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文雯晓情

5、第 5 章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齐朗庆和叶涧已经开始准备晚上寿宴的事了，所以教上官琉璃骑马的事就交给纪仁玮和齐梓。
　　上官琉璃这才突然想起来到风雨楼已经三天了，可是还没有见过风雨楼的几位楼主，而且寿宴明明就在晚上了，可是还是没有见到寿星出现。
　　“齐伯伯他们在闭关，今天中午才会出关。我们做客人的，恐怕要晚上才会见到他们。”纪仁玮解释道。
　　她点点头。
　　“每年都这样，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纪仁玮笑笑道。
　　“师父，其实我觉得你已经学会骑马了，不如现在就教我轻功吧！”齐梓笑呵呵地道。
　　“小梓。”纪仁玮轻喝一声。
　　“仁玮，没关系，我也骑累了，倒不如休息一下，顺便教一下小梓吧！”上官琉璃笑得温柔，“仁玮要不要学，我也教你吧！”
　　“这样好吗？”纪仁玮有点迟疑。
　　江湖上，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独门功夫都是不外传的。虽然没有见过上官琉璃的轻功到了什么地步，可是现今江湖上能追得上“疾风”的轻功并不多见。这就样轻易学了去，纪仁玮不禁有点不安的感觉。
　　“有什么不好的吗？”上官琉璃倒是坦然得很。
　　“那好吧，我也一起学了。”纪仁玮见她这样子，也放心地笑了。
　　***
　　当戚成亮来到后山的时候，只见到三匹马栓在那里，纪仁玮和齐梓站在离马不远的地方，可是上官琉璃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张望了一阵子，忽地传来一些沙沙的声响，他寻声一看，只见一袭白衣的上官琉璃从一棵高大的树上缓缓飘落下来，衣袂随风飘荡。
　　戚成亮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阳光透过她的白衣，她整个人都淋浴在阳光中。
　　戚成亮笑了笑，纵身一跃，一下子抱住她。
　　上官琉璃一慌，气息一乱，身子便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掉，她连忙死死地抓住戚成亮。
　　“呵呵，我抓到一个偷下凡间的仙女。”戚成亮笑道。
　　“放开我。”上官琉璃惊叫道。
　　“可你还没放开我啊！”戚成亮有点无辜地道。
　　她连忙放开他，可是他却只笑着看她，并不放手。
　　终于两人都落到地上，纪仁玮和齐梓跑了过来，戚成亮这才放开上官琉璃。
　　“你没事吧，琉璃姐？”纪仁玮关切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
　　“仁玮，你连我都不叫‘成亮哥’，却叫她‘琉璃姐’？你的礼貌还真特别啊。”戚成亮听到纪仁玮对上官琉璃的称呼，不由觉得好笑。
　　这小子居然也会叫别人“姐”，除了偶尔听到他这样叫他的亲姐姐纪晓敏之外，还真没听他这样叫过别人。
　　“我是对特别的人特别了，又怎么样呢？”纪仁玮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他刚才那样欺负上官琉璃，他看着真的觉得很生气。
　　他戚成亮平时怎么流氓轻浮都没关系，但不能对上官琉璃轻浮。
　　明明那么精致的人儿，就应该好生对待。
　　“特别？啊，对了，听他们说你轻功超群，这就是所谓特别吧！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戚成亮有点挑衅地道。
　　“如果不是你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我就不会乱了气息。”上官琉璃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这人太狂妄了！
　　戚成亮摊了摊手：“随你怎么说。”
　　“哼，明明是你不对。”她依然瞪着他。
　　可戚成亮似乎很受用：“那好吧，我们比试一下吧！”
　　“比就比。”上官琉璃毫不犹豫。
　　“你输了如何？”戚成亮问道。
　　“你输了又如何？”她不答反问。
