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陌绪

9、琐光（九）

　　（九）
　　拉开包厢的门，我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广达公司一把手徐广达给我留好的位置上坐下。
　　徐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的皱纹显示着时间的印痕，一头短发已经多半花白，却很有力地挺立着，甚是精神。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失浑厚：“赵总时间卡的很准啊，一分钟都不肯吝啬。”
　　我语气淡淡：“我一向准时。”今天徐总约我到杭州，说是要谈谈关于开发一款国际聊天软件“虚拟名称”（Dream Name）的具体合作事项。如今已经有腾讯这样的大公司运营微信和□□这样的聊天软件，国际上也有Facebook之类的各类聊天软件，虚拟名称这款软件可以说压力重重。而这款软件的想法来自广达，我早就料到徐总的野心一定不仅仅是做一款普通的聊天软件，因为这样的软件根本没有竞争力。如果猜得不错，徐总只不过是把这个聊天软件作为一个跳板，它的最终意义一定是在于它的各类辅助功能，这样一来，这款软件就是一条大肥鱼，可以说是包赚不赔前途无量，恐怕这也是徐总此次亲自出马的原因吧。周围坐的都是广达的高层，估计就是要在这个项目上拿到最大利润。
　　“赵总，我是直爽的人，咱们就开门见山。今天约你来，就是谈谈‘虚拟名称’的开发。”徐总也不拐弯，“这个软件想必赵总也能看出它的潜力，我们广达的设想是这样的，我们广达负责做软件功能的开发，你们Inser做后期维护，利润我们七三开。怎么样？”
　　我稍稍思索，冷冷地回答：“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Inser最近缺人手，做起后期维护有些力不从心罢。”别看这样一个小小软件，如果开发起各种辅助功能，就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背后的团队除了开发团队，后期维护才是真正人力财力的消耗所在。徐总应该是心里清楚的吧，把这样的烂摊子丢给我们Inser，他们广达坐享其成，除非把利润分配倒一倒否则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边上几个广达的高层就借机讽刺：“赵总，Inser现在怎么这么窘迫啊，凭赵总的魅力，难道还找不到人？”
　　我微微一笑，却不言语，等徐总回话。
　　也是在徐总的意料之中，他也缓缓开口：“功能开发需要涉及各个领域，做支付需要和银行交涉，做阅读功能需要和出版社以及一些网站交涉，这些赵总相比都清楚吧。”
　　我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一个技术人员年薪平均15万，头一年开发前期维护一个团队不要几十个人做不下来，就不算维护需要的其他费用，单单是工资一年就是上千万，这么说徐总打算这头年利润就能高达数亿咯？野心果然不小啊。”
　　徐总脸色陡然变了，勉强控制着情绪，说道：“那赵总想怎么分？”
　　“做后期维护可以，起码五五开。”我也是狮子大张口，毫不留情。
　　广大的高管有几个瞬间恼了，有几个暗暗冷笑，徐总也冷笑一声，明显看得出有愤怒的脸色。我却不动声色，安然拿起面前的红酒一抿。
　　冷场。
　　“你区区一个高中生，也配在这里同我讨价还价？”徐总浑厚的声音猛然响起，“要不是因为上次要了你们几种锁屏解锁的专利，算是欠你人情，我们广达怎么会看得起你们，怎么会同你们合作？”
　　我依旧微笑着，和颜悦色地说：“不要忘了，徐总没有我研发的优化搜索引擎，你的这款软件做不到完美。况且，你们广达除了欠我人情，还欠我一条人命。”
　　全场愕然。

作者有话说

　　本来预计这一节内容是还有的，但是因为迟了，最近又忙，不知道下次更新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只好在这里停住先发一次，这样这场宴席就要分成两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