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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少年戴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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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其,我三年二班情比金坚的同桌,也是我每次厕所游的忠诚伴侣。此人诙谐幽默,脸皮不薄,但是行为特征有点不明朗。刘鑫,是我前同桌。当初老仓听信某些任课老师的谗言坚持拆散我和刘鑫,我还一度很崩溃。但是很快我就本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思想方针,心安理得地带着戴其跟着刘鑫混。。。。。。
这不能怪我,我跟戴其虽然不安分,但综合看来,我俩属于三年二班的孬种。在暗中小动作很多,但是一拉上台面,一秒钟不到必萎。“按月轮组”活动如果正常进行,那么总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戴其、刘鑫三人会紧挨着坐在一起。我高中时数学不好,具体表现为一上黑板就蒙,但是李新军当时有个变态习惯,只要提人上黑板,百分之九十的人选就是我们仨。我曾深入分析过他这一变态习惯的根源,他是我高一时的班主任,换句话说,我当年是他的得意门生,所以他对我数学不稳的情况了如指掌加之对我很有感情,所以他对我有责任感。而刘鑫,高一时数学成绩很好,但到他手里被教坏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加之很没面子,所以他对刘鑫很愧疚。至于戴琪,排除她送礼的因素,实在没有原因。于是我做了个大胆的假设:李新军见我们仨经常混迹在一块,如果戴琪数学不好,对我和刘鑫影响很大。所以如果要提高我和刘鑫的数学成绩,戴琪必定不能放弃。
所以,一旦李新军说“下面找个人上黑板”,我、戴其、刘鑫基本上就是等死的煎熬。煎熬归煎熬,毕竟三个人,轮到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也还好。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一旦这概率临幸了我,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挂黑板。。。。。。这是个相当令人沮丧的事实。
挂黑板,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令我相当沮丧。但是没办法,本来数学就不好,一上黑板就蒙,一蒙就挂,一挂就灰暗。这是个难以改变的恶性循环。唯一的心理安慰是,她们俩挂黑板的概率和我半斤八两,要挂大家挂。但是人有没有气场,最关键的区别就是挂黑板后的反应。我跟戴其很孬种,每次挂了黑板,总是默默地低着头红着脸无比谦卑地回座位,相当对得起观众们看笑话的心理。但是刘鑫同学,之前说过,是神人,她挂完黑板,窝了一肚子火,斜了李新军一眼,在黑板处把粉笔头以抛物线状抛进了粉笔盒里,骂骂咧咧大摇大摆地走到位置坐下来转笔。各种迹象表明,刘鑫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刘鑫挂黑板后,确实有人蒙了,不过那人不是刘鑫,而是李新军。李新军看刘鑫这架势,有点怯懦,毕竟刘大神的气场逼在那。李新军蒙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走上前低头问刘鑫:“你是因为做不出来生气呢还是我提你上黑板生气呢?”这个时候的刘鑫,甩都不甩他,搞得他相当尴尬。
。。。。。。
刘鑫,就是大神,不拜她我们拜谁??
这件事我看在眼里,自然记在心上。我虽然很孬很低调,但是厚黑学也有些功底,日后再挂黑板后,我也渐渐嬉皮起来,用hip-hop的节奏跳回位置。久而久之,确实见到了效果。
那次月考后,就开始发试卷。
关于发试卷,我有话要说。每次月考完,有两种死法。一种是在不知道总分和各科分数的情况下,任课老师陆续发试卷。这种死法相当烦人,因为每发一次,就痛苦一次。万一碰上一天都没有某位老师的课,那这种痛苦还要多承受一天。另一种死法就相当痛快了,成绩出来后,班主任拿着总成绩单到班级一报,一刀下去立马见血。死在这种刀下,真是做鬼也风流。反正知道分数了,试卷你爱怎么发就怎么发,随你便,老娘还不稀罕看到试卷呢。
那一次,是第一种死法。某个课间,我们仨依次被发下数学试卷。当时我们看着各自摊开的试卷,教室里很吵,只有我们仨相当诡异地沉默。我们的分数依次是,我122,刘鑫123,戴其124。这个分数,在上完四年大学的我看起来相当不错了。但是当时,是真心很丢人。这么说吧,我们仨那次的分数在平均线以下。我们仨正沮丧着,一同学过来,走到我们桌边,说:“戴其,李新军喊你带着试卷去他办公室。”我们都愣了一下,戴其拿起试卷屁颠屁颠就去了,回来时相当悲痛相当难以释怀:“被拉过去说了一顿!我们当中明明是我考得最高,为什么就说我?”
是啊,戴其是我们仨当中考得最高的,为什么把她喊办公室去?排除戴其送礼的因素,那就是戴其比我和刘鑫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