　　“你输了就由我说的算，我说什么是什么。”他开出条件。
　　“那么你输了就由我说的算，我说什么是什么。”上官琉璃学着他的模样。
　　“好，一言为定。”戚成亮看了看纪仁玮和齐梓，“你们做证人。”
　　纪仁玮和齐梓愣愣地点了点头。
　　“怎么个比法？”她问道。
　　“听说你追上过疾风？”戚成亮问道。
　　上官琉璃点了点头：“但绝对能比这个，我驾驭不了它。”
　　“自然不比这个，那么就比那里吧！”戚成亮指着山庄后院的那个湖泊道，“今天正好是齐伯伯的寿辰，我们比比看谁能先摘到湖中央那朵白莲花。”
　　她看了看那水波粼粼的湖面：“就这么简单？”
　　“你怕输了丢脸？”戚成亮看着她，笑了。
　　“谁怕了？”上官轻哼一声，“就比这个吧！现在开始？”
　　戚成亮一笑：“自然是现在。”
　　***
　　戚成亮曾见过上官琉璃带着轩辕楠在镇上屋顶飞跃而过，毫不费力，心里明白他的功力自然不差。后来到了风雨楼，又听说她曾追上过疾风，甚是吃惊。
　　所以，虽然自己表面上自信得很，可心里并不敢轻敌。
　　事实上会提出与他比试，是因为难得感觉上官琉璃愿意理会他，于是也不管输赢后果的，就要比上一场了。
　　赢了自是好，输了其实也无妨。
　　看准了她顶多就是提出让他帮忙找“临水伊人”而已罢了！
　　横竖都可以有更多的相处机会！
　　明白这点，戚成亮也就有恃无恐了。
　　“成亮，琉璃姐虽然轻功了得，但不擅武功，所以比试只比轻功，比的是速度，不能强抢。”纪仁玮并不放心，补充道。
　　“知道了。”戚成亮摆摆手，对她道，“如果我动手抢就算我输了，行不？”
　　上官琉璃轻笑一下，点头同意。
　　见她笑了，戚成亮心情大好。
　　“那好吧，开始吧！”纪仁玮一声令下，两人纵身一跃，以极快地速度飞奔向前。
　　基本上，上官琉璃真的是在飞，她直接跃上了树杆，在树与树之间飞跃，没多久就回到了庄内，便又在屋顶上跑过，直到湖边才往下一跳。眼看她直接就在跳到湖里了，可却从腰间撒出一片东西，那东西落到湖面上，上官琉璃的脚轻踩一下，又飞跃而起，一路如此地向湖中央直奔而过。
　　戚成亮看得差点呆住了，他一路追来，看着她跳下湖那一下还真捏了把汗，可是当他看清上官琉璃撒的东西时，不禁暗暗叫绝。那东西竟是树叶，定是刚才她在树间飞度时摘下的。戚成亮原来打算利用湖中的莲叶借力的，可是植有莲叶的湖面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她就已经来到湖中央，轻而易举地摘起了湖中那朵正含苞的白莲。
　　上官琉璃手持白莲，轻轻地落在一片莲叶上，竟就如此轻盈地立在了莲叶上。
　　她朝戚成亮得意地笑了，挥着手中的白莲花，大声喊道：“你输了。”
　　戚成亮站在湖边，看着她，宛如仙子一般立在湖中央的她在湖中笑得灿烂。
　　戚成亮提气一跃，向湖中央而去。
　　上官琉璃一愣，以为他要来抢莲花，不禁急斥道：“你说好不抢的。”
　　戚成亮来到她身旁，将她拦腰一抱，与她面对着面，状似亲昵：“我说了不抢白莲，但没说不抢你啊！”他嘻嘻一笑，“比试是你赢了，好了，你可以开条件了，想我怎么来着？”
　　“你快放开我啊！”上官琉璃惊叫道。
　　“就这么简单？”戚成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当然不是。”上官琉璃发现他在耍赖。
　　“那我就不放了。”戚成亮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将上官琉璃拉得更靠近自己。
　　“不是啦，你快放开我，你先放开我啦！”她心一慌，气息又开始乱了，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往下陷。
　　戚成亮看着她急红了的小脸，笑了：“好了，不逗你了，回到岸上再说吧！”偷了个吻，戚成亮抱着她一提气，便踩着莲叶，三两下就回到了岸边。
　　一上岸，还没有站稳，上官琉璃就连忙推开戚成亮，伸手用力地擦着他刚才吻过的地方。
　　这家伙真是个狂妄的无赖！
　　上官琉璃瞪着他。
　　戚成亮倒挺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要娶她回家的，先吃点豆腐，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也许我们两人的轻功是同出一门的。”戚成亮忽然道，“不过你的似乎比我学的要正统。”
