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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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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谈谈兵士们是如何获得成功的。如前所述,兵士们具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他们准备将所有的门一扇接一扇的打开,需要说明的是:他们并没有忘记做记号。在这种可能里,所有的门中必然有一扇通往兵士们的美好未来。兵士们就如同在解一道冗长的一元一次方程,只要具有耐心,迟早将会得到答案。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所有的门都不是故弄玄虚。也就是说,每一扇门都能通往一个未来,通往一个艺术家的住宅。考虑到所有独立特行的艺术家都不喜欢过群居的生活,这种可能发生的概率也很大。但是我并不打算在这种可能的基础上继续我的故事,毕竟可供选择的答案太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也不喜欢让我创造出来的人物无端受罪,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待穷尽的可能。
从前有个晚上,一大群兵士明火执仗,在一个类似蜂巢的大地穴里伺机而动。终于,他们等到了机会。其中一个兵士推开一扇门,鬼鬼祟祟的走了进去,走进了黑暗中,他的同伴则在外面等待着他的惨叫,但却一直没有等到。如你所知,寂静与黑暗是最可怕的东西,兵士们陷入了不安中。又过了一会,当所有人已经都绝望,准备去开下一扇门的时候,那个兵士方又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他的同伴们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他满脸的欢喜,一口咬定这扇门里面就是艺术家们居住的地方——显而易见,这对他的同伴们而言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但如果他知道了他的同伴们因为自己没有遇上意外而失望,他还会不会冲出来就难说的很。但现在既然他已经冲出来了,而且还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把这个消息大声喊了出来,那他就完全不能阻止所有的人一起向这扇门里涌进去。
兵士们一声呐喊,冲了进去。门里面是相当长的一段过道,路面大概是因为使用过度的缘故,显得十分崎岖,而且过道里完全没有光亮,很容易发生事故。但兵士们举了火把,这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冲过长长的过道,来到一个拐角,冲过这个拐角,眼前又是一个拐角……就这么拐来拐去,兵士们脑袋都开始有些发晕,只是惯性的拐着弯向前冲,冲着冲着突然只觉眼前一亮,什么都是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原来兵士们从自营寨出发开始整整折腾了一夜,天早就亮了,此刻已近正午时分,太阳烈得很。兵士们适应了从黑暗到光明的转变后,发现自己已经冲出了过道,重新来到了地面上。兵士们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的地面上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坑,很显然,自己就是从这里面冲出来的。大坑的后面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地,阳光下泛着波光粼粼的碧绿,象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海洋——原来自己忙活了一夜,结果就是穿越了这片草地……很显然。兵士们的心情糟透了。
如果兵士们向前看的话,心情又会有很大的不同。在他们正前方是一排排整齐的竹楼,以及条条用篱笆隔出的小路。楼上有人,路上也有人,男女间或,不可一概而论。左前方是一条斜插过来的小河,细心的兵士一眼就能发现:这正在是自己营寨前流过的那条小河,原来它流到这里来了!接着就会想到:自己原来只要一直沿着这条小河步行而下,就可以来到这里,如果自己砍棵树做条独木舟,势必还会更加省力省时——无须讳言,这是个令兵士们心情更加糟糕的发现。河边有人在淘米,洗衣,以及洗其他一些能洗的东西——那是一群面容娇好的女子,其中有些童心未泯,放下手中的工作互相泼水嬉戏,呈现了青春的活力。还有些则稳重贤淑,她们在劳作的同时低声交谈着,并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总而言之,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啊!但是既然兵士们来了,这一切就统统被打破了。女子们停下了劳作与打闹,诧异的望着这些陌生人——不仅是她们,那些楼上与路上的人们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兵士们吸引了过去,摆出目瞪口呆的架势,与兵士们对视着。
