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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包青天]秋娘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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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衙役夹架走的蓝衣人,正是展昭。
日前有民妇拦住包大人的轿子,尚未喊冤已经晕倒。虽事后经开封府的主簿公孙先生精心救治调养,却依然是身体虚弱精神不济,只勉强说了家境住址判案结果就再次晕倒,由于刑期迫近,包大人便派自己和王朝马汉先来黄沙县明察暗访。
进得大牢,展昭塞给狱卒几枚制钱,便入住了那名被夹断双腿杖责六十的死囚牢旁,“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展昭搭讪,无奈隔壁的死囚恍若未闻,便再接再厉,“小弟叫阿昭……”
“喂!吃饭了!”一声吆喝,牢门被打开,送饭的狱卒走了进来。展昭眸光一闪:狱卒沉重的脚步声旁还伴着轻若鬼魅的脚步声!
展昭迅速扭头向牢门处,迎光一眯眼间,竟连他也未看清对方的身形,只闻得衣袂轻动,那人已溜身伏上自己斜对面的房梁。展昭不由心中一赞:好俊的身手!仿佛感受到展昭眸中的赞许之意,那梁上之人与展昭对视,眸中含笑,华彩焕然。
这双眸子让人过目难忘,展昭立刻想起方才在茶楼里的那位少年——听到无赖欲对新孀不轨便立刻要打抱不平的侠义少年。
边思量这少年的意图,边思量如何能从颓然死寂的张颂德口中套话,展昭眸子一转,冲放下牢饭即将离去的狱卒大声责问:“喂!这东西怎么吃啊!”端起牢饭递出木栏。
转身看到展昭的举动,狱卒心中火大,一把夺过饭碗摔在地上,指着展昭的鼻子吼道:“不能吃就别吃了!再啰哩啰嗦,我马上把你抓出去打一顿!”
“我怕你啊!”展昭继续挑衅。
眼见狱卒从牢房角落抄出一根木棍就要揍上去,那边的死囚却突然开了口,“李小哥何必跟这个新来的计较呢?”
那狱卒看了看死囚,终于丢回木棍,狠狠啐了一口,冲展昭道:“张大夫给你求情,这回就饶了你!”
目送衙役出门而去,展昭满脸笑容地蹲身到最靠近死囚的木栏旁边,搭手扒住木栏搭讪道:“兄弟!你真够仗义的!你叫什么名字啊?没想到那个狱卒竟会听你的话?”
“我叫张颂德。”死囚扯扯嘴角苦笑,“我以前给李小哥的母亲治过病,所以这次只是凑巧而已。劝小兄弟你还是谨言慎行,不要得罪他们的好。”看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光景,神清眸澈,意气飞扬,想来自幼便在父母疼爱下,哪里知道社会险恶。
“原来张兄是大夫。像张兄这般仁义为怀,悬壶济世,怎会入狱?”
“此事说来话长……”张颂德压下心底涌出的死寂倦怠,努力的打起精神跟这少年解释前因后果,他只希望这个少年能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所行无错就可以的,会有莫名其妙的陷害、冤枉临到你的头上,而你所能做的,无非是小心再小心,尽量的不要与人争执结怨。
“如此说来,那县官是有意冤枉你了?”展昭拍掌重击在木栏之上,望着张颂德被夹断的双腿怒声问道。
“何人如此喧哗?!”牢门打开,黄县令面色不善,他闻报今日张颂德居然出声讲话,心中便有些忐忑,急忙亲自前来牢中察看,哪料在门口就听到竟有人敢高声斥责自己有意冤枉囚犯,恨恨瞪了狱卒们一眼。
“回大人,此人是打架刚刚给押进来的。”狱卒们心虚道,这是巡捕刚刚从茶楼带回来的,听说是跟钱东钱昌打架,原本想着若是此人拿不出足够的保释费,就押几天然后送给钱东钱昌去揍一顿换来几个喝酒钱,哪知此人竟如此出口不知轻重,莫要牵扯了自己等人才好。想着,手中木棍便不由加重了力道朝着木栏内左右戳捅过去以向县令表忠心。
展昭避闪得并不快,仿佛那些木棍本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每每的总不过是擦衣而过,并不真的想碰到他一般。
黄县令越看越怒越疑心:不但百姓对张颂德一案交头接耳,就连自己的手下也对自己颇有腹诽了吗?恼羞之下大喝一声:“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将县官红白交错的面色收在眼底,展昭抱臂当胸冷然道:“你可知服人以德非以权?若你为官清正不怒而威,我自然心悦诚服叩跪为敬。否则不过跳梁小丑怒而无威,岂配让人叩跪?”
“大胆刁民!今日本官不但要你跪,还要你从本官□□爬过去!来人呐,把他给我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