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致意》伍柳

3、三个同为M的来信

　　SHERLOCK在船上观察了一下，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这个伪装来参与命案还是比较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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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垂德做警&&&察已经十多年了，从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小探员到现在接近中年的探长，他自认为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他最擅长也是最大的优点就是踏实努力敬业奉献。所以虽然为此牺牲了众多的休息、假期、娱乐以至于婚姻，但他觉得，如果能为伦敦减少一些犯罪，为人们挽回一些痛苦那么，一切都非常值得。他知道Mycroft也是这样的人——虽然他们做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算再怎么被他放鸽子，探长也没有真的抱怨过什么，和朋友度假不是也很不错吗？
　　他在宴会上取酒的时候碰到了以前案子中的一些当事人，闲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关于主办方罗诺德·阿德尔先生的一些八卦，据说他曾经非常穷困潦倒，不知道因为什么发了一笔横财，突然就显贵起来，就这样毫无根据的挤进了社交界，人们虽然承认他的确很有钱，但很多人都认为他粗俗，冷漠，毫无趣味，也没有什么商业手腕。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服务人员跟着负责安全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的跑到宴会厅寻找阿德尔先生，作为一个感觉敏锐的探长，他立刻意识到这次假期泡汤了。
　　阿德尔先生有些紧张，带着探长从偏厅离开前往事发现场，路上服务生断断续续的说着她发现尸体的过程：
　　“341房间住的是诺赞·斯茂先生，他只有一个人，下午4点左右他入住之后就告诉说要休息一下，要求宴会开始前把他叫醒……我在开始前半小时的时候去叫过他，他当时似乎还没事，只说知道了……”
　　“你当时进去房间了吗？确定是他本人了吗”
　　“不，没有，他没有让我进去，只说了知道了，然后我就离开了，刚才我去客房做清洁，就发现斯诺先生已经死了。”
　　341房间是贵宾房间，除了精致华丽的窗帷，宽大的双人床，优雅的会客小厅，古典的布艺沙发还有供客人办公的全套设备，探长打开门就看见斯诺先生坐在一张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宽大的前额上只有一个血洞，少量的血迹蜿蜒下来，表情扭曲，似乎在死前看到了恐惧的事情。房间里没有搏斗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非常整洁简单，他身后的窗户大开，窗帘随着海风摆动。但是，探长还来不及查看所有现场情况，他就被一个细节吸引了全部的精力：在斯诺先生面前的书桌上有一叠白纸，最上面一张只写了一个字母“M”。
　　莫里亚蒂。这是探长的第一反应。
　　会是他吗？探长一下子神经绷紧到了极致，他当然相信莫里亚蒂是存在的，绝对不是Sherlock的杜撰，根据在巴兹医学院楼顶发现的血迹检验他相信莫里亚蒂已经和Sherlock同归于尽了，难道他没有死吗？又或者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巧合？
　　“探长先生，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船上只有负责安全的船员，没有专业的警&&&察，我们一切都听您的安排。”阿德尔先生非常紧张，他肯定是要担心在船上发生这种事情引起骚乱的，这一定会影响到他的生意。
　　“告诉所有相关的工作人员暂时不要公开消息，监视好你们游轮上的皮艇等设备，防止有人私自离开，马上联系海上巡&&警，请求他们的帮助。现在，把华生医生请来，我要他帮忙验尸。”
　　阿德尔听到“先不要公开消息”的时候就有点如释重负了，一边应承，一边吩咐人做事。
　　John赶到的时候，探长正在和船员了解情况，他已经知道了船上的监控系统运行良好，登船的人员登记正常，工作人员也运行正常，肯定没有私自登船和私自离船的人员，武器等等都由专有的安全部门保管，目前还没有发现丢失枪&&支的情况。
　　John看着眼前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死亡，又是死亡。
　　他检查了这位斯诺先生的情况，确认死亡时间是在一两个小时以前，也就是5点到6点左右，根据服务生说5点半的时候还有人回答她的问话，估计死亡时间在5点半之后，死者其他部分正常，没有捆绑或其他伤痕，也没有发生急性病的迹象，致命伤只有额头的枪伤，一枪致命，凶手应该比较熟悉枪&&支的使用方法。
　　“只因为有人回答服务生的问话就能确定他是在5点半之后死亡吗？就没有可能凶手替他回答？毕竟服务生并不熟悉每个客人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你**他妈……你是谁，你们在干什么！不要让闲杂人靠过来！”阿德尔先生冲工作人员发话。
　　“哦，我是个记者，记者当然无孔不入，麦克·唐纳。”那人自报家门，这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个子挺高，脸胖的像是奇怪的浮肿，没有穿礼服，而是套着皱皱巴巴的休闲服，John觉得这人像是非常匆忙的从哪里跑来了一样，但是看他的举止应该是个非常干练的人。
　　探长非常挠头的要求他为了船上的治安保持沉默，而这位记者不依不饶的要求除非让他跟踪调查否则他绝对不会保守消息，于是探长没有办法，吩咐John协助其他人保护现场和证物，并准备去查看监控录像。斯诺先生房间门前没有摄像头，只在两端的走廊附近有，探长根据死亡时间划定了5点到6点的范围，要求工作人员统计出在这期间有可能进入斯诺先生房间的嫌疑人名单。
　　正在对照录像，确认人员身份的时候，阿德尔先生过来说他们联系到了海上巡&&警，但是因为联络和航线的缘故，对方只能在两天之后到达。
　　探长知道这有点糟糕，两天的时间足够让犯人处理证物销毁证据了，而船上又没有鉴定指纹、做硝烟反应等等的设备条件。他让工作人员来整理这份名单，对叫做麦克·唐纳的记者听之任之，自己来到走廊上给Mycroft发了短信，简短说了关于“M”的事情。警部已经禁止了对于莫里亚蒂事件的调查，他也只能求助Mycroft了。
　　很快收到了回复：

