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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东渝神岛 ...

  •   弯月如勾,一叶扁舟在江面上缓缓而行。
      船头上,一个白衣人负手而立,江风徐徐,月华如水,在金色的面具上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船舱之中,躺着的正是楚少飞,此时他已经剧毒侵身神智不醒,他体内残存的真气让他有了一点点意识,只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回荡着,难道自己是早已入了地府,已变成孤魂在四处游荡?来不及再想,体内的毒侵袭过来,又昏了过去。
      白衣人觉察,走入仓中,将一粒黑色药丸送入他口中。又走到船尾,面朝着前进的方向,双手一挥,小船顿时如同被翻滚的巨浪冲出般,在江面上行走如飞,箭一般往前驶去。
      过了几日,只见月明星稀,两旁山脉一层层多了起来,黑夜中江流变窄,船行变缓,渐渐越来越窄,最窄处只容得下一只小船,群山环抱头顶剩下一线天。过得那最窄的地方,渐渐宽阔起来,远远看见一个小岛在夜色的雾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待离得近了显现出那岛的模样。那岛高约百丈,白衣人抱着楚少飞就是一跃,轻飘飘地飞落在岛面一处陆地。岛面成巨大的月牙型,月牙的腰部就是一片湖泊,清澈的湖水在月光下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湖水顺着月牙的一边往下流,在陆地与海面间形成一道水帘。只是夜里水流较缓,静谧的夜里似乎只有点点水流过缝隙的声音。
      白衣人托着楚少飞越过茂密的丛林,径直奔向一处灯火通明的楼阁。
      进了门厅,一处宽敞的殿堂,一座石桥横亘在两片清池之间,清池中种着睡莲,安静地盛开着。石桥足约二十丈,一直通向前方的正殿。四周布满石鼎,石鼎周围皆有石蛇蜿蜒而上。
      高堂大殿之上端坐着一人,青袍长发,面目俊雅,只是脸色中多了份苍白。
      “教主!”白衣人跪地。
      青袍人从高台上走下,缓缓注视着一旁躺着的男子,冷冷道:“你带一个废人回来做什么?”他观其面色,早知此人身重剧毒,命不久矣。
      “教主,我去京城的路上,碰到此人,此人甚是奇特。那时见他在墙角身受重伤,眼见敌人要将他毙命于倒下,却敌人却无形中突然被统统弹落在地,我想此人定然身赋异秉,要不然就是身胎异于常人。说不定日后对我们的计划有用。”
      青袍人又道:“但是他已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一个死人对我们有什么用?”
      金面人不语。
      青袍人突然转身道:“难道你想用圣湖之水救他?圣湖之水是我神渝教生养之水,岂可用来救外人?这个小子是否身负异秉还未不定,依你那样说,不定是哪位高手暗中相助,倘若我们在此救他,定会引得那高手前来,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神渝教,东渝小岛教派,传说中千年之前,有一群奇人来到中原,他们个个以金器配身,周身上下,从头饰,脖子,到手脚都挂满了金器和奇珍异宝,并善用金器制作的武器来防身,自称是神渝人。这事惊动了朝廷,朝廷便派人追查他们来自何处,穷尽十年才知他们原本居住在北边的一处幽深山脉里,那里的山脉遍地藏金,奇珍异宝无数,奇怪的是神渝人并不多,才五百来人。后面的朝廷杀光了所有神渝人,将黄金珠宝用马车运到京城,据说士兵也不停歇,来回搬运珠宝就花费了足足两年时间。自那以后,世人都知道神渝人不复存在,却不知还有部分遗留下来的神渝人,这些神渝人后来迁徙到东渝这座偏僻的位于汪洋之中的一片小岛,因为此岛远离中原,寻常人是不容易找到此地。原本遗留的神渝人只想过着安宁不被打扰的生活,于是在东渝岛上繁衍生息,后面人数越来越多,便发展成一个教派,取名神渝教。
      神渝教善以金器为武器,同时善心念法术,门下有四大法术:
      袭心咒,幻影术,波音功,异颜术。
      神渝教最大的便是统领全教之人的教主落千绝。
      其下就是神渝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冷渝上尊,落千绝还有一个妹妹叫做落羽姗,据说长年闭关修行,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这金面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冷渝上尊。
      冷渝上尊又道:“不妨救他一救,若是日后那高手寻来,或者他存了什么心思,我立即杀掉他!”
      落千绝知道冷渝的脾气,只道:“你坚持要救我也阻止不了,只是他伤势好了之后要马上让他离开东渝岛,而且,不能让他知道来过这里!”