我们知道,在出发的时候这是一群穿戴整齐的兵士,拥有军人的威严,他们自信自己对女艺术家们有很大的吸引力,能让她们在第一眼看见自己的时候就不可救药的爱上自己——如你所知,这是天底下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经过一夜的折腾,兵士们的盔甲已是东倒西歪,上面落满了灰尘,青苔,蜘蛛丝,以及其他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脸上或者是黑黑的——那是泥巴,或者是红红的——那是马蜂蛰出来的包,又或者是乌青一片,象是涂了一层烟灰。总而言之兵士们根本就是惨不忍睹,活象一群逃荒的难民,更要命的是他们手中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如果我是一个在河边快乐的淘着米的妙龄女子,在我与同伴快乐地谈论着谁的腿比较长的时候光天化日下有这么一群举着火把的难民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份。如果我胆子比较大,我会转身拔腿就跑;如果我胆子比较小,那么我会跑的更快,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想起什么很难说,可能是邻居王二,也有可能是王二养的那只老母鸡,但只有在疯了的情况下我才会想到自己是否有必要爱上其中一个难民。
毫无疑问,河边的那些女子也如我所想。也就是说,她们丢下了手中的活,头也不回的向竹楼里面退去。这个事件对兵士们来说是种打击:爱情被自己吓跑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接下来兵士们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对策,也就是说,我们的故事又走到了岔路口,有两种向下发展的可能。在我看来这两种可能发生的概率是五十对五十,因此有必要分别进行叙述。
第一种可能是这样的:女艺术家在兵士们面前临阵逃脱,拒绝了与兵士发展爱情的可能。兵士们感觉到了很大的耻辱,同时觉得自己这一夜的苦不能白吃——其实不止是这一夜,应该还包括了帮另一些兵士修建房子的那段时间。于是兵士们丢掉火把,冲了上去,也不问青红皂白,抓住一个姑娘扛着就走。如此一来,兵士们的行为就变成了抢亲。但是我想他们早就料到了这种可能的发生——如果是正当去的谈恋爱,我还没有见过谁会穿上盔甲带上兵刃的。需要说明的是在这种可能里盔甲与兵刃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如果没有它们,兵士们就可能被闻讯赶来的男艺术家打的头破血流。但是现在有了他们的存在,男艺术家们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竹楼里,看着自己的女同胞被活生生的抢走,除了在心里想着他们可真不是东西外别无他法。
考虑到这是一群具有一定情调的兵士,事情的细节也很有可能并不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样。如你所知,那是一些身姿曼妙的女子,具有修长的双腿,雪白的肌肤与丰满的□□。兵士们之所以能发现这些是因为她们在奔跑,她们通过奔跑表现了她们的婀娜多姿……也就是说,兵士从她们的奔跑当中感受到了美感与诱惑,而且不能抵挡,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忍不住就冲了上去……这种说法虽然与上面所述有些出入,但是所得到的结果大致都是一样的:兵士们抢了女艺术家为妻。由于当时在河边的女艺术家毕竟是少数,满足不了全部人的需要,冲在前面的就直接抢了她们为妻,冲在后面的只能退而求次,冲进了那一座座的竹楼里——他们有盔甲与兵刃,而且人多势猛,所以他们具有这个权利。吕布本不应在这个队伍里,因为他已经有了貂禅,而且很爱她。事实上他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呆呆站着的,但是后来就终于挑选了一座竹楼,并且冲了进去——这可以理解。众人都在捕获美妙的女子,只有我无动于衷,如果是我,我也会受不了。事有凑巧,吕布所抢到的那个女子正是自己上次在密林中遭遇的那个假扮成木瓜的女艺术家——作为一部小说,你必须允许有这种巧合发生。
