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不能弃[种田文]》安然自在

26、猜测用心

　　“杜先生，请你不要误会。当时乐乐醒过来的时候就叫我爸爸，我也不知道原因，因为我的否定他还哭过两次。我受不了孩子哭，只好顺着他，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叫，没改过口。在医院我一直盼着你们到来，只是医生和警察都把我们当父子，还斥责我不要遗弃孩子。我也想过把孩子留在医院，实在做不到。这么快离开医院，一方面是看乐乐没什么事了，另一方面好些人来看热闹。其实说那么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因为乐乐把我认作他的父亲，我被叫了几天的爸爸也把他当半个儿子。吃饭前也跟你说过了，我主要是不想乐乐受伤害。你才是他真正的亲人，如果你害怕我把你的儿子占去，你可以马上把他带走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不过你还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把他带走吧，我不想听到他的哭声。”林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自己都觉得很凌乱，不知道杜烨能不能听懂。
　　“你别着急，我没有那个意思。乐乐那小子能这么得人疼，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不乐意。我只是怪自己没有把他照顾好，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实话，听到他叫你爸爸叫我坏人我心也是会疼的，毕竟放在身边养了几年。”杜烨的眼神暗了暗，其实他的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外露，更何况把自己的心情说出去，可能是对方温润的气质，也可能是他爱乐乐如子的那份心让自己卸下防备吧。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和乐乐熟悉可能要几天，称呼却很容易牢记，刚刚他叫你爸爸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林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在乐乐这件事上总觉得自己反客为主，怎么做都不自在。
　　“对，先从称呼上熟悉吧，其他的慢慢来。”他是不会告诉林良，那小子对他已经有点印象了，却还是把他当坏人，把林良当自己的亲爹的事。他也问过当时给乐乐做诊断的医生，他的说法是乐乐对林良的记忆很深刻才没把他忘记，事实上那是乐乐第一次看见林良，怎么睁眼就认他为爸爸？难道是林良对乐乐做了什么？如果是这样，他图的是什么。他查过林良的底细，从他和亲人通话也知道他去B市为了借钱，难道是为了钱？不对，他救乐乐是偶然，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也没能力查到乐乐的身世，更何况当时他也极力否认自己不是乐乐的爸爸。难道是放长线钓大鱼？问题又返回了原点，他不知道乐乐的家底，如果是一般家庭呢？哪来的大鱼。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林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乐乐做了些什么，导致乐乐睁眼就叫他爸爸，而且那作用短时间没有失效，把乐乐带回来的确是林良的一片好心，没有其他因素的参合。林良身上有秘密，这人他看不透，温和的气质把其他的都掩盖了。
　　“行，我先把澡房收拾一下，待会儿你也去冲个凉吧。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锁着那三间房是我家人的，我也不方便动它，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
　　“没关系，是我打扰了，有个睡的地方就行。”杜烨更差的地方都睡过，睡沙发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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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吕秀那边被林良挂了电话，气得不行，拍着桌子说：“这败家子翅膀硬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了，反了天了。”想再拨回去骂他一顿被李茹按住了手。
　　“妈，你也别生气，二弟可能是有事情才会挂你电话的，为这小事气坏了身体不值当。”李茹轻语安慰，她可不能让林良和婆婆有缓和的余地，现在林良是个穷鬼，身上没什么好处，还想来这边拿钱，他想得美。她知道林良荒地的租金是借的，那更加不能再跟他沾上关系，那地方从来没听说过赚到钱的，不亏死就算了。现在房子虽然写林望的名字，难保林良落魄了不会来闹着要回买房的50万，让他跟婆婆闹得更僵，以后有什么都有婆婆压着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可不能让婆婆打电话回去，万一林良把婆婆哄好了怎么办。要让婆婆永远记恨林良。
　　“难道就让他这样顶撞我吗？”吕秀还是愤愤不平，从来只有她挂林良电话，哪有林良挂他电话的份。
　　“说不定二弟很快就打回来道歉呢？你也要给他一个机会。”林良敢挂电话，就不会再打过来，他作了决定的事是不会反复的。果然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接到林良的电话。