　　上官琉璃愣了一下，她倒真没留意这个问题。
　　她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道银光闪过，戚成亮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她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尺。
　　戚成亮护着她利落地跳了起来，而刚才她站着的地方上竟然插了三支树叶状银镖。
　　他不解地抬头看着银镖飞来的方向，喊道：“雅怡姨，你这是为了哪般？”
　　***
　　上官琉璃惊魂未定地偎在戚成亮怀中，与戚成亮一起看着那个方向。
　　刚才是有人想要杀她吗？
　　她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有个人影向她的方向迅速移动。
　　这种速度，跟娘的速度有得比啊！
　　她一愣，那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
　　“齐伯伯。”戚成亮一愣，便已经被齐云翔伸手一挥，不自觉地便放开了上官琉璃，踉跄了几步，退到一边去了。
　　上官琉璃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阵慌乱。
　　他想做什么？
　　齐云翔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似乎要在她脸上找到什么痕迹。
　　“上官欣是你什么人？”齐云翔忽然问道。
　　上官琉璃的下巴被握住，根本无法答话。
　　“翔，你不松手，要他怎么回答你？”一个妇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从地上拔起那三片银镖，吹了吹上面沾的尘，“早就说过我的银镖你不会使就不要乱使。”
　　银镖可是她精心打造的独门武器哦！
　　“翔，你是不是有点冲动了？万一伤了她怎么办？”又一个妇人走了过来，斥责地看了齐云翔一眼，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试试看那个女孩懂不懂武功。她转而又看了看上官琉璃——轻功超群，武功却甚差，像极了当年的上官欣——轻柔地笑了。
　　“一出关就那么大火气，看来这一个月的闭关是白费了。”一个人边伸懒腰，边打着呵欠道。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人一脸茫然，张望了一会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纪仁玮和齐梓已经追了上来了。
　　纪仁玮他们看到这五人，愣了一下，连忙喊道：“各位叔伯、伯母好。”
　　“爹、娘、叔叔们，不是还有两个时辰才出关的吗？”齐梓也是愣愣的。
　　“齐伯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戚成亮跑上前，紧张地看着被握持的上官琉璃。
　　齐云翔看了看她忍着痛的表情，终于松手了：“说，上官欣是你什么人？”
　　她退后好几步，喘着气看着他，不敢说话。
　　“翔，你把小朋友吓怕了。”叶雅怡将银镖收入怀中，看了看上官琉璃，走了过来，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别怕，他不是坏人，只是紧张了些。刚才我也看到你的轻功了，不禁好奇那是跟何人学的。”
　　上官琉璃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心渐渐安定了些，许久她才缓缓道：“我娘和嬷嬷教我的。”
　　“你娘？”齐云翔闻言，上前一步。
　　上官琉璃连忙后退，防备地看着他。
　　“翔。”刚才第三个出来的人轻喝一声，伸手将齐云翔拉到后面，走上前，对她道，“别理他，告诉我吧，呵呵，忘了介绍，我叫叶雅情，是他的妻子，你可以叫我伯母。”
　　“伯母。”她轻轻叫道。
　　叶雅情呵呵地笑了：“你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上官琉璃犹豫了一下，终于道：“上官欣。”
