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城旧事》绾情思

5、是男是女？

　　沈离歌苦痛地揉了揉干涩的眼，低沉地道“走吧，舒凝赫还等着我们救。”施展轻功，便登入小城往事的阁楼中。
　　长风让情思抓紧他的手臂，也是一跃便带她上得楼内。
　　只见堂皇典雅的厅堂内，一侧墙壁上欠着大大小小的木格，里面各色珍玩让人眼花缭乱，一个高高的木台上，更罗列着种种镂刻精致的金银首饰。
　　情思不由得被吸引，走近细细观赏这些从未见过的复杂饰物。
　　“小姐喜欢吗，这都是我家主人不远万里从西域购得，每一件都是白羽城绝无仅有。”
　　木台后站起一人，让情思一惊。这人目似秋水，眼含朦胧。一对剑一般的双眉被额上青丝微微遮盖，如穿云之剑，斜入云霄。再细看，他腰间斜挂一柄泛着银光的剑。
　　这剑通体洁白，冰晶雪魄，如淡烟璞玉，浑然天成。出则霜华满地，朔风回舞。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凛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天下至寒至洁之物，惟赤子心可驭之。
　　“在下，小城往事酒肆司礼泪凝眸有礼了。”眼前的人稽首向情思行礼。
　　情思竟忘了羞怯，呆呆的望着他问“你是男是女？”
　　“你希望我是男是女呢？”泪凝眸笑言，高高的鼻梁上微微皱起一个小纹，让人怦然心动。
　　情思的脸刷的红了。看着木质的地板，几乎想把头埋进去。“我不知道……”
　　“我自然是男子，刚好我最喜欢娇羞可爱的女子。”泪凝眸薄薄的嘴角一侧泛起一个酒窝，直直看着情思，脸竟越来越近地靠上来。情思几乎能感受到柔柔的呼吸，徐徐抚在脸上。
　　“我们是来找善凝赫的，在下沈离歌，我旁边这位县衙捕快长风。”沈离歌干咳了两声，抱拳对泪凝眸道。
　　“善凝赫是谁？”泪凝眸摆出一副不解的表情，竟也不看沈离歌，只对情思微微撅起了嘴，看来专业卖萌高手非他莫属了。
　　“她就在你店里，不要推诿，不如让捕快大哥搜一搜，你就知道她在不在这里了。”沈离歌扯着嘴角笑，心想有县衙捕快助阵，说话果然有底气不少，总算不白费和情思蹩脚演场戏给长风看。
　　“我们这里美貌女子多如星辰，二位若是找人闲话喝酒，小生不才，也可陪你们喝一杯，只是你们说的这人，我真是不知呢，他是男是女？”说着眨眼看着情思，“也是位娇羞的姑娘吗？”。
　　情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死人妖，别挑拨小爷，喜欢断袖找别人去，我们专程来找善凝赫的叫她出来！”沈离歌一脸嫌弃。
　　“来饮酒寻乐，小店自然欢迎，若无事生非，休怪我无情。”泪凝眸英气的脸上，表情骤冷。剑飞微转斜眼看向沈离歌。身形一晃，顷刻泪凝眸的剑便抵在沈离歌的脖子上。
　　“我的霜冷九州很久没有血祭了，今日由你祭剑也是你有福。”
　　沈离歌只觉脖颈上寒气透骨，不由打了个冷颤。
　　“白羽城内一向治安严明，我怎会允许你在我眼前伤人性命，速速放下武器，不然……”李长风手握官刀，隐隐透出杀气。
　　“好吧，杀他事小，影响店里客人兴致，主人饶不了我。”泪凝眸做出无奈的表情，随即又换上笑容“我就饶了他，你们还是速离此地。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哦。”
　　这时，小城往事阁楼门口又现一人，“我来的很及时啊”果峻的官服笔挺，在阁楼的风里翻飞。
　　“都放下武器，几个大男人一句口角就掐起来，不怕小姑娘看着笑话你们” 果峻走近庭内，先按住了长风已抽出的佩刀。
　　“龙捕头没和你一起？”李长风问果峻。
　　“他让我先来找你，县衙有些事务，我待会就来。”
　　“这位官差大人真是稀客，今日怎么都有幸光临小店，也是听说了此地美女如云？”泪凝眸言笑晏晏，收起手中的剑，细长带笑的眼睛看着果峻。
　　果峻也陪笑道：“是了，白羽城何人不知小城往事的威名，衙门不少兄弟们虽过而立之年尚未婚娶，都想来次一睹诸美人芳容，娶一位回去。”
　　“那确是来对地方了，既然是客，我叫几位美人好好招待你们。”泪凝眸知官府向来也高手云集，况且不可轻易与官家冲突，见来人给了台阶，也顺势下行，笑脸相迎。