      “谢教主!”冷渝叩头,抱起楚少飞跃出门外,踏过一片青草地,来到一处湖泊前,原来月牙岛中心的湖泊便是神渝教生养之活水,圣湖。此时夜色如水,冷渝放他在岸边一处山石上躺下,随手摘了几朵在湖边的蓝色花朵,碾碎了放在他眼睛上。在湖边的树上拽了一条长藤下来,缠在他腰上,信手一丢,楚少飞的身体就被扔进远远的湖中心,冷渝调节这臂力,让他的头一直保持在湖面之上,自己远远地坐在山石上,静静地看着。
      就这样,每天白天以草药敷在身上,晚上就来圣湖中泡浴,大概半个月,楚少飞眼睛上青色的毒气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有一日他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浸浴在一处淡蓝色的湖水中,恍然如梦境一般。突然远远一股劲力通过藤条传到他的身上,又立即没了知觉。
      约莫一个月后,冷渝向教主辞行。
      落千绝道:“你此去京城,查探天下,一面查探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面盯着那狗皇帝,看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回来向我禀报!”
      “是!”冷渝转身即走。
      走出门庭,听得落千绝的远远飘来:“你若让他知道东渝所在,我便杀了他!”
      冷渝顿了一下,走到楚少飞养伤的房间,单手抱起,不到片刻已然道了海岛岸边。
      正准备上传,听得一个窸窣的声响,一条黑影越上一条船,远远地已经离岸几百里,他心神意会。教主始终对他不放心。便将楚少飞放于船舱之中,运气使力,船如发出的冷箭般飞了出去。远远地东渝岛上传来神渝人的祈福的歌声,在夜空中宛转悠扬。
      “东渝神岛,佑我神渝,岁岁年年,不死不灭。”

      ——————
      “喂!你醒醒啊!”唐楚楚看见草丛里头的那个人,正是一个月前在京城舞台上不小心冒犯姐姐的那个人,那天在京城巷子明明看见他身负重伤在里面躺着,后面去找却不见了人影。咦?他怎么倒在里面移动不动?难道在这里躺了一个月,那不是已经死了?
      唐楚楚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弯下腰用手指在他鼻子上试了试,气息温热,没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样,把这个人背回去再说。
      想起上次在高台上她说要他当她奴仆的事情,他那尴尬的囧样,心里就一阵好笑。
      于是她哼着歌,将他背了起来,怎么这么沉啊,跟个石头一样,阿赤又不在旁边,今天是她偷偷贪玩才跑出来的,她只好一瘸一拐地走着,心里却美美地想着,等我救了你的命,看你到时候拿什么谢我!
      所幸走到京城的路边,才看到阿赤慌慌张张地走过来,焦急地用胡语对她说大小姐正在到处到处找她。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会,姐姐就这么紧张。一想头上还顶着个重重的包袱,便命令阿赤背着,阿赤本来有些不情愿,想是大小姐又瞎折腾什么事,到时候让她姐姐知道又怪道自己头上,转眼一瞧那人,不正是上次在九将军府里就自己的那个楚少飞,顿时殷勤地将他背在自己身上,
      原来这阿赤正式上次被楚少飞放走的胡人之一扎奴赤,原来跟随壹斗春家两个大小姐来到中原,运气不好碰到了朝廷的锦衣卫才有了牢狱之灾,被放了出来后,虽然云哲命他们不得待在中原,他对主人忠心耿耿,选择继续侍奉壹斗春家的大小姐。
      唐楚楚在心里嘀咕着把他放在哪里才不会让姐姐发现呢?
      突然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她想到的地方,就是京城最大的妓舫春怡院。姐姐绝对不会知道她藏了个人在春怡院,只要阿赤不说。于是命令扎奴赤步伐快点,塞了一锭银子给妓舫老鸨要了一间上房,那老女人笑的合不拢嘴,哪管她背的是什么人,命小二把最好的酒菜端到楼上,便喜滋滋地招待客人去了。
      唐楚楚让扎奴赤把楚少飞放在床上,便拿着眼睛瞪着扎奴赤。
      扎奴赤摆摆手,用胡语对她说自己绝对不会告诉她姐姐的,她才放下心来。
      看着床上那个人,生得倒还有点俊俏,就是睡觉的样子像个死猪一样板着脸。
      唐楚楚摸了摸他的身体,尽然有些发凉,应该是两天前就被抛入草丛中了,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呢。她在怀里摸来摸去,似乎没摸到想要的东西,
      便朝着奴扎赤喊道:“快把我们那瓶西域“麒麟香”拿过来,我看臭不醒他!”
