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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一回(下) ...


  •   宋国军队刚一路小跑赶到现场,还没喘匀气呢,就被鲁、郑两国派的军队当面冲击,累的宋国军队连营地都没建就屁滚尿流大败而去。

      各国收拾好自己的残兵,各回各家去了。齐僖公走前回望纪国城墙,发誓说:“有我没纪国,有纪国没我,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还会再回来的!”

      纪国诸侯迎接鲁、郑两国诸侯入城,设宴款待,将军士兵都得了一笔出场好处费。嬴季在这个时候说:“齐国军队输了这场,以后肯定会更恨我们纪国,还会来找麻烦。趁着两位诸侯在此,我想求你们帮忙想想办法,保住我们纪国以后也不会再遭此劫难。”

      鲁桓公说:“现在一时是想不出来什么解决办法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想想。”第二天,纪国诸侯十八相送,不对,送他们出了城又护送了三十里,执手相看泪眼,依依不舍默默道别。

      鲁桓公回家之后,郑厉公又派人来搞联谊,狠狠的加固了帮派友谊。从此以后,鲁、郑两国一起玩,宋、齐两国是另一伙儿。那时郑国守栎的大臣子元死了,祭足跟郑厉公打招呼之后,让檀伯占了那个位置,这是周桓王二十二年的事情。

      齐僖公装B不成反被C,在纪国打了败仗,直恨得牙痒痒,他年纪也是大了,就这么给气病了,那年冬天的时候病的更加的重,临终前把世子诸儿叫到床前嘱咐他说:“纪国是我的世仇,谁能把纪国灭了,谁才是真孝顺我。你继承了我的位置之后,一定要把这件事当成第一要务。你要是不能给你爹我报仇,你死了就别想进咱家祠堂,我没有那么不争气的儿子!”

      诸儿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齐僖公又叫夷仲年的儿子无知过来,(“无知”这也是个名字???)让他拜见诸儿,嘱托诸儿说:“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就是你亲叔叔,就只有无知这么一个儿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他。给他的衣服啊零花钱礼物什么的,就按我以前给的那个标准来,别让你堂弟受苦。”

      说完话之后齐僖公就闭上眼睛咽气了。大臣们帮着世子诸儿办了丧事即了位,成为了齐襄公。

      宋庄公恨郑国恨到骨头里了,派使者把从郑国那里敲诈来的金银珠宝分别送去贿赂齐、蔡、卫、陈四国,借兵报仇。齐国因为正在忙着办丧事,只派了大臣雍禀率领战车一百五十乘相助,蔡、卫两国也各自派将领军队去帮宋国打郑国。(陈国暂无交代)

      郑厉公想要迎战,祭足说:“不可以。宋国是很强盛的,全国兵力不计成本的杀过来,咱们要是硬接,恐怕无论赢了输了都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不说输了国家社稷不保,就算侥幸赢了,咱们就得世代忍受宋国的仇怨,咱们是没法过好日子了。不如暂时先忍忍。”

      郑厉公犹豫不决,祭足就直接下令了,让百姓踏踏实实的搞防守,谁敢说迎战就治谁的罪。宋庄公看郑国不肯开门迎战,就大肆的在其东边郊外烧杀劫掠,,用火攻破郑国的城门,攻入大逵,直接进了郑国的太庙,把人家太庙给拆了,木头都拿回宋国建居民楼用,不信羞辱不了郑国。

      郑厉公郁闷到要死,叹息说:“我一个当诸侯的,说话还没祭仲管用,说好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这主公当的也太没乐趣了。”于是心里隐隐的生出了要除掉祭足的想法。

      第二年早春三月,周桓王生重病,召周公黑肩到病榻前,说:“按礼,我只能把位置传给我大老婆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嫡子,如今的世子,子再传孙,就是他那一支血脉上的事了。然而,我挺偏心我二儿子小克的,所以现在我只能把他托付给你了。以后我这大儿子死了,你别让他把位子传给他儿子,你得让我二儿子坐上诸侯的位子,这就是我的遗言,拜托了。”说完他也跟齐僖公一样闭了眼了。

