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殊途》鼬X原创女主》月下谁惜萧声碎

21、21、庆典

　　去往学校的路上，直子丝毫寸步不离地挽着自己的手臂，直到进入教室才肯放开。
　　奈月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走廊上，时不时有异样的目光向自己投来，她只是耸耸肩不再在意，最近几日在一族的聚居地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忍者学校的课程和生活，并没有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故而出现任何改变。
　　女孩们一样是一到下课时间就聚集在窗户前，对着操场上的男生们谈着无聊的八卦。
　　风从敞开的窗口直直地灌进来，将别在耳后的几缕黑发吹到了额前，挡住了视线，奈月便伸出手拂开了散乱的头发。
　　学校的日常虽然总是很繁琐，此时此刻却让她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
　　奈月抬眸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漂着随着微风而缓缓移动的白色云朵，正等待着下一门课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个熟悉的名字。
　　“你看，操场上那个男生，感觉好眼熟啊……”
　　“啊……那个，那个不是宇智波鼬吗？”
　　……鼬？
　　神游的思维迅速便集中了起来，奈月下意识地将目光向着操场移去。
　　熟悉的身影远远看着似乎格外清瘦，长发扎成的辫子垂在脑后，穿着和平时一样的装束不疾不徐地走着。
　　“鼬君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早就毕业了吗？”
　　“听说明年就要升格中忍了！”
　　“果然好厉害，鼬前辈！”
　　“……唉……”
　　尽管也疑惑着为什么鼬会出现在学校里，奈月还是不自觉地对女生们的话语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鼬君只是明年会参加中忍考试，并不是明年就确定升级了……
　　然而下一秒，奈月就意识到了大家都那么想的缘由。
　　毕竟比木叶的宇智波鼬还要强大的同龄人，大概也不会有了吧。
　　一边想着，奈月转头看向了走廊那边，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想着鼬君会不会经过这里的时候，那个身影恰好便从自己的眼前经过。
　　“……鼬君？”
　　只是很小地惊叹了一声，从门口走过的鼬自然是没有听见，也没有朝这里看。
　　不知为何心里似乎有些异样的起伏。
　　教室里聚成一团的女生们也是很快就发现了宇智波鼬的存在，纷纷凑到了门口朝外张望着，惊喜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却打乱了奈月的思绪。
　　她觉得心里那抹异样的情感渐渐扩大了。
　　“……至于吗……？”
　　脑海中闪过几次窥见鼬训练时敏捷的动作和身姿，奈月无奈地垂下了双眸。
　　“喂，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老师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挥着手将吵吵闹闹的学生赶回教室，那双小眼睛却很难传达出自己的愤怒。
　　奈月不再去想鼬来学校干什么，甩了甩头尽力将注意力放在老师单调冗长的发言上。
　　鼬君无论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尤其是女生。
　　“……大概，至于吧……”
　　这句轻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呓语，融入了从窗外被卷进教室的空气中。

　　“啊……放学了！”
　　“终于放学了，晚上有庆典可以好好玩了！”
　　……庆典？
　　边整理着东西的奈月，边抬起头来，才想起今晚木叶举办庆典的事情。
　　听起来是一个让人觉得心情愉悦的词汇，然而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奈月从来没有参加过，也提不起这样的兴趣。
　　“……回家吧……”
　　“……奈月。”
　　“哇！”
　　边上人的靠近实在是太没声息，她猛地一惊有些失态地叫了一声，教室里三三两两剩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她转过头惊讶地对上那人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怎么了？”
　　见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鼬不解地问道。
　　“……没，鼬君你怎么进来了？”