      扎奴赤虽然看不惯主人对救命恩人这样做,但眼下没别的办法了,只好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递到唐楚楚手里,唐楚楚拿在手上,捂住鼻子打开口袋,放在楚少飞鼻尖。不到片刻功夫,楚少飞渐渐醒转,只见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好臭!”
      唐楚楚笑道:“哼!我们西域“麒麟香”不那么臭怎么会臭醒你呢!”
      楚少飞见她居然是之前在京城舞台上逗自己的刁蛮少女,心里顿时疑惑:“是你救了我?”
      唐楚楚道:“是啊,不是我还是谁?要不是我用西域奇香熏醒你,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看你现在怎么谢我!”
      楚少飞生怕她又要提让自己做他奴仆来作为报答,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心里却颇为奇怪,脑中浮现大片蓝色的湖泊,怎么现在在这里?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
      果然,唐楚楚似乎有些生气,掐了一下他大腿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救了你,谢字都没一个!”
      楚少飞见他薄怒微嗔,小脸红扑扑的可爱,但一想到她性格如此古怪,心里拿不准她想干什么。便道:“请问姑娘姓什么?”
      唐楚楚道:“你听好啦,我就是西域大将军壹斗春首马的女儿,壹斗春楚楚,汉人名字是唐楚楚,你以后叫我唐楚楚吧。”心里想到他一听到爹的大名定会吃了一惊。
      没想到他却坐在在里,脸上丝毫没有应有的崇敬之情,只说了一句:“好,在下记住了,在下楚少飞日后定当谢恩!”
      “哦,原来你叫楚少飞。”唐楚楚嘴里喃喃念着,琢磨这名字的意思,她虽然会说汉语,但是汉语中有些词语理解的还不是很精确,比如说听说他的名字叫做楚少飞,她心里便觉得少飞的意思就是“很少飞起”怎么会取了这个名字?突然拍了头,惊喜道:“对了,因为你不喜欢飞,喜欢走,那我以后叫你小马,小马小马喜欢在地上走。”
      楚少飞见她在那饶有兴趣地讲着,心里却担心的是金漓是否正在四处寻自己。
      随意应了一下,下了床就往外走去。
      唐楚楚见他答应,顿时欣喜万分,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小马,小马!你做我的奴仆吗?”
      楚少飞拉开她握着的手,心道:“这胡人怎么不讲男女礼节随便拉拉扯扯的。”
      一眼便瞥见站在角落的仆人,这不是前几日放出去的胡人奴扎赤么?怎么会在这里。待要前去相问,奴扎赤却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突然明白,便没多问。
      唐楚楚还在一盘闹着,楚少飞道:“楚楚小姐,我楚少飞多谢你救了我,但是让我做你的奴仆是绝对不行的,你是胡人,我是汉人,大丈夫岂能曲意逢迎,做你的奴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来日再报!”
      唐楚楚不依不饶,见他还是不肯做自己的奴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锦袋,在楚少飞面前一晃,楚少飞应声倒下。
      “阿赤,把他搬到床上!”
      唐楚楚心道:“你不做我的奴仆我要你天天陪着我。哪里也去不了。”
      扎奴赤听命将楚少飞搬到床上,用胡语说道:
      “主人,今天就把他安置在这里,回去晚了大小姐又要问了。”
      唐楚楚便道:“好,我们走!你把们关好,看守者不能让别人进来!”
      说罢前脚就走了,奴扎赤关上门,眼睛朝床上的楚少飞瞧了一眼,便跟着主人走了。

      “庄主!庄主!”金漓心急如焚,庄主失踪了一个多月,开始以为是在九将军府,后面叫弟子去问,府里的仆人说他早已离开了九将军府,之后他便命弟子在京城里四处查找,一直都没找到,不料昨天晚上一个弟子跑回来说庄主在春怡院后门口,将他背了回来。
      仔细探了探他的鼻息,身体都无恙,内力旺盛,并无内伤,但是何以睡了三天三夜都不见醒转!
      难道是被人下了迷药?迷药的药效也不可能有三天呀!金漓急的团团转。
      金漓忙去命人找了几枚金针回来,在他手指上刺了刺,谁知,左手每根手指都被刺了一遍,还是没什么反应,便试了试右手,刚刺到第五根指头,只听见楚少飞哼地一声大叫,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瞪着金漓。
      金漓笑着叫苦道:“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一直没醒呢。”
      楚少飞道:“早在你刺左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虽然疼痛但是却一直叫不出声,你就不知道等一下,我的右手也被你一一刺破,现在十根手指鲜血直流,跟滴水似的!”
      金漓见他无怪罪之意只是手指被刺破了担心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在自己刚才已经将手下弟子支到门外,也不接话,好奇问道:“ 少飞,你怎么会在春怡院?”
