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对后妈》月圆之烨

14、谁是先低头的人

　　谁是先低头的人
　　陆子豪先跟我说话了！哈哈……
　　我知道描述一件事情应该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但是我实在迫不及待先说明这件事情——是陆子豪先跟我说话的！
　　在我们无视对方的第三个星期的星期二，我洗完手发现厕所门打不开，三点钟方向出现一张香肠脸，“莫凯奇，你这个混蛋！”
　　我几乎感觉到他的拳风了，然而并没有感觉到拳头的痛。他在关键时刻停止了行动，收起了他这两个星期来的锋芒。
　　他这两个星期啊……在我们冷战的两个星期里陆子豪排解孤单的方式是收买一个团队做他的陪伴。以前他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支配几个贪图他钞票或者贪图他家洋烟洋酒的小子帮他打杂，现在他组建了一个team做他的御用打杂团。从打架到整蛊陆子豪一副陆家公子心情不爽的姿态成为新的恶势力迅速在学校蹿红，让主任们的头顶更秃了！
　　然而他横行的拳头终究没有落到我的身上。
　　“莫凯奇，你不是玩端木水，你是玩我对不对？”
　　“我怎么就玩她，怎么就玩你了？”
　　“我告诉你我喜欢端木水，偏偏你就去追她，你追就追呗，不就个女生吗，我换一个喜欢好了。可是你抢到手又不要了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你不是真的喜欢她你是喜欢跟我抢是不是？”
　　“‘抢’？什么抢？哼……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所以现在是因为她说我欺负她你替她来教训我以此逞威风讨好她吗？”
　　“看看你欠揍的样子……你欠揍的那副脸……”他再一次抬起拳头。
　　我迅速闪开。
　　突然传来很响的一声“咕噜”，并伴随一阵恶臭。
　　我和陆子豪暂时放下拳头的事情，同时盯住某一扇厕所的门。
　　“哪个混蛋，你敢偷听！给我滚出来！”陆子豪上前的脚步被另一阵恶臭制止。
　　于是就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陆子豪强压怒火，忍着屎臭等那个路人甲拉稀结束。
　　当他把对我的怒火都发泄在可怜的路人甲身上之后才发现，此路人甲不是一般的路人甲。谁能想到一个瘦不拉几畏畏缩缩的眼睛男是五大三粗的体育老师的儿子。
　　一个老师的儿子中途转校的几率是多大？偏偏被陆子豪碰到了，到底是他倒霉还是上帝替我被冤枉的委屈出气！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真正让陆子豪抗拒加恐惧的，那就是他那个同住屋檐下一个星期也难碰到一面的老爸。这个星期，他把这个月错过的见面都补全了。
　　其实我和陆子豪开始只是对对方有点失望所以有点生气，而已。不知怎么这怨恨就越积越深，仿佛多忽视对方一天就多得罪了对方一次。所以我们之间的一条小裂缝就变成了一道大口子。
　　看到体育老师在跑道上练热身，我想象这他的两条腿就是我和陆子豪之间的那道口子。
　　我告诉崔音音，“妈，我跟陆子豪闹翻了！”
　　“嗯？那我还可以坐他家的豪车吗？上次在他家吃饭他爸爸可是说……”
　　“妈——”
　　“OK！”
　　……

　　我和陆子豪列队一直是靠在一起的，校庆活动我们久违地站在同一个气场。自我们冷战以来，从没靠得这么近过。甚至我觉得似乎越来越近了……
　　他在我耳边悄悄说话，“莫凯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生气了！”
　　我看着他过近的脸，那不是和解的表情。
　　“你没发现我跟你妈越来越好了吗？你妈喝醉了特性感你知道吗？”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无法理解。
　　“你泡了我的妞，我爸上了你妈，我们扯平了！”
　　我愣住十秒，消化着他的话，希望是我理解错了。但是我不禁在脑海里播放陆子豪家的加长轿车停在门口等崔音音的画面，播放着陆子豪无数次对我妈身材和卷发的夸赞……我的热血窜上头顶，将所有力量凝聚到右拳，直冲陆子豪的鼻子。当我看到流血的只是一只鼻孔而不是两只时我只好又给他一拳。他没有还手。周围的同学慌乱着尖叫着看好戏，我们班的队列从两条直线变成一个圆圈。我的大脑处于真空状态，只剩下右拳的机械动作。
　　当我在操场艰难地跑向最后十圈的时候，我最深的感受就是，我现在的惩罚都是因为该死的青春期，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狠心地打陆子豪！
　　训导主任用哨声通知我去医务室，我的家长到了。
　　崔音音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子豪淤青的脸，“这是你打的？你们不是好得跟什么似的吗？就为了个女的？那个黑不溜秋的水？把你们搞成这样一定是个贱货，你们可不可以再没出息一点……”
　　“妈，不是因为她，你别随便骂人！”
　　“那是因为谁？哪个贱人，带来我看看，我给她两巴掌看她还敢不敢捣乱……”
　　“妈——你不要一口一个贱……”我和陆子豪同时看着她。谁也不忍心告诉她，这次捣乱的“贱人”是她。

　　崔音音被请去谈话，医务室剩下我和陆子豪僵冻在寂静的冷空气中。
　　“你怎么不告诉她那个‘贱人’是谁啊……”
　　我和陆子豪异口同声。鉴于之前他已经先开口跟我说话了，现在我已经不较谁先开口的劲了。
　　“你敢吗？”又是异口同声！
　　我突然开始较抢先的劲，“我有什么不敢的，是你乱造谣，你敢让我妈知道你胡说些什么吗？”
　　“那我们现在去告诉她啊，让你妈知道你一听我的话就信，让你妈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她的！”
　　他的话还真让我一哆嗦，阴险的家伙！
　　崔音音带着刚吵完架的火药味回来了，“死老头，请我听他说三十分钟？我给他三秒算他福气……你们两个臭小子啊……架打好了，恨解完了吗？”
　　我和陆子豪用眼角的余光对视半眼。
　　“现在老娘去吃哈根达斯，要吃的跟着！”
　　我和陆子豪跟上。崔音音急转身差点撞上，“前提条件，谁他妈再敢跟那个贱人……”
　　我们两个忍着笑摆手：“不会了不会了！”

　　就这样，我和陆子豪在冰激凌球面前一笑泯恩仇了。当我们扪心自问是否真的放下了的时候，发现我们其实没有多大恩仇。多大事呢，不就是一个女生和一点误会吗，这么点点的事情在我们伟大的持久的有一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那次端木水是真告诉我你跟她接吻了！我该向你道歉，我怎么就信了呢？那么闷骚的莫凯奇才不会大明大方地跟女生在草坪上打kiss呢！”
　　“哼——你才闷骚呢！这次你也不该相信她，我不知道她跟你怎么说的，反正我没欺负她！”
　　“她就说你毫无理由甩了她呗！”
　　“切！第一我没跟她怎么样过谈不上‘甩’，第二我不是毫无理由，我是被她吓着了……”然后，我把我和端木水“夜会”的过程讲给陆子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