　　齐云翔闻言又要上前，他身后那两人连忙拉住他。
　　“大哥，他怕你。”齐云飞提醒道。
　　“就说你火气大嘛，别把那嫩嫩的小花朵给烧焦了。”叶亚润撇了撇嘴。
　　叶雅情回头对两人笑了笑，又转过头对上官琉璃道：“那你爹呢？”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爹的。”
　　叶雅怡闻言轻笑道：“怎么会有人没有爹呢？”
　　“可是我娘从来没有提过，嬷嬷也没有说过。”上官琉璃对“爹”这个词，事实上很是陌生，直到出了山谷，她才第一次听过这个词。她从来不觉得“爹”是个必需的存在。
　　“你娘，现在还好吗？”叶雅情看了看身后那个紧张的人，终于将他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他轻轻地摇头：“不好，娘中毒了，我要帮她找解药。”
　　众人一惊，齐云翔挣脱齐云飞和叶亚润：“为什么会这样的？”
　　***
　　上官琉璃紧张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五人，他们就是风雨楼的楼主和他们的夫人们了吧！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要独自一人面对着他们？
　　齐朗庆他们一众小辈全部都被拦在了外面，就连后来赶到的轩辕楠和楚正瑜他们也被薛少青拉住了，不让他们进去。
　　上官琉璃觉得这个屋里的气氛，真的很凝重啊！
　　就连刚才笑得很温柔的叶雅怡和叶雅情也是一脸担忧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齐云翔问道。
　　她吞了吞口水：“琉璃，上官琉璃。”
　　他一愣，竟然是姓上官，竟然不是——
　　“你从你娘的姓？”齐云翔微讶。
　　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让人感觉很严厉，而且脾气似乎不太好。
　　“琉璃，你娘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叶雅情也对她的姓微微吃惊，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问道。
　　“娘现在在家，有嬷嬷照顾。”上官琉璃答道。
　　“废话，你家在哪里？”齐云翔一喝。
　　她缩了缩脖子。
　　叶雅情瞪了他一眼：“没关系，不用理他，当狗叫好了。不过你还是要说清楚，你家在哪里。”
　　“家在山谷里。”上官琉璃怯怯地应道。
　　“还是废话，山谷在哪里？”齐云翔又喝了一声。
　　“可是山谷就是山谷，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上官琉璃很委屈地叫道。
　　“那你岂不回不去了？难道连路也认不得吗？”叶雅怡惊讶地看着她。
　　上官琉璃嘟着嘴道：“我认不得路，但楠认得，楠知道怎么回去。”
　　“楠？”叶雅情重复了一下。
　　上官琉璃点头：“要不让他来回答，可能会更清楚，是他告诉我娘中毒的事的。”
　　五人相互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叶亚润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唰”地一下拉开门，门外一众小辈便纷纷掉了进来。
　　以戚成亮为首的八人——纪仁玮的姐姐纪晓敏刚刚到了——收住刚站稳的身子尴尬站在那里笑了笑。
　　叶亚润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停在了轩辕楠身上——唯独不认识的一个，想必就是上官琉璃口中的轩辕楠了：“你，过来。”他对轩辕楠道。
　　然后瞪了其他七人一眼：“你们，出去。”
　　***
　　上官琉璃像看到救星般地看着轩辕楠。
　　轩辕楠走过去，坐到上官琉璃身边，拉起她有点冰凉的手，轻轻地握着：“别担心，有我呢。”轩辕楠对她笑了笑。
　　她深吸一口气，放心地点了点头。
　　齐云翔皱着眉看着他们，正要开口，轩辕楠忽然伸手打断他。