      周公遵命,奉世子小佗即王位,称为周庄王。(消除莫名眼熟,特此提示,第九回篡位上场而第十回打猎时死掉的陈国诸侯也叫小佗。)(无论周天子还是各国诸侯好像总喜欢叫庄啊、桓啊什么的,我都看晕菜了……)

      郑厉公听说周天子死了,就想要派使者去参加葬礼随个分子,悼念一下。祭足却固执的阻拦说:“你爹和周天子不和,祝聃曾经用箭射中了周桓王的肩膀,你就算派人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郑厉公表面上虽然听了他的,心里却更加不爽了。(跟我倚老卖老还是怎么的?我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啊?多久以前的破事儿了,还不能跟随时代的步伐稍微维系一下和周国的表面的和平啊,非要继续树敌。还就显得你知道的多了是吧,我呸。)

      有一天,郑厉公在后花园闲逛呢,身边只有雍纠一个大臣跟着。郑厉公看见飞鸟在天空中翱翔鸣叫,忍不住非常凄凉的叹息了一声。

      雍纠奇怪说:“春天景色欣欣向荣,鸟儿都快乐无比,您贵为诸侯,怎么反而闷闷不乐呢?”

      郑厉公说:“鸟儿想飞想叫的多自由啊,寡人连只鸟都不如,所以不开心啊。”

      雍纠说:“这么说主公您忧虑的,岂不就是执政的那个人了?”郑厉公默认了。

      雍纠知道此事重大,立即表忠心说:“我听说‘君主就像是父亲,大臣就好比儿子'。儿子不能为父分忧,就是不孝,臣子不能为君主排难,就是不忠。如果主公您觉得我有点才干可以任用,只要您一句话,无论什么事我都拼得一死竭尽全力为您办好。”

      厉公让身边服侍的人都回避了,这才跟雍纠说:“你不是祭足的好女婿吗?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雍纠撇清说:“我是娶了他的女儿,但是我跟他这个老丈人没啥感情。他之所以把女儿嫁给我,全是因为当年宋庄公逼的(第十回)。祭足每次说话间提到您哥哥郑昭公小忽,那可真是一脸的怀念,只不过是碍于宋国插手而不敢迎回他的旧君主罢了。”

      郑厉公这下可全信了,许诺说:“如果你能杀了祭足,我就让你取代他的位置,但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方法没有?”

      雍纠说:“如今咱们东郊地区被宋国军队破坏了,村委会、市集、居民楼什么的都破破烂烂的。主公您明天命令司徒去修整居民区,然后派祭足带着粮食棉被什么的安抚当地居民。我在东郊设下酒宴,用毒酒毒死他。”

      郑厉公曰:“行,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你可千万要小心。”

      雍纠回了自己家,因为心里谋算着杀死老丈人的事情,见自己老婆,就难免露出一点心虚惶恐的神色来。他老婆祭氏看着奇怪,就问:“今天你在单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雍纠说:“没,没有啊。”

      祭氏说:“我不听你说话,光看你的神色就能猜出来,一定是出事了。咱们夫妇俩人一家子本就是要祸福同当,所以无论大事小情,你都该说出来,没道理自己闷在心里。”

      雍纠说:“主公想让岳父大人去东郊安抚居民,让我在郊外给岳父大人摆桌酒席,给岳父大人,就没别的事了。”

      祭氏又不傻,一下子就看出来其中有蹊跷:“你要款待我爹,干嘛非要在郊外?”

      雍纠说:“这是主公的命令,你就别问了。”

      祭氏更加觉得察觉有问题了,于是故意给雍纠喝了不少酒,直接灌醉。趁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在他耳边问话诈他说:“君主命令你杀祭仲,你是不是给忘了?”

      雍纠半梦半醒糊里糊涂的就条件发射似的说:“这么大的事儿,我哪敢忘了啊!”