关于吕布抢亲这件事,过程是这样的:吕布受到了兵士们的影响,决定去抢个老婆——或者说是二奶,于是他来到了一座竹楼前。其他所有的竹楼都是用碗口大小的老竹子搭建,惟有这座竹楼用最纤细的竹子搭成,其他所有的竹楼都是表现出一种深沉的黑色,惟有这座竹楼呈现淡淡的青色,仿佛一件美妙的工艺品。吕布看了,觉得很喜欢,于是就冲了进去。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小院子,两旁种着些很雅致的花草,地上铺满了黄色的细沙,细沙上面还用白色的石板砌了一条小径,曲曲折折的通向另一面竹墙,另一扇门。吕布漫步其中,感到身心得到了很大的放松,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第二扇门前。吕布推开门,顿时豁然开朗,他的身前是一大片粗糙的土地,上面竖立着一排排整齐的竹楼,黝黑的老竹子与暗红色的土地相与成趣,竹楼的尽头是一大片草地,还有条小溪蜿蜒而过……原来吕布推开的是进来的那扇门,这扇门是两面开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就很值得研究。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吕布所见的那些花草除了让人身心放松外,还有一个用途,那就是构成了一个奇妙的阵势,吕布走在其中,不知不觉的就迷了路——但可以肯定是,这座竹楼的主人并不是诸葛亮先生。吕布感到很震惊,同时也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决定再走一遍。可想而知,无论他走多少遍也都不会明白,因为这简直就属于巫术的范畴,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但有个事实我们很清楚:吕布事实上是在原地转圈,每多走一遍就是多转一个圈,只要还是个人,这么转来转去迟早会晕掉。何况由于吕布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认识了路,那就不妨走的快一点——这是一个糟糕的决定——当他快到一定的速度时,就不可抗拒的跌倒了,并且昏迷了好一阵子。醒来的时候吕布感到整个脑袋冷飕飕的,仿佛泡在一个大水桶里,睁开眼一看——可不是么,自己脑袋下面果然是个大水桶,水质清澈,如果吕布没有看错的话,里面还养着几尾红色的金鱼。金鱼瞪着眼睛,感到了异常的困惑,如果它能说人话,他一定要问问吕布现在在干什么——这对吕布来说可不是一个好问题,因为显而易见,他现在可是被人倒吊了起来,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一个俘虏,这可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吕布略微挣扎了一下,感觉绳子绑的并不是很稳固——可以想见,绳子的主人并不擅长此道。这时旁边有个女声说:“别动!说你呐!”吕布听到了这个声音后并没有感到慌张——作为一个被别人吊起来的俘虏,应该早就对这么句话有所准备;另外既然他明确了绳子绑的并不是很稳固,所以也就无须感到慌张。吕布甚至先从容不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首先进入吕布视线的是一张青色的椅子,上面有两段绷的紧紧的脚面,脚趾很纤细,然后是两条雪白的小腿,再往上就是一个脑袋——原来她是抱膝而坐的。这个座姿也说明了她并没有什么敌意。她故意把眼睛瞪的很大,看起来就象那些金鱼。吕布一下子就认出了她,于是说:哦,原来是你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那个女孩眨巴了眨巴眼睛,没有说话,看起来不打算告诉他,两人就这么相对而望,过了一会后她还是开口了,她说:我叫透明。自此我们终于知道,那个假扮成木瓜的女艺术家的名字叫做透明,这是一个好兆头。
吕布与兵士们从地洞里走出来时,透明正在自家后院里浇花,喂鱼,或者是干一些其他的事情,总之就是正好不在外面。等她听到了一阵喧哗走出来时,发现已经有个陌生人倒在自家前院里。透明走过去,认出了他是吕布,于是打算把他拖到屋子里去——如果是别人,就拖出门外去喂狗。这个过程很累,但是她乐在其中,而且不打算叫别人来帮忙。在把吕布拖进去了后,透明坐下来休息,但突然又想到吕布醒来后自己对这件事无法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又匆匆忙忙的把他绑了起来。透明后院里有最好的牛皮筋,这玩意一遇水就会剧烈的收缩,用它来捆一个居心叵测的闯入者无疑是上上之选。但透明怕这样会伤着吕布,于是改而选择了麻绳,同出于上面这个考虑,她并没有绑的太紧。