伦呢。瑟兰迪尔，自大使你无知。”看见瑟兰迪尔流露无比诧异，她更是愉快极了：“不过快了，至尊魔戒在我手上，索伦大人很快便能得到它而重生。我的主人加上索伦，中土上没有任何事物再能与之抗衡！”
“你的主人是谁？你又是谁？”
“芙蕾达和我，都是他的仆人。我的主人根本不需现身便可将你置于死地。”她（他）并不打算回答瑟兰迪尔的问题，径自将戒指缓缓套上食指，“我要离开了，你们尽情享受奥克斯的屠杀吧，精灵王瑟兰迪尔……”
传说，套上索伦的戒指便能拥有隐身之法。
打算套上指环轻松离开的堕落精灵却在那一瞬定格着。
迎接她的不是隐身之法。无名指被戒指不断勒紧，冒着黑烟，剧痛令她发出了哀鸣，指间更如着火般燃烧——
伴随着她凄厉的哭叫，新都的周围数以万计的精灵士兵将半兽人围困。埃尔隆德率领着深之裂谷的军队，还有普利斯菲和飒奥兹等林地将领的西尔凡军队汇合。他们就像从天而降般突然出现在半兽人的后防，将它们杀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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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是伪造的，被施加了魔法，邪恶污秽之物戴上会被烈焰焚烧殆尽。”威胁解除，精灵同盟的军队大胜。瑟兰迪尔冷漠地看着被烧得遍体鳞伤的芙蕾达，淡淡地开口揭开谜团。
青烟在芙蕾达身躯抽离，她虚脱地回神，脸上的黑色纹路并未消退，反而更深了，像被镌刻着的烙印。
“这是陷阱，为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
“北方的领地被邪恶腐蚀，我早在你启程前来新都便已知晓。答应联姻和寻找至尊魔戒都是请君入瓮的计策。我唯一的失算是你们在南方建立了结界声东击西进而攻击登丹人。不过——这也让我铁了心，根除顽疾。”
芙蕾达几近歇斯底里地冲向他，却被拦了下来，“你以为你赢了吗？不！瑟兰迪尔，所有人都将铭记：你，巨绿森林精灵国王杀妻的恶行，在婚礼上杀了你的王后。”
林地君主冷笑以对：“那又如何？我从不理会世人的评断。你永远都不可能我的妻子，芙蕾达。”她对他从没有爱，只有谋算。一旦得到至尊魔戒便会置他于死地。
“我也不屑于当你的妻子，但今天的婚礼可是全中土都知道的……”
“没有人会记得这些。”埃尔隆德出现在她身后，沉缓的腔调静止了她的狂乱。“堕落精灵不会被记入史册，历史中有关黑暗精灵的部分都会被删除，这是梵拉的约定。”
在场的都因智者的话感到错愕。他们都未曾听闻过这些——
“作为精灵历史的记录者，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堕落精灵被一如遗弃失去永生，它们沦为污秽之物，死后也不会在曼督斯的殿堂转生，灵魂在这片土地上游荡，直至永远，直至消散……”
“你在说谎！主人答应过我会让Ada和Nana复生，我们也将得到这片森林的统治权！”
“你是艾尔忒和凯芙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若能清醒些，你该明白：行尸走肉并不意味着复生。所谓的统治权，不过是将你们变为死灵般的傀儡。”看着她呆愣着跌坐的样子，埃尔隆德叹了口气：“早在与恶魔达成交易之时，便意味着你也终成腐朽的躯壳。”
“不！我没有做错！他们父子让那么多林地精灵失去至亲，他们没有受到惩罚，为什么我却要承受这些！”
“污秽的东西，不需要再多的叨念。”瑟兰迪尔命令士兵将她带下，没有再看她一眼。
…………
扰攘总算终结，瑟兰迪尔却命亲卫立即集合并带上战马准备出征。
“飒奥兹和普利斯菲会留下收拾残局，我要亲自往南方一趟。”骑上战马的他朝埃尔隆德说道，“领主可以留在新都作客，也可以退兵至格拉顿以防刚达巴山的异动。”
“我想随你到南方。”
埃尔隆德不同寻常的回答让他的眸光一紧。
“瑟兰迪尔，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领主有话直说。”
“如果你此次前往南方是因为伊伦，如果你对她还存着爱念……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言明。”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第8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