　　“……放学了吗？”鼬的目光朝着教室里大部分空空的位子扫了一眼后，看着她。
　　“嗯……”
　　“……一起走。”
　　“哈？”
　　奈月回过神来的时候，鼬已经转过身朝着教室外迈步离开。
　　“……等等我！”
　　无暇顾及四周惊讶的目光，奈月摸了摸腰间的忍具袋后，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学校怎么样？”
　　奈月双手放在背后，目光看着地面慢慢地走着，心里想着似乎鼬君最近主动开口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是吗，”鼬伸手撩了一下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也许是好事。”
　　奈月偏过头，看见不远处柔和的阳光洒在鼬的背影上，不知不觉便愣住，只能轻轻开口从喉咙间挤出了一声短暂的回应，“嗯……”
　　鼬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后，“……今天……”
　　“今天……”
　　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心里有一丝讶异于奈月想要说的话，“……你先吧。”
　　奈月看着他点了点头，“今天学校里，大家都在说鼬君明年就会升格中忍了。”
　　听到这话的鼬，目光变得认真了些，“……只是明年会参加考试，没有明确就会升格这样的说法。”
　　“但是……鼬君很强，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他微微眯了眼，思考着学校毕业以来执行任务的两年来遇到的各种状况，并不是没有过危险，然而基本都能够解决。
　　可即使如此，鼬也不会忘记无论他经历过什么，都只是忍者世界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更强大的忍术、更厉害的忍者……以及更严峻的纷争。
　　“那个，鼬君……？”
　　“……比我强的人还有很多。”
　　“……是吗？”
　　感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奈月懊恼地抿抿嘴低下了头。
　　在这间隙，父亲去世的感伤再度钻入了思维之中，一瞬间她便没有继续说话的心情。
　　这一变化被鼬收入眼底。
　　“……今晚你有时间吗？”
　　“有……”下意识地便做出了回答，奈月才想到刚才鼬也有想说的话，“有什么事？”
　　她看见他难得地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转过头去侧对着她的脸。
　　鼬想起昨晚止水搂着他的肩膀几乎是用强迫语气让他去邀请奈月的事情，不觉太阳穴一阵跳痛。
　　然而他不知怎得居然也就答应了。
　　止水任□□胡闹是一贯的，自己习惯了，鼬就这样说服自己。
　　“没有什么事，今晚有个庆典。”
　　“那个我有听学校里的女生们说到……”
　　“……去吗？”
　　“……？”
　　“止水也会去，所以，问你去不去，”他转头对上的眼睛，自然而然地便加上了一句，“我也去。”
　　奈月微微鼓了鼓脸颊，想到庆典可能会是什么样子便感觉有些犹豫。
　　喧闹的人群，刺眼的灯光，无论是什么都让喜欢安静的她感到无法接受。
　　“……果然我还是算了，而且也……”
　　“也许你没心情，但是这种时候还是放松一下吧，一个人呆在的话……更容易想起不好的事情。”
　　听到鼬平静的话语，奈月有些讶异于自己这么容易就被看穿，心里最后一抹拒绝的念头便立即打消，“嗯，好……”
　　“嗯。”
　　“果然认识鼬君和止水太好了。”
　　“……什么？”
　　傍晚的风再次扬起，卷过木叶的街道，掠过奈月的脸颊，衬托得她的笑容有些迷蒙。
　　“没有，就是……”奈月伸手将头发拢到颈后，弯了弯乌黑的眸子，“感觉这样很开心。”
　　鼬听着她的话，看着那双溢满温和的眸子，下意识地便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太过专注于自己消除世上一切纷争的愿望，而选择忽视了身边的东西。
　　鼬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止水总是在自己面前提起奈月的事情。

　　从刚才开始，止水就一直看着自己，奈月狠狠地瞟了他好几眼都没有效果，于是只能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肩膀就砸过去。
　　“你看什么看！”
　　腰间悬挂着的银铃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一下似乎有些用力，止水吃痛地捂住了肩膀。
　　“挺好看的啊，不能看吗……”眼见人又要朝着自己攻击过来，止水立刻便闭了嘴换上一副笑脸，“嘛嘛，对不起，饶了我吧……”
　　回到家后，奈月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的浴衣，又对着镜子花了半个小时梳好了发髻，一边在心里默念麻烦却又隐隐约约有些期待庆典的带来。