      楚少飞一阵茫然,金漓便将从京城春怡院找到他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楚少飞一开始也疑惑,后面渐渐想起来那个叫唐楚楚的红衣少女,她要自己做他的奴仆,他没答应,仔细想想,那日呆着的房间装饰艳丽,的确似那烟花之所。
      便对金漓说:“一个西域女子救了我。我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天头脑昏昏沉沉,记不起来什么事情,听金漓一讲,自己都不见了一个多月,那么在红衣少女救自己之前自己是在哪里呢,难道在妓坊里面呆了一个多月!
      不可能。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在船中,又似乎是在湖水中,却从来不记得自己去过春怡院,可是春怡院中,自己是她手中的香气迷得晕倒,隐约听着那唐楚楚说不放自己走的,定然是那扎奴赤为了答谢自己的救命之恩私自放了自己出来。
      想着想着突然记起来一个月前与锦衣卫在京城巷中的一场恶战,自己受伤流血过多,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京城不宜久待。
      当即命令金漓吩咐下去收拾好行李,今晚就出发离开京城回剑侠山庄。
      金漓见他对自己一个月前在哪里也是疑惑万分,颇感离奇,也没多言。
      整理下衣冠,楚少飞便要前往九将军府拜别。
      金漓却在后面说道:“少飞,等我一起。”
      于是二人便来到了九将军府上。
      云哲见他打趣道:“少飞跑到哪里逍遥去了,金漓都上门找了好多次了。”
      楚少飞只说自己办要事去了,没有告知手下。
      柳月湄先前知道他失踪多日,心里不免担心了许久,见他回来了心里甚是高兴,亲手做了几道甜点,端于桌子上。
      见她脸色憔悴了不少,楚少飞心疼道:“我今晚便会山庄去了,师妹你保重。”
      云继武抚摸着胡须道:“少飞,替我向你母亲问好,让她要是在那深山中住得厌倦了,来我府上小住几日,我带她在京城四处走走。”
      “是,谢云叔!
      楚少飞看着云哲正色道:“云哲,月湄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日后我定不轻饶你!”
      云哲在佯装害怕道:“表兄发话,我哪敢不从!”
      众人都笑了起来,柳月湄俏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师妹,娘你就不必担心了,要是想她了,就飞鸽传书!”
      金漓在一旁说道:“师姐,开心些过日子,莫要忧愁伤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师姐的心思,他最懂了,想到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了,心里一阵怅然。
      “嗯。”柳月湄虽然轻声应着,金漓的话却说道她心坎了。心里顿觉酸涩无比,
      借口添茶去了。
      金漓远远看着她的身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云哲等人听得金漓所言只道他一介书生,所以夹杂古人语句,纷纷称他好文采,
      却并未觉察其中的深意。
      傍晚时分,楚少飞和金漓离开,柳月湄没送,见他们的身影到了门外,与云哲,云继武作别后,眼中四处观望,似乎等着她来。
      她躲在门后,克制着想去送别的冲动,却默默告诫自己,离别只会徒增伤感,再说自己已经嫁作他人妇,怎可让自己的夫君或者家仆看到自己期期艾艾的模样,虽说师兄不明白她的心意,对她一直关心之至,但她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无法自拔。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看着他离开才走。
      心里却默默道:“师兄,我一定会帮你打听到三十年前的秘密!”
      金漓在一旁却心知肚明。
      心道:但愿此番回去师姐能够断掉对少飞的念想,如此她才能真正快活起来。

      ————————
      “啪!”一只茶杯重重地摔落在地。
      唐楚楚眼睛瞪着扎奴赤:“你怎么让他给跑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的?”
      扎奴赤一脸惶恐,吃吃地辩解道自己一直是守在这里的。会不会是他自己醒了跑了?
      唐楚楚道:“不可能,我这西域迷香可是出了名的三天不醒的,怎么让他给跑了。”
      于是再逼问奴仆,只见他吓得跪在地上,满脸冤屈,想必不是他私自放走的,再说若是他放走的,又怎么知道他住哪里?
      心里疑惑着,本来今天玩兴大起,想来逗逗他的,结果却让他给跑了。
      顿时垂头丧气,没了兴致。
      跑到床上一屁股坐下,只见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自己,立即跳了起来,只见一块洁白的玉佩,周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只那玉佩心上,一抹血色散发着通体冷艳的光。
      看来是那个家伙的宝贝,我且收起来,日后碰上他,看他还要不要。他若要我便让他答应做我的奴仆才给!
      一想到这,心里顿时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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