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归》小丑凡无

13、第十三句情话

　　“你说，那些黑披风的妹妹会长得像她哪个哥哥？”翩翩君子，哪怕风尘仆仆也不会掩盖他如玉的风采。叶隙瞪完路边朝唐异微笑的卖花姑娘，赚头看向唐异，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道。
　　唐异先是被叶隙的笑容弄得一激灵，再回想了一下几个黑披风的长相，又是一激灵：“希望那位姑娘……还是不要和哥哥太像的好。”
　　两人说话间，来福客栈的招牌就在眼前。找人栓了马，叶隙一进客栈抢在唐异之前说道：“一间上等房，烧两大桶热水候着，现在快点弄一桌菜，有淡有辣，照着这数备。”叶隙丢给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接了银子欢天喜地地跑去安排。
　　唐异睨了叶隙一眼，叶隙装作若无其事地挑选吃饭的桌子去了。
　　要说这个来福客栈，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和千千万万个来福客栈一样，干净简单，算不是富丽堂皇，是唐异平日里出任务会住的那种，也是叶隙平日出去游玩不会住的那种。
　　唐异摸了摸衣襟里黑披风交来的东西，问叶隙：“你说我们怎么找到那二狗子的妹妹？”
　　“这还不简单。”叶隙叫过忙活上菜的小二，径直说道：“把那二狗子的妹妹给我叫来。”
　　唐异：“……”
　　“好嘞！三丫子的妹妹您要看看不？”
　　“什么乱七八糟的，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好嘞！您先吃着，姑娘家家的做事磨蹭。”
　　唐异神情复杂地看着小二和叶隙，总觉得心中有许多话想喷涌而出，但因为想说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了。所有的话不上不下憋得唐异难受，缓了一会，唐异说：“把姑娘叫来这儿不好吧？”
　　叶隙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瞪着唐异问：“那你想去哪儿跟她说话啊？人家闺房？”
　　唐异：“……吃菜，吃菜。”
　　正应了小二的话，等到唐异叶隙吃完了饭，黑披风们的妹妹才姗姗来迟。
　　那位妹妹是个身材高挑的，唐异目测那姑娘甚至比自己还能高点，穿着宽松的衣物，看不出身材，但显然也十分壮实。面上带着纬纱，看不清长相。
　　“这位姑娘能嫁出去，怪不得随了这么多嫁妆。”叶隙不爽等这么长时间，刻薄地说道。
　　唐异倒是发现，这姑娘还是有优点的，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让人喜爱。
　　姑娘聘聘婷婷地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柔声问到：“不知二位公子找小女子有何事？”
　　叶隙显然还惦记着方才的问题，说：“你长得像你哪个哥哥？”
　　姑娘：“……”
　　唐异尴尬地轻咳一声，说：“我们……之前在游历的路上碰见了你的哥哥们，那位叫二狗子的兄台托我们给你带样东西。”
　　叶隙从怀中掏出一个染血的锦囊。这个之前被人缝上的锦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开了。
　　姑娘：“……”
　　唐异：“……”
　　那姑娘倒不是怎么在意，接过锦囊收了起来，转而问起唐异：“不知道我那位……兄长现下如何？”
　　叶隙：“死了，你五个亲哥哥都死了，你一位族兄也死了。”
　　姑娘继续问唐异：“不知少侠可看见谋害我哥哥之人。”
　　叶隙：“没看见。你死了那么多哥哥你都不哭一下吗？”
　　姑娘对唐异行了个礼：“谢谢少侠相助，不知少侠恩情小女子如何要报答？”
　　叶隙：“你不知道的事情这么这么多！赶紧走！谁要你报答啊！”
　　姑娘理了理头发，依旧对着唐异：“少侠这段时日，如需有人陪同在城内游玩，让小二找我便是了。不……知为何我看少侠眼熟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说完再行一礼，留下唐叶二人悠然离去。
　　唐异有些紧张地看着叶隙，生怕他突然发作。
　　谁知叶隙勾唇一笑，不屑道：“你这么看着本少爷做什么？就这种货色，还不及本少爷一根脚趾头，少爷我犯不着为这种货色生气。”
　　“少爷英明，少爷英明。”
　　二人回房后，又为沐浴的事情吵闹一番。待二人分别沐浴完毕后，唐异拿着块绸缎给叶隙擦头发。
　　叶隙舒舒服服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睛，哼着那天唐异用树叶吹出的曲子。唐异好笑地看着叶隙，居然也生出了这样相处不错的感觉。
　　从小到大，养父母师兄弟对自己的多是关爱。而叶隙对唐异的依恋也好，执念也罢，亦或者对唐异的喜爱，让唐异新奇，惶恐，感动，欣喜。
　　算了，先这样吧。唐异逃避地想。
　　“唐异。”
　　“恩？”
　　“你要是站在我正面就好了，我的唇刚好到你的胸！”
　　这样好像也不太好。
　　唐异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说道：“我觉得那个姑娘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叶隙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唐异：“你重说。”
　　唐异：“……”说好的犯不着为这种货色生气的呢！
　　“我确定我没有见过这为姑娘，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不是外貌熟悉，而是某些举止神态……对了，自说自话！她自说自话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十分强烈。”
　　叶隙回过头，脑袋在唐异手掌上蹭蹭，示意唐异继续。叶隙手指不自主的在桌子上勾勾画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异，我们明天去市集上逛逛吧？”
　　“……随你。”
　　“把那位姑娘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