这说明她并不是不擅此道——事实上打她的主意的人很多,否则也就没有必要在前院摆出阵式。而是由于她对吕布比较优待的缘故。她把吕布绑了很多遍,最后一次终于做到了不紧不松恰到好处。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因为她又想到了吕布在醒来后有不问青红皂白就袭击她的可能,于是又把吕布吊了起来——这说明她其实也知道绳子绑的是并不牢靠的。尔后透明又准备把吕布放在水桶里起泡一泡,以便让他尽快清醒,自己好在与他达成一致后把他放下来——如你所知,一个人被倒吊久了脑袋会充血,智力会受到影响。于是透明去搬了一个水桶过来,为了显示自己的可爱,还往里面放了两条自己最喜欢的金鱼。随后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吕布放进去泡一泡,但问题在于此时她又担心万一自己设计的机关(绳索与几个滑轮)失灵,那么吕布就会淹死在一个水桶里,于是又改用手泼水的方法。她走上前去,将小小的手掌合拢,放入了清澈的水中,调皮的金鱼游了过来,打算与她亲热一下。她蹙蹙眉,轻声的呵斥它们:去。然后将手从水中举了起来,把水泼在吕布脸上。此时一缕头发落了下来,挡在她的眼前,她一抬手,将其捂回了脑后。然后又把手掌放入了水中……以上这个步骤透明重复了很多次,以至于她胸前的衣裳都被打湿而坠了开来,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胸膛——如果从吕布的角度看过去,就肯定不止看到这些。吕布闭着眼,在距透明很近的地方平缓的呼吸着,这让透明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莫可名状……当然,这都是吕布醒来之前发生的事,吕布对此一无所知。
在吕布醒来前发生的一切都由透明做主,可以想见,这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吕布肯定不能体会到这种愉快。吕布醒来之后,愉快的气氛得到了维持,但是没能维持太久,作为作者,我觉得有点遗憾。
吕布心怀鬼胎的被倒吊在一棵大梁上,没感到丝毫的羞辱,反而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抢透明为妻,而此刻透明就在他眼前。也就是说,他与透明太亲近了,一个人和自己要捕获的猎物太亲近,就会难以下手,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吕布尚未能从这个困境中摆脱出来,于是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被吊在大梁上,甚至面含微笑的和透明闲聊了几句。与此同时,透明也陷入了一个窘境中:她把吕布醒来之前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都考虑到了,但却对吕布醒来之后自己要面临的一些最基本的问题缺乏准备。比如说:该怎么把吕布放下来。其实古往今来把人从大梁上放下来的方法就只有一种,真正的问题在于:透明怎样才能找到借口把吕布从大梁上放下来。如你所知,既然已经把一个人吊了起来,那就绝不能随便就把他放了下来,这不但对吊人者的智慧是种侮辱,更诋毁了被吊者的尊严。事实上透明很清楚吕布是干什么来的--在把吕布拖进屋子之前她先出去门外看了看。如果吕布与门外那些人是同一来路,那就更不能轻易放下来,因为自己会有危险。拒绝这种危险的最好办法是一刀把吕布砍了,但透明不愿意这么干。她很享受这种危险的气氛,也就是说,她对危险趋之若骛。如果她是这样一个人,那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无论如何,透明绝不能没有来由的就将吕布放了下来,这事关透明的尊严与矜持,对女孩子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总而言之,两人就这么干耗着,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琐事,看起来很是亲近的样子。假若吕布不是脑袋朝下的,或许他们会一直这么干耗下去,直到睡着了为止。但吕布脑袋朝下,这毕竟是一个违反自然规律的姿势,吕布又不是蝙蝠,对如何倒着睡着这件事所知甚少,倒的久了,难免有些难过。具体表现就是脑袋发胀眼发花,不但语无伦次,而且不时咬到自己的舌头。吕布觉得难以忍受,于是左右一用力 ,挣脱了绳索,接着一个鸽子翻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下。这样一来僵持就被打破了--其实此时吕布也可以再找张凳子坐下继续与透明聊天,保持愉快的气氛,但是作为作者,我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在我的小说里发生……吕布站直了,觉得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拼命的去抓后脑勺。