　　“在你们提问之前，请容我先问一个问题。”轩辕楠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们，身上隐隐地散发出一种王者气势，“你们和琉璃的娘又是什么关系？”
　　齐云翔一愣，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大胆，还有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不禁让他怀疑起他的身份——最起码有个不凡的身世！
　　这个人与上官琉璃又是什么关系？
　　齐云翔审视着他。
　　“上官欣是我们早年结拜过的异姓亲人，自十六年前他从凌宵阁出走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叶雅情赞赏地看了看轩辕楠，还是这个孩子心思比较清晰。
　　而上官琉璃，她转移视线看着琉璃，这孩子就纯真多了，心根本不设防，还真像她的名字——琉璃，通透，没有半点杂质。
　　“孩子，你娘没有提起过我们吗？”叶雅情对着上官琉璃问道。
　　上官琉璃摇了摇头：“娘从来不提以前的事。”
　　“你仔细想想，她不可能不提起我们的。”齐云翔根本不相信。
　　上官琉璃想了想，还是摇头：“在镇上的茶馆听到说书人说起，我才知道娘曾经在江湖留名，不过我想说书人说的只是故事罢了。”
　　“说书？”叶亚润颇感兴趣地看着上官琉璃。
　　“就是说问天台决斗那个。”上官琉璃答道。
　　“喔，是那段往事啊！”叶亚润点了点头，“那是真的，只不过原因却不是江湖上流传的那样。”
　　“咦？”上官琉璃一惊，“是真的？”
　　叶亚润呵呵地笑着点头：“不过先不说这些，可以先说你娘的情况吗？近十七年没有音讯，我们一直很担心她，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她。”
　　上官琉璃闻言转头看着轩辕楠，轩辕楠会意地点了点头。
　　“琉璃她娘现在身体情况有点不好，我与琉璃这趟出谷本来就是为了去凌宵峰为她娘找解药的。”轩辕楠看着他们道，“伯母中的是一种名叫‘临水伊人’的毒，已经十六年了，毒素早已在她身体里积聚，已经开始威胁他的性命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临水伊人’这种花，以其花茎解毒。”
　　“‘临水伊人’？”齐云翔轻喃了一下。
　　“你知道？”上官琉璃眼睛一亮。
　　齐云翔点了点头：“以前在凌宵峰几乎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都可以见到，只不过近十多年来，我就没有留意到了。”
　　“近十多年来你上凌宵峰的次数恐怕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叶雅情轻哼一声。
　　“总比那小子来风雨楼的次数多。”齐云翔不在乎地道。
　　“难说。”叶雅情笑道。
　　齐云翔瞪了她一眼，转过头看着上官琉璃：“那你还在这里耽搁什么？还不快上凌宵峰？”
　　“齐朗庆他们说等你寿辰过了就带我们去，因为我们不知道地方，他们知道，心想着这样也许可以更快到凌宵峰。”上官琉璃有点怯意地看着他。
　　“他们又要去凌宵峰？”齐云翔重重地哼了一声，“干脆去那里长住好了。”
　　叶雅情伸手拍了他一下，两边的小辈两边住明明就是齐云翔默许的，可是同时却又是最多话的一个：“你不肯上凌宵峰，难不成还不让孩子们去？”
　　“不过他们这次去算是为了正事，让他们帮着一起去找可能会更快找到。嗯，就这样了，明天吃过早饭后你们就起程去凌宵峰吧！”齐云翔对叶雅情扁了扁嘴，转而对上官琉璃他们道，“不过，你们要告诉我，上官欣现在身在何方，我们去接他，找到解药后直接到风雨楼，这里有天下最好的大夫照顾着她。”
　　上官琉璃看了看轩辕楠，似乎在询问，这样好吗。
　　轩辕楠对她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有意让正瑜叔叔先去一趟山谷帮忙照顾你娘，不过如果各位前辈能将你娘接出来，未必是件坏事。只不过——”他转向那五人，“恐怕各位要多带些绳梯之类可以攀崖的工具了。还有，如果你们去到的时候，琉璃的娘还没有醒的话，大可不必多等，因为她可能会昏睡一个月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