      早上起来,祭氏跟雍纠说:“你想杀我爹的事儿我都知道了。”雍纠假装淡定道:“哪有这种事情啊,你别瞎说。”

      祭氏朔说:“你昨天夜里喝醉,酒话梦话全都说出来了,你不用瞒我了。”
      雍纠破罐子破摔道:“我和你爹同时掉河里了,你救谁吧?就算真是我要杀他,你要怎样?”

      祭氏无奈道:“出嫁从夫,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雍纠松了一口气,于是很是脑残神经粗的就把谋害媳妇亲爹的计划都告诉了自己媳妇。

      祭氏说:“估计我爹还没定下来出行的日期,到时候我就先一步回娘家一趟,怂恿我爹早点去赴宴。”

      雍纠高兴的说:“这事要是成了,我就能顺利升到他的官位,你也跟着享福。”

      祭氏果然提前一天回了娘家,问她妈妈说:“娘啊,父亲和丈夫,哪一个更亲近呢?”她妈妈不知女儿遇上的是怎样的难题,回答道:“当然都是亲近的啦。”

      祭氏只能又问:“这二者种亲情哪一种更深更重要一些呢?”

      她妈妈也许隐隐的猜测出来了什么,说:“父亲比丈夫重要。”

      祭氏问:“为什么呢?”

      她妈妈说:“女儿没有出嫁的时候,说不准她未来丈夫会是谁,但是她父亲肯定是有的,所以父亲更亲。女儿出嫁之后,丈夫没了或者离了婚还可以再嫁一个丈夫,但是从没听说过还能再变出来个亲爹的。丈夫是人攒和出来的,父亲确实上天给的,丈夫怎么能和父亲比呢?”

      她妈妈虽然是无心之言,却正好点醒了祭氏的困惑,祭氏双眼流泪说:“那我如今为了父亲,就只能舍弃丈夫了!”于是把雍纠的谋杀计划,偷偷告诉了她妈妈,她妈妈吓坏了,马上就告诉了祭足。

      祭足听了之后,皱眉思索了一下,说:“你俩别慌,也什么也别出去说,放心吧,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到了那一天,祭足带好了强鉏和其他十多个心腹勇士,暗藏利刃跟随左右,又命令公子阏带领上百家兵在郊外接应以防不测。祭足走到东郊,雍纠果然半路出来迎接,设下的酒席非常丰盛。

      祭足说:“为国事奔走,是咱们臣子该做的吗,干嘛这么破费大摆筵席呢。”雍纠说:“郊外春色多美好,咱们翁婿俩聊聊天喝喝酒,愉悦一下身心嘛。”

      雍纠说完就满满的斟了一杯酒,跪在祭足面前,满脸笑容,说着长命百岁之类的祝酒词。
      祭足也跟着做戏,假装扶他,先用右手握住雍纠的手臂,左手接住酒杯浇在地上,火光迸裂,大喊道:“小样的,就你们还敢整我?”(“匹夫何敢弄吾”,这句古文霸气啊!)

      祭足喝令左右:“为我动手!”强鉏与众勇士一拥而上,把雍纠捆上杀了,把他的尸体扔到了护城河里。

      郑厉公其实也派了伏兵在郊外帮助雍纠,可惜早被公子阏搜查出来,杀得七零八落了。

      郑厉公听说阴谋落败,大惊:“祭仲这下肯定容不下我了!”于是赶紧逃亡去了蔡国。

      后来有人告诉郑厉公其中原委,说是雍纠把这事情告诉了祭氏,才导致祭足提前做了准备,郑厉公叹息道:“国家大事,他居然跟一个女人说了,真是死了活该啊!”

      (这事儿吧,还真是女不女人的没啥关系。往小了说,雍纠管不住自己的嘴还赖别人通风报信,呵呵。往大了说,想杀老丈人,却还狠不下心杀了自己老婆灭口。真以为大义灭亲的枭雄这么好当呢?)

      再来说祭足,听说郑厉公已经逃跑了,就派了公父定叔去卫国迎接郑昭公小忽回来复位,高兴的说:“我祭足总算没有对郑昭公失信,哈哈哈!”

      要说后来怎样了,下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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