透明则继续瞪着眼睛看着吕布,抱着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吕布从透明的反应中得到了启迪,于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一手抓脖子,一手钳腿,想要把她扛上肩头。但是透明对这个方法有异意,她说:这样太累,换个姿势不好么?吕布伸出去的手一下僵住了,他问:什么姿势?透明眨巴眨巴眼睛说:你难道不会用别的姿势抱女孩子么?吕布大感意外,脸顿时就红了,恨不能扭头就走。透明噗嗤一笑,抓住吕布僵在空中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肩后,低声说:抱吧。吕布另一只手抄起透明的大腿,于是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呆在原地等透明的下一步指示。透明说:走吧。于是吕布拔腿就走,吕布的步子很快,立即就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中。这时透明又说话了,她问:你要走去哪里?吕布这时候才想起来,这院子是一个迷宫,若没有人指路,自己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去。若自己要硬闯,就一定会再晕倒一次,与上次不同的是,由于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晕倒,届时没有人用水将自己泼醒,自己就很可能被闻讯赶来的野狗,老鼠,或是其他一些动物吃掉。吕布感到了害怕,于是把透明放了下来,打算和她讲和……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我接下来就可以写写吕布是如何与透明讲和的--毫无疑问,在这个过程里依旧是透明说了算,两人其实是在合演一出双簧。出于这个原因,我非常不喜欢这个吕布,如果吕布是这样,那就还不如我。因此有必要改写如下:吕布从绳索中解脱了出来,想到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不妨继续做下去。于是吕布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抓脖子,一手钳腿,立刻就把透明扛上了肩头。透明支支吾吾的表示了不满,但是吕布没有理会,扛着透明就来到了院子中,并嗡气嗡声的要透明指路。透明紧抿着嘴唇,不与吕布合作,而且态度非常的坚决。吕布拿她没有办法,同时意识到硬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于是只好返回到了屋子中,用绳子把透明捆了起来,准备暂时在这里住下去……过了没多久,他又把透明松开了,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不被捆着,透明对自己就是无害的。他到也不怕透明会逃跑--这里是她的家,她能跑到哪里去。另外据透明说,她能够做饭给吕布吃,而且保证不下毒,但如果她一直被捆着,那么两个人就都会被饿死。很显然,这才是主要原因……
事情还可能是这样的:吕布扛着透明来到了院子中,要求她指路,如果不指,就把她头发全拔了,然后用蜡将毛孔全封上。据说受到如此折磨的人不但这辈子都长不出头发,就连来生都只能投胎做秃子--不过我很怀疑吕布是不是能说到做到。但不管怎么说,透明相信了他。也就是说,她感到了很大的恐惧,无奈之下只好给吕布指出了正确的道路。吕布于是扛着透明大步走出了透明的家,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了归程。但在地洞里又出现了难题。如前所述,地洞里有无数道门,而且难以分辨。兵士们来的时候依次做上了醒目的记号,回去的时候只要寻找距离自己最远的那扇没有做上记号的门即可。但问题在于:当吕布在透明家里折腾的时候,兵士们已经通过那扇门回到营寨了。细心的兵士们为了防止意外,把原先硕大的记号全部抹掉,改代以一种类似微生物的记号。总之吕布就是看不出来,透明也是爱莫能助。吕布想到了做条船顺着那条小溪划回去,或者是穿越那片浩瀚的草地回去,但这两个办法都具有未知性,需要吕布坐下来好好的进行研究。而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吕布又饿又困,只好又扛着透明回到了她的家中,作为交换,透明必须做饭给自己吃……可以看到,这种可能与上面那种其实是殊途同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