　　与此无关，普通刑事案件处理。PS：你们很安全——M

　　“呵，自大狂。”
　　虽然非常惊讶他这么快就有了结论，但探长还是立刻就安心了。他始终这么相信他。

　　晚上10点钟还呆在第欧根尼俱乐部里的男人不太可能是除了Mycroft之外的人。他靠在沙发上，没有开灯，似乎连光线也会阻挠他的思考。他摸了摸自己不断后退的发际线，考虑着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也许真的要好好安排个假期。
　　他在心里确信，“M”绝对与莫里亚蒂有关。John收到的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邀请已经让他有了怀疑，而这样一个凶杀案件似乎又渗出一种阴谋的味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莫里亚蒂的尸体从巴兹医学院的顶楼消失，这一定出自他的同党。为了彻底的缴清这批危险的犯罪分子，Mycroft已经组织了人进行调查，然而，首领的消失并没有导致这个严密的犯罪网络的覆灭，相反，没有了表现欲过强，总是特立独行的莫里亚蒂，他们甚至更加隐蔽了。调查始终没有进展，而现在这个杀手“M”的出现似乎让调查出现了新的希望。
　　那么，以此为突破口，紧密跟进吗？
　　Mycroft最后做了相反的决定。

　　B.A.不要做任何行动。——M
　　S：等待，等待，等待。——M

　　John这个晚上非常难熬，他知道探长让他“协助”整理证物其实算是“监督”工作人员整理证物。他盯着写有“M”的纸张，觉得自己军人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他始终找不到能为Sherlock做的事情，这次——如果这真是与莫里亚蒂有关的人——那真是F*u*c*king great，我才不管你们是什么伦敦的高智商犯罪头子，来吧，等着你们，再聪明的人都会怕死吧！枪杀、火&&药还是炸&&弹……
　　John知道，像西格森指出的那样，自己非常的烦躁，他必须……为他做点什么才能平静下来。尽管他知道自己既没有麦哥那样手腕也没有Sherlock那样的推理能力，他还是得做点什么。
　　他大概了解了这位斯诺先生的生平：
　　单身男人，独自旅行，没有什么商业类的文件，应该不是商人，从他的遗物中也看不出他以什么为职业，但是，从他用的起贵宾套房和随身的物品来看似乎是个有钱人。难道是靠继承家业吗？可是伦敦并没有姓斯诺的知名家族。而且，死者的钱包手表都在，肯定不是为了劫财，他是单身情杀的概率也很小，难道是有仇家吗……
　　“有什么发现吗？”麦克·唐纳不知什么时候踱了过来。
　　“啊，nothing,监控录像有发现可疑的人吗？”
　　“Ya，我们有的忙了。”探长举着一沓的文件从门外走进来，“在5点到6点之间有可能经过这个房间的人有8个，一个一个询问吧。”
　　排查嫌疑犯是一件非常繁琐复杂的工作，而且更糟的是，假如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们根本都不认识这位斯诺先生。那么事实只剩下，要么有人在说谎，要么这是无特定目标的杀人案件。John尝试着通过斯诺先生的手机联系了他的一些朋友，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朋友也并不多，得到的回复是斯诺先生在伦敦有几处房产并以此为生，他平时深居简出，除了打打桥牌之外没有别的爱好，不太可能有仇家。
　　“So,看来无目标作案的可能性很高。”忙到后半夜之后，探长总结了掌握的信息，在嫌疑人名单中排除了一个60岁老太太、清洁女工、一对年轻夫妻，只剩下4个人，有趣的是，罗诺德·阿德尔先生也在其列，监视器拍到他从第一次出现，到离开走廊中间有20分钟，他表示在走廊靠窗的位置打了一会电话；
　　除了他之外还有：
　　特德·鲍德温，30岁，单身男性，烟草商人，独自旅行；在走廊停留了15分钟；
　　詹姆斯·巴克，40岁，房地产经纪人，去纽约看望亲属，与妻子一同出游，事发当天妻子因为对游轮不太习惯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停留了30分钟，他的理由是迷路了；
　　塞西尔·威尔森，34岁，停留了20分钟，他表示自己中途和一位女士搭讪，但对方似乎不感兴趣，他不知道对方的房间号和姓名，所以也没人为他作证。
　　“哇，要我说，他们没有一个像是无目标杀人的作案者。”John总结道。
　　麦克·唐纳从开始到最后一直没有说话，他反复的查看了在死者房间收集的证物，“探长先生，你不觉得这个M非常奇怪吗？”探长重新查看了一遍，“你是说在字母上边有两个点吗？”
　　M上面的确有两个点，一个在左边，一个在中间，但看上去非常不显眼，并且不工整，像是笔尖不小心碰到纸上的样子。
　　“难道不是M而是别的字母？”
　　麦克·唐纳摇摇头，只提出了一个结论：“如果对方是无目标犯罪，那么他一定还会继续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