　　“好呀，那个败家子。他不打电话道歉是吧？行，那他以后也别打过来了！”说完怒气冲冲地回房去了。
　　李茹听着婆婆甩门的声音，勾起嘴角笑得妩媚，心情舒爽，仿佛能看到房产证上面添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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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早上林良起来的时候杜烨就醒了。打了个招呼，林良就忙了起来，他今天要把田都种好，不然谷芽发得太长不好用。对于杜烨的安排他又犯难了，总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去田里吧，过门是客，不能陪着就算了，哪有把客人往田里带的，看来只能让乐乐留在家里陪杜烨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和杜烨说了他今天的安排，会把乐乐留在家里让他和奶奶一起带。乐乐不乐意了，他要和爷爷去建房子，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怎么建房子呢。乐乐死乞白赖，最后杜烨表示他也想去工地，看看这边的房子是怎么建的。林良只好应允了。
　　林良做起了昨天叔叔的活儿，和婶婶配合，下午5点左右就把叔叔的田全都弄好了。他和婶婶直接到了荒地那里，三亩水田已经整好了，只等婶婶过来撒谷种了。应该是多了杜烨和李树根的帮忙，建房子用不了那么多人，才会有人手去整水田。
　　杜烨和李树根挥汗如雨地递沥青布上屋顶，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卖力，以为只会在旁边看着，毕竟他们都是客人。刘意在旁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杜烨，乐乐则是低着头蹲在地上生闷气，画圈圈。发生什么事了两个孩子的态度居然两极分化？
　　林良走过去把乐乐抱了起来，刘意也跟了过来。
　　“乐乐谁惹你生气了？”林良心眼挺坏的，他喜欢看乐乐气呼呼的样子，像只鼓着气的青蛙。
　　小孩子儿抿着嘴，斜着眼睛看杜烨。林良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没发现什么异常呀。
　　“叔叔，今天杜叔叔不用梯子就能从屋顶下来，那一跳可威风了。爷爷还要走梯子呢。”刘意好崇拜杜叔叔，他像电视里可以打怪兽的超人一样厉害。唉，自己这小身板什么时候能像杜叔叔那样可以扛很重的东西，也可以从屋顶跳下来呢？
　　乐乐被郁闷到了。昨天晚上还说努力喝牛奶长得比坏爸爸一样高大，谁知道今天看到坏爸爸又添了项技能，而且是他望尘莫及的，他要猴年马月才能从他手中保护爸爸不受他欺负？
　　这小样儿被郁闷的样子看着就乐呵。“长大也是需要时间的，只要你好好喝牛奶，好好吃饭，以后就能超过你杜爸爸一样了。”可不能打击孩子的士气，就算那愿望遥不可及，只要是积极向上的，都是可以鼓励的，更何况这能一箭双雕呢。
　　杜烨听得嗤之以鼻，就凭这好吃懒做的小混蛋，只会吃成个胖子。
　　“那要多长时间？”乐乐抬起头，期待他爸爸的答案。
　　“等到你不用喝牛奶就可以了。”说多长时间他也不懂，用牛奶来衡量实际点。
　　乐乐听完精神起来：“我今天晚上要喝两瓶，快点把牛奶喝完我也快点长大！”
　　林良囧了，孩子就是孩子，难道喝完家里的牛奶就买不回来了？还有他是不是忘了当初尿床就因为晚上喝了牛奶，现在还敢喝两瓶。算了，不提醒他了：“只要你喝得下，喝几瓶都行。”把孩子放下，到杜烨身边想把他的工作接过来。
　　“杜先生，让你干这粗重活真是不好意思，让我来吧。”林良伸手想接过杜烨手里的沥青布。
　　“没事，这样能更快融入乐乐现在的生活，他接受起来更容易。”杜烨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他是想震慑乐乐，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到时候用武力压迫他回去也是可以的。闲着也是无聊，做事打发时间还能联络感情，毕竟还要住几天呢。杜烨打量林良，这人穿这身衣服也掩盖不住他温润不凡的气质。
　　林良也不矫情，爬上了屋顶去铺沥青布了。杜烨看着他矫健轻盈的身姿，一点也不像干农活不到一个月的人。
　　多了两个人的帮忙，天黑前这个棚屋盖好了。地面先将就着，明天买些细沙回来铺上，再弄些板凳，木桌就行。
　　晚上林良让杜烨给乐乐洗澡，乐乐摇着头不乐意，杜烨趁林良给乐乐找衣服的空隙，瞪了他几眼，乐乐怂了，认命低下头来，嘴里嘟囔着“坏人”。洗澡的时候乐乐不配合想着捣乱，杜烨用眼神把他杀得落花流水，叫转身就转身，叫抬腿就抬腿。刘意在旁边看着，对杜烨的崇拜度又上升了一层，乐乐还是得他亲爸爸治。
　　乐乐不用他洗澡，林良在计划要种什么菜，每种菜要种多少。明后天那机器应该到了，接着各方面的工作都要展开，菜苗要育，后院的菜要清理。有机蔬菜不是那么容易种的，现在上天给了自己作弊的机会，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布置阵法，画符，这两项现在都不方便去做，怎么办？林良想得脑瓜子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良还打算让乐乐和杜烨一起睡的，想想那沙发，想想杜烨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床和身边的刘意，算了，熟悉也不差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