　　但是自从她褪下平日里的服装换上浴衣后，止水几乎一直盯着她看。
　　奈月扭过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后，看向和以往一样在一旁安静地走着的鼬。
　　止水和鼬的浴衣和女孩子的不同，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只是纯净的蓝色和黑色而已。
　　虽然在心里想着鼬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也还是穿黑色，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头发看上去也很复杂，自己弄的吗？”
　　“……嗯。”奈月抬起目光，看着两旁穿梭而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群，“一直都是自己弄，也没有觉得很难。”
　　四周是热闹的氛围，时不时飘来各种甜食关东煮的香味，孩子们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对着远处升起的许愿灯发出惊叹。
　　看着随处可见的一家三口，此刻的奈月却不觉得有什么寂寞。
　　“说到庆典还是得吃点东西吧！”
　　“明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吃……”
　　完全没有听到奈月的话，止水朝着不远处望了眼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吧。”
　　“啊……等等……”还没反应过来，止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奈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瞥向站在一边的人。
　　“……止水就是这样的。”
　　“嗯，我知道……”
　　“那个，”鼬伸手拉了一下自己浴衣的袖口后，有些犹豫地开口，“……衣服，挺好的。”
　　“哎……谢谢……”突然被夸奖，她不由得便怔了一下，旋即灿烂地笑了起来，“鼬君也是，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我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平时只看见过你穿忍者的装束，没有见过别的衣服呢。”
　　鼬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看着腰间绑着的腰带，“……这种衣服，感觉很奇怪。”
　　也许就如奈月所说，习惯了忍者的衣服，穿起这种浴衣来浑身不自在。
　　“抱歉……我的意思是，能看到鼬君忍者以外的一面……”
　　“久等了！”
　　顺着声音看去，止水嘴里咬着一串三色丸子，两只手各拿了几串向着他们跑了过来。
　　如果说鼬穿上浴衣看上去安静美好，止水穿上浴衣……感觉比平时更会胡闹。
　　“……止水……”鼬叹了口气，伸出手便一把抢过了他一只手里的丸子，“……能不能不要做出这种奇怪的动作。”
　　“嗯，什么？”止水不解地眨眨眼，反应过来后拿开了嘴里的丸子，“抱歉啊，买得太多了拿不下了，这个给你，奈月。”
　　“……谢谢。”
　　她伸出手接过后咬下一个，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
　　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看来果然是没错。
　　三人就这样并排坐在长凳上，尽管默默无言，氛围却绝无尴尬。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能和他们这样相处，奈月无法想出明确的时间点。
　　“……好甜啊，感觉庆典的丸子比起普通甜食店里的都要甜啊……”止水咽下最后一颗丸子后夸张地说道，“鼬真亏你能习惯这么甜的东西……”
　　“你不喜欢的话，不吃不就好了。”
　　“奈月也喜欢这种甜味吗？”
　　“哎、哎……我吗……还好吧。”奈月刚还在抬头看着天空中升起的微弱却柔和的光芒，有些出神。
　　“嗯？”止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啊，许愿灯啊……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普通女孩子的爱好。”
　　“……什么叫没想到……”
　　看着奈月眼里有些期待的神色，鼬将三色丸子的竹签扔到垃圾桶里后站了起来，“大概，在那边。”
　　还在犹豫的瞬间，止水便拉过她的手臂站了起来，她腰间系着的铃铛再次发出叮当声。
　　“想去就去吧，否则人会越来越多的。”
　　被止水在背后轻轻地推着，奈月抬起头朝着月色衬托下五彩斑斓的灯笼望去。
　　以那种宁静的模样飘上天空的灯笼，仿佛承载着